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两相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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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不是真不要命了！”
“过来！闭气！快点闭气！”
……
“1！2！3！跳！”
历史性的一纵！包荦用了极其粗暴的手段将欧阳锋胁迫下水……
身后一片火海，葬送了一切……
转天天明。
欧阳克转身过去，打断黄蓉的话，“别找了！！！不可能了！！……他们都死了……回不来了！！！！”
“你闭嘴！你闭嘴！我不许你胡说！！都是你！都是欧阳锋！全都是你们！混蛋！混蛋混蛋！……”
欧阳克闭目，不理会黄蓉的漫天咒骂，却突然笑了起来。你不是答应我不会离开么？你不是答应我会带叔父回来么？你不是答应过不会轻易让位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下第一大骗子！你如今就要这般负我而去么？！！——真正的绝望，是哭不出来的。除了笑，好像所有表情都被堵塞住。一夜之间，全都没了……
“荦儿！荦儿？你醒醒啊，荦儿……”郭靖摇着她。
包荦一下从梦中惊醒过来，嘴里还喊着，“娘！不要……哥！”立起身子来，眼前却是郭靖的面容。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是不是梦到康弟和杨婶婶了？”
包荦点点头，环顾四周。茫茫大海，三人只身在一块大木板上，周围还有斑斑木屑。回头，欧阳锋躺在后面，紧闭双眼。
包荦摇晃着他，“喂？！欧阳锋！欧阳锋！你不能死啊！醒醒啊！”
“欧阳前辈应该只是呛水昏迷，不会死的。我已经把水摁出来了。”郭靖在一旁解释。包荦才松口气，手向背后探去，还好……东西还在……
……
郭靖包荦背靠而坐，欧阳锋还是躺在面前。
突然，一阵响亮的肠鸣声响起，打破了沉寂。包荦一下笑出来，“大哥，你肚子饿啊？～”
郭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的笑着，“嗯。”
“唉……咱们也不知道要在这板子上漂几天呢……不过，幸好克儿、蓉儿和七公都在船上，他们应该没事的吧……”
郭靖也随着她的话忽悲忽喜。包荦提前精神来，管它那么多呢！“大哥！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郭靖笑着点点头。包荦撑起身子来，想了一阵，然后才开口：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欧鹭。”
余音袅袅，泛至水波……
郭靖正鼓着掌，木板一震，包荦一下栽到郭靖旁边。欧阳锋猛得起来，照着手下就是一掌，大叫着，“我没事！我没事！”
即时裂断，溅起一波水花，打湿了衣襟。
“欧阳前辈，你醒了啊！”郭靖对着欧阳锋还叫着前辈。受不了……大哥，你是真傻假傻啊？……包荦做个头疼状。
欧阳锋见着四周的水一下惊慌起来，“这是哪？怎么回事…”
“很明显，不是白驼山！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昨天你非得打架，咱们今天也不用漂在这儿了！——真受不了……”
“那……”欧阳锋环顾四周，最后露出一笑，盯着郭靖……
包荦当机立断，“欧阳伯伯！你也知道，我们是在水里。我们这儿，只有大哥会水性。所以呢……”
欧阳锋脸上一副克制欲望的表情。
“约法三章！第一，不许用武功破坏！木板也不行！第二，不许打探九阴真经！不然就把你扔到水里！”欧阳锋立刻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第三，现在可没人惯你发脾气！你要是生气，就下海游泳泳，放松一下吧～”
欧阳锋想了半晌，点点头，又补充到，“仅限于在海上这几天！”
包荦翻白眼，“随便你……”
欧阳克一行人已经到达岛上，黄蓉没有好脸色的将欧阳克驱逐出去。心中把郭靖的死全都归结到欧阳克一人身上。
洪七一直介于昏迷与清醒状态，蛇毒极重，不过好在因为欧阳锋一掌不重，内功还在，只是不如从前，不过几经调理，已经好了一些。
岛上海下，死生未知……
海上的夜总是温度极低。郭靖一人安然入睡，欧阳锋呆呆的坐着，几日来被包荦整了个够，恐怕这个世界上，包荦还是第一个吓唬他欧阳锋的人。包荦盘腿而坐自行调息，毒素清得差不多了……
欧阳锋无聊得直看星星，全无困意。包荦打坐完毕，看着呼呼大睡的郭靖，果然是傻人有傻福，这样都能睡着……
“唉？欧阳伯伯。”
欧阳锋一听这个声音，立刻警觉过来，“干什么？”
“你……除了武功，还喜欢什么啊？……”
“没了。”
“喔……”无聊透顶……又是一片寂静，包荦眼珠子一转，来了乐子！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西毒到底迟钝到什么地步～“那……你给我讲讲克儿小时候的事好不好啊？”
“小时候有什么好讲的！不争气的东西，只会哭！”
“唉！你……你小时候不哭啊！你娘有没有把你扔到地上不管啊！”
欧阳锋一副不屑，只是“哼”一声。
包荦又一想，继续说：“那欧阳刚，是个怎样的父亲啊？我想他一定很慈爱，对克儿很好！不像你，只会教他武功和骂他废物！对不对啊？”
欧阳锋立刻有些不安起来。做了亏心事～怕鬼敲门啊！
无视他的表情，继续！“欧阳伯父是你哥哥，又是大庄主，肯定人品武功样样在你之上啊～”
“胡说！”
“人家夫妻恩爱，子孝父母，如果不是命数太短，恐怕现在你也不会如此自在～毕竟人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留你一个人在旁边眼红喽～也没办法！你又恶又毒，脾气又不好，一定没有女人喜欢你！愿意嫁给你～老了以后又后继无人，就算天下第一又能如何？惨惨喽惨喽！～”
“胡说八道！”欧阳锋微有怒意，双手握拳。
“我说的句句在理，人尽皆知！你随便拉人来问问，看看我有没有半句胡言乱语啊～难不成，你也来段风流韵事，或者凭空蹦出个儿子来？也免得折磨你侄子！学你那些鬼功夫～”
“通通鬼话！克儿本来就是我儿子！”
“真是蹦出来的？谁信呀～”
“克儿是我和施姬的儿子！不需要别人相信！”
包荦心里虽然猜出他大概知道此事，但是当真正听他说出来，还是有些吃惊。你怎么做得到，那样对你亲生儿子？“喔！～原来你知道啊！”
欧阳锋露出了被骗了的慌乱表情，“你！……我……你是骗子！”
“我可未提半句，都是你自己说的喔～”
“你！……不许说出去！不然我就……”
“好啊！～不说出去，可以啊～那我想听听你的情史，怎么样啊？”
欧阳锋别过头去，硬生生的，“没有！”
“没有？那我来猜啊～你关心他们，只不过过不去你心里那关！”
“没有！”
“没有，就是有！你……特意放纵克儿，让白驼山上所有下人都换成女人～其实就是你吃醋！”
“我说了，没有！”
“那还是有！……你……喔～你今天听了我唱歌那么激动，你一定在克儿小时候天天晚上去看他睡觉，所以听见他娘哄她睡觉！”
“胡说！明明是我被王重阳破功的时候她在我床边……”
“嗷～是这样啊！”
“那就是相互关心，表面不露记在心里喽～”
欧阳锋刚想反驳却立刻闭嘴。反正如何回答，只能被她套话越多……
“何必？真的要等到人都不在了，再去后悔？武功天下第一，再无追求。可是人心伤了，就回不来了。你活这么一大把年纪，倒让我说给你听？珍惜眼前人啊！天下第一！”
欧阳锋转过身子去。
“唉！～睡觉。”包荦伸个懒腰，侧身躺下。转眼间，泪流如注。天，你待克儿不公啊！
欧阳锋对天良久，轻叹一声。我做错了么？不！我没错！我要九阴真经！我要天下第一！……而天下第一，真又如何？……
黄蓉在洞中，脑海满是报仇。杀了欧阳克！替靖哥哥报仇！……
沙滩上，白衣身影寂寥。
——“我喜欢你！欧阳克！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啊！！”
月空中，仿佛有那个人的音容笑貌。
犹记月初东桥的那一晚，一簇烟花，笑面如花……
甚是……最初的告白。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两相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