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吸血鬼]血色醉人》天已冥

13、Vampire 13

　　“卡莱尔•卡伦！”德古拉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女儿现在需要一个医生，他早就扯断他的喉咙，然后把他扔到后山去喂狼了！
　　被吵醒的林凡匆忙跑到客厅，就看到德古拉和卡莱尔站在餐桌的两边对峙着。两个小男孩缩着身体躲在卡莱尔的身后，紧紧抓着卡莱尔衣服的下摆，卡莱尔也张开双臂像是护犊的母鸡一样。
　　林凡额角抽了抽，用母鸡来形容卡莱尔不太好。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凑到静立在一旁的薇罗拉的身边低声问道。
　　薇罗拉摇摇头，现在不是她该插嘴的时候，虽然她没有像艾莉拉和蜜西卡一样被吓跑，但这不代表她不害怕。
　　林凡瞪了薇罗拉一眼，硬着头皮走到德古拉身边，“父亲，发生什么事情了？”
　　德古拉“哼”了一声，“问问我们尊贵的客人，违逆主人家的盛情款待，保护着卑贱的人类！”
　　卡莱尔原本抬高的下巴也默默低了下去，眉目皱了起来，显得更加仁慈，只是在德古拉眼中，那完全是多余的同情心，是懦弱。
　　林凡看向卡莱尔，不禁有些担心。
　　四目相视，卡莱尔先撇过了头，他也知道自己表现的有些失礼了，德古拉抓了两个男孩让他享用，这是以礼相待。而他拒绝，甚至在德古拉想咬男孩的时候，把他们护在身后，这确实有些不妥当了，离开沃尔图里家族的势力范围，他心理上松懈了。可是他并不后悔救下这两个孩子，“伯爵，请您放了他们。”
　　“那是不可能的！”德古拉怒吼，英俊的脸上五官都有些扭曲了，“他们是我的奴隶！要杀死他们还是放了他们都是我说了算！”
　　林凡站在德古拉身前，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德古拉，死命地向卡莱尔递着眼神，让他示个弱，不要跟德古拉对着干，可是卡莱尔显然不能理解林凡的挤眉弄眼。
　　他再次抬高了下巴，坚定地看着德古拉，毫不胆怯。
　　两个小男孩却被吓地大哭起来，大喊着“妈妈！”
　　林凡被吵得十分烦躁，心里陡生一计，冲着两个孩子大喊道：“哭什么哭！吵死人了！”装模作样地按着抽抽的太阳穴，眉毛都拧起来了，“伊果！”
　　面对林凡的突然变脸，德古拉和卡莱尔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阴冷潮湿的看门人伊果却已经冲了进来，他还一直以为小主人已经死了，现在看到脾气大增的小主人，心情格外激动，“小主人！”
　　“把这两个小鬼扔出去喂狼，吵得人头疼……”说完揉着太阳穴依偎在德古拉的手臂上。
　　德古拉全部心思立刻就转移到爱女的身上了，立刻扶着林凡坐下，关切地眼神让林凡有些过意不去，她只是装装样子，想分散一下德古拉的注意力。虽然被扔出去喂狼活着的机会不会很大，但是继续留在这里，那两个孩子就死定了，她还是想帮帮卡莱尔，可是卡莱尔显然没有理解她的用意。
　　在伊果扛着两个男孩飞奔出去的时候，卡莱尔立刻就要追上去，德古拉的三个新娘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
　　“送卡伦医生回房间，我想，卡伦医生会很乐意在房间里消磨这一天的时光。”德古拉说。
　　一比三，卡莱尔没有胜算，他已经几天没有进食了，但是德古拉的三个新娘个个看起来都精神十足，不仅外貌明艳，尖锐的指甲也光彩照人。
　　林凡依旧在给卡莱尔递着眼色，卡莱尔却只给了她一个失望的眼神。
　　“亲爱的，你还好吗？”德古拉摇晃着失神的林凡。
　　林凡摇摇头又点点头，“没事，只是有些头疼而已，父亲，我想去休息了。”
　　德古拉还是有些不放心，一直把林凡送回房间，又帮她掖好被角，林凡被掖被角这个动作给逗乐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因为这个温馨而常人的动作而发笑，只是这一笑就停不下来了。
　　德古拉停下了动作，双手撑在床边看着她，眼中的情绪很复杂，似乎想跟着她一起笑，又似乎有些尴尬，那个憋笑的动作，最后竟然演变成了低头流泪。
　　纯净透明的泪水坠落在林凡的脸颊上。
　　林凡顿时有些慌乱，手足无措中只得做了最原始的安慰动作，抬起手臂揽住了德古拉的脊背，让他把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不是关于你……是关于伊利莎白，当然，也有部分关于你。”德古拉缓和了情绪，在床边坐下，但是依旧没有放开林凡的手。
　　“到底是什么事情？”
　　“离开罗马尼亚去意大利的途中，经过了英国，我似乎感觉到了伊利莎白，这些天，她一直缠绕着我的思绪。”德古拉解释到。
　　“那您就去找她啊。”
　　“可是你还没有康复，我不放心。”
　　林凡撇了撇嘴，“您明明知道我不会有事的，那么您到底在怕什么？”
　　德古拉慌乱地甩开林凡的手，站起身与林凡拉开了距离，沉默良久又冲到林凡的身边，抓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我没有心，感觉不到爱，感觉不到恐惧，感觉不到喜悦，更感觉不到悲伤，我只是一具空壳……我的伊利莎白那么善良美好，就像你一样，”他的手划过林凡的脸，“但是我，丑陋、杀戮、血腥、暴力，一个完全的恶魔……”
　　看着德古拉那副自我厌恶的表情，林凡的眉头都纠结了起来，如果她是伊利莎白，她会和这样的德古拉在一起吗？和他一起喝人类的鲜血，身后还跟着三个美丽的新娘，住在暗无天日的破旧城堡里，从此生命中再没有阳光，爱情可以承担地起这样的重压吗？
　　“你也觉得我很丑陋是不是？”德古拉苦笑。
　　林凡立刻摇头，“我觉得您应该先找到伊利莎白，然后让她选择，当初，她愿意为您殉情，现在她也会爱你的全部。”
　　德古拉看着林凡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但是随即又暗淡了下去，“但是她值得拥有更好的。”
　　“你也可以成为更好的人，父亲，我会帮您的。”林凡握紧了德古拉的手，眼中的虔诚完全没有作假的成分。
　　“我还有你，我唯一的血脉，”他抚摸着林凡的头发，“我是如此的幸运……”
　　林凡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默默与德古拉对视着，对视的时间过长，她不禁有些尴尬了，这时窗外适时地传来了一声狼嚎，然后成片的狼嚎声被风送到窗前，还有孩子凄厉的叫喊声。
　　林凡不禁颤抖了一下，糟糕，卡莱尔难道没有出去找他们吗？
　　德古拉却在狼嚎声之后突然精神奕奕地站起了身，“我的心再也等不下去了，我现在就要去英国，亲爱的，好好照顾自己。”
　　一个清浅的道别吻落在林凡的头上，德古拉消失在了窗口，狂风卷起窗帘，哗啦作响。
　　林凡也随即跑到窗口，跳进了风雨中。

作者有话说

　　德古拉是寂寞的，我也是寂寞的，求花花（花花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