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囧天使热线》核子喵

24、第二十四章 折磨与救赎

　　“这么短的时间，即使是世界上最顶级的手术也不可能做到这么完美的愈合！ ”

　　Victor有些焦躁，他发现最近的事情根本无法用常理推断：“里根家族的私人医生欠我人情，他偷偷透露说老Frank脑中风后遗症正在慢慢减轻，原本已经萎缩的腿部肌肉居然开始重新生长，预计三年之内就可以丢掉轮椅，又一个医学奇迹，算起来，一共有三个了？好像上帝特别青睐这个家族。”

　　“传说中的神探呢？”Dean问。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个房子已经转移在Neil名下，里根家族的线索不能再查下去了，第二个电话让我够呛。”

　　“上司？”Dean露出同情之色，给Victor递了一瓶啤酒。

　　“没错，”Victor接过喝了一口，才想起来他们是非法闯入，“在喝啤酒以前，我们也许应该和Neil商量一下。”

　　“他不记得我了。”Sam皱着眉头翻看Neil的钱包，证件上的名字的确是Nelson·Shaw。

　　“以我当FBI十几年的经验，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奇特的案子。”

　　Victor自然地联想到双胞胎，就像路易斯市和Dean长得一模一样的罪犯：“也许是我们认错了人……”

　　“是的，也许。”Dean讥讽。

　　Victor也觉得自己的推论没有说服力，没有去辩驳：“看来，案件的关键在于凭空消失的怪胎。”他已经对兄弟俩产生了信任，不知不觉地说了Sherlock的外号。

　　“怪胎？”Dean顺口问道。

　　“也就是Sherlock，你们的情敌。”Victor用玩笑回敬Dean，显然不愿多谈过去被怪胎折磨的经历，他和Dean干了剩下的啤酒，长舒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去他的上级，我得把怪胎挖出来。”

　　Victor离去后，Dean对弟弟说道：“我有些喜欢他了，作为一个FBI，他不算坏。”

　　Sam试着理清思路：“我们已经对Neil进行过检查，不是变型者等怪物冒充了他的身份。但是，他身上没有疤痕，不记得我们，在发现有人入侵的时候，也没有使用能力……一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你确定这不是一件好事吗？”Dean打量着周围，他打开冰箱，找到半个没有吃完的苹果派，直接用手抓起来吃，直点头，“没错，是他的手艺。”

　　“你想说什么？”Sam问。

　　Dean把剩下的派递给Sam，Sam干脆地谢绝了。

　　“他已经得到了一切他想要的，正常的生活，没有古怪的能力，没有生命危险，没有我们这样惹麻烦的朋友。”

　　“我只是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Neil和自己具有某种特定的联系，Sam不知道自己身上是否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他忍不住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失忆了，你也会放我自由吗？”

　　“做梦。”Dean白了他一眼。

　　“我就知道……”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Sam将前后所有事情联系起来，提出疑点：“发生在他男友一家的事情，很古怪。Neil失去了能力和记忆，得到平凡富足的生活；一个半身不遂的老人失去了他的孙子，身体恢复健康……好像得到什么之前，都要先失去一些东西。就和罗伯特·约翰逊的传说一样。”

　　罗伯特·约翰逊是布鲁斯音乐人，歌词中多次提及与魔鬼做交易的灵异事件，“在十字路口出卖灵魂”，据说他死在自己的血泊中，产生幻觉，嘴里叨念着残忍庞大的黑狗。

　　Dean不情愿地承认：“是的，和恶魔（Demon）做交易，出卖灵魂获得财富名望，十年之后，地狱之犬过来收割他的生命……拜托，Neil不会那么愚蠢！ ”

　　“万一是恶魔找上他的呢？或者是他的恋人陷入交易之中，Neil伸以援手，反而被害？”

　　兄弟俩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分头行动，由Dean看守Neil，防止意外发生，Sam则寻找制服恶魔的办法。

　　第二天早上，Dean被电话吵醒：“进行得怎么样？”

　　“我查了一晚上的资料，毫无线索。”Sam的声音听上去沮丧极了，他问：“Neil醒了吗”

　　“还没有，”Dean揉了揉眼睛，“我在想怎么和他解释才会让他相信，闯进他的家并打晕他的我实际上是个好人。”

　　“你需要另外二十四个小时。”Sam笑了，他听见手机里传来Neil的声音。

　　“我没时间了，Neil醒了，态度不是那么友好。”Dean狼狈而仓促地挂掉了电话。

　　Dean挂上自以为和善的笑脸：“Hey，Neil，见到你真高兴。”

　　Neil脸色苍白，神情慌乱：“钱在保险里，你可以拿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我不是来抢劫的。”Dean说道。

　　Neil努力思索自己究竟招惹了麻烦，却没有半点线索：“你想要什么？”

　　“我问问题，你回答，没有人会受到伤害，明白吗？”Dean拿了把椅子，坐在Neil对面。

　　Neil目光冷冷的：“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让我猜猜，你刚刚搬到纽约？”Dean试探地问。

　　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Neil很配合：“是的，我本来住在威斯康辛州，前不久，律师突然通知我，我的父母在纽约皇后区留给我一处房产，我就搬到这里来了。”

　　“突如其来的遗产，哼，”Dean扯了扯嘴唇，“你有其他亲人吗？比如恋人、男朋友？”

　　“不！ ”Neil明显十分抗拒男同的身份，“我刚到这里，一个人居住，谁都不认识，这两天一直忙着收拾房子，除了购买生活必需品，我根本就没有出过门。”

　　“你住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电路问题，地下室有老鼠活动的声音，突然觉得很冷……”

　　Dean止住了话题，因为Neil看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变成面对疯子时的震惊和恐慌了。

　　“我不会伤害你的。”Dean俯身，笑着拍拍那小子的肩膀。

　　Neil原本和白纸一样苍白的脸色瞬间变为铁青。

　　这时，Dean的手机响了。

　　Sam问：“你和Neil叙旧叙得怎么样了？”

　　“完美。”Dean逞口舌之快。

　　“恶魔的调查进入死胡同，但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Neil在图书馆出现过，我正在看他查阅的资料。”

　　“什么样的资料？”Dean问。

　　“你不会相信的。”Sam语气古怪。

　　“试试看。”

　　“撒旦。”Sam吐出一个单词。

　　“我Kao！ ”Dean的声音太大，惊动了图书馆里的其他人，Sam只能无奈苦笑。

　　Dean看了Neil一眼：“你要推翻上帝的统治？”

　　一头雾水的Neil本能摇头。

　　“他在翻阅天使叛乱的资料，”Sam念了一段Neil标记出的文字，“‘Lucifer因不服圣子而率三分之一天使于天界北部边境举起反旗，最后所有叛党一概被击落地狱’。传说Lucifer不满上帝对人类的偏爱，就扭曲了人类的灵魂，创造出世界上第一个恶魔，试图与天堂抗衡。看来我们的猜测是对的，Neil的确陷入了极大的麻烦之中……”

　　“Victor有什么消息？”

　　Sam一边翻着Neil借过的那本书，一边回答：“我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他可能已经出事了，”Dean判断，“在Neil家袭击我们的东西，它不希望我们查出真相，你觉得是Neil召唤的恶魔吗？”

　　听到劫持自己的罪犯的话，Neil越来越畏惧。

　　“你等等——我想我知道Neil在猎杀什么了……”

　　Sam的声音陡然变高，带着惊恐：“你在做什么？！离我远点！！ ”

　　“Sammy，Sammy！ ”Dean意识到Sam遭遇危险，他焦急地捶打桌子，追问，“你还在吗？！回答我！ ”

　　过了令人窒息的几秒钟，Dean才再度听到Sam的声音，Sam语速很快：“它在猎杀我，我立刻过去和你会合……Neil现在是我们唯一的线索，试着问出点什么……”

　　Dean听着电话那端的忙音，转过头时脸上已经没了笑意，Neil害怕地瑟缩了一下。

　　“Neil，我不管你遭遇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样蠢事，但现在Sam正处在危险之中，你必须给我想起来！ ”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求求你……”Neil哀求着，“召唤恶魔？你疯了吗？世界上没有那种东西，你产生的是幻觉，请你冷静一点。”

　　“我的弟弟生死不知，你让我怎么冷静？！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恶魔混在一块？ ”Dean摇晃着Neil的肩膀，眼神近乎疯狂。

　　Neil完全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只是一遍一遍地摇头。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请放过我……”

　　最后，Dean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拿出一把匕首，喃喃着：“我想事后我一定会后悔的。”尽管如此，Dean还是把Neil的嘴巴绑上，就像变型者做的那样，坚定地在白皙无暇的大腿上划下一刀。

　　眼泪唰地就下来了，与此同时，Neil发出一声悲惨的哀嚎。

　　“这样有没有唤起你的一部分记忆？”Dean强迫自己硬起心肠，控制住手腕的颤抖。

　　即使失去脑袋里的记忆，身体一定还记着当时的疼痛，眼下他只有通过这样的办法刺激Neil，使他恢复记忆。

　　从小就走在生死边缘的Dean已经习惯了豪赌，一把定输赢，没有任何翻盘或犹豫的机会。他能活到现在，一方面是他的运气的确很好，另一方面和他的果断急智脱不了关系。

　　Dean的名字里虽然只有四个字母，但时间就像拖着巨大行李箱的蜗牛，一点一点艰难地爬行着。每落下一刀，Neil和Dean都在祈祷能够尽快结束这种残酷的折磨。

　　血腥味渐渐弥漫开，Neil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他的眼神空洞，毫无生气，犹如失了魂魄，但他的身体和肌肉却因为剧痛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咬着布条的牙齿不住地颤抖着，不时地发出咯咯的声音。

　　当最后一个字母结束，Neil就像诈尸一样猛吸了一口气，黑色的眼睛乍现慑人的光彩，嘴唇颤抖着，想要表达什么。

　　Dean连忙把布条解开。

　　“Good Job……Dean……”Neil大口呼吸了几次，才用艰涩的声音说道，“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