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晨》gugexiaoyao

7、杀缪的痛苦

　　---这些人要是全都打中他，那他说不定真会变成马蜂窝，看来他猜得没错。---他被剩下的大部分人员给包围了；这些人先前一定
　　是穿着蓬松的外衣在商场内转着假装路人；‘卫斯先生，你究竟是想用你知道的秘密来和黑星做交易，还是单纯想杀掉我呢？我认为是前者呢
　　，因为卫斯先生是个聪明人，跟以前一样，冲动又狡猾呢！’冰晨笑得惬意，举着手假装暂时妥协。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以前的事？’卫斯慢慢走近他，想要强制取下他的面具；他快速闪了闪，动作快得差点晃花眼睛，未察
　　觉间，他已经退出了所有人的攻击角度的盲点；‘那么，卫斯先生，我们继续谈；你究竟想要黑星做什么？’冰晨斜靠在玻璃栏前，掏出枪眼
　　神冷冷的指着他，语气毫无感情；似乎不耐烦了；‘呵呵，看来这次是我低估你们了。’卫斯说；‘如果我把你们和中尉的来往信笺上交给上
　　级，你们知道你们会怎样吧？就算你们黑星再有能耐，也抵不过一个军队的围攻吧！就算现在你在这里杀了我，在我死后我的通信人也会马上
　　把消息发给上级；这就是现实；如果，你们承诺听我的，我就不把你们的通信来往记录交给上级；这难道对你们没有好处？’--卫斯自认为说
　　得有理，但他没有想过，以他的品格，难保互相合作以后不会在黑星背后狠戳一刀；所以谁都不会信任他。
　　冰晨毫不理会他的问题继续说---‘难道，卫斯少尉你是想利用黑星来篡夺你上级的位置，然后在成功之后再除掉我们？’冰晨说
　　；‘不行不行！那可不行！少尉你的心思可都被我看穿了；现在，我可是不得不杀掉你了。’说完他露出一副状似惋惜的悲悯表情；
　　---听完冰晨的话后，卫斯的脸色‘唰’白，他又愤怒的一扬手，最后还加上了一个弯曲手腕的动作；冰晨见后下意识的瞬间敏捷的
　　跳开了原地；--‘嘭、嘭、嘭’--‘嘭、嘭、’几次枪声过后，第五层及以下的人都沸腾了，枪声伴随着商场人们的呼喊声，简直像一场奇异
　　万圣节狂欢夜的怪诞音乐会！
　　----冰晨几次闪躲、躲过了几次流弹和对准他的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跳出栏杆，右手取出胸口被捂得温热的备用枪，左
　　手拿着原本那支枪，瞄准了几个目标，--‘嘭、嘭、嘭’几声声过后，六层左边一排的便衣枪手倒在了地上；八层的枪手和六层剩余的枪手正
　　不甘的想要再次开枪，却被从后方悄无声息的伸出的匕首给一刀封喉了；这些匕首的主人是姗姗来迟的辰晓成员，说是姗姗来迟，其实因为在
　　安锂他们解决了外面的妨碍后，又在外面故意拖延了十分钟，悠闲的进来了；听到了枪声后，才开始对那些埋伏的枪手展开行动。
　　--‘那么，卫斯先生，你的那些便衣们既然已经被解决了；你就可以安心的去了吧！放心，虽然对你的第一印象很差，但我还是会
　　念在曾经和你有一面之缘的份上，让你留下遗言的。’此刻冰晨安静的站在原地，左手在面具边磨擦，嘴角微扬的说着。
　　---‘---你、你杀了我，我的专属通信员马上就会把信息发给我上级的；这样也---无、无所谓吗？’卫斯见到这局面骤然转变，已经完全
　　慌了；说话的语气都吞吞吐吐的、有些颤抖。‘哦，是吗？卫斯少尉要不要现在给你的通信员打个电话，看看那位通信员现在怎样了？’他绕
　　着弯的调侃语气，让卫斯心中的恐惧又增加了几分；他颤颤巍巍的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手机里；拨下了一个快捷键；‘喂，你好，卫斯少尉。’
　　---卫斯听到了陌生的男生，‘---你是谁？我的通信员呢？’
　　----卫斯的通信员这边，一个下巴微扬笑得无比奸猾的男人，踩着一具半死不活的身体，对着电话幽幽说；‘马上要去天国的人，可
　　没有必要听我的名字噢！还请一路走好！’说完挂了电话，按下面前电脑旁的鼠标左键、‘---嘀’的一声后，电脑屏幕显示出一个提示；【你
　　指定的文件已经彻底删除。】；如果要问这个男人是谁的话？只能知道，他是膺格安排给冰晨的一个可以绝对信任的手下。
　　----商场这边，卫斯被挂了电话后，手机因为手的无力被摔在了地上；‘你、你、你到底是谁？’
　　冰晨听后，慢慢靠近他，俯下身眸子专注的盯着他笑；笑得让卫斯感觉到了渗入骨头似的痛；‘呵呵，反正，你也要上路了，给你看也没什么
　　。’说完，冰晨右手缓缓揭开面具、左手拿着枪也毫不松懈；‘--你、你是以前我在中国，城舞身边那个少年！为、为什么？’卫斯説。
　　----‘因为什么？你因为个人原因，随便就杀死一个他国的随卫，让我很不爽啊！’说道最后语气加重；他毫不犹豫顶着他的太阳穴，按
　　下扳机；--‘嘭、、、、’未装消音器的枪，发出的枪声回荡在商场；还有卫斯最后的声音、配合着下层人们的焦急恐惧的呼喊、谱出了一曲
　　悲壮的激烈安魂曲；冰晨吻了吻枪身；两手各自扔掉了枪；枪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神色黯淡，双眼空洞；一个灵活的转身
　　、紧接着一个跳跃、快速脱离出了此刻跑进八层拿着枪的大部队精英警察和逃难的人们的视线。
　　---八分钟后，街头出现一个垂首的美少年，众人的侧目而望他毫不在意他嘴里轻声喃喃着---‘我讨厌枪，我讨厌杀人！’一
　　句话翻来覆去着。---是的，冰晨讨厌杀人、讨厌作为杀人武器的枪；极度讨厌！但他最擅长是杀人、最习惯还是杀人、从小到大的碰得最多的
　　终究还是武器!枪械、匕首、各种型号、各种国家产出；生活中少不了的总是杀人、离不了的总是武器！
　　---不知不觉，冰晨竟然走到了黑星公司的外面；他看了看刻着黑星的大牌子，忽然觉得黑色是那么的刺眼！静静的站在阳光下，
　　他粟色的头发和细碎的留海反射出漂亮的光晕。
　　冰晨忽然想起那个对他无礼的男人可能还在办公室，看了看天边的黄昏，他转身决定先去哪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刚决定，他就被上
　　面一个声音叫住了；‘--AKINA，、、ANINA....’---他转回身，发现是菲斯在叫他；‘ANINA，老大叫你上来哦！’菲斯意味不明的朝他俏皮
　　的眨眨眼；他没有应答她，但还是直直的朝公司内走去了；走上二层时；四个人与他擦肩而过；扬希声音乖乖的说‘老大说单独找你。’---
　　菲斯还是一如既往的萌样说‘要好好回应老大噢，可爱的ANINA！’苏澈抿嘴朝他笑了笑；另一个虽然没笑，但也没给他摆脸色；虽说态度都
　　不错，但冰晨总觉得他们不如表面那样好，感觉四个人对他都有种莫名的敌意、说不出从哪来；--难道，是他的错觉？但是，能爬到黑星里面
　　这个位置，又怎么可能好得起来、不可能如表面那样简单的。
　　----虽然很不想推开门看见那个男人，但他作为下级，上级的话总不能当耳旁风吧！冰晨纠结了半天，终于推开了他面前的门；
　　--‘任务完成得很好，累吗？’冰晨还没说话，膺格已经迫不及待说话了；‘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吧。’冰晨听到他的话，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坐在了沙发上；膺格见他很没有精神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冰晨还是没有回他话，呆滞的眼神的看了看他，突然一阵恶
　　心感从胃部上涌、各种以前杀的人的死去的模样在他的脑中循环播放；他猛地冲到办公室的厕所；‘哇’的吐了起来。
　　他很惊讶自己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杀了人之后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这么软弱？他愣愣的打量着镜子中没有一丝血色、苍白
　　的脸；凝了凝神、转过身，撞到一堵人墙；‘--冰晨，你怎么了？告诉我。’膺格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担忧的看着他。
　　-----‘只是长时间没有杀人，不习惯而已，慢慢就好了；别管我！’冰晨试图推开他，但膺格突然抱住了他，带着温暖的安慰的拥
　　抱；‘---有事就不要逞强，我可以安排你做其他的，做不用亲自杀人的事。’---冰晨听到这话，一瞬间心中升腾起了从未有过的感觉；但他
　　很快抵触起了自己这种感觉；一个大力、他将膺格翻在了地上；抽出膺格腰间的枪抵在他的头上狠狠说；‘不准再碰我！不然杀了你！’抛下
　　狠话、冰晨将枪一把甩在办公室的地板上说；‘有事情做就让打电话或转告我。’--是的，就是这样；所以请不要再这么直接的靠近我，触碰
　　我；感觉很奇怪、我讨厌这种怪怪的感觉！---冰晨边想着，边甩门而去；被翻倒在地的膺格反常的竟然笑了；‘呵呵，成为我的人就这么让人
　　讨厌吗!真让我够伤心啊冰晨；能让我伤心的人，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啊，冰晨！’一边说着、这个黑星权利最大的厉害男人落下了有史以来第
　　一滴眼泪、液体划过几乎没有毛孔的白晢脸颊、经过阳光照射到的地方时，反射出了五彩的光、晃得他心里的世界兵荒马乱、起了不小的波澜
　　；‘--我不会放弃的。’喃喃自语着起身。
　　这边冰晨走在街上，行走的方向是黑星给自己分配的公寓；他感觉刚刚自己将膺格翻倒在地时；毫不费力，没想到那个男人对着他居然
　　毫无防备，那么轻易就被掀翻在地；刚刚碰过他的地方微微发烫，让他觉得自己的思想和身体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仿佛心在呐喊着什么，他
　　自己却听不见；不仅听不见自己心中的声音、思想也已经被冲动占据、让原本理智的存在不翼而飞了。
　　--‘回去之后，好好睡一觉吧。’---是啊，说不定一觉醒来、什么过去被自己杀掉的人死去的模样、什么膺格、会全都被自己
　　忘得一干二净。那样，记忆里剩下的，便只有自己了。
　　一个人消沉、一个人安慰着自己，一个人生存；原本就是一个人而已；冰晨如此简单违心的一边想着；一边缓缓走在街边、映衬
　　着傍晚的黑暗。接着，自己也隐没进了黑暗。

作者有话说

　　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