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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四章 预言 ...

  •   在晋朝的皇宫里,一切都显得浮华得不真实。

      金碧辉煌的景色,是这世界上最华丽的影像。这天下间的极尽奢靡,全都集在这处。这处的主人,也是天下间最尊贵的角色──皇帝。

      有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为了这崇高的位置,不惜花尽一生的时间,筹划、算计,出卖所有。

      司焰明白,他现在坐上的这个位置并不是必然。别人不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少心思,只知道他很幸运,有一个英勇决断的父亲,过五关斩六将最终率领族人夺得了天朝中原的江山。

      一将功成万骨枯,尽管血流成河,但却拥有了无上的权势。千百年来也受尽中原汉族的迫害,在流离的境况下终有一人站出,花尽一生为了夺得中原,还我族祖先公道。

      在刚入中原时立刻以前所未有的强度实行高压政策,将汉族的反抗打压,令所有零星之火未成燎原之势时扑灭。那是司焰的父亲,晋武帝的伟业。

      在所有人的眼中,司焰只是一个幸运的人,刚好投胎到这帝皇之家,又是玄帝最爱的皇后所生的儿子,毫无疑问成了下一任的皇帝,如像被神的恩泽冲洗了的灵魂,从出生开始,已站在众人没法比拟的高度。

      得到了没有悬念的皇位,帝皇家的明争暗斗不是一般的困难,但却被他的父皇一个遗诏,断定了事实的全部。

      司焰,必定是晋朝的皇帝!

      而司焰从以前已知道,朝中大臣并不服他。

      他也一直知道,那跪满一地的百官,都只是跪拜于那皇座所代表的权力,从不是那坐在这皇座上的人。

      自古以来,这皇座上,曾经有多少人权倾天下,又有多少人血溅高堂。

      看着自己一身明黄的绸袍,背负了万古以来的悲愁。

      “自古圣贤皆寂寞吗?"司焰轻声的笑,似是窃笑自己的天真。

      本是以为他只要好好地做好了本份以及更多,创造了一个繁荣的大晋江山,便可以服人,自己不负于父亲的伟业,也可给自己一个交代,算是为了自己的才能平反。

      现在回想起自己却像一个傻子般,像一个孩子一样,不甘心给大人看小,为了证明自己,为了那可笑的自尊。

      但是一切辛苦建立的,却像泡沫一般,风一吹,全都破灭了。

      只因那该死的预言!!

      司焰愤怒地把那纪录预言的绸子给扔进一旁的火炉中,在冬天寒冷的空气中,火在木柴中烧得啪啪作响。

      重要性比圣旨还要高的神启给扔进火炉中后,火舌立刻贪婪地谷吉噬咬着,眼看快要烧到那预言时,司焰心中烦躁不安,一伸手把神启抽起,再扔在地下。

      “顺安!把这神启修补好然后拿下去!快!"说完只转过身,不再说话。

      在一旁的顺安心中一晒,眼看皇上喜怒不定,也不敢违抗圣命,只是唯唯诺诺地快步走过去,捡起了破烂的神启,深深鞠躬退下。

      在快要退出御书房时,突然传出司焰的命令:“谁说你们能将这破火炉放在这里!拿走!换掉!一群没用的奴才!"

      顺安吓得直跪下去,其他人也随着他的动作跪了下去了。

      司焰扫了一眼这跪满一宫的人,说:“你们还跪着做什么?"

      顺安立刻会意,连忙喊了一声谢主隆恩,便急急忙忙拉走十几个发呆的待卫去搬走火炉。

      “你们还站着做什么!再发呆脑袋也要搬家了,给我仔细地搬!"顺安气急地用尖细的声音叫着。

      他看着那些如梦初醒的众人,叹息了一声。别人只管以为他是御前的红人,皇帝最信任的太监,但却不知他其实如履薄冰,伴君如伴虎,在那表面风光的背后有着畏惧的初衷。

      再回看那站在檀木书桌前的皇帝,晋焰帝,心中不由得一紧。

      那尊贵的皇帝,他只是静默地站着,一袭明黄的金龙皇袍贴在他身上,更突显出他挺拔的身形,脸容如雕塑出来的完美,玄黑的双目如黑曜石般,纯粹中带锐利的光芒。

      细长的剑眉如刀削,尊贵中带无上的威严,俊美得如天神。

      但尽管如此,皇帝也是人吧...

      同样需要众人的认同和肯定,也不甘于被人否决他一直以来的努力,可况他付出的比任何人多。

      排除万难采取了司汉共融的政策,用尽一切去博得百姓的支持,土地公平分配,一改前朝高压统治之风,以体恤人民为活国之道。如此深明民众是国家基石的明君,却因为一个预言,而受到多方的弹劾。

      任谁也很难接受。

      顺安边想边从御书房退出,放眼看着这偌大的皇宫,心中的阴霾,好像也化为了浓厚的无奈。

      身为一国之君,并不需要下人的同情,只需要绝对忠诚的奴仆、臣子和手下武将。

      可惜人心,偏是这世上最难测的事物。多少人的忠诚,只是建立在皇权以及畏惧的前题之上?

      当手握大权之人倒台的一天,是否所有人只随着势力而把自己的自尊和良心给出卖了,纷纷投靠他人?

      想到这顺安不禁心头一颤。

      他自问不是一个小人,但却不见得是君子。他不确定他是否会倒戈相向,他良心告知他,他不想走到那一步。

      有多少人的恭敬不是基建筑于畏惧皇权之上,而是真的基于忠诚的赤子之心?

      这皇宫中,浮华得冰冷。

      顺安摇了摇头不去设想那可能的将来,快步走出东正宫。

      又是新的一天,京城内繁华依旧,只是却流传着一些非言非语...

      两年后。

      我一大清早起床,便走到柴房,果然看到了梅雪在劈着柴,顶着炎热的阳光,她举着沉重的斧子,啪的一声又是柴被劈落的声音。

      我连忙走过去,阻止她继续的做下人的行为。看到她磨出了水泡的手,我怒不可遏地瞪视着那些一旁围观的下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也不阻止雪姐,还看着她劈柴,我养着你们是在干什么?"

      那些下人全都噤声不语,我也不好再责怪他们只有挥挥手说:“罢了,雪姐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下次..."我扫一眼四周:“李叔,雪姐拜托你了,记得拉住她。"

      我诚恳地看着李叔,他是一个很有智慧的老者,时常来到我在夏阳城的家中作客和投宿。

      他没有儿女妻子,生性淡泊。至于如何认识他,却是在深夜时的一家酒楼,那时也快要打烊,我因雪姐疯了的事而很自责,也刚巧碰到李叔也在喝闷酒,便想他一起畅饮,反正当时我也醉醺醺的,只想找一个人倾诉,那管得他是谁。

      他问我和他对饮原因,我随便搬出一句“与尔同销万古愁"就折服了他,以后他经常来找我聊天,刚好给我发泄一下,也成了好朋友了。

      李叔点了点头,心想这孩子也真有情义,虽然那个叫梅雪的女子和他又非亲姐弟,但却是当亲姐来看待的,这年头也真少见。

      我看见他点了点头也明白他答应了,我扶着疯癫的雪姐回房间。

      两年前,我们当了大部份的珠宝,但怕住在京城太张扬,只在买了一间离瞿江不远的夏阳城里的大宅,也请了几个下人打杂。

      本来就该没有事,平平安安地过着日子,而我则重新训练自己的身体,这才发觉我的根骨是非常不错,只练了两三个月便有了我从前八成的功夫,我当时在还在暗爽着。

      当时梅雪每天也会到夏阳城郊去采摘一些有药效的植物,经常弄药膳给我吃,说可强身健体。她说她在宫中时已经喜欢弄这些,我一个21世纪现代人,怎懂得草药什么的,只听得我无限纠结,我也由她去了。

      但一天她在上山时失足掉落山涧,被途人救起,我那天看她如此久还没有回来,便上山找她去,怎料便看见一个樵夫背着好走下山,我心一惊,朝那樵夫就声谢便马上抱着雪姐冲下山找大夫,最终是救回了但她却因撞了头脑而疯了,但我知道她不是疯,只是思想还停留在她在皇宫时的期间,再也不能从过去走出来了。

      差不多每天她也一大清早起来,到柴房劈柴,侍候我起床,还把我当成柔贵妃,可能是因为我是柔贵妃的儿子吧,也可能是我长得太像个娘们的了。

      眉清目秀,俊美绝伦,一颦一笑皆倾国倾城。

      那吹弹可破的玉肤雪肌泛着浅显的粉色,小巧而又精致的脸上有着细而挺拔的鼻子,如红樱一般娇嫩的嘴唇,和那明亮如星晨,琥珀色的眼眸,像黑夜中最耀眼的光辉,顾盼间风情万种,流光满溢。

      这是我下人和李叔给我的评价. . .我还记得他们边说边看着我的眼神. . .靠!

      妈的!这根本是一个娘娘腔的长相。

      我每次照镜头都心中不禁暗暗苦叫了一下,其实我内心很爷们的. . .

      现在雪姐弄成这个样子,我是很自责的。好好一倘女子,为了自己主子而误了自己的前程,没有赏过婚姻和爱情,最后竟因为照顾主子的儿子而疯掉了,想起来我和柔贵妃也真是亏欠了她太多了。

      真想她以后也不要再为了我而受苦了,让她平安地渡过余下的日子吧...

      其实只因不想欠她那么多吧...真自私呢,辉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四章 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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