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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番外)小亮的童年 ...

  •   “小亮,我的发带又被刮到树上了,”七岁的月对五岁的小亮说,可怜兮兮的,比鼻头红红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这时候任谁都能看出来,鼻头红是捏出来的,泪水是挤出来的,可怜兮兮的表情是装出来的。
      可惜偏偏小亮没有。一方面是关心则乱,另一方面小亮从两岁起就开始接触围棋,所以比较单纯没有心计,当然,最主要的是月是他姐姐嘛!

      “小亮,你爬到树上帮我取下来好不好?”月眼巴巴,泪汪汪地看着小亮,“那是我最喜欢的发带呢。”

      又是最喜欢的发带吗,小亮想。

      去年夏天你说你最喜欢的发带掉入不远的一个小河里,让我帮你拿回来。
      然后你发现那条小河清澈而且很浅,在河里玩又清爽,又可以捉鱼,很有趣。
      结果整整一夏天我们都在那条小河里玩水,捉鱼。
      就这样每次回家衣服都是湿的,然后整个夏天都被妈妈骂。

      去年冬天下雪的时候你说你最喜欢的发带丢在外面,让我陪你一起找。
      然后发带没有找到,你就哭闹着向我扔雪球,还把冰凉的雪往我脖子里塞。
      于是我们却玩了很久打雪仗,然后堆了个很大的雪人。
      谁知这时你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你那个最喜欢的发带,给雪人带在脖子上。
      结果是两个人都感冒了一场,还是被妈妈骂。

      这次,又是最喜欢的发带,你又要干什么呢?小亮想。

      看着小亮没有动作,月继续他的眼泪攻势,“小亮,555。”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姐姐,小亮终于受不了月的哀求,双手举械投降。
      “小亮,你最好了!”
      爬上去,掉下来;
      爬上去,掉下来。
      衣服已经脏的不像样子,还有被划破的痕迹。
      再看不出将来围棋贵公子的痕迹。
      月满意地笑了。

      终于,在第N次努力后,小亮终于成功地爬上了树杈,准备把发带取下来,却看见月三两下就爬到了树上。
      “小亮,你看,从这里看天空,很不一样的感觉呢。”阻止了要下树的小亮,月说,“很美吧。”

      天空,夕阳,晚霞,像梦幻中的颜色。
      真的很美。

      小亮正沉醉于美丽的自然中,月突然说:“小亮,快看,有小鸟。”
      鸟巢里,一个光秃秃的小鸟伸出了头。
      “以后,我们天天来看这个小鸟,直到它长大好不好?”月兴奋地说。
      当然,不能拒绝,小亮想,看来这个春天,就要在树上度过了。

      其实,只不过,想给小亮,一个孩子的童年,一个真正的童年。
      上树看鸟巢,掏鸟蛋,观察小鸟,可以肆无忌惮地把衣服弄脏,刮破,却不能惊扰睡着了的小鸟;
      下水嬉戏,捉鱼,可以把衣服弄湿,再太阳里烘干,然后衣服会暖烘烘的,全是太阳的味道;
      冬天可以打雪仗,堆雪人,在雪地里印下自己的脚印,然后可以感冒,发烧,然后撒娇说药太苦,不想吃药。
      可以很狼狈,然后被妈妈责备,被妈妈关禁闭,一个星期不可以乱走;也可以很任性,在妈妈没有注意后偷偷溜走,狼狈不堪后再回来,继续挨骂,然后继续溜走。
      很有趣,很丰富,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不必考虑周围人的目光,不必担心明天的事情,这才是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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