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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的我们 ...


  •   周六的时候,姑姑和姑父一大早就来了,买了一大堆的菜,然后咚咚咚的敲了我们所有人的门,把我们都叫醒了。禾叶揉了揉眼睛走到客厅里,立刻就倒在了坐在沙发上的我的我身上。
      “姑姑是不是更年期了,干嘛大家都要陪她早起”禾叶懒懒的说“不,她更年期早过了”我说并打了个哈欠
      “你们俩都快高考了就不知道早点起来看书学习么,我不在呀,瞧你们放肆的,都六点半了还不起床”姑姑抱怨着,也为我们的懒惰忧心着。
      “就让他们多睡会吧,她俩一直学啊学的,也很累的,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又来管”奶奶帮忙打正言。
      “她俩今天不用去补习班,妈就不要在督促她们了,她们又不是不知道要努力”哥哥坐了过来,我歪过头倒在他身上,何叶也跟着倒了过来。
      “我看她们俩懒趴趴的往沙发上一歪的样就替她们着急”姑姑瞪了瞪我们
      “你要是能管好你家宝橙比什么都强”奶奶突然语重心长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里有资格管她”姑姑有些心酸的望了望奶奶
      “一大早的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姑父插话进来,他只是希望大家不要纠缠过去弥补不了的事。
      这时候姐姐从房间出来“对,提到我的都是不开心的。你们,不要把我说的那么糟烂,我觉得我现在就挺好的。”宝橙姐果断的走进洗手间,重重的关上了门。
      安静。
      然后是奶奶长长的叹息。
      姐姐与姑姑姑父关系一直不好,不能说是不好简直是糟烂透了。这些年我很少听见她叫姑姑妈妈,而对我们的姑父,哥哥的亲生父亲更是恨之入骨。大姐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前任姑父在大姐只有三岁的时候死了,姑姑在姑父弥留之际与他离了婚,这个决定不是姑姑做的是姐姐的爸爸。在姐姐爸爸死的三个月后她就和现在的姑父结婚了,姑姑那时候已经怀了哥哥五个月了。那时候的大姐不过三岁,但那时候的她格外明事理,她一直都觉得是姑妈和现任姑父偷情气死了她爸爸,不过再怎么讨厌姑父,还好姐姐是非分明并没有因此讨厌哥哥。
      而每次我们全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从来不与姑父讲一句话,有时候姑父刻意的和她讲几句玩笑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明摆着是在套好她,但她从来不赏脸,永远都是冷着一张脸。那么精致的一张脸上透着寒气想想就觉得好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娇艳无情杀手。她看姑父的眼神也是傲慢不屑到可以把人鄙视到地缝里去。

      北城的夏天在她到来之前每天都在用温度的飙升提醒你她会在不经意之间向你撒撒娇,腻在你身旁赏赐你一身汗水。她还想赏赐点什么给我,比如一层新的皮肤。
      “蓝蓝,虽说今天不用上课吧,但是你也得学习啊,要高考了”哥哥说
      “不要每个人每天都提醒我一次我要高考,我又没有健忘症!”我嘟着着嘴,使劲的白了一眼他,他有的时候和姑姑特像,都很啰嗦,还什么事都愿意大包大揽,姑姑不在这住,她管不着的他都管,跟接班的似的。
      “怎么啦”姐姐难得今天没上晚班,晚上也没出去混,还这么早就起来。难得。
      “姐,我都缩水了,你看我这光洁的小脸都掉皮儿了”我对她努努嘴
      “怎么回事”姐姐随便的撇了一眼我的脸
      “你瞧瞧我的脸”她真的走过来扳起我的脸,我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和微皱的眉毛像是倒过来的月牙花瓣。
      “干嘛,姐姐,你近视了,我都看见你脸上的汗毛了,真恐怖,吓到我了”我对她微笑
      “滚”姐姐戳了下我的脑门
      在一旁看报纸的哥哥看着我们“哈哈…”
      她转过身对哥哥说“你笑个屎”然后回过头对我说“可能是换季的原因了,缺水就会掉皮儿”
      “蓝蓝就像个小动物”哥哥微笑着说
      “你给我买补水的好一点的贵一点的补水霜吧,太差的我怕会过敏。姐,亲,亲亲姐姐”我伸开双臂谄媚的去抱她。
      “宝君,你刚说她什么,对,小动物。小动物哪里用得着化妆品啊,掉完了就好了,会再长的。乖。一边呆着去。姐姐我要出门了”
      我又不是蛇,还要指着退皮再长……
      “你要去哪里?”哥哥问她
      “你管不着”姐姐向他挥了挥手
      “那你注意安全”哥哥说时她已经走出了门。
      “沈宝君,你就像个大姨妈…”姐姐头也没回的说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不知道注意安全”我望了望她远去的背影,高跟鞋空洞的声音已经消失不见。
      “她傻,说了她也不知道”哥哥笑着说,他心里有一种叫做不放心的悬浮物挂在了脸上。

      我真希望哥哥永远也不要谈恋爱,我特别担心他很快会被别人抢走。可事实总是愿意和你对着干。
      话说当年,哥哥还是高中的时候,他们班有个挺喜欢他的女生,长得挺好看的,不过看一眼就是那种心眼比蜂窝煤还多的女人,这是姐姐说的。那时候他们学习都挺好的,没事就在一起讨论题,在学校讨论也就算了,眼不见也不厌。可是那女的太不知足了,有一天哥哥居然把她带回家了,因为要一起讨论关于校庆的什么玩意。后来她就经常来,每次一进门就对我们微笑,是和我哥哥一样的那种笑容,哥哥就经常对人微笑,极温暖的那种,是真诚不做作的。谁知这女的也是,难不成和他呆久了,这么快就学会了他的优点。
      奶奶看来也是喜欢她的,经常要留她来吃晚饭,还经常夸她懂事有礼貌啊,不像宝橙那么疯那么不懂事。她经常钻进哥哥的房间,讨论学习啊,姐姐才不相信呢,她说那丫头一看就不是省油的主,而且目的明确就是为了勾引我家没心眼的哥哥。也就是因为那个女的,我们姐妹三人第一次那么齐心协力证明了彼此的默契。

      她叫程夏天,挺清新的名字。我差点就不记得了,直到今天晚饭后哥哥陪奶奶看电视时提他交了女朋友,后天会来我们家,我才想起我们小时候干过的这件坏事。没等他们说完我立刻冲向姐姐的房间,进去后才想起她一吃完饭就走了,只能向禾叶宣布这件大事了。可人家禾叶子小姐哪有功夫理我们啊,她有了那个上大学的男朋友还怎么会理会是否有人来分我们哥哥的爱了呢。这样一想我就没有进她房间。
      晚上十点多,我差不多做完了今天要做的所有模拟题,去客厅接水的时候,手举着杯子突然想起,哥哥这家伙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怎么没见他提过,而且隐藏的如此之好,就连具有敏锐视觉感觉的姐姐都没发现,真见鬼。
      禾叶同学的电话粥依然进行的水深火热,快要成不问世事的神仙了,我进她房间把她的手机抢了下来,她大睁着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你干嘛呀,亲爱的,这么粗鲁”她边说边从我手里夺回手机
      “我有大事,叶子”我现在非常看不上她因为恋爱而大放光彩的脸以及她那副无所顾及的散漫。真真正正一副优哉游哉的大小姐样,完全不像一个快要高考的高三学生。
      她在那边说“亲,我家宝蓝小姐说她有大事,等她发完疯我在打给你,先别睡觉啊”说完她就挂了。
      “你不知道你高三了么,怎么这么没长心,谈恋爱都把你谈傻了吧”
      “你不是来找我说废话的吧”她突然正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考不上什么大学。家里人也知道我什么都考不上。我不可能像你那个样子。”最后那句话她是一字一顿的讲出来的,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几分不易被察觉的忧伤和哀怨,但它们都隐藏的极好,不易被察觉。她接着说“不过我不也是很忙的嘛”
      “忙你妹的,你知道么,后天哥哥的女朋友就要来了”
      “什么时候又蹦出的女朋友,没听说啊”
      “是啊”
      “挺好的”她笑了笑
      “好什么啊,你傻吧”
      “你有病啊,汤宝蓝,只许我们谈恋爱不许哥哥谈啊,你以为所有人都得为你活啊,蠢吧你”
      她的这话让我知道我们不再是统一战线的人了,从前年开始我就发现她不一样了,具体哪里我说不清。可那个时候她并没有谈恋爱,而且我觉得她越来越像姐姐。前年的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暑假,那个时候还有一个奶奶的在北京做老师的表亲戚假期旅游来溜达过。差不多是那个时候开始,她有些与我们疏远了。真是莫名其妙。
      为了宝橙能够与我重新统一战线,她第二天早上一进门我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知道她有点蒙。一把推开我“不要向我要钱我没闲钱给你”
      “不是啦,姐”
      “也不要叫我给你买你看上的东西”
      “我知道,我知道,你穷,你抠门。我们家有大事”
      她把她黑色的宝格丽包包随意的往沙发上一扔,不过劲儿用的小了点,估计是一晚没睡的结果。包儿甩在了在沙发下眯着眼半睡不睡的猫儿的脑袋上,手机一不小心从包里掉了出来砸到了猫儿的脚上,猫儿无奈的收了收脚。把头藏进了身体里,做好掩护状,好似害怕还有什么不知觉的灾难当空砸到它似的。
      “什么大事,我不就是一晚上不在么”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澡,然后美美的睡上一天。
      “哥明天带他女朋友来,你明天不上班,奶奶说叫你明天不要出去鬼混,姑姑姑父都要来,我们全家都要接待她”
      “什么?”她的连衣裙刚脱了一半还有半截退到了肚子上,一头乱蓬蓬的黑发,加上一副吃惊的表情。好像即将要被人□□似的。
      “这家伙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神不知鬼不觉的。”
      “姐,你说是不是大事”
      “是”
      “怎么办?”
      “明天先看看再说吧,先看看是个什么主再说。不过你哥哥缺心眼缺的严重,每次都被特别聪明特有心计的女人拿下。不行我们就的帮帮这个傻子啦,你说是不是啊,”宝橙笑眯眯的,双手在我两边的脸上用力的掐了掐。

      早上上学的时候骄阳灿烂的普照万物,预示着它将在中午的几个小时后发挥它的威武,北城的夏天大多是明亮开阔的,热也热的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的闷一天。若是在最热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自己是背了个巨大包袱的受罚者。
      禾叶早就走了,自从她有了男朋友就不在同我一同上学了。哥哥不着急的时候会送我,今天他就起的挺早的。我欢快的一个箭步就跳上他的车子,高兴的哼着没词也没什么调的小曲。他用他的大手在我头上轻轻的拍了拍,然后微笑着说“我们家蓝蓝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而且是可怜的孩子”虽然他是一副心疼我的玩笑样,但我心里却是有些难过,所有人都有人陪有人保护,也有要保护的人,我们家没谈恋爱的人就是我和姐姐了,姐姐不是没谈过,她已身经百炼了,所以现在的她觉得自己是钢铁一样的人物,那里需要别人保护。这样看来我才是最可怜的孩子,哥哥也谈恋爱的话,我差不多就可以称的上是孤家寡人了。
      我不知道爸爸这个词应该在我的生活里扮演怎样的角色,但我从哥哥的身上发现爸爸这个有重量的词。我总以为哥哥就像爸爸,或者说我不认为我必须要有爸爸,小时候每当别人问起我的爸爸时,我都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告诉他们,他死了呢。他们都说唉,真可怜。我就很奇怪那有什么可怜的,不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么,当然了,我现在仍觉得爸爸就是一个称呼。
      我当然要质问一下他背着我们交的女朋友是何方妖孽,我也不管他现在在开车直接从后座上跳起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说哪里遇到的何方妖精”
      他将握着方向盘的手空出一只,拉开像藤蔓一样盘旋在他脖子上胳膊“丫头,那好歹也是哥哥我的女朋友你未来的嫂子,你怎么能张口闭口的妖孽啊妖精的。你最近成绩怎么样,上周模拟考试成绩出来了吧,别跟我撒谎,我又不是奶奶没那么容易被你骗”
      “哥你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怎么她就一定是我未来的嫂子呢,你就那么喜欢人家啊”
      “你别岔开话题”
      “是谁在岔开话题啊,问题是我先说的,你后问的我的成绩”
      “你见过她”
      事实是我的确见过,我们全家都见过。
      这个女人食古不化永不衰败不朽啊怎么的,这么多年又杀回来了。
      今天下午她就坐在我家的沙发上,我们的奶奶拉着她的手,姑姑说她还和以前一样有种安静的美,奶奶说不仅如此,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姑父说,程山和崔娜的女儿怎么会不优秀呢,程山和崔娜是程夏天的父母,母亲是作家,父亲也是做玉器生意的。这么多人都在夸她,把她捧的跟什么似的。这女人坐在那里依旧和几年前的她一样,尽力的对每个人微笑,礼貌而又端庄,一副上得起大台面的样子。
      哥哥穿一件格子衬衫,没系扣子,两个袖子挽的很高,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衫。他坐在她身旁温和的淡淡的,像一杯快要被晚风吹凉的白开水,白水里凝聚着一种幸福的味道。印象里哥哥是最喜欢穿衬衫的,他上学的时候就总穿那种休闲的衬衫,现在毕业工作了,只要不穿工作服他就一定还要穿衬衫。不过现在是略有职业范儿些,他柜子里有数百件衬衫,没有哪一件是相同的,他穿起来特别的好看,但是他今天穿的格子衬衫是休闲的,有陪在家人的那种随意和温馨。
      忘了说说,其他人看到程夏天的反应。哥哥一直没告诉大家,他把这事当做一个秘密,他觉得这对我们家的人是个惊喜,可是他不知道,这对那些大人可能是个惊喜,对我们这些孩子们来说却是个噩耗。当我们所有人见到那张时隔几年熟悉的脸时,空气中有种状态,叫做停顿。转折的旁落是她开口向大家问好时更加美丽的脸和谦和的气场,奶奶和姑妈姑父可能确实有点惊讶吧,彼此对视然后免不得一顿热情亲切的虚长问短。我还记得禾叶的反应,她瞪大了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看了看站在她身旁的我,当时的人就是你看看我,我瞧一眼你的对视,然后彼此心领神会。我觉得那不是惊讶,好像蕴藏了某种不言一词的尴尬。当年她家与我们家生意上有过冲突,后来在2008年的经济危机中破产了,再后来她们全家就离开北城了。谁会想到今天他们又搬回来了,而且又进了我家的门。我对禾叶耸了耸肩,表示我的无奈。我们更多的情绪叫做心虚,姐姐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白痴”。我知道这不是嘲笑我们的大惊小怪,也不是直白厌恶程夏天的冲动。她骂的是我们的哥哥。
      而我们之所以心虚是因为当年我们曾经联手欺负过她。
      当年在她来我家之后,天就开始下雨了,雨下的时间不长,但是很急。她要走的时候,天气变凉姑姑给她拿了件大衣,那件衣服是姑妈好说歹说向宝橙姐借的。姐姐要多不甘心就有多不甘心,因为家里的大人总要拿程夏天和她对比,开头就是你看看人家夏天怎样怎样的。所以姐姐说“我之所欺负她那都是拜我们家大人所赐”。
      我们只不过搞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姐姐在那件大衣的帽子里藏了猫儿爱吃的狗粮,那时候的猫儿特活泼,没事就爱跑来跑去的。我拉着哥哥去天台把被大雨淋湿的猫儿的小屋修理一下,程夏天走的时候哥哥并不知道,奶奶本来说叫哥哥下来送送她,她自己说不用,让他忙。程夏天推门出去刚走不远的时候,姐姐把猫儿从外面带了回来,她摸摸猫儿呆呆的脑袋对它指了指程夏天,猫儿特迅速的扑了上去,程夏天倒在刚下过雨的地上大声嚎叫惊恐不已,猫儿还在认真的撕扯她身上那件大衣的帽子,丝毫不理会她的鬼哭狼嚎。这时候禾叶带着我们邻居家的叫做傅一桐的七岁小男孩走了过来,傅一桐小朋友一看这架势立马就去扶程夏天,小小的一桐,猫着腰用他小小的手掌用力的拍猫儿的脑袋,嘴里喊着“姐姐姐姐”那时候的程夏天估计是吓傻了,她不知道这个小男孩拍打猫儿是在救她,是为了赶走猫儿。她推开了一桐,用了很大的力气,一桐也吓坏了,他也坐在地上大哭,两个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人,惊动了我们家的大人。闻声赶来的大人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候大姐早跑了。禾叶就在这两个人大哭的时候也跑了,一声口哨也叫走了猫儿。
      从这件事情也可以看出,不管我们有一方想做什么,其他人都心甘情愿的助纣为孽。
      打那以后程夏天再也没有来过我们家,后来听哥哥说她家搬去了北京。
      现在她又坐在了我们家的沙发上,与哥哥手拉着着手说些有的没的,完全忘记当年她是怎样被吓的魂不附体的。
      禾叶还是和我们同一战线的,尽管她昨天嘴上那样慷慨的气急败坏的为哥哥打正言。因为她觉得,程夏天太过分了,居然在大家面前和哥哥的那么亲密,还用脚踢了下我们家的猫。因为猫儿趴在了她的脚上,刚开始她还假装非常善良的抚摸猫儿的头,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嫌弃的收回了脚,还踢了下猫儿的头。猫儿老了,并且越来越老,最近都懒得动,趴在一个地方很久都不愿意起来。猫儿瞧都没瞧过程夏天一眼,它只是向后退了退把脑袋搁在向前伸着的腿上。这一幕正好被端水果给程夏天吃的禾叶看到,她走过来微笑着把水果放到她面前,蹲下来轻轻揉了揉猫儿的头。从那一刻起,我们又是同一战线的了。
      想来这个女人如此讨厌猫儿,必然是和当年那场“祸事”有关。她对猫儿的反应足可以映射出她内心善良宽容的分量,那么她真正厌恶的罪魁祸首一定不是憨厚老实的动物。
      但她一直都没表现出来,当然她也不能表现出来。从今以后这个女人频频现身,但不会立马在我家安营扎寨我还是很庆幸的。
      于是我们家里常常出现这样的对话。
      “沈宝君,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么,你干嘛要吃回头草。”姐姐用她一贯的蔑视姿态挑衅
      “你为什么就不喜欢她呢,她不是你认为的那个样子,你不了解她”哥哥口吻严肃的说
      “哥你喜欢的那种女人神气着呢,两面三刀是她惯用的伎俩,哥哥你不知道吧。你说她能不恨我们么,当年…”她顿了顿,我知道她差点就要把我们怂恿猫儿吓程夏天的事情捅出去了
      “当年什么?”哥哥问
      “没有什么,我是说当年我们家生意上与她家冲突的事情,害得她家破产。你说她能不怨恨我们么”禾叶转头看了看姐姐
      “你说的相当年不会是这件事情吧。我告诉你们,当年你们干的坏事我全都知道,还真以为你们几个笨丫头多厉害啊,联合起来欺负夏天。我那时候在屋顶上都看见了。不过我知道她宽宏大量着呢,不会和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小屁孩子计较的”
      我们几个要多诧异就有多诧异,禾叶的嘴张的老大,手里的苹果差不多可以整个塞进去了
      “我还以为天衣无缝呢”禾叶忿忿的咬了口手里的苹果
      “呦,她还宽宏大量着呢,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她的真正嘴脸”姐姐无比轻蔑的白了一眼哥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你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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