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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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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玭背手出神的看着大厅中心的这幅恒山日出图,脑海中止不住冒出他与她嬉笑的片段,最近的她越发的怀念过去了。
越璃看到她的时候,她还在回忆,平日里犀利的美目,流露出丝柔情,也许是暖黄灯色的映衬,连面容也变得温和起来。
“玭儿。”他不禁轻轻唤着。
听到呼唤的越玭笑着回首,这明媚的笑容当真是一顾倾城,重重的击在越璃的心中,使他一时有些失神。
“哥,”越玭缓缓的走近,伸出双臂怀抱住他高大的身躯,“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母妃教我们画画的事情么,那个时候我总是被父皇骂,让我跪祠堂,你就和母妃就偷偷的送食物给我,还扮成小太监。。。”
“那只是你的母妃,不是我的”说着他推开越玭,拉开了彼此的距离,避开她明亮的眼神,“陛下请自重,就算我们是兄妹,但尊卑有别,人多口杂,陛下需要注意。”
看着他躲闪的视线,她抬手捧住他的脸颊,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不许你再逃避,你到现在还是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么,我已经给了你这么长时间了!越璃。。。越璃你看着我,你到底在怕些什么,如果你是怕有人说闲话,那你大可不必担心,谁敢多说一句,朕必灭他九族!”说着,眼神中露出毅然决然的凌厉。
越璃错手挥开她的禁锢,语重心长的望着她,“陛下为什么还不明白,不管陛下是什么身份,我们都是没有可能的,陛下永远是陛下,臣只能是陛下的兄长!”
“那么越璃呢?越璃真的只把我当成妹妹么?难道以前我们在宫中在恒山的那些甜蜜只是我的自作多情么?还是说你娶了王妃就真的打算不要我了么?”越玭有些失控的摇晃着他的手臂,想到这,她又开始嫉恨,“如果是这样,那么上官沧怜就真的太该死了!”
“陛下已经做到了,陛下连让我们的孩子出生的机会都剥夺了,还能再怎样的该死呢?”他抽出自己的手臂,侧身背向越玭。
越玭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你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派人打掉怜儿的孩子,难道不是在叛我们死刑么?”质问的语气让越玭心寒,他这是在怀疑她?呵,她越玭做事需要瞒着他么?
“是她跟你这样说的?”这个‘她’越璃明白,指的是上官沧怜,“我明白了。”不等越璃回答,她已经有些虚浮的往回倒退,险些撞到桌子,幸而单手撑住了桌面,“原来在你心中我不如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在你心中越玭是这样的冷清无情,在你心中。。。从未真正有过我是么?”
看着状态如此不佳的越玭,他的心已经疼的没有任何感觉了,原来真正的痛彻心扉之后,是麻木。他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如果她是这样想,那正好,这段似有似无的感情早该断了。只是为什么他的心空了,空荡荡的,似乎什么也不剩。
没有听到回答的越玭在沉默了一会后,失声大笑起来,越璃担忧的去扶,被她一手推开,“滚,既然你不要我了,那么我也不要你了,”她抬眼正视着他深邃的眼眸,笑容有些妖媚,“是啊,我不想让你们有孩子,所以我杀了它,不过现在不了,因为我发现这让我产生不了快感。”
保持着笑容她一步步走向扇门,没有留恋没有回头,就像无数次他对她做的那样,“哥,你们好自为之吧。”
深深的无力感开始在身体各个角落蔓延开来,越璃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木椅上,玭儿,对不起,你说的对,我对谁都好,就唯独你,明知你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却还要如此对你。。。所以,玭儿,你要离我远远的,远到我再也不能伤害到你,远到让我只能默默守护着你,你要幸福,忘记了我,你才能幸福。一向以胸有成竹,优雅淡然的示人摄政王以手遮面,修长的指缝间竟零星可见湿润。
“陛下你不能再喝了,眼见天就要亮了,该回宫准备早朝了。”熏云抢过越玭的酒杯,从摄政王府出来以后,她一直在不停的灌醉自己。一旁的熏云又是心疼,又是担忧,但怎么也拦不住。
“为什么不喝?天亮了就亮了,让那些狼心狗肺的等着去,我不去,他们敢走么!”她口齿不清的说着,然后再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的酒杯,竟直接酒壶而饮,吓得熏云连忙放下酒杯,再次夺下她手中的酒壶。
“熏云你大胆!别以为我宠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快把我的酒还来!”越玭的一双杏木,此时已微微泛红。
“陛下,酒不能消愁的,难道陛下现在心里就舒坦了么?喝多了反而会伤身体的,这不是正中那些心术不正人的下怀么?”熏云耐心的劝说着。
越玭整个人瘫在酒桌上,心中的苦闷无从发泄,“云,知道么,我好累,真的好累,我今天本想去安慰一下他,我竟然能忍着杀人的冲动,去安慰他流掉的孩子,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象,可是,我还是去了,带着颗四分五裂的心去了,呵呵,然而他呢,他竟然怀疑我,他到底可有心。”越玭拉过熏云的手,哀伤的问着她,“一次又一次的这样对我,他到底有没有心呐!”
熏云坐到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任由越玭小声哭着,她想,也许哭出来就好了。
一道始终在对面酒楼注视她们身影起身离开,不久欣长的身姿便出现在熏云视线。
“华大人。”熏云连忙起身行礼。华子冠摆手示意她无需多礼,然后带着疼惜的目光便落到已经憨憨睡去的越玭身上。熏云一直都知道,华子冠是真心对自己陛下,便放心把人交给他。
“劳烦华公子看着陛下,奴婢去叫马车过来。”得到华子冠的肯定回答以后便姗姗离开。
华子冠慢慢的坐到另一边,轻柔的把越玭的碎发别到耳后,贪婪的看着眼前朱唇粉面的佳人,修长白皙的手并没有离开,而是来到她白嫩如初的面颊,爱怜的来回抚摸。
玭玭,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我不会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任何事,包括今天这件,你所受的伤害,我将来一定会补偿给你,我相信,最后得到你的,一定是我华子冠。
想到越玭看着越璃的爱慕的眼神,他如画般的眉峰颦了起来,他等了这么多年,已经把她给等了回来,他不在乎再继续等下去,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不是么。
天大亮的时候,越玭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华子冠吩咐不用把她叫醒了,累了几天没休息好了,不如趁这次的机会,好好的睡上一觉。走出寝宫,他眯眼看了看日头,然后利索的转身向朝堂走去。
“哎,我刚刚听精武门的侍卫说,昨个是华大人把陛下送回来的,啧啧啧,看着这里面有故事呢。”
“消息准么,不是说陛下最近挺看重探花郎的么,难道我们多情的陛下一下子要招两位皇夫不成?”
“这个还真不知道呢,不过你看,今天是华大人带着口谕来散朝的,陛下竟然让我们这些文武百官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我觉得不简单。”
“我看呐,华大人是定死了的了,华大人是华丞相的公子,自小出入宫中,与几位皇子和公主一向来往密切,与陛下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只是不知这华丞相怎么看喽。”
“嘘嘘嘘,华大人他们就在我们后面,小声点。”
听到前面的两个大臣的言论,华宗正深深的皱起了有些泛白的英眉,“喜欢陛下?”低沉的嗓子问起长子。
“嗯,很喜欢。”华子冠翩翩君子的笑容让人向往。
看了眼春风满面的儿子,再联想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传闻和事情,华宗正有些不赞同,“爱一个人,不能用手段,否则到时候会一无所得。”
华子冠的笑容有些凝固,不过并不影响他完美俊逸的形象,“父亲怎知,儿子会失败呢?”
鼓励似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老了,累不动了,为父的话你记着,爱不是伤害,不是利用各种心机去得到,不然后悔的一定是你。”
华子冠收起笑容,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样做会伤了越玭的心,不过只有把心伤透了,才能接受新的感情,他可以等,等着越玭恢复接受他的那一天。
而在另一边,为止在今天约好这个休沐与司马羿一起去湖边垂钓,这是她刚得知的消息,司马羿每个休沐都会抽出半天时间去垂钓,想要看到作战地图的话,只能从他入手,谁让他这个状元正好是掌管军事机密的枢密使呢。不过有一点她漏了,就在她邀过司马羿不久,六公主也用同样的借口要与他见面,如此看来,这看上司马羿的不是女皇,而是一直处在深闺之中的六公主,越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