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一章 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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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激动之下于溯抓住了齐天旸的衣袖。
齐天旸转头望向朵。
“慕雨，不得无礼。”
“梁慕天！你在说什么？你真的答应让茗湘跟她回齐国，让梁国的皇妃改嫁他人？全天下的人会怎么看你？会怎么看茗湘？你又…你又把我置于何地！”于溯此时的声泪俱下并没有改变什么，齐天旸依旧趾高气扬看着好戏，朵则面如死灰眼神黯淡。
“慕雨，我有苦衷。”
于溯的手缓缓松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朵，无力又黯淡。
齐天旸拍了拍被于溯弄皱的衣袖离开了，只留下溯和朵站在原地。
于溯怔怔地看着朵，等待他的解释。
“慕雨，我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本想借着帝王的身份让你安然享受无忧的生活，想保护你，保护雅晴，可是现在，有些事情失去了控制。柳茗湘的事我无能为力，你要相信我是有苦衷的，只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道。”
“我不怪你，让我静一静。”
于溯转身走了，一个人从宣政殿走到宫门口，出了宫门，叫狂离开，独自走在京城的街道上。
他穿过大街，走过小巷。人来人往之中，周围的繁华与喧闹更衬出于溯此刻的没落。
天越来越暗，于溯的悲伤也聚集得越来越多。脑袋已经不受控制地反复想着自己和茗湘的点点滴滴，想着茗湘就要离开，想着茗湘要嫁给齐天旸，想着自己要永远失去她……他慢慢走着，泪慢慢流着。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他的眼泪越流越多。
即使得不到，也能默默守护着你，看着你的悲与欢，为你伤心与快乐。可是，如果离开，今生恐怕就再难相见了，这一别，我就是永远失去你了。这坑爹的古代没有网络没有电话，即使能写信，我春天寄出，你收到时也许就是夏天了。茗湘……为什么……要离开……
银白的月光将空荡荡的街道染成了凄美的色调，独自伤心的人儿踽踽独行。
“我说你哭够了没有？”
背后响起的女声让正在抽泣的于溯吓了一跳，转过身一看，竟然是楼若澜。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从黄昏到现在都多久了还没哭够啊？哭够了赶快回家。”
“你怎么在这里？”
“本小姐今天倒霉，出来游玩竟然看到个傻蛋在大街上边走边哭。本来不想管这个傻蛋，但是这个傻蛋偏偏又是本小姐未来的夫君，还是个王爷。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带侍卫，连鹰卫都没跟着，本小姐善心大发，怕这个傻蛋被人劫财劫色，闹出什么皇家丑闻，就勉为其难一路跟着。没想到跟了这么久还在哭，你没哭够本小姐都看够了，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谢谢你保护我，我确实是个没出息的人。”
“唉~看来你是真的遇到伤心事了，伤心就大声哭出来吧。”
“大声哭太丑了。”
“你哭，我不看。”
于溯一把抱住楼若澜，伏在她肩膀上失声痛哭。
楼若澜反应过来，轻轻拍着于溯的背，心想着：也不知道这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唉，像个孩子一样。
第二天午后，于溯等眼睛消肿之后才进宫，自我安慰是到时间该给蒋梦涵和两个侄儿送些吃穿用品，可实际上，心里还是想能借此机会再见见柳茗湘。
于溯在冷宫坐了一会儿，和蒋梦涵聊了几句便提出要走。蒋梦涵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也就没有留他。
于溯独自去了第一次和柳茗湘见面的御花园湖边，想起了那时的他们。自己大概第一眼就爱上了茗湘吧，只是那惊鸿一瞥便入了心着了魔。
于溯不怪柳茗湘，不怪朵，甚至不怪齐天旸，他怪的是命。如果不是命运的作弄，让自己变成了男人，变成了另一个人，又怎么会贪恋他人的缘分？也怪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以为茗湘是爱自己的，怀着侥幸心理，想着现在的假身份永远不会拆穿。真傻啊！就像现在一样，怀着侥幸心理傻傻等待，希望茗湘能和自己想到一处去，在这里和自己见最后一面。
可是，命运总是爱捉弄人，这一晚于溯没有等到柳茗湘。终于等到绝望，他拿出从前柳茗湘送的荷包，贴在脸上，轻轻摩挲，纵使有万般不舍也终究是把这荷包埋在了御花园，故作决绝地离开。
翌日清晨，皇宫里，朵带着一干大臣在皇宫替齐国使团以及柳茗湘送行，柳母也在送行之列，和柳茗湘相对而泣，哭成了泪人。
齐天旸在旁边宽慰二人，若是柳茗湘思念母亲大可在成婚之后将柳母接去齐都住个一年半载，若是柳母思念女儿，只需一个口信，齐天旸就会派人来接她过去。俩人这才好受了些。
稍后两国官方客气一番，齐国使团便出了皇宫，踏上归途。
行至城门，遇到了早已等在那里的于溯。
柳茗湘看看马车外的于溯，又转头看看身旁坐着的齐天旸。
“要说什么话就趁现在吧，我等你一刻钟。”
“好。”
柳茗湘下了马车走到于溯面前。
“茗湘”
“溯”
“你昨晚不在宫中？”
“昨日一整天都在家中陪伴父母。”
“哦，是吗？原来是这样。你要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些点心是我府里最好的厨子做的，都是地道的京城小吃，你拿着在路上吃。”
“谢谢……”
于溯虽然很想哭，但还是强迫自己笑着说：“好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以后……保重。”
“嗯。你也保重。”
于溯提着食盒，将柳茗湘送回到马车旁，齐天旸此时正在马车边上等着。
柳茗湘上了马车，齐天旸刚想上去时却被于溯阻止了。
“怎么？”齐天旸挑眉问道。
“好好对她，她要是过的不好，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抢也要把她抢回来！”
“放心，我比谁都希望她过得好，我保证，她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那最好，你走吧。记住你说过的话。”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
再见了茗湘，再见。
溯，对不起。
茗湘，对不起，如果不带你回去，我怕这辈子我们的缘分就止于从前。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离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