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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混乱(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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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老板娘来说,无所谓是生是死,因为活着和死去对于她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区别。既然死了和活着已经没了任何的区别,那么还有什么是她可以在意的呢?
不过她现在争取能够活的久一点,那么她才能够看见许许多多有趣的人在她眼前死去。反正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是优秀的演员。
掐断了和对方的通话,她低声“呵呵”笑着。
楼上的那两个孩子真的是非常的有趣,岚和亲王的事情是真的,她非常清楚,那个人还活着。也是因为那个人,她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她这样做也而所谓是在帮着谁,她只是希望能够让事情变得更加混乱而已,越是混乱,那么这个世界就越是好玩儿,那么她看戏的心情也就越好,就算是死了,她也能够愉快地闭上眼睛。
要说她现在还能够活着,完全就只是因为还有那样多的人可以去挑拨。
楼上的芦苇哭得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她觉得自己太委屈,好像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事情都在和她作对。
那么长的路她一个人走过来,越走,她就发现加在她身上的东西就越多,多到她都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现在还有人告诉她:那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活着?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那样轻易就接受?白皓又是一再的阻拦她现在去责问那个唯一知道人,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说出口的话了。
只求现在能够有一个能够让她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恨意倾泻而出的出口。
一切的源头都是来自极央,她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去相信极央在那件事情里面没有任何的关系。
身体下面柔软的被褥现在活生生的就像是一个漩涡,让她深陷在里面,头晕目眩却穷尽力气也挣脱不开。她哭喊,或者是咒骂,白皓就是不松手,一旦她有任何挣脱的迹象,白皓手上的力量再加重一分。
到最后,她只能够瘫倒在哪儿,只剩下了喘着气虚弱地嚷着:“你是个混蛋!混蛋,混蛋……。”
胸口起伏,那是因为累得太厉害,毕竟在白皓看来,她那点挣扎没有任何的威胁力,不过白皓头上依旧冒出了密密的汗水。
“冷静了吗?”
自己扣下的人终于没了力气,多半也将刚才郁结在胸口的那股愤怒给嚷嚷没了,白皓依旧没有半分松手的迹象,他低头看着双眼泛红的芦苇气喘嘘嘘地,即使已经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依旧非常坚定地在骂着他:“你就是一个混蛋!”
“你还是节省一些力气的好,骂了那么久都只有这么一句话。”
他低头看着额头上已经被汗水浸湿,额头上的头发贴在了一起,看上去,芦苇整个人都非常的邋遢。
“冷静了就带你去洗澡。”
他俯身,将人拦腰抱住,轻松一搂,就抱着人去了浴室。
被抱着人已经顾不了自己刚才的喊叫了,也因为那一场酣畅淋漓的,像是泼妇骂街一样的折腾将怒火宣泄了一些,她现在只顾着要去浴室这么一件事情了。
这个注意怎么听,都怎么显得危险,尤其是那个提出意见的人还抱着自己朝着浴室里面去的时候,那就更加地危险了啊!
“我冷静了,你松开,我自己去。”声音一听就是在发抖。
白皓脸色不好,刚才这人挣扎的太厉害,他只顾着拦着她,不让走的时候还没有注意,这会儿芦苇冷静了可是他没有办法冷静了。
要是自己喜欢的人在你身上四处点火,还能够冷静对待的话,他就不是一个男人。现在需要这么紧急应对是非常必要的。
“我不冷静了。”
白皓板着一张脸,非常镇定地将人放下,并且将浴室的门扣上,更加镇定地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开始脱衣服!
芦苇站在浴室中手脚不知道该往哪儿摆,“蹭蹭蹭”脸就红了。
看着芦苇六神无主,站在哪儿动都不敢动的样子,白皓觉得自己有些失策,刚才费那么大的劲制止她四处乱跑,还不如脱了衣服用美男计!
果然还是美男计比较好用的吧?
利落地脱了自己的衣裤,白皓更加快地脱掉了芦苇的衣服,然后将人扔进了浴缸中,开始放热水……。
被凉水稍微冻了一下的芦苇,瑟缩了一下,非常有逻辑地想:为什么不是先放水,再进来啊?
“不要那样冲动就去赫里奥斯。”白皓将自己的下巴搁在芦苇的肩窝上,当浴室里面水汽氤氲的时候,他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芦苇耳边。
“那个女人说的话是真的也无所谓,你觉得,作为极央的亲王,远离极央这么多年不回国,结果会是什么?”
白皓张开嘴,轻轻地咬了咬芦苇被水汽熏得通红的耳垂。
芦苇条件反射地偏了一下自己的头,将自己整个脖子都暴露在了白皓眼前。白皓觉得自己选择带着人一起来洗澡,简直就是最要命的事情,下次绝对不能够这么冲动,必须等着人洗干净了,才能够搂搂抱抱……。
“要是……。”
“没有你想的那种结果。”白皓将她偏在一边的脑袋扶回到他嘴唇边上,以方便他随时随地都能够做一些比较流氓的事情:“岚和亲王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觉得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这样轻易就交代出这么多,并且这么严重的事情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她有目的……?”
白皓叹口气,分明平时就比谁都要聪明的人,为什么冲动的时候也那么地吓人啊?现在总算是好了。
“你不觉得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她都没有丝毫的立场要将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我们吗?”白皓抬手揉了揉芦苇的头发,将绑住头发的带子松开,手中搂着那一把黑色的长发,仔细地洗过去。
他觉得自己早就想要这么做一次了,帮着自己喜欢的人洗头发什么的,估计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这样有追求的男人真的是已经不多了……,有了追求,并且马上就实施的男人更是不多了。
被白皓塞进了浴室,而被吓得心惊胆颤,并且担心那什么什么脸红心跳的事情会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发生。
好像两个人的气氛,突然之间就转变成了奇怪的形式,这样的诡异的状态实在是让人觉得……扛不住啊!
头顶上满是泡沫,芦苇闭上眼睛生怕泡沫落进眼睛里面。
冲掉芦苇头上的泡沫,白皓擦干净芦苇脸上的水,用非常严肃的表情看着她问:“是不是我这次没有拦着你,你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极央?”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芦苇觉得两个人现在的情形非常不适合来讨论这个问题。她已经有预感,只要她一个回答不好,那么绝对会被折腾一遍的……。
“我不知道……。”她想了很长的时间,才回答了这么一句话。
她是真的不知道,刚才那浓重的情绪翻涌的就像是随时能够将她全身都摧毁,现在冷静下来,她都觉得那不是自己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果然一个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绝对是不可理喻的。
现在冷静下来,她脑袋依旧一片空白,她知道老板娘说的话里面绝对有问题,可是她却说不上来这里面究竟什么地方有问题。
“你不知道?”白皓冷笑。看着芦苇坐在热水中都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非常想要在这个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出去,和白皓的距离最好是要多远就有多远……。
可是显然,白皓抓紧了她的手臂,她最多就只敢动一下脚丫子,然后飞快地计较着自己现在的状况:“我也要问你,要是岚和亲王真的没死你要怎么办?要是他真的是让我们家,家破人亡的那个罪魁祸首你怎么办?”
被芦苇一噎,白皓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原来是那个审问的人,怎么现在变成了被审问的人?
“你不觉得该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白皓皱眉非常有气势地凑到了芦苇跟前,两人的嘴唇距离非常的近,好像只要芦苇一开口说话,两个人的嘴唇就能够触碰在一起。
距离不要这么近啊!
你非要这么近,那么你就干脆一点,不要这么吊着人啊!这样更加地难受好吗?
芦苇欲哭无泪地蜷着双腿,努力向后退过去一点,刚要开口,就看见白皓也向着她这边压了过来。
少爷,请你不要这么恐怖好不好?麻烦留下一点儿空间给我啊!
“说!”铿锵有力的一个字让芦苇和他的嘴唇成功地触碰到了一起,然后,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白皓要的才不是芦苇那么短暂的一句话,他要的可是这个人的一生,当然,最好就是让这个人能够先生下一个小娃娃?
他祖父到了三百多岁才生下自己的父亲,而他父亲快要到了三百岁才有了他大哥,怎么看,他都是他们家三代内最有效率的一个……。
皇室将来的继承人啊!
被人堵住嘴巴的芦苇闷闷的抗议声溢出,却是半点效果都没有,白皓只当那是愉悦的呢喃声,扣紧了芦苇的后脑勺,简直是霸道无比地将她弄得全身都没有了力气。虚弱地仍由白皓将她搓圆揉扁。
她分明该是那个怒火中烧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演变成这个样子的啊?
直到芦苇连气都喘不过,拼命地拍打他肩膀的时候,白皓才松开怀中的人。然后就听见怀中的人靠在他的肩膀上非常气愤地说:“本来是不想回来的,可是,总觉得你会追着过来……。”
白皓沉默地看了一眼被扣在自己怀中的人,这句话他听了分明就该生气的,可是却诡异地觉得开心。
“岚和亲王的生死都和司寇家息息相关,我怎么能够容忍那个人将司寇家逼到了那个地步,却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芦苇张开嘴咬了一口白皓的肩膀,闷闷地说:“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就讨厌我。你敢讨厌我,我就再也不回去了!”
被人咬了一口的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伸手捏了她的腰侧一下,恶狠狠地说:“今天就这么算了,下一次绝对不会放过你。”
“知道了。”最后芦苇伸手圈住了白皓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嘴唇,一口咬在了白皓的嘴唇上,半点温柔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