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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泰当夜回到学士府便正赶上全家人晚膳的点儿,虽说是在漱芳斋用得午膳,但满人并没有大中午吃饭的习惯,大多数是些糕点,点心,宫里的奶糕糕罢了,尤其还在一个阿哥,一个格格跟前,福尔泰吃得很痛苦,也有些拘谨,所以回到学士府见到满桌的菜肴,对着他阿玛额娘请了安就坐下开始吃了,
“这是什么规矩,难不成今天饿了一天不成?”见着自己儿子低头扒着饭,富察夫人还是带着点心疼地问着,
“额娘,我真是饿了,中午就是吃了块奶糕而已。”福尔泰吃下一碗饭后,才回答到,
“难不成永琪饿到你了?”福尔康皱着眉头说到,俊朗的脸面上写着不可置信。
“哎呀,大哥,你别用叫着五阿哥的名字,让人听见了不好。”尔泰放下筷子让一旁伺候的侍婢为他舀汤,
“是永琪自己让咱们叫的。”福尔康反驳着,“他说咱们跟他是兄弟,比亲兄弟还亲,怕什么!”
“尔康,尔泰说得没错,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外头可不能这般没规矩,要是让人听了去,会说咱们做奴才的没规矩,治咱们全府一个大不敬之罪。”福伦人比较谨慎,在他看来大儿子能文能武,就是高傲些,说得好听些是后生可畏,说得难听是不知所谓;反之是二儿子,虽然人平庸了些,但贵在谨慎,会用脑子想,能让自己放心。可偏偏皇太后身边的晴格格看中的是尔康,这全家人都指望着他能做皇家驸马爷为全府抬旗啊!
“哎呀,知道了。”福尔康不耐烦地回答着,很快他放下碗筷说声吃饱了,就离开了饭厅。尔泰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大哥的耐心是用在外头的女人身上,不过,近两年里他大哥一直都在追在晴格格身后,为了投其所好,书是读读了许多本,在皇上,令贵妃跟前也是卖弄乖巧,升做了御前二等侍卫,整日里在同僚跟前耀武扬威,借着与令贵妃一表三前里的亲戚关系,把谁都不放在眼中,尔泰不止一次与尔康提过,却被他以一句英雄出少年的话给挡了回去,多说无益,还凭白惹人嫌弃,尔泰至那时起便不再做那个老好人,该自己怎么过他自个儿明白。
见大儿子头也不回的出去了,福伦也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跟着说了声回书房便也离开了饭厅,而富察夫人当然也跟着没了胃口,放下筷子,眼睛却是盯着自己的二儿子,相对与出色又颇得皇家欣赏的大儿子,富察夫人不免多偏瘫福尔康一些,这点福尔泰也是知道的,但他也没多放在心上,也只是在吃穿上少于些大哥,他倒没有多计较,只是不喜额娘动不动就在他耳朵旁唠叨,让他多跟大哥说说话,多帮衬些大哥,在外人跟前要多给他大哥长长面子,别让外头人说他家福家二公子不如大公子的话。
“额娘,五阿哥让儿子为他准备着葛尔丹的地形图还有民俗风情,儿子现在要回院子了。”尔泰在富察夫人想说话前先开了口,说完人就站了起来,往外走,
“站住!”富察夫人管不了丈夫与大儿子,但小儿子她还是能降得住的,“你就是这样与你额娘说话的吗?”
“额娘,儿子是真的有事儿!”尔泰委屈地回答着,不得不停住脚步,人也转了回来,“额娘不如去找大哥吧,明天他休沐,不用早起。”
“你大哥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额娘让他多清净清净,你也不知道为你大哥想想。”
福尔泰暗叫一声倒霉,就听见他额娘又开始念叨了,
“不是额娘说你,凡事多找你大哥商量着,他人在皇上跟前走动,凡事也比你想得透彻,还有你阿玛也是,父子间多说说话不是很好嘛!”
“昨夜阿玛才与儿子谈过话的。”尔泰与福伦之间的父子关系还不错,就是在个别观念上有些偏差,比如阿玛与额娘都想尚主抬旗,说这是捷径,而尔泰却不想,他想建功立业,与他一道有这想法的还有富察.浩祥,都是家中的二儿子,他还不如自己,因为浩祥是小妾所生,不得硕王爷的宠爱,在府中更是时时刻刻拿他大哥做比较,听说最近硕王爷也想尚主,尚的还是皇后的兰公主。
“去吧,去吧,你真是的!”富察夫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跟二儿子谈话也是个没结果的,招手让身边的丫头小莲去准备些水果,让端去给大少爷,小莲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也是给尔康做侍妾留的,她总想着娶个格格或是公主进门,自己未必能为儿子事事做全,还不如放个知根又知底的人在儿子面前,那样她也能事事清楚不是。
可过了一会儿小莲回来了,说是不见大少爷在院中,一打听才从门房得消息说大少爷早就离府出去了。
“想来尔康定是被府中琐事烦扰,出去找同僚说说话,没事的。”富察夫人没在意地说着,在她心中大儿子做任何事都是对的,都能让人放心的。
“让奴婢扶夫人回房休息吧!”小莲万事都是听从夫人的,大少爷在她心中更是她的天。
“不用,先把水果端去给老爷吧!”
“好!”
话说吃过晚膳就溜出学士府的福尔康去的是龙源楼,听说十天前龙源楼来了个清丽无双的卖唱女,跟着他父亲在楼里讨生活,当然这话他是无意间偷听着多隆贝子说的,他是看不起多隆贝子,要不是他有个做贝勒的阿玛,他能那么在外那么嚣张吗?带着轻快的脚步福尔康已经走进了龙源楼,看门的小二早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往前几步弯腰带笑地说着,
“福公子您来了,大堂还是雅间?”
“二楼靠窗的位便可。”在外头,福尔康总是带着笑的,尤其是对着那些没身份的平头百姓,一时福大公子和蔼待人的传闻却是在京城内流传。
“诶,好了,福公子请跟小的来。”
位子坐定后,福尔康给了小二二两银子的打赏,喜得小二更是殷勤得紧,张罗着倒茶上点心,这可比他一年赚得还多啊!
“你们这不是来了个唱曲的吗?怎么没见到?”福尔康装做不甚在意地开口问到,
“哦,那唱曲的听说她爹病了,今天也不知道会不会来。”小二却是认真地回答着,“不过我们老板可不希望他们再来了,说是晦气。”
“为何?”福尔康皱着眉头问到,停下了喝茶的动作,
“那姑娘叫白吟霜,与她爹相依为命,说起来是很可怜,外表也是柔柔弱弱的,可她总是动不动就哭,唱着哭,说着话也哭,都是女人是水做的,但也不能总是落泪啊!让客人见了还以为咱们老板欺负她呢!”
“女人家大多数是这样的吧!”福尔康说着这话就很不确定,晴格格倒是骄傲得很,不喜哭的,
“可她那说三句话两句半就落泪谁吃得消啊!还有啊,她总是穿着白兮兮的,客人还以为咱们楼里办丧事呀,老板能喜欢吗?巴不得她不再来了。”
“原来如此,看来那白姑娘真是喜欢白色啊!”
“喜欢也不能不看场合嘛!为了那姑娘,还差点砸了咱们龙源楼呢!”小二有点愤愤不平地说着,
“为什么?”福尔康急着追问,
“哦,那是,”小二刚想说,可架不住许多客人在叫,“福公子,小的还要做事,一会儿再与你说吧!”
虽然福尔康有些不高兴,但在外头他总是会尽量克制住,不得不点了点头,他无聊地一个人坐着,才刚过了半个多时辰便已经想走了,看了眼还在忙碌地的小二,他也没心情再去打探了,结了帐便下楼离开龙源楼。
谁知外头正在下着细细小雨,尔康却没觉得湿冷,而是一股诗情画意涌上心头,要是此刻有一绝色佳人陪伴在身边,俩人携手共伞雨下,那是多么的美妙的事儿啊!还沉浸在幻念中的尔康突决胸口一疼,有股外力撞到了他,刚想怒斥怀中之人的粗鲁,却抬眼见到的是一楚楚可怜,又带着一股书画才情的美丽女子,那白皙的脸上正滚落的泪水?还是雨水也早就分不清了,那双红红的眼睛正含着紧张,抱歉,彷徨地望着他,让此刻尔康的心紧紧地揪成了一团,忍不住手上的力多了几分,
“啊!好疼!”瘦弱的女子哀声痛叫了一句,眉头也深深地琐住,
“对不起,对不起,姑娘,我并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伤到?”福尔康抱歉地直道抱歉,要不是在大街上,要不是他还懂得男女有别,他也许会拉上姑娘的袖口直接查看。
“没事,公子刚才撞了您,是我的不是。”
听着轻柔又客气的说话,尔康的心醉了,这天下真的有如此让人难以忘怀,难以克制的女人,而这女人此刻正在他的怀中,
“小姐,小姐,你在哪?”一个俏声声,又带着焦急语气的女声在不远处叫着,
尔康看见怀中的女子突然张大了眼睛,头尽量转向后面,见到由远到近的另一位青衣朴素的女子,然后才回答着,
“金锁,我在这!”
“小姐,谢天谢地,终于让我找到你,要是找不到我真不知道该向夫人如何交代。”
尔康见那叫金锁的丫头也是一清丽的女子,虽然少了几分书卷气,却带着几分娇憨,五官也是小巧玲珑,一眼便知是南方姑娘,心中忍不住暗想着,好一对绝色主仆,真是难得难得。
“呀?你是谁?为何挨着我家小姐不放?”金锁见一陌生男人紧挨着她家小姐,便开口斥到,
“金锁不得无礼,刚才是我先撞到这位公子的。”
“小姐,可他,咱们又不认识,谁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啊!”紧锁嘟着嘴小声地说着,
“哦,在家福尔康,家就在不远处的学士府,我是府里的大公子,现在御前任二等侍卫,我不是坏人。”福尔康练过功夫,当然也听见了金锁对着她家小姐的低语,连忙解释到。
紫薇听见了福尔康的交代身家后,脸羞红了,她想不到自己因为心情不好而四处乱跑当中,竟然会撞到如此一位青年俊才,态度温柔人又好看,最主要的他还是在皇上跟前的担任二等侍卫,
“坏人也没在脸上刻着坏人两字啊!小姐,咱们别信他,还是回大杂院去吧!”金锁拉着紫薇就想离开,她总觉得那个男人看她家小姐的眼光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饭似的。
“大杂院,那里龙蛇混杂,你们俩个姑娘家怎么可以住在那里?”福尔康那股子怜香惜玉的心又开始泛滥了。
“我们是从济南来的,身上的盘缠用得差不多了,能住到大杂院已经很不错了。”紫薇带着委屈的哭腔难过地说着,
“还未问姑娘闺名?”福尔康作揖地问到,
“既然是闺名你还问?”金锁挡在了紫薇的跟前,挺着胸质问着,
“你这丫头好生无理,我一正人君子还能骗你们俩弱女子不成?”福尔□□气了,好歹也是世家子弟,与身带着的那些子气势或多或少的还是存在的,他是喜欢漂亮的女子,可漂亮又凶悍无理的姑娘他却是不要,这金锁虽然长得俏丽脾气却是不好,福尔康卑劣地想着难怪她只有做丫头的命。
“金锁,怎么跟福公子说话的,还不退下。”紫薇可不想错过认识权势子弟的机遇,怒喝着对着金锁说到,
“小姐!”金锁没想到小姐会对自己凶了起来,委屈极了,但还是不得不退到一边,低头抽泣着,
“小女子姓夏,名紫薇,三个月前从济南来京寻亲的。”紫薇对着福尔康学着满人的礼仪福了福身,这些个规矩还是她娘亲在时专门请的那些年岁长的,归家养老的老嬷嬷所教。
“紫薇姑娘客气,姑娘不是来寻亲的吗?怎么会住到大杂院去?”终于知道佳人的芳名,福尔康强忍住内心的雀跃,微扶了扶紫薇,才问到,
“寻亲哪有那么好认!”紫薇一说到寻亲一事便是心中翻涌不停,欲言又止,看向福尔康的眼眸也是透着三分委屈,三分彷徨,还有三分害怕,一分期待,看得福尔康身体内的血液是排山倒海,翻滚不歇,激动得双手不得不握拳,方能阻挡住自己颤抖的胳膊;也不得不用里地张大自己的鼻翕,才能用力克制住自己即将喷涌出来的万千情感。
“让我来帮你吧,紫薇!”福尔康上前一步,双手抓住紫薇的肩膀,“你一个弱女子要在这北京城里找人,谈何容易?而我帮你却不同,我认识人多,人脉广,定能有助于你的。”
“可我与公子素不相识,公子为何?”紫薇带着迷惘娇羞地故意问着,
“紫薇,紫薇,我不喊你姑娘,因为姑娘两字拉远了我们的距离,我就喊你紫薇,难道你还不明白?”福尔康终于忍不住了,柔情万种地说着。
他这一席话听在紫薇耳中受用万分,心中充满着骄傲与自豪;而听在金锁耳中却是青天霹雳一般,这天底下真有如此不要脸的男人吗?她再看向紫薇小姐,天啊?小姐那是什么表情,那脸上带着的娇态不正是如当年夫人在世时提起“他”一般无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