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雨后的季节》刘川依

3、空旷的记忆

　　川亦看着眼前的人，说不出任何话来，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有事吗？同学！”修皓笑着看着眼前的人，完全没有显出惊讶，仿佛完全不认识眼前的人以眼前的人一样。
　　川亦好不容易才吐出几个字：“你……你……”
　　“同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无害的笑容溢满了脸颊，就像风中略带青涩而清香的花香味。路边的同学都投来目光，好多女生都停下脚步看着这两个不同雅致的男生，当然，两位优雅的美型男生是极其养眼的。
　　川亦看着修皓，熟悉再熟悉不过的的五官，接着高兴地大喊：“……”
　　校长室内，洛晖无聊的看着手中的资料，然后面露丝丝笑容，口中嘀咕着：“原来怎么有趣！”
　　“呵呵，小晖啊！后悔了吗？”
　　“当然，没有！怎么有趣的事，怎能少了我？”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想要进学生会，竟然要……在回答监考人员的问题的同时之前，要比谁吃的……辣椒最多！真BT！真好玩！
　　今天夏日的阳光没有骄阳似火，没有烈日炎炎，有的只是像春天一样的温和阳光……
　　树叶已经深绿浓密，学校中的泉水池中的水清澈而透明，水凉的很投人心脾。水池边坐着一个女孩，她梳着直直的长发，眼睛里满是忧郁，看着泉水，修长白净的双手放在喷水处。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校服，高三女生的校服都是白色的。校服在她身上，显现出纤细的身子，却又有说不出的风韵。望着水中自己的样子，美丽的精巧的容貌，喃喃自语：“我真的不好吗？”
　　“还是，你有了喜欢的人？”
　　正要返回学生会处的济烨看见了那个女生，走了过去，拍了拍那女生的肩膀说：“津秀学妹，还在……”
　　还没有说完，沈津秀就一头就扑进济烨的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济烨那她没办法，只有等她哭完了。可……眼泪似乎无止境。走过的同学大部分都望向这一幕，男生们看到了，哭了。
　　本以为还有机会的，可以趁沈津秀伤心忧愁之际而安慰后，抱得美人归，可惜……呜呜……被人捷足先登了。女生当然是祝福了，虽然失去了一个帅哥，但帅哥配美女，天经地义！失掉一个帅哥，不会可惜。因为听说高中部又来了两个帅哥，这可是让女生更无止境的兴奋。
　　只不过，好像他们误会了他们。
　　一个只不过偶尔路过，一个只不过正在伤心，怎么有些自己趁虚而入的感觉。济烨翻了一下白眼，但不得不抱着怀中的人儿，又遭遇那些无缘无故的祝福眼神。
　　好不容易，那个沈津秀停止了哭泣，他抬起头，或者才发现她抱住的人是济烨。很快的收回双手，支支吾吾的说：“济烨学长，对……对不起。”
　　“没关系。”济烨起身，抚平的衣服，然后半蹲下来，用右手擦了擦沈津秀的眼睛，柔和的口气说：“别哭，漂亮的女孩哭起来很难看的。又不是什么大事，还是多笑吧！”
　　看着眼前白净的大男生，沈津秀忍不住红了脸。怎么想，还是那样伤心，不过眼前这个男生真的好让人温暖。那个怀抱就像呵护一样，真想永远……
　　“还是多笑吧！”
　　“漂亮女孩哭起来是很难看的！”
　　渐渐离开的人留下一句话：“学妹，你真的很漂亮呢！”
　　真的……很漂亮！沈津秀的脸如红柿子一样，第一次，在除了他之外的男生面前红了脸。
　　当修皓学长转到这学校之前，自己曾看不上任何男生，一些优秀的男生自己虽然注意到了，但并没有感觉。直到在高一下学期时，修皓学长转了过来，当时自己是无法遏制的喜欢上了他，被他拒绝后，反而居然舒了一口气，就想结束了一场毫无结果的单恋马拉松一样。现在，济烨在自己面前……
　　济烨到了学生会处，身子早已累得不行，有些麻木了，原因是知道的。明天，可要有的忙了，但会非常好玩，辣椒呀，要很多辣椒呀！
　　济烨转了一转，发现一个陌生的男生……
　　天色暗了，接着又亮了，夏日清晨中伴着几声清脆的鸟叫声，显得特别能激荡人的心。
　　修皓趴在自己的超大的床上，根本不顾旁边传来的“滴滴”闹钟响声，很熟练的伸手就把闹钟关了。那知道，刚关不久，卧室门又传来了敲门声，接着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少爷，少爷，该起床了！”
　　“哦哦，马上，让我再睡会！”修皓将女佣翻开的被子又重新盖了回去。
　　“不行啊！少爷，你今天本来就起得很迟了……”女佣又要去拉被子，可这一遍却没有丝毫动作，修皓将被子拽得紧紧的。
　　“再睡会，再睡会，就一会！”
　　“不行啊……啊啊，老夫人，少爷他……”
　　修皓听到女佣叫老夫人，闭着眼睛说：“叫我老夫人也不行！我也不起！”想想，不对啊？猛地睁开眼睛，那站着一个老夫人，整齐的贵族装扮，显然要出门的样子。她正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这可囧了他了。
　　“那个……奶奶，我再睡一会，就一会，好吧！”修皓用那像女孩的声音，娇娇的说道，让人骨头都酥了。
　　老妇人看着床上的娃儿，在听她那让人心软的声音，是打心底的宠爱，本想允许，可谁又知道，修皓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大事，令他不得不下床……
　　赶着去学校的路上，修皓明白他真的是起迟了。因为，学校内的学生会会员干部挑选的，“必须通过才行”的规则已经过去了，可惜自己今天没看到。
　　起床，起迟床，以后再也不起迟床了！气死人，会被床气死！啊，们看见他们是怎样吃辣椒的，他们被辣得啥样，全都没看见。气得自己都想吃辣椒了！
　　有很多人都通过了，接着就是学生会书记济烨的“秘考”
　　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一直未变的问题：你进学生会是为了什么？
　　就是这问题，导致学生会无人进来，只有去年来了一个芳馨，只因为她选了……
　　那就是 ，一个为了别人的人，他或许是傻子。一个为了学校的人，他已变成傻子。一个为了炫耀的人，他是一个诚实的人，但少了追求，答案是无定的。至于辣椒，不得多说几句，她真的很能吃辣！
　　她的答案是：“我是为了我自己……”
　　因为几乎没人知道答案，所以那些想要知道答案的人是不可能通过的，因为他们在前面的一些犀利问题就淘汰了。除了芳馨，可今天出现了两个一样的答案。
　　“我是为了我自己……”
　　一个学生会能干什么，或许可以骄傲自己的独特，却忘了，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年学生会，出了学校你是什么，几年后又是什么……
　　那两人竟然就是洛晖与博川亦。
　　在学生会的会长室，修皓迈了进去，见屋内已经有了三人，那三人便是书记济烨，还有洛晖和博川亦。
　　修皓坐上了会长位，两手交叉托着腮，看着三人说：“反正已经通过书记你的判决，我还用说吗？”
　　济烨那深邃的眼睛像两颗黑宝石一样，性感的薄唇轻轻起：“会长这样说，岂不是低估了你自己？”
　　“哎呀，怎么会，我与你那可天上地下呢！”
　　“那谁是天谁是地？”一旁的洛晖接话说道，在修皓进屋之前，他就对他有了莫名的好感。此时他刚吃完辣椒，嘴唇上的红肿还未消去，再看看旁边的博川亦，他正低着头，看似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修皓本想笑洛晖的，但当看见博川亦的样子，猛地站起来。
　　济烨看他的样子，打趣地说道：“吃炸药啦？”他可重来没看见过他这样，他都是很平静的，有什么大事情都很镇定，反而更像没有他的事一样，而这次，他却……
　　洛晖看着修皓的样子，身子个头都比他小了一些，看这个男孩就是一个“小白脸”，但他的面目，可能更胜过自己也不一定，只是他过于像是女生。那磁性满满的声音，真的勾人心跳。
　　分布了应有的工作。济烨带着洛晖去找资料去了，而整个会长室内只剩下修皓与川亦。
　　“你怎么了？难受吗？”修皓照旧发现了川亦的难受，自己怎么能忘了……
　　川亦抬起头，虚弱的展开一个笑脸，好像没有听见修皓的话：“那蔷薇是你种的吧！”
　　“不是我！我说了不是我！”
　　川亦看着眼前倔强的人，然后轻声说着：“那蔷薇是你种的吧！”问了这个问题，明显看到修皓的神情一愣，接着略带兴奋的说：“我就知道，是你！”
　　“我昨天不是很清楚的说了吗！我是男的，我不是她！”修皓愣了一下，反而有些着急。
　　川亦看着修皓着急的面孔，“如果我证明了呢？”笑意如蔷薇一样，更浓艳。接着说“那……这个呢？”
　　“那这个呢？”
　　川亦低下头去，用他那温软的红唇堵住了将要说说话的修皓。带着丝丝辣味的味道闯入口内，接着修皓意识到什么，猛地推开川亦，正欲挥手要打他。他温柔的挡住修皓的手，然后说：“瞧，不是你吗？与第一次我吻你一样，用的是左手挥我。”
　　“这……这有什么好奇特的。”修皓忙的收回手，扭过头不看他。
　　“寻欣，还是很恨我吗？”
　　听了这句话，修皓气的大吼：“我说了，我不是她。我是男的！我不是她。我不是她。”修皓起身将要离去，却被手快的川亦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只听川亦低语：“你就是你！……而且你身上的香味始终没变……还有一点，你的项链！”
　　项链？自己的项链？修皓心中一惊，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可是脖子上却光滑的的没有任何东西，再看看川亦，他的左手正凭空捏着一个项链坠。项链坠很简单，一条银色的绳子陪着一个圆形水晶。不过，圆形水晶看似很简单，但仔细观摩，会发现它的里面，隐约有着一个小人……
　　那是他给她的。
　　那个圆形水晶正依然依然的闪着光芒。
　　会长室外的红色蔷薇处，蹲着一个人。他看着一个方向，这个方向，俨然是会长室……
　　修好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毕竟若说自己是何寻欣，那必然会让川亦以为自己还喜欢他，因为她是为了逃避才说谎的。难道不是吗？一切的一切，所有的事情都还像是自己，仍然喜欢他。
　　对，她还喜欢他。一直没有变，当他说出结束的时候，自己熬过的日子是什么样子。
　　想在他回来，有什么原因。
　　寻欣皱着眉。
　　川亦用手指轻轻点了她的眉一下。然后亲手将那个项坠戴回她的脖子上。
　　“你回来干什么？”
　　川亦见寻欣主动说话，也不住的高兴一下：“你承认你是寻欣了！”
　　“你回来干什么？”
　　寻欣没有说别的，继续问她的问题。她的短碎发被微小的风吹起，风是从玻璃窗口哪儿吹过来的，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川亦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寻欣，现在已完全证明他就是她了。蓦地心口又有些悲哀，一字一句的问：“如过，我当时是有原因的了。你，能，原谅，我，吗？”
　　回过头，看着那墨色的发丝下，苍白的面孔，迷人的双眼正隐隐有些期待，额头上却布满了汗迹。
　　“你还好吗？”寻欣差点忘了，川亦是不能吃太多辣的食物的更别说是辣椒了。如果他吃了，会有很难受的胃病。
　　川亦摇了摇头，开口又说：“回答……我！”
　　说到这，可能是痛得不行了，川亦用手按住腹部，仿佛在隐忍着什么。额头的汗更密了。
　　看着难受到一说不出话来的川亦，寻欣的心仿佛被揪住了一般。瘦小的身子毅然背起川亦健硕的身姿。
　　明媚的日阳，透露着夏日的气氛。喧哗的校园里处处都很欢乐。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医务室的走廊上激起了不小的微薄气息。一个纤瘦高挑的少年背着一个另一个英俊的少年，一个红着脸颊，而背上的少年却如死人一昂寂静，脸色如雪一样惨白。
　　“彭姨，他，他，他还好吗？”
　　黑衣少年急切的问道，一切事情都不如这件事重要。
　　“原来是修皓啊！怎么了，他是？”一位中年的夫人穿着医护员的衣服，显得很是清静。她带着温和的笑看着寻欣。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慌张。”
　　床上的人依然闭着眼睛，苍白的脸慢慢的变回了红润。他的身旁坐着一个少年，少年正盯着床上的人。
　　时间渐渐走着，寻欣就这样看着川亦。
　　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也正看着寻欣。
　　“你还没有回答我！”
　　“……”
　　寻欣不能回答，如果她回答了，那个答案连自己都不不知道是真是假。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浅浅的消毒水味，寻欣对上那一瞬弥矒，反问道：“你为什么来这？”
　　“为了一个人。”
　　听到这，寻欣有些沮丧，毕竟喜欢多年的人为了另一个人……
　　“那你呢？为什么来到这学校呢？”好听的声音传入耳畔，寻欣□□的答道：“或许……”
　　寻欣的失落映入川亦的眼中，这说明她还是在乎她啊。心情顿时明朗了不少，唇角上扬，眼睛里溢满了期待。
　　“因为我吗？”川亦问道。
　　“如果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寻欣不再说话了，起身向后走去，只留下一个背影独自嵌在川亦的眼里。
　　他的眼里没有别人，他是为了她才来的。
　　没有什么原因，只为了当年的违心话，来道歉，来付出他的幸福……
　　他的眼里没有别人，他是为了她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