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寒心月语

7、成亲

　　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
　　墨暝与方素心本自幼相识，步骤变简了些，直接是三日后的拜堂。
　　进香，三拜，洞房
　　坐在床上，素心只感觉惶恐，是梦？非梦？我可以穿上鲜红的嫁衣，嫁给我愿一生陪伴的墨大哥了吗？如果是梦，不要让我醒来。
　　“吱——”
　　“还好吗？”泪一进门就看见素心做在那，身子微微战抖。
　　“没事。”只是高兴得不敢置信罢了。
　　掀开盖头，泪坐到了桌边，“过来把交杯酒喝了吧！”
　　轻移桌前，举起杯，看着温柔面对自己的墨暝，素心仿佛下定了决心。“你是谁？”
　　“何苦呢？喝了酒，你就是你墨大哥的妻子了，这不是你一直盼望的吗？”
　　“因为，因为我已无法再欺骗自己了。”泪流下，“我真的爱他，所以，我不能……”
　　“我懂了。”
　　泪走到床边，轻旋，墨暝的身体便倒了下去。
　　“墨大哥！墨大哥！墨大哥！……”
　　“别叫了，没了灵魂的身体是不会醒来的。”
　　闻言，素心放下了墨暝的身体，缓缓起身，回头。她以为可能见到面目可憎的魔物，或者邪气媚人人妖孽。但，没有。那是一个女子，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貌女子，那是一个充满圣洁高贵气息、让人欲膜拜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貌女子。
　　“你——是——谁？”素心感觉自己很难控制自己那拜倒的欲望，可必须坚持，墨大哥在她手里。
　　“我，上古之神。”
　　“不可能，神怎么会……”
　　“会占有他人躯体？是他自己同意的。”
　　“不可能，不可能！”素心连连退后，“难道是那次——地牢！天，我到底干了些什么？”好想哭一场，不行，不可以，墨大哥。“他在哪？你要什么？”
　　望着直视自己的方素心，泪很想笑，明明手都在发抖，还敢这样看着我，对我说出这样的话，真是愚蠢。“他在梦里。那里他可以得到他梦想的东西。不过……只有七七四十九天。”
　　“七七四十九天？从你从地牢出来，只有七天了！会怎样？会怎样？”
　　“他会慢慢消失，魂飞魄散，永无来世。”
　　“不——”扑倒在墨暝身上，泪水再也止不住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看见悲痛欲绝的方素心，泪只想笑。终于，终于开始了。“我可以救他，只要有个人替他。为他忍受最后七天魂魄消散的痛——腐骨蚀心，还要忍受浑身如蛇蚁撕咬之痛。七日之后，打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且日日享受最后七日的痛苦，并循环经历十八层地狱的所有酷刑。而且，这个人必须是他的至亲。”
　　“至亲？墨大哥父母双亡，哪来至亲？你——”
　　“妻子呢？”
　　妻子？原来如此。忍受一切痛苦，让墨大哥活过来，然后……
　　“知不知道为什么龙天翔不出席婚宴，我告诉你。”
　　哈哈，可笑，失去才知道后悔，龙天翔，我恨你。可是……
　　“我答应你！”
　　“你考虑清楚了？哪种痛没人能忍受的，何况是永远。”
　　痴痴看着墨暝，方素心已止住了泪水。“别人总说女人狠心。我为了得到墨大哥，不惜陷害他，让他饱受折磨。可，女人其实很傻的。我爱他，真的很爱。所以，我无法忍受，忍受他会有那样的结局。”
　　“你可明白，就算你救回了他，墨暝也不可能爱上你，他只会跟龙天翔双宿双栖。而你，却得永远承受那无尽的折磨。你不用再说了，我可以给你机会。七天，我让你感受七天的痛楚，你随时可以反悔！”说完，泪的身影消失了。
　　“也许，我真的会后悔，但这一刻，我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烛焰飘动，红光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