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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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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修国
夜深,又一次,齐夙攸走向了上官云绮的住处,一如前夜,月晕夜迷,周围安静的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齐夙攸悄悄走到窗前用手推开了一条缝隙,一丝黄色的烛光蜿蜒而出,像一条蛇透露着危险的信号。
「哲儿!」只听一声急呼,入眼的竟是上官云绮从上官哲儿身后紧紧抱住他的情景。「哲儿,别走。」
上官云绮的语气里有着一丝的恳求,可明显的上官哲儿并不为之所动。
「云绮,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上官哲儿拨开那双抱着他的手,他转过身看向上官云绮,眼神里充满了责备。突然他又降低的声音,以极其柔和的语气低声道。「云绮,看着我的眼睛,嗯?」
「不,不!」上官云绮的语气里似乎带了些惊恐与恼怒。「哲儿,不要!」
「唉,云绮告诉我你爱谁?」
「我只爱你啊,哲儿!你忘记我对你的誓言了吗?」上官云绮一脸的哀伤。
「呵呵,既然你说你爱我,为什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呢?」上官哲儿趁着上官云绮的一时分神,一遍又一遍的强行向他灌输着不属于他的意志。「云绮,看着我的眼睛,记着,你只爱一个人,那人就是齐夙攸,你对他是一见钟情,而你最大的敌人是齐夜御,杀了他你才能和你爱的人在一起,懂吗?」
「云绮...」
「云绮...」
「云绮......懂吗?」
上官云绮从一开始的抵抗都后来的痛苦,最后逐渐接受了这个不属于他的意志,随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终于换得了眼前男子的一个笑容。
「我的催眠似乎持续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啊...」
终于搞定了上官云绮,上官哲儿将视线投向了一边的窗户,窗户关的很好。
齐夙攸慌张的跑回了屋子,他弄不懂上官哲儿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爱着自己的人呢?诚然,他没有猜错,上官云绮和上官哲儿之间一定有着更为亲密的关系,突然想到上官云绮面具下那张相似的脸,那个刚成婚的人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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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月国
文轩公主,不,现在该称为皇后了,她独自坐在床边,身上火红的嫁衣一直没有脱下,从大婚的那刻起她就再没有见过那个人了,那个现在是她的夫君,更是杀死她心爱之人的人。宽大的袖子里她那纤细的手正紧紧握着一把匕首,她要杀了那个人,即使成功的机会很小很小。
(地牢)
韩竹惜已经忘了这是第几天了,身边的狱卒的尸体早就被处理干净,而那红衣男子就那样孤独的站在一边对着墙发呆,有时他会突然去摸自己的右臂,待发现那里只剩下空空的衣袖时,他便好像被什么刺到般猛的将手收了回去,而他的身子则会不住的颤抖。还是在意的呀!骄傲如他,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右臂被心爱之人生生斩断呢?
「你说锦城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有用?」花锦倾突然开了口,有些惆怅的看向韩竹惜。
「锦城?」
「恩,锦城是我的弟弟,也就是那个小竹儿。」花锦倾想到了千辛万苦找回的弟弟,声音里有了一丝生气。
「雪晴公主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韩竹惜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哈哈哈,韩竹惜,你怎么能对救命恩人这样说话呢?」花锦倾哈哈大笑起来,眼眶还带着一丝微红。韩竹惜轻咬了下下唇,的确眼前这人救过自己。
「狱卒的事是要......」
「不,不是这个救命之恩。」韩竹惜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你忘了十二年前在“避暑山庄”的事了?」
「什么?!」韩竹惜大惊,看着眼前的花锦倾,一丝记忆涌了出来,在自己快被那人淹死的时候,似乎是一个红衣少年的突然闯入才让他捡回了一条命,难道那个少年就是花锦倾?!
「我一开始很奇怪,为什么你会帮要杀你的五皇子做事,可是后来才发现,原来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韩竹惜,十二年前那个要杀你的人是五皇子不是十二皇子啊!」
「你...你说什么?」韩竹惜的脸色苍白,心脏剧烈跳动着,自己错怪了那个人,自己帮了仇人,自己......
「现在他是国主了,这一次他要杀你,再没有人可以救你了,怎么办?」花锦倾嘴里吐出恶毒的话语,可是脸上却带着绝美的笑容,没人懂他究竟在想什么。
(地牢外)
「暗影,你是什么意思!你要违抗国主的命令吗!」小竹儿愤恨的朝拉住自己的暗影大喊着。
「花公子请回去,主子有什么命令在下不认为自己会比你晚知道。」暗影死死抓住小竹儿,因为他感觉到这个人的不安好心。
「哼!好!有本事你就一直守着!」小竹儿冷哼一声,重重拍开那只抓着他的手,他会再来的,下一次,他一定要亲手将牢内的男子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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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月国
(地牢)
来者是那个傲视一切的君主,他已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现在他要来对付的,是这个让他感到胁迫感的男子。另一边正在假寐的男子,似乎感觉到不安,立马担心的睁开了眼。
「韩竹惜,你输了。」齐夜御似乎在淡淡陈述一个事实,可是那语气里似乎又包含着丝丝得意。韩竹惜抬起头来冷冷一笑。
「畜牲!你这个弑父杀兄的畜牲!」
齐夜御不为所动,他向四周环顾了一圈,看守的人已经不在了,而在一边的红衣男子正警戒的看着自己,他已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花锦倾在齐夜御看向他时还是很紧张的,可是明显在齐夜御眼中他就如空气一般。
「呵,你以为他救得了你一时,就救得了你一世吗?」
「我不用任何人救!」会这样说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尊严,另一方面是他不想再连累身旁的这个男子了。
「哦?」齐夜御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他用手挑起韩竹惜的脸,果然如女子一般清丽动人,可是......
「如果我把你的这张脸毁了如何?」
「不行!你不可以这样做!」韩竹惜还没反应过来,一边的花锦倾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了齐夜御。「如果你这么做了,齐夙攸一定会恨你的!一定!」
齐夙攸轻轻勾起了嘴角,又是一个会带来胁迫感的存在啊!他打量了下花锦倾和被他护在身后的韩竹惜笑着点了点头。
「好,我可以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什么!?」花锦倾和韩竹惜同时惊讶的看向齐夜御。
「这个机会就是请你们两位替我完成一幅春宫图,送给攸儿做册封之礼,当然,这幅图的主角是你们两位,你是要,还是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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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修国
齐夙攸着急的在房内徘徊,听说今早络修国主在驯马时摔下了马背,伤势十分严重,可到现在也没有个说法到底如何,这人不管怎样也算是自己父亲爱过的人,自己自然还是关心的。殿门被推开了,上官哲儿有些疲惫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齐夜御急忙问到。
「唉!」上官哲儿叹了口气。「上官国主因伤势过重而......」
齐夙攸瞬间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会这样?自己的亲生父亲在自己儿时就死了,现在待自己极好的奉月国主也死了,最后连这个父亲爱的人也消失了,那他还可以依靠谁?
上官哲儿看了一眼陷入伤感中的齐夙攸,表情慢慢放冷。
「你知不知道上官国主的遗嘱是什么?」
「什么?」
「上官国主说调换回你真正的身份,并且要将络修国的国主之位交给你。」
「不行!怎么可以这样!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齐夙攸先是一惊,然后才反应了过来。「再说我不相信上官国主会如此草率的将国家交给一个外人。」
「他觉得欠了你和你的父亲,就是这样而已,没什么奇怪的。」上官哲儿语气里似乎有一丝嘲讽,让齐夙攸很是不舒服。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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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上官公子!不好了!」一个侍卫急冲冲的跑向正在筹备上官国主丧礼的上官哲儿。
「怎么了?慢慢说,不要急。」
「齐公子逃走了!」侍卫边说边把一封信交给了上官哲儿。「这是齐公子留的信。」
上官哲儿打开信细细看了一遍,脸上竟扬起了笑容。
「告诉七皇子齐夜御派人劫走了齐夙攸,再提醒他不要忘了十天后的登基大礼。」
「是。」侍卫急忙退下,对于上官哲儿的交代没有一丝疑惑。
「墨影。」上官哲儿轻唤了一声,一个人影竟从一边走了出来。「人安排好了吗?」
「回公子,飞絮和沉影已经跟上去了。」墨影回答道。
「恩,墨影帮我去查一个人。」上官哲儿将齐夙攸的信交给了墨影。「查到了回报给我,你在那先照看着。」
「是,公子。」看着墨影离去的背影,上官哲儿好似完成了什么重要的大事一般,舒了口气。
「韩竹惜?」上官哲儿疑惑的咬了咬下唇。「是可以利用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