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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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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小家伙,看样子,永远不打算站到我眼前来了。
可是我只是一场白昼,天光将尽,白昼总是有尽头。所以,我已经没有时间等她更久。
“光,我原谅你,你也原谅我吧。”我在那冰魄般德蓝眸上留下一吻,“把那沙漏给我。”
“昼!你要干什么!?”光瞪圆双眼。
“我没有时间等她更久了,我必须破除诅咒。”
“不,不……”光双唇颤抖,泪水不断滑落,“燃尽沙漏中你全部的力量,你会消失你的!
像……妈妈一样……”她抓紧沙漏护在怀中。
可我依然轻易抢了过来。双手用力向地上摔去。
玻璃破碎,纷飞的碎片间夹杂着我的一切,闪闪发亮,与那些金色的流沙一起散落下来。
满天满地。
还好。我还有这最后的机会,只要燃尽所有的,我还可以用我的生命绽放一场可以照亮一切的白昼。
在那场白昼中,可以给我的爱人光明。
“不!!昼!”光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膜,“为什么,为什么……”
“我欠夜一片光明。”
“欠她的人是我!”
“可是,我想由自己来还给她。”
这沙漏就是我的生命,还有三天,沙将流尽。我曾是别人口中一生都无意于绽放的白昼,但现在,我遇见了某一人,让我甘愿在某一秒,耗尽我所有的光明。
“夜。”我转过身来,她瑟缩了一下,看很快僵住不动。我用尽全力去拥抱她。不要再悄悄躲着我了,我的小傻瓜。
我亲吻那无光的灰眸,直到那瞳仁深处重新凝聚出美丽的酒红色。直到我又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的笑容。
“昼,我终于等到你了。”夜伏在我的胸前放声大哭。”
“我的心是一只野鸟,在你的眼睛深处找到了天空。”
“因为春天每年回来,满月道过别又来回访,花儿每年在枝上红着脸,很可能,我向你道别,只为再次回到你身边。”
“请赐我以爱的崇高勇气——
请赐我以爱的崇高信赖——”
“我遇到了你,在黑色触及白昼边缘的地方,在光明惊动黑暗,催它化为黎明的地方,在波浪把亲吻从此岸送到彼岸的地方。”
“天光将尽,我却没有走近你。”
“当这一夜过完,就将这一夜忘掉。”
“时光流逝,”爱情说,“但是我等着你。”
重复着曾经的诗句,我们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