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拟声 ...
-
第四十一章拟声
Onomatopoeic
While it is true that a number of words in any language are onomatopoeic (echoing natural sounds), it is hard to see how most of the soundless, not to mention abstract, entities in our world could have been referred to in a language that simply echoed natural sounds. […] It has also been suggested that the original sounds of language came from natural cries of emotion, such as pain, anger and joy. By this route, presumably, OUCH came to have its painful connotations. Other injections, often represented as AH!, HEY!, WOW! or YUCK!, are not actually uttered via the consonants and vowels we use in trying to write them down. They also are often produced with sudden intakes of breath (the opposite of ordinary talk). Basically, the expressive noises people make in emotional reactions contain sounds that are not otherwise used in their language and, consequently, seem to be unlikely candidates as source-sounds.
(Yule, 1995)
一片漆黑。
冰寒刺骨。
潮湿憋闷。
就算把手放在眼前，她也无法看见。
她的眼睛疼痛不堪。
手也受了伤。
她坍在潮湿，冰冷，黑色的地板上，把头搁在膝盖之间。
她试着平静地呼吸，试着理清她的思绪。
**************************************************
夏天结束了。嗯，快结束了。他和埃莉诺在伦敦度过了一个星期。在她百般甜言蜜语诱哄之下，然后他在斯蒂芬的图书馆里扎了整个礼拜。不，他是在斯蒂芬的图书馆里挖了个洞，然后钻了进去，做笔记，预习下学期要上的课，和斯蒂芬讨论。他几乎没有离开过房子一步，也没有人要求他离开。而现在他们又回家了。他很高兴能睡在自己的床上，整理他在伦敦斯蒂芬的图书馆里做的笔记。
眼下还有一周就要开学了，艾迪恩也该回到曼彻斯特来，德拉科会无比高兴再次见到女朋友。他没办法常去伦敦看她，不然怎么解释他砰地一声就突然出现在那儿见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才是受害者，德拉科几乎每天晚上都赖在他家，埃莉诺也紧随其后，疯狂地来回交换电子邮件。
回想起教子那为爱痴狂的模样，他现在仍然忍不住要摇头。
除此之外，今年的夏天很是平静。埃莉诺为他做饭，他就帮着打理花园。自然，她做饭时他总是留心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他打理花园时，埃莉诺也会小心盯着他的。关于格兰杰小姐的小小问题事件已被他俩遗忘，他对此很高兴。
*************************************************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亮光。
她知道她在这里应该没多久，但她又怎么会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呢？
寂静无声。
一片死寂。
她吓坏了。
*******************************************
哈利的夏天都花在了打魁地奇和与韦斯莱们重修旧好上。现在，莫莉已经成功地告诉了亚瑟，她认为开派对是个极其愚蠢的主意，所以这件事就此雪藏。这并不意味他们在搞清攻击的幕后真凶一事上有任何进展。此人说不定还与萨尔瓦托雷•斯盖比亚的死亡有关，哈利记得斯盖比亚是格雷伯克手下的搜捕队员之一。然而，斯盖比亚最后叛变了食死徒和搜捕队，提供了他们的名单和罪行，并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因此在阿兹卡班待了3个月后，他就被释放了，之后在伏林•伏德秋重新开张的冰淇淋店里找了份合法工作。然而他现在也死了。实在是讲不通。剥夺斯内普的魔法，给卢修斯•马尔福下夺魂咒逼他攻击麻瓜，萨尔瓦托雷•斯盖比亚死了，老高尔也已经死在阿兹卡班。不过老高尔的死并不奇怪，真的。
但是，说句实话，哈利在暑假里并没有想那么多。白天都被魁地奇填满了，无论是在专业球场上，或是在陋居。到了晚上，他返回伦敦，和赫敏聊会儿天，然后上床睡觉。就这些。他喜欢这样。很轻松，很简单，无忧无虑。尽管那个神秘的下咒人兼杀手仍然逍遥法外。
***********************************************
她突然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片刻之后，她就被不知什么地方发出的极微弱的光线给晃瞎了，大概是从门那里来的。随着一声极微弱的叮当声，其它声音还没来得及传来，光线就消失了，一扇门又咔哒一声地合上，没有听到钥匙在锁里旋转的声音。
仍是一片漆黑。
她手足并用，爬行在多半肮脏潮湿且发臭的地板上，向听到叮当声的地方爬去。用冻僵的手指，发现了一杯水和一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她贪婪地喝着，渴得不行，然后一屁股坐下，绝望如浪潮席卷了全身，泪水跌在满布污渍的肮脏石板上。
************************************************
埃莉诺这个夏天过的极为满意。她去探望了儿子，与他和儿媳一起在伦敦做了些事。还见到了孙子，布鲁克林（这是什么名字！）。然后迫不及待地回家了。她还没有完全忘记，在她邀请赫敏来吃饭的后几天里，西弗勒斯的表现是如何奇怪：他对人简直再和气不过了，极为有礼，甚至（以前从未发生过）还给她带了花来。他没真的把抱歉说出口，但一切都是在表明他的歉意。
现在，她不知道她对新学期再度开始究竟作何感想。艾迪恩会回来，而德拉科一定会因能再次和她亲昵而欣喜不已。不过她做饭时西弗勒斯就不会再盯着看了。每当他这么做时，她几乎都能听见他在心里一笔笔记下她在做什么，而现在，再也听不着了。他只能在周末看她做饭，她会想念那些待在他家的夜晚。在那些夜里，她只是安静地和西弗勒斯一起坐着，而德拉科或是坐在笔记本电脑后等待，或是疯狂地敲着字，满脸幸福的微笑。
哦，她会想念她的男孩们围绕在身边的夜晚。西弗勒斯肯定要准备功课，而德拉科会想与艾迪恩腻在一起。不过，再过不了几个月就要到圣诞节了，那时她会和整个家庭在一起（是的，现在她把德拉科和西弗勒斯都算进来了）。她仍然有一个礼拜来娇宠她的男孩们，也善待一下自己，享受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光。
**************************************************
漆黑一片。
她饿了。
即使闻得到汤的味道，她也不敢去碰那只碗。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她已经不再流泪。等再休息一会儿，她就会尽量去找出路。不过首先要休息。她整个身体都疼痛不已。
自从有人猛力抓住了她，然后她就只记得黑暗了。什么都没有。黑暗，寒冷，潮湿，恶臭。
*************************************************
德拉科迫不及待地想再次见到艾迪恩。那么长的几个星期里，他只见过她两次。他去了伦敦两次，都是在周五下班后幻影移形去的。然后对她撒了个小小的谎，说请了半天假，坐火车来的。而事实上他工作了一整天。但这怎么能够，即使他被允许和她睡在同一间房里。当然是在两张床上。她的家庭对此很严格。尽管他不会介意晚上有她在怀里，但单纯听着她的呼吸声和轻轻的小呼噜也是让人安心的。
返回曼彻斯特真是让人难过，但埃莉诺和西弗勒斯都尽力在分散他的注意力。呃，埃莉诺尽力了。他用西弗勒斯的电脑给艾迪恩发邮件，他教父已经被搞到不胜其扰。不过那又怎样？
他到伦敦见过格兰杰几次，有一次差点要回去探望父亲，但还是退缩了。他还没有准备好，甚至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没准备好。他会去的。和艾迪恩一起。要明确地向父亲表明，这是他爱的女人。哦，分别使他的心更为眷恋她了，他真的不想和她再次分开。
格兰杰显然已经习惯了她的头发，至少从她漫不经心甩头发的样子就可以判断出来。他上一次见她就是这样。没啥特别原因，真的，除了艾迪恩想在伦敦见见她外，再说那家酒吧也挺近的。
一家麻瓜酒吧耶！太有意思了。麦芽酒味道挺不错。艾迪恩和赫敏喝了一种叫“冰锐朗姆预调酒”的东西后咯咯笑了好久。当然，回家的路上就成了惊险旅程（他得确保格兰杰幻影移形没有把自己分体）。而晚上艾迪恩比平时响亮的呼噜声真是可爱极了。
是的，这是一个非比寻常的夏天。那些在马尔福庄园度过的枯燥冰冷的暑假绝不能与之相比，更遑论他与食死徒待在一起的那个夏天。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夏天，艾迪恩再次回来是多么美妙。
*******************************************************
她在黑暗里迟缓爬行。
那里曾经有扇门。
有人送来了一杯水和一碗汤。
可她感觉不到那扇门，只有墙上潮湿的石头。除了冰冷的石头，别无他物。
没有木头，没有指甲能抠进去的东西，也没有其它工具。什么也没有。只有她的衣服。别的一无所有。
这里又黑又冷，她猛烈地颤抖着。她又把自己蜷成一个球，膝盖痛得要命。
*********************************************************
她花了一个星期才习惯了镜中的新形象，然后又花了三个星期才搞清那个叫雷的美发师是如何把她的头发打理成型的，再花了一个星期才能使魔杖随心所欲，把头发整成她想要的模样。
她拜访了约克大学，极其喜欢。她的父母也对她极好，但她只在澳大利亚待了两个星期。她期待着学期开始，好全心钻研数学。她没期待交朋友。不过她已经多年没经历过学新东西的挑战了。上次她做数学题还是什么时候来着？嗯，除了暑假里她自觉自愿做的之外？
赫敏现在想起来都咧嘴直乐。当艾迪恩和德拉科瞅了眼她的笔记后，她看到艾迪恩一脸震惊，而德拉科则做了个鬼脸。跟艾迪恩解释格里莫广场并不困难，她只是说了实话——继承下来的财产。不过艾迪恩还是被震住了。她也永远不会忘记德拉科在酒吧的样子，还有他来确保她没有把自己弄得分体。那时艾迪恩在洗冷水淋浴，而德拉科就偷偷幻影移形回格里莫广场看她。如果她不是那么醉的话，她根本不会看清他绅士的一面，而只会觉得恼火，觉得这个控制狂根本不相信她能在喝醉的情况下幻影移形。
不过，她还是制定好了计划——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需要多长时间，才可以幻影移形到约克的课堂大厅和教学楼里，而这要花她多长时间。她有了日程安排，已经准备好了。她会让自己歇一两天，也许会和哈利一起去陋居。他经常问她什么时候去，一直在告诉她没人对她心存怨恨。但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想要去。不是说她就永远不想了。她想的。也许很快就会。带着她的新发型亮相。她喜欢她的新发型，它现在可乖了。
真的得感谢斯内普，是他先把这主意灌给她的。呃，也不是啦。她会尽可能地躲他远远的。
*****************************************************
时间已不再有任何意义。她试着在脑子里慢慢数数，然后开始大声数，以免沉寂把她吞没。当那也不管用时，她撑着自己起来，背靠石墙，膝盖抵到胸前。当艾迪恩能听到的只有一片死寂时，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放开嗓门，以最大的音量开始尖叫。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拟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