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慢慢来（新笑傲同人）》地瓜喵

44、第四十三章

　　蓝凤凰带来的消息没错，山下的确聚集了许多江湖人士，而且还有大批正在接近中……不过这些都是方证大师操心的事，连带有一颗刨根问底的心的方生大师一起，此刻东方不败几人正看着蓝凤凰给仪琳检查。
　　“你就是传说中恒山派的那个仪琳？”蓝凤凰围着仪琳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甚至还伸手去摸了摸仪琳的脸，“哇，你的脸好滑！啧啧，你长得真漂亮啊！真不愧是武林女神！”
　　被东方不败狠狠瞪了一眼后，平一指只好开口提醒：“蓝凤凰，别忘了正事。”
　　“平大夫，要是你当初把我整成仪琳的样子该多好啊，”蓝凤凰吸了吸口水，着迷地看着仪琳，“真美啊！”
　　突然觉得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许多，平一指淡定地倒了杯热茶递给东方不败：“东方姑娘，我记得，蓝凤凰看见你男装和女装的时候比这更夸张。”
　　“……”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蓝凤凰，小妹到底有没有事？”
　　“有，怎么没有？天下怎么可能有人长得这么漂亮，我蓝凤凰平生见到的最好看的两个人竟然还是姐妹俩，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啊！……好啦好啦，你们不要瞪我，真是的，开个玩笑而已嘛！仪琳的身体很好，没有被下蛊。”
　　稳妥起见，平一指又确认了一遍：“你确定东方妹妹没有事？”
　　“当然，我蓝凤凰以性命担保。”
　　仪琳见东方不败依旧蹙着眉，走到她面前踮脚摸了摸她的眉头：“姐姐，我真的没事，不要担心。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小妹，你真的吓死我了，你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我……”
　　“姐姐，对不起。”
　　蓝凤凰留着口水看了抱在一起的仪琳和东方不败半天，忽然想到什么，转向舒了一口气正在喝茶的令狐冲问道：“对了，令狐冲，听说你和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在一起了？还有人说你之前其实喜欢的是仪琳，再加上东方姑娘，你到底喜欢哪个啊？”
　　“噗！”
　　仪琳看了令狐冲一眼，拉着东方不败朝外走去：“姐姐，我累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好。”
　　等东方姐妹两走远后，方生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刚才仪琳小师父的眼神里，老衲似乎看到了杀气？”
　　“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刨根问底的好，尤其是有关东方姐妹的时候，方生大师，你看错了。”
　　“施主说的对，老衲去给这位女施主安排住宿。”
　　“有劳方生大师了。”
　　“不可不戒，还不赶紧去念经？”
　　“哦。令狐兄，我警告你啊，离东方妹妹远点！”
　　“蓝凤凰，你不走还在这待着干嘛？”
　　“我不是正问令狐冲话呢嘛，哎、哎、平大夫你别拉我啊，我……”
　　平一指捂着蓝凤凰的嘴把她拖了出去。
　　“长点脑子吧你，就令狐冲那小子，武功不行，长得还和杨莲亭那话痨一个样。一个都搞不定，还三个？他也得有那本事才行。”
　　很快，房间内空无一人，只剩被水呛到的令狐冲拼命地拍着胸膛，说不出话来。
　　平大夫，我还在呢！
　　“仪琳，你一生虔心向佛，功德圆满，可愿随我成佛位列仙班？”
　　“观世音菩萨，仪琳资质平庸，除了吃斋念佛什么都不会，不敢奢求成佛。仪琳此生只有一个心愿未了，仪琳年少时与姐姐分离，好不容易和姐姐重逢后，却因为爱上令狐师兄，一直没有关心过姐姐，后来仪琳怎么也找不到姐姐。求菩萨告诉仪琳，姐姐究竟身在何处，过得好不好？”
　　“你的姐姐东方不败早在令狐冲大婚时以命换命，挖心救任盈盈，被平一指葬在黑木崖的冰湖。”
　　“怎么会……我的姐姐她……”
　　“东方不败一生并无太大罪孽，尤其在灵鹫寺之后戾气尽散，死后本可步入轮回转世，虽不会一生富贵荣华，至少不似此生疾苦。奈何她没了心，又被冰湖所封，生生世世不得轮回。”
　　【不要，不要，姐姐……】
　　“小妹，小妹！”
　　仪琳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东方不败略显慌张的脸。
　　“小妹，你怎么了？”
　　“姐姐！”仪琳抱住东方不败，终是哭了出来。
　　自从失散后再没见小妹哭过的东方不败慌了手脚，呆了半天才用手轻轻地拍着仪琳的背，柔声安慰着：“小妹乖啊，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啊，姐姐就在这里。”
　　“姐姐。”
　　“嗯？”
　　“对不起。”
　　对不起，从没有关心过你。
　　对不起，竟然从来不知道你究竟是谁。
　　对不起，让你连心都没了。
　　“傻丫头，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别胡思乱想了，离天亮还早，继续睡吧。”
　　仪琳乖乖躺下，却握着东方不败的手不肯放开。
　　“好啦，姐姐不走，就在这陪着你。”
　　“嗯。”
　　闭上眼，仪琳呼吸放轻，却并没有睡着。
　　她都想起来了。
　　可是，这是不应该的。
　　“菩萨，求菩萨救救仪琳的姐姐。”
　　“是有一法可救东方不败。”
　　“求菩萨明示。”
　　“时光倒回，一切重来，让东方不败免于挖心沉湖的命运。只是改变过去的代价并不小，仪琳，你可有心理准备？”
　　“只要能救姐姐，仪琳愿意一命换一命。”
　　“你不会有现在的记忆，即使一切重来，也很有可能历史重演。这样，你也愿意么？”
　　“就算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仪琳也愿意一试。”
　　“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谢谢菩萨成全。”
　　本不该记得的，却全部想了起来。
　　这些都没关系，只要，只要能保护姐姐。
　　水云镜前，三个人双手揣袖，看着仪琳和东方不败握着手，头挨着头，睡在一起。
　　大师父：“我说，咱们这算不算是违反约定了啊？”
　　二师父：“哪有，观世音只是交代我们不能告诉小天赐之前的事，没说不让她自己想起来。”
　　九师父：“我去，这样也行？”
　　二师父：“做都做了，还能怎样？观世音怪罪下来再说，毕竟当初也是观世音让咱们特意等在东方不败和小天赐失散的时候，把她带回来收为徒弟的。”
　　大师父：“也对，反正咱们也没什么好罚的。”
　　九师父：“听你们这么说，总觉得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味在里面……”
　　大师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教的，小天赐上一世还能喜欢个令狐冲，这一世竟然死活不开窍，眼瞅着杨莲亭要跟那个任盈盈走到一块了，还跟田伯光玩师徒角色扮演呢，她以为他们是兄妹嘛？”
　　二师父：“可是，小天赐想起以前的事之后，田伯光就成和尚了。而且，她一点开窍的样子也没有啊。”
　　大师父：“……这个现实和预想还是有误差的嘛，啊哈哈哈！”
　　九师父：“这是越来越乱的征兆啊。”
　　天刚亮，令狐冲的房间内就飞进一块石头，惊醒之后，令狐冲发现随着石头进来的还有一张字条。
　　是仪琳小师妹，约他到寺内的竹林里相见。
　　到了竹林，远远的，令狐冲就看见一身白衣的仪琳坐在石桌旁，表情清冷。
　　“仪琳小师妹，你这么早叫我来什么事？你身体没事了么？”
　　摇了摇头，仪琳拿起摆在石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递给令狐冲：“令狐师兄，对不起，这么早把你叫来。”
　　“没事没事，”强忍住打哈欠的冲动，令狐冲笑眯眯地摆了摆手，“仪琳小师妹，你醒了后表现就有些奇怪，我们都很担心，有什么事你直说，我一定会帮忙的！”
　　“令狐师兄，你喜欢我姐姐是么？”
　　令狐冲被仪琳的直接冲击地愣了下，然后郑重地点点头承认：“是。”
　　“那令狐师兄，灵珊师妹、任盈盈还有我姐姐，她们三个人，你究竟喜欢哪一个？”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东方姑娘了！我和小师妹从小一起长大，她在我眼里就像个弟弟一样，至于任盈盈，那就更是个误会了，我令狐冲从头到尾，一直喜欢的都是东方姑娘！”
　　“……”
　　仪琳眼眸低垂，并没有说话。
　　所有上一世的事都变得不一样，日月神教还是魔教，却和五岳剑派平和相处，并无冲突，曲洋和衡山派的刘师叔没有死，师父也没有死，令狐师兄心里没有小师妹没有任盈盈，只有姐姐一个人……
　　一切都不一样了，是不是姐姐就不会死了？
　　可是，姐姐还是喜欢上了令狐师兄。
　　【你的姐姐东方不败早在令狐冲大婚时以命换命，挖心救任盈盈，被平一指葬在黑木崖的冰湖。】
　　“仪琳小师妹？仪琳小师妹？”
　　“啊？”
　　“仪琳小师妹你怎么发起呆来了？是不是没有休息好？”令狐冲把温度凉了些的茶水一饮而尽，“天还早，仪琳小师妹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会儿吧，反正我就在寺里，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就行。”
　　沉默地看了眼令狐冲手中空空如也的茶杯，仪琳点点头。
　　“哈，”一看仪琳点头应允，令狐冲终于不再忍着，伸了个大大地懒腰，“那咱们回去吧，我也好困啊，回去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跟在令狐冲身后走了几步，仪琳突然停下脚步，叫住他：“令狐师兄！”
　　“啊？什么事？”正在打哈欠地令狐冲转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仪琳。
　　“你……会娶我的姐姐么？”
　　“这个，”脑海中浮现出早就想了无数遍的东方姑娘一袭红衣的样子，令狐冲脸颊红晕，傻笑着挠了挠头，“嘿嘿，我……”
　　不等令狐冲回答，仪琳又问道：“就算我姐姐是……是……”
　　“是什么？”
　　咬了咬嘴唇，仪琳抬头看着令狐冲，一双漂亮的眼睛清澈又明亮：“就算我姐姐是日……”
　　“令狐冲！一大早的你怎么又跟仪琳在一块了？好啊！昨天我跟平大夫说他还不相信，我说你这人长得也没多好看，怎么就这么贪心呢？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啊你！”
　　突然出现的蓝凤凰的声音太大，令狐冲没有听到仪琳说的最后几个字，见蓝凤凰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生怕再产生误会，只好先忙着解释：“蓝凤凰，麻烦你下次能不能问清楚再作判断？我和仪琳小师妹只是来谈事情的，难道我令狐冲在你们眼里就是这么三心二意的人么？”
　　“当然！”生怕自己的话不够分量，蓝凤凰把仪琳拽到自己这边，“仪琳，你说是吧？”
　　仪琳看了眼令狐冲，在令狐冲期冀的目光下，犹豫着点了点头。
　　“……”
　　我的形象究竟是什么时候毁掉的啊？！
　　令狐冲无语问苍天。
　　“哦，对了，我差点把正事忘了！”蓝凤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平大夫让我来找你们去大殿，大家一起商量下对策。”
　　“商量对策，出什么事了？”
　　“我昨天不就跟你们说了么，山下聚集了一群三山五岳的人马，现在那群人都吵吵着要见东方姑娘，把灵鹫寺围了个水泄不通，方生大师都快愁死了！”
　　“见东方姑娘？”
　　“是啊，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现在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日月神教的教主在灵鹫寺了！要让我找出是谁这么多嘴，看我怎么收拾他！”
　　“日月神教的教主？”
　　“对啊，东方姑娘就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你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