《暗香去》H求土做朋

3、3

　　等身体好了，我开始接受一系列教导，身边的每个人皆神情麻木。被不同的人鞭打，几乎所有人对我都是颐指气使的，为了让自己不吃苦，我变得活络，会讨上司的欢心，娘教的一切似乎都有了用武之地！夜里拿着临别时娘给我的手帕，那上面绣着一朵杏花，娘会绣各种花色，但只有杏花是不出售的！

　　这时会想起娘，我想问她为什么只有杏花是特殊的，想问她为什么从小锻炼我就为了让我进宫！其实我知道答案——为了“她”！

　　几年后，我进入储秀宫，就是当今太后老佛爷的寝宫，伺候她梳头。是的，梳头！虽然这几年我都不曾梳过，但私下并没有停止练习，娘的话犹在耳侧，虽然我深信娘不爱我，但她的话我会听！不知太后是怎么知道我有梳头的手艺，而且像我这种进宫没几年的奴才是没有资格伺候她老人家的。一定是醇亲王推荐，难道“她”是太后？不会的，娘只是一个普通妇女怎么会认识太后？我否定自己的猜测，低着头跟着安公公去面见太后。

　　“奴才叩见老佛爷”行礼

　　“听说你有手梳头的好技法？”

　　“回太后，是的”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听到太后的声音，很温柔，好听，还透着一丝威严。我依命抬头，好美，比娘还漂亮！她就是当今的太后吗？我知道奴才的本分，又赶紧低下头

　　“不错，长得很干净，留下吧”

　　从此，我就留在了太后身边，做她的梳洗太监，娘教我的发式，居然出奇的适合太后，她是瓜子脸，很小，面颊和额头不能留发，留着显得脸更小，反而不好看……由于手艺出众，深谙主子心思，对同僚和下属也和气，升迁自然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渐渐的宫里人都知道喜公公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开始对我点头哈腰。但我知道我永远都是个奴才。

　　“小喜子，你伺候哀家有几个年头了吧？”

　　“禀太后，十一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哀家也老了”

　　“老佛爷说笑了，奴才一直伺候您，可是一点都没感觉出来呢，这一头秀发，同当年还是一样的”

　　“你还是那么口甜！”

　　“多谢老佛爷夸奖！”

　　“你梳头的手艺跟谁学的？”

　　“我娘！”

　　“你娘真是个手巧的人儿”

　　“可能吧”

　　“怎么，你不同意？”

　　“奴才不敢，只是奴才自幼进宫，对娘没什么印像罢了”赶紧跪下，奴才做久了，腿越发的软了

　　“起身吧……”

　　主子的心思永远猜不透，上一刻是糕点，这一刻可能就是砒霜，继续完成手头的工作，今天弄的也是娘教的，很复杂，当时学了好久，进宫后又练了无数次才敢给太后梳，这是第一次，刚才已经惹得太后不高兴，所以更不容有差错！梳好后，在各个角度又看了看，确实没有问题，才捧着镜子给太后看，她正端着茶碗饮茶，只一眼，“乒”杯盘落地，溅得那刺凤的外袍一片茶渍。我来不及多想，丢了镜子，掏出衣袖中的那方帕子，给太后擦拭。太后看见帕子上那朵杏花，竟一脚把我踢翻在地，夺过手帕，撰在手里。我吓得浑身抖如筛糠，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太后，看来她不满意这个发式，可怜今天就是我的死日！余光瞄到太后握着手帕的手，也在颤抖，我恨娘，但不知为什么会一直带着这方帕……

　　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侍卫，他们冲进来看见如此情形，直接就把我绑了

　　太后被人惊动，大喝“大胆，哀家没发话，谁让你们绑人的？”

　　所有人齐齐下跪，一丝声音都没有

　　“你们都下去吧，哀家累了……”声音里有说不出的疲惫，她离去时还拿着那方帕子……

　　无声的退出

　　没人问怎么了，那不是奴才该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