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萌》紫绡

18、第 18 章

　　侯成想过麦萌萌可能去的地方，去萌萌婚前的单身公寓看过，房子还租着，萌萌不会赶别人走的。萌萌的死党那儿……侯成抓着家里的通讯录，那里面有麦萌萌认真记录下来的所有联系人的联系方式，大大小小，琐琐碎碎，无一不彰显着麦萌萌对这个家的用心，对自己的支持。侯成循着通讯录里的地址找到李元平那儿时，李元平大大打了个哈欠，“侯先生有何贵干啊？”
　　“萌萌在不在你这儿？”
　　“切……笑话，麦萌萌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儿？”李元平擦擦眼角哈欠出的水渍。
　　“你……”侯成稳了稳自己，对方明显态度不善，只是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家，“你一定知道萌萌在哪的。”
　　“我知道又怎么样？知道也不告诉你！”李元平摆明了气死人不偿命。
　　“请你告诉我，萌萌在哪里。谢谢……”即使是工作，侯成一直是骄子，从来没有这样的低声下气过。
　　“你又不喜欢萌萌，干嘛还要知道她在哪？”有点不忍心，李元平放软了口吻。
　　“我怎么会不喜欢萌萌……”侯成捂住脸，嘴角的笑带起了苦涩，“萌萌喜欢吃所有甜的东西，喜欢有毛茸茸的绒毛的小动物，喜欢画漫画人物多余画设计图……萌萌其实有严重的起床气呢，她还以为我不知道……”
　　“她以为你很讨厌她。”李元平说出了一个事实。
　　“我以为萌萌离了我不能生活下去，却发现是我，离了她，什么都变得一团糟。我抱不到萌萌心里这一块就是冷的，没有萌萌给系领带我就不知道我是不是能出去见客户……”
　　“拥有的人从来不知道自己曾经的拥有是多么美好。”
　　“我很后悔。我什么都没有为萌萌做过。萌萌要的从来不多，我却连一点都不愿意给，呵……萌萌想要一个孩子，这本是夫妻间天经地义的事，我都拒绝了……萌萌怨我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萌萌舍得怪其他任何人，就是不会怪你。或许你还不知道吧，和你在一起，萌萌从来只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你不够满意。”
　　“这样的萌萌……我不会放手的……”
　　“她在她的房子里。”李元平突然道。
　　“那间公寓不是还在租着吗？”
　　李元平笑了笑，“你果然去过的，我没有看错你啊。租房的人前天刚走。”
　　“好的，谢谢你。”侯成起身要走。
　　“急不得的，萌萌现在应该已经睡了。你可以先回家的，哦，还可以顺便检查一下你用的避孕套。”
　　“谢谢。”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侯成还是告辞离开了。
　　从李元平家出来，开车经过萌萌的单身公寓，3楼隐隐约约从窗帘里透出微弱的光来，萌萌该不会是又开灯睡觉了吧？记得有一次自己出差，半夜才回的家，萌萌就是开着灯缩成一团睡觉的。在车里坐了一个多小时，看着萌萌的窗户发发呆，侯成踩了油门，回那个没有萌萌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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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成抱着狮子的脑袋，“我会把萌萌找回来的，然后我们一起出去散步好不好？你也很想她吧……”
　　少了一个人的气息的大房间显得很空旷。衣柜里萌萌的衣服还在，透着一股柔顺剂的香味，和自己的衣服上同样的味道。洗了澡躺在床上，一张张看照片。这些照片还是蜜月的时候拍的，说起来，自己承诺过萌萌出去旅游的事一直都没有兑现过呢，得好好补偿萌萌。临睡的时候想起李元平说的最后一句话，侯成从床头柜里拿出避孕套，细细地看了一下，就发现了细小的针眼，心底起了千层浪。李元平不会无缘无故告诉自己这么件事，那只能说明……萌萌，怀孕了……惊喜涌上心头的时候担忧也随之出现，萌萌一个人住，万一有什么差池，那可怎么办。侯成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脑海中不觉想象出萌萌大着肚子的样子，自己孩子的样子，是像萌萌多一点呢还是像自己多一点呢……自己似乎，很期待这个孩子，比想象中的还要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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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成上班之前去麦萌萌的公寓门口等着人开门，可是里面的人似乎没有出门的打算，没办法，侯成只能先去工作。下午的时候，早早下班赶到萌萌这，依旧等不到人。当侯成怀疑李元平是戏弄自己的时候，却意外地见到了麦萌萌。
　　那是离萌萌家和公司都很近的一家寿司店。侯成在麦萌萌家斜对面的餐馆里吃饭，透过玻璃窗，看到对面有家新开的寿司店，门口的花篮还没收掉，似乎生意很兴隆的样子。侯成撇了撇嘴，麦萌萌做的寿司才好吃呢……麦萌萌！
　　侯成很相信自己的视力，那个在流理台上忙碌的身影，就是麦萌萌。麦萌萌，现在和自己，一街之隔。迅速结账，过马路，在寿司店门口深呼吸了一下，走进店里。
　　这是家不大的店面，但是气氛显得温馨。服务员热情引导，“先生你要什么口味的寿司？”
　　侯成径直走到只余两个小窗口的玻璃板前，注视着其中一个娇小的低头忙碌的身影，开口，“给我一份樱花之恋。”樱花之恋，是麦萌萌最喜欢做的一种，自己吃得最多的一种。
　　麦萌萌忽得抬起头来，看清了眼前是谁之后立刻就想甩手跑掉，这样的心虚感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四目相对的瞬间，麦萌萌不由自主地用目光描绘侯成的脸庞，好像瘦了很多，该不会没有好好吃饭吧？随即苦笑了下，他怎么样，都和自己没关系了。
　　身边的伙伴接口，“好的先生，请稍等。”
　　侯成皱了皱眉，“我要她做。”
　　“呃……”伙伴被噎了一下，转头看萌萌。萌萌对着小姑娘微微一笑，“我做就我做吧，你继续你手上的。”
　　继而对侯成说，“请稍等。”
　　侯成有点懊恼，自己怎么这么孩子气？
　　终于见到萌萌了。她瘦了好多，脸色好像也不是很好。心疼，真的心疼。
　　麦萌萌努力稳住自己，她做寿司一直很熟练，就算很多人围观也不会出状况，所以，就他侯成一个人看着，更加不会出问题。萌萌是这么跟自己说的，可是事实上，就算放慢了速度，也会因为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而慌了心神。
　　萌萌的紧张侯成看出来了，可是他并不打算这样放过她。多久没见到她了？一个星期？十天？半个月？总感觉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打包吗？”萌萌边专心手上工作边问。
　　“不。”
　　“那您请那边做，我们的服务员会为您送上您的寿司。”萌萌说道。
　　侯成很不喜欢萌萌这样对自己说话，这样的疏离，似乎自己真的是跟她没有关系的人。但是还是坐了下来。
　　萌萌轻轻吁了口气，没有来自正前方的压迫性目光，果然轻松很多。
　　侯成一边品尝久违了的手艺，一边暗自恼火，那么多人，露出那么开心的神色，吃着麦萌萌做的寿司。麦萌萌是只能给自己做寿司的！占有欲强烈的男人愤愤，一定要快点把萌萌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