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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十二 章 东温西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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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跟着陌檩背上行囊,骑着骆驼,带了些许食物和水,涂了些带有清香芳草气味的黝黑膏药在脸上以防经过戈壁大漠时被晒伤。然后在迟府上下几十名奴仆的眸光有些复杂的目送下离开了家乡沃土,踏上了去那邻国的路上。这次行动虽然隐蔽的很,却不见一人前来为陌檩送行,也未免不合情理。苏玉没有多问,会引起什么伤心事也未可知。
穿过大漠,已是行了一白天的路途了。在这大漠与那敌国相邻边境处是一片不甚茂密的山林,因是靠近大漠的树林,所以那枝那叶皆是干枯稀疏的有些奄奄一息的凋零垂败之姿,更不见什么鸟兽在此处栖息。陌檩带着苏玉牵着骆驼在大路上走了一会儿,便放下牵着骆驼的缰绳,钻进一处勉强被草木遮掩的石缝,苏玉以为那石缝是严丝合闭的,走进一看微微侧身还真能钻进去,剩两只瘦高的骆驼在大路上不知所措的张望着。
钻过石缝,在这山林中显出一户农屋。陌檩上前敲门,有规律的三声后是两声,然后又重重敲了一声。这门方才敞开了。
来人是一对双鬓染雪衣着粗鄙的年老夫妇。
“二位是...”老头眯起眼仔细打量面前二人。看着眼生,却又知道这敲门的口令,老头心下有些辨别不清。
“姜叔姜婶,您二老最近身体可好?我是陌檩啊!”
“你是陌檩?真的是陌檩!?”老妇人惊诧询问。
“是啊,小时候我们住您家隔壁,每天练功到天黑,您还总偷偷用鹿皮水壶给我送水喝呢!别人不知道,那水都是加了强身健体的草药汁的,我也是后来才辨出来。”陌檩爽朗的笑着道。
“是,是陌檩!都长这么高了,我这老眼昏花的都不敢认了。”姜婶感慨道。
“这位姑娘是...”姜叔问道。
“这是迟玉夙,迟将军的小女。”陌檩从容应答。
“进来说话吧。”姜叔一听是迟将军的女儿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又吩咐道:“老婆子快炒几个菜,今晚我们和这两小的好好喝一顿。”
老妇人高兴地应了去厨房忙和去了,姜叔招呼客人坐下,三人寒暄了两句,姜叔便去将那大路上的骆驼牵了回来,拴在后棚里,喂了食水。
之后四人觥筹交错了一番,苏玉随着老妇人一间房睡下,陌檩随老者一间房安歇下了。
翌日清晨,苏玉与陌檩换上了老妇人准备的符合那邻国民间习俗的衣物,带着老者备好的身份证明,从岏肇国带着的金银则贴身保存着,带了食水徒步踏上了路途。
一路走走停停,不多时二人已到了这邻国的边境城门之处。诺大的城门驻守兵将若干,显得有些枯旧破败,二人倚着兄妹身份,前往此国寻亲为名,经历了官兵一番盘查后终于踏上了这邻国的境内。
这邻国乃是鲁国。(此鲁国并非那姬姓诸侯国,而是中国历史上未曾出现的国度。)
这鲁国地域辽阔,林木,矿藏资源丰厚,又因河流贯穿其中,水源自然也是充沛的很。几十万的人口,岏肇国不及其五分之一。
与陌檩找到这家客栈投宿的时候,苏玉下意识有些后悔。
入店时也不见小二前来招呼,只见柜台前的老板一副悠哉模样拨着算珠,好像这买卖做不做的无所谓,再看看这建材这装置,也实在不堪入眼,连最基本的卫生条件都勉勉强强。这店内零星坐着的几位客官,靠窗那位置坐着的男子生的极为俊俏,柳眉凤眸,樱唇皓齿,肤若白桃,翘着腿,青白色的缎袍自然随身熨帖,那手指也丝毫不似寻常男子的粗壮,但又的确是双隐藏了力量的男人的手,那白腻纤指举着酒杯,抿抿唇细细的品着杯中之物,仿佛佳酿缠绕了唇齿,难以割舍。如此气质惊鸿的人在这样的客栈里只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温栾!”正当苏玉望着窗边那样貌艳绝的男子发呆时,陌檩竟上前与那男子攀谈起来。
“陌檩,玉夙,你们终于来了。”温栾仅是略微颔首便又顾自酌饮起来。
这温栾究竟是何方神圣?
其实说来也不外如是。这岏肇国素来有东温西仲的风流佳话。
这“温”便是眼前这位了,而那“仲”......
“既然来了,我们便启程吧?”这时从阁楼的回廊之上探出一个人影,朝着苏玉等人的方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