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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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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不要!”七岁的任昔盈在窗门外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举起破刃剑即将刺入母亲的胸口,惊恐地推门而入。却看到对着她的母亲犹如毒蛇般的眼神,似恨不能将之生吞活剥。
父亲任逍背对着她,说:“盈儿,虽说是太早了点,但今日我便要教你长大。”说着,破刃剑直刺花舞舞的心脏,竟是毫无犹豫之意。
任昔盈呆立在门口,口已不能言,脚已不能移,只能眼看着那把令父亲成名江湖的破刃剑突突得插/进母亲的胸口,任昔盈想要大叫,想要飞奔而去夺过那把沾了无数人的血的剑,却最终只是一步不能动。那鲜红的血液就那样突兀的充斥了整个世界,它流过了母亲的身体,沾湿了母亲的衣裳,也一并冰封了她那颗活跃了七年的心。母亲临终前的眼神是那样的狠毒,那样的不甘,任昔盈只当是母亲怨恨自己不能阻止爹爹的行动,却也不想深究。虽然平日里母亲并不怎么理会自己,但是昨晚的宵夜却是令自己感受到了母亲的爱,可怜的她等了七年,每每学习到一点新的厨艺便开心至极的要做给母亲吃,明明昨晚还是一个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母亲,却不曾想那碗宵夜竟是母亲与自己的永别之物。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都在叫嚣,任昔盈眼前一黑,轰然倒地,却是被人接住,那人是爹爹,昏倒之前,她似乎还听到了爹爹在叫自己的名字,盈儿,盈儿。在意识消散之前,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真的是叫盈儿吗?盈莫不有也,但是现在她还有什么呢?
任士268年,魔教已基本消迹于江湖,但江湖上对于魔教的传言却是没有一天停止过。
“诶,诶,知道吗?据说魔教就要重出江湖啦!”
“胡说!八年前各大武林门派聚结魔教山顶,早已解决掉魔教主心骨了,现在的魔教余孽岂能在江湖上兴风作浪?”
“兄台你是有所不知啊!据说当年武林八大门派并未真正杀死魔教教主任逍,并且传言甚至连魔教的四大护法都未伤亡啊!”
“这可真是一天一个说法,一人一个说法啊!”
“可不是嘛,魔教之众一日不除净,武林哪来的安宁啊~”
就在结义酒肆里,各个武林人士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关于魔教的坊间传闻,却不知所谓的魔教余孽正在他们身边。
“掌柜的,帮我把这两个葫芦里的酒装满。“白衣女子从酒肆门口进来直奔柜台。
各个刚还在说得唾沫横飞的壮汉们却早已在女子进门前便停下嘴巴,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白衣女子从门口到柜台前。
“好嘞!姑娘且稍等片刻。“掌柜招来小二,让他去酒窖里取来酒。
“不知姑娘孤身一人要前往何处?女子嗜酒可不是一件好事啊。“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已从座位上站起走到白衣女子身旁,状似关心地问道。
白衣女子瞥他一眼,答:“与你何干。“接过小二手里已装满的葫芦,转身而出。小二欲喊住她告之未付酒钱,却在摊开双手时,赫然发现手中竟何时多了四枚铜板正好是该女子应付的酒钱。
这个壮汉本是因为白衣女子的语气正想发火,却也发现了小二手中多出的铜板,竟是只能将怒火悉数往肚子里吞,眼巴巴地望着白衣女子离去。
“李兄,你也太不中用了吧。竟是生生的让一个小女娃娃看不起。“壮汉回到座位上,他的朋友们一个个都是嘲笑的神情。
“你们懂个屁!这小女娃娃不简单!老子现在还不想去地府见个鬼阎王!“壮汉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