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观影原神》伊楮

34、第 34 章

　　34

　　【磨损夺取了若陀龙王的思考，让他愈发暴躁，加之璃月为了发展，不停开采矿石，引发地脉震动，更加让龙王苦不堪言。

　　“摩拉克斯分出自己的力量以阻止[我们]进一步磨损，却只是徒劳。”

　　“[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

　　“天理...”

　　天幕下的聪明人再次咀嚼着这个词。

　　分开旅行者兄妹的天理维系者，与若陀龙王所说的施加[磨损]的“天理”，还有冰神想要反抗的“天理”，会是同一人吗？

　　“璃月有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尽管如今是商业之都，也不可能人人都去经商。”

　　某处，一位王姓青年看出了璃月的窘境。

　　“对于那些没有经商天赋的，占据大多数的人来说，依靠丰富的矿产资源，做矿工更能带来收入。”

　　看看那巨大的层岩巨渊就知道了。

　　因此，只要璃月一天想发展，就必不可能不开采矿石。

　　但过度的开采，也会导致若陀龙王的[磨损]加剧，岩王帝君与若陀龙王这对旧友，终会走到对立面，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我乃若陀龙王善性的残留，代表契约之志、高远之心，以及与人共存的和平意愿。”“昆均”对着阿鸠道。

　　阿鸠并不认可，认为自己是若陀龙王，元素结晶创生之物，怎会是蝼蚁的盟友。

　　“摩拉克斯并非蝼蚁。”“昆均”淡淡的道。】

　　若陀龙王....

　　看着天幕上一分为二的龙王，天幕下的人们静静地注视他们。

　　“与大地的回忆，与人共存的回忆...”展昭天幕，心中怅然若失。

　　[磨损]，让若陀龙王忘却了故友，忘却了与友人共同守护的国度。

　　与故友兵戈相向，想来心中也不好受吧。

　　【“天动万象，山海化形...”

　　“昆均”默默念出，对面的阿鸠下意识的念出了下一句。

　　“...荒地生星，璨如...烈阳...”

　　钟离先生叹了一口气，回想起了往事。

　　“昆均”将这些往昔记忆分享给了阿鸠。

　　“雪落于春日的荒野，须臾便会融化。哪怕稍纵即逝，无法在你心中留下任何痕迹...哪怕这是最后一次。”

　　阿鸠最后满怀悲伤，最后念了一句“摩拉克斯”，就化作黑雾消失了。】

　　“若陀龙王...”陆小凤有些悲伤的看着天幕。

　　听着他们念出的诗句，就能感受到龙王与岩神相遇之时的喜悦，而今故友重逢，却是这般光景。

　　“既然阿鸠消失了，那附身在昆均身上的的龙王意志，还能撑多久呢？”

　　花满楼记得之前钟离先生说的，若非龙王的力量太过薄弱，他也不会直到提起[镇龙石]才反应过来。

　　看着天幕上的众人离开山洞，老戴已经赶来，看到发光的昆均有些惊奇。

　　聪明人也心中有数：若陀龙王的时间不多了。

　　【若陀龙王的意志消散后，真正的昆均就会醒来，与众人返回璃月港。

　　也是在这时，众人才知道，昆均竟是名匠后人。

　　“刀剑无眼，匠人有情。”

　　若陀龙王不否认自己对于铁匠的偏爱。

　　“人情二字，不就是人类引以为傲的事物吗？”】

　　天幕下的铁匠抬起了头，惊讶的看着若陀龙王。

　　“没想到，那个姓昆的小子居然还是咱铁匠的后人？”一铁匠有些稀罕得看这天幕上的昆均。

　　之前看他对于矿石侃侃而谈，猜到是他家学渊源，虽然如今知道是因为若陀龙王附身，但当时不知道时，倒是没想到是因其为铁匠后人。

　　更加让他没想到的则是，若陀龙王对于铁匠的偏爱，要知道历来的匠人地位并不高，虽有名匠名留青史，但在传统观点里，“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些奇淫技巧根本难登大雅之堂。

　　不曾想，天幕上的若陀龙王居然偏爱铁匠。

　　虽然并非一个世界，但也让他心中慰贴。

　　【“若陀，我已不是岩神了。”

　　钟离先生开口，若陀龙王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璃月人。”】

　　“平凡...”

　　追命嘴角微微抽搐，回想起了之前天幕播放的钟离先生在璃月港的生活日常。

　　“看来钟离先生对于‘平凡人’的生活，还是有不少误解啊。”

　　不过他也知道，这里钟离先生所说的，应该是指他已经放下亲自治理璃月，而是交给七星来的事。

　　如今的钟离先生，确实只是一个生活在璃月港内的，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平凡人”罢了。

　　【若陀龙王担忧下一次震动将他唤醒，没有岩王帝君的璃月是否能够阻挡他，而钟离先生对此很有信心。

　　“倘若天下无神，这里便是人的国度。我曾是人的神，理应见证人的兴衰。”】

　　“岩王帝君是人的神。”

　　听着天幕上钟离先生于若陀龙王的对话，小皇帝终于明白那些追随岩神的人的心情了。

　　“我远逊于钟离先生啊。”

　　宋甜儿怔怔的看着天幕，被一旁的李红袖提醒，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

　　当其他人问她为何哭时，她道：“我只是觉得难过，钟离先生这千年间离别的人太多了，如今好不容易再次见面的故友，若陀龙王之后又会陷入沉睡...我只是...有些难过。”

　　见证了这么多的钟离先生，不会感到孤独吗？

　　【若陀龙王也明白。

　　“你或许长生不老，注定孤独，可那只是暂时之事。当你来到时间的尽头，便会与过去未来所有因缘之人重逢。”

　　钟离先生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钟离道若陀龙王是元素生命，或许是这片大陆上寿命最长的生物，也因此岩神无法杀死他，不得不面对他。

　　若陀龙王问他，从前在层岩巨渊可曾后悔。】

　　这也是天幕下众人好奇的，这对走到如今的地步，他们也很好奇当时岩王帝君的想法。

　　当然也有人不怀好意，觉得“飞鸟尽，良弓藏”的，但看他们之间的氛围就知道非是如此，更何况之前在封印山洞，就已经将事情的原因说的很清楚了。

　　【“岩石尚可有心，我自然如此。”钟离先生的回答在情理之中。

　　“但我是契约之神，也曾是璃月人民的神。”

　　若陀龙王对他的答案并不意外。

　　“你选择了义，却没有抛弃仁。所以你并没有对我施以杀手，我是自愿被封印的。”

　　钟离却道以龙王的实力，哪怕全盛时期的自己都没有把握将其杀死。

　　若陀龙王笑了笑，身为契约之神的挚友，他也是看着璃月港诞生的元老，这是他最后遵守契约的办法。】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王怜花面色复杂得看着天幕。

　　“契约之神，名副其实。”

　　难怪这位契约之神制定的契约，能够畅通提瓦特，即便是面对挚友，违反了契约的也会照样处理。

　　难怪他会有这么多的追随者，若换了他是提瓦特上的人，也会追随呢。

　　有这样一位神明，是璃月之幸，亦是福。

　　而若陀龙王也明白他的难处，也愿意遵守契约。

　　“若非[磨损]，这对挚友，或许并不会...不，不对！”诸葛正我又摇了摇头。

　　“只要璃月人一天开采矿石，那总有一天会威胁到若陀龙王生存的地脉，岩王帝君与若陀龙王终究还会有矛盾。”

　　【“摩拉克斯，若有缘，他日必将再会。”

　　若陀龙王离开了。】

　　看完这个故事的天幕下众人也觉得怅然若失，为岩王帝君与若陀龙王这对挚友感到遗憾。

　　看完之后，也有些人开始思考长生真的好吗？

　　看着身边的亲友一个个竞相离去，而自己什么也做不到，到最后天地之间只剩下自己一个孑孑独立。

　　天幕上的岩王帝君还是岩神呢，他都有那么多遗憾，更何况他人乎？

　　然而没等他们接着思考，天幕接着播放了。

　　【田铁嘴的说书声带着所有人进入了故事，讲的是岩王帝君与若陀龙王的故事。】

　　这下天幕下的说书人们眼睛都亮起来了，又看到熟悉的东西了，上一回还是说凝光呢。

　　这下可得好好听听，自从有了天幕，他们就在也不缺灵感来源了。

　　在天幕不进行播放时，他们也会将天幕的故事复述到说书里，以满足茶客们的需求，毕竟总会有人想要在听一遍故事。

　　【“生活在璃月地下的古老岩元素生物大多目不能视，千百年来不见天日。”

　　钟离先生的声音化作旁白，配合着画片般的画面，带领众人来到地下。

　　“那声音时而凄切如歌，时而可怖如雷。”

　　“岩王爷兜兜转转，最终，竟在岩层内找到一块奇异的怪石头。”

　　田铁嘴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咦？这是...”

　　听着两段不同声音的讲述，众人也回过味来：这是事实与故事的对比啊！

　　“真有趣。”苏蓉蓉笑了笑。

　　“千年过去，若陀龙王与岩王帝君的故事真相或许早已不为人所知，这说书人说的怕是做不了真。”

　　但，也很有趣。

　　【“若陀龙王便是如此。”钟离先生淡淡的讲述着往事。

　　画面上，头戴兜帽的岩神施展权能，赋予龙王双目。

　　“我应他愿望，将他带上地面。”

　　在巨大的岩龙面前，人形的岩神看上去有些渺小。

　　“岩王爷怜惜这块石头的灵性，便亲自操刀，将它雕刻成一条巧夺天工、栩栩如生的巨龙。”】

　　“钟离先生所叙述的是事实，而田铁嘴说的则是改编的艺术加工。”陆小凤指出。

　　“原来，若陀龙王是被岩王帝君带上地面的啊。”

　　回想起那句“天动万象，山海化形”，再看看若陀龙王庞大的身躯，真是一点也没错。

　　这么一看，若陀龙王的外形倒是有些像“鼍”（扬子鳄），不过还是有些不同。

　　【“我赐予他看清事物的双眼，与他约法三章。”

　　岩神的力量赋予了龙王双眸。

　　“再以指为笔，将龙的眼睛点上。”

　　“说时迟那时快，天上电闪雷鸣，一条真龙横空出世。”】

　　“荒地生星，璨若烈阳。”楚留香看着天幕，回想起那句诗，于此景不谋而合。

　　“原来，那棵树是若陀龙王的尾巴啊。”

　　看到画面中的树在若陀龙王身后，天幕下的众人这才明白，之前看到的那棵漂亮的树居然就是若陀龙王的尾巴。

　　陆小凤想起了那棵树的长势，不由得笑出了声。

　　“看树的长势，莫非龙王是倒着被封印的？”

　　可是之前看旅行者他们进去时，也不是这样啊。

　　【“我应允他与地上的人共生，但若有一日他破坏了秩序，就要再度被封入黑暗。”

　　若陀龙王跟在岩神身后。

　　“此后，那龙便常伴岩王爷左右，随侍征战南北。”

　　“有赞此事一词，正乃——”

　　“[金石迸碎荡尘埃，磐山纡水尽为开]

　　[创龙点睛得助力，盘桓遂引雨露来]。”】

　　“好！”

　　天幕下叫好声一片，都是被田铁嘴的说书征服的看客。

　　“怪不得钟离先生经常去[三碗不过岗]呢，这说书的有点东西啊。”

　　“虽然与事实不符，但故事挺精彩的。”

　　【老戴带人将矿工们带回去后，钟离先生与旅行者回到了伏龙树下，钟离先生向她们讲述了自己与若陀龙王的往事。

　　“越是强大的力量，被[磨损]后带来的危险也更大。几千年岁月冲刷，哪怕是岩石...也会偶感疲惫。”

　　钟离告知二人[磨损]。

　　“为了正确之路，人们不断放弃、不断失去。或许这就是[天理]加诸我身的[磨损]。”

　　钟离先生抬头望向天空，语气坚定。

　　“但我是人的神，不论身份如何变化，都会以我这双眼睛见证属于人的历史。”】

　　“岩王帝君，真的很爱璃月。”

　　天幕下的众人对于璃月羡慕不已，有这样一位帝君在暗中庇佑，璃月的未来也不用担心。

　　而现代的璃月七星，虽然只有两人曾出现过，但是从之前发生的事情看，都是英杰，不用担心。

　　“璃月的未来，欣欣向荣。”包拯捋了捋胡须。

　　皇宫内的小皇帝，看着天幕上的钟离先生决心见证人的历史，也有些感叹。

　　“钟离先生现在已经退下神位，将治理璃月交到凡人手中，本可不再管事，却还是在暗中关注者璃月。”

　　“钟离先生，真是一位仁慈的父亲啊。”

　　“人的神，见证人的历史。”王怜花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好一个人的神！”

　　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神，就该是这样的才值得，不是吗？

　　想来这次光幕结束后，天下间又会多出不少岩王帝君的信徒了。

　　【旅行者向钟离先生打听兄长的事，可惜钟离碍于契约，不能说。

　　钟离先生把旅行者视做朋友，但身为契约之神，唯有契约他不能违背。

　　“见证者，为见证而来。铭记者，因铭记而生。”

　　“在你走向那个人的路上，也许会有更多困难，但只要你坚信这条路通往[正确]，一切就有意义。”】

　　“坎瑞亚？戴因？”

　　众人有些茫然，天幕之前有提到这个吗？

　　“旅行者又是什么时候知道了更多关于兄长的线索？”

　　“难道...这个天幕并非按照时间顺序播放的吗？”

　　聪明人心中有了计较，看向天幕的目光又变得警惕起来。

　　是了，怎么忘了，之前播放别的内容时，它也没有按照顺序播放啊。

　　这个天幕究竟是什么来头呢？

　　【钟离告诉二人，伏龙树下的石碑为理水叠山真君所立，碑文中将若陀称为恶龙，是为了让后人远离这处封印。

　　可惜，若陀龙王的善恶难以分辨。

　　浮光一瞬，人间千年。岩石有心，大地与神明亦然。】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若陀龙王究竟是善是恶，除了当初的亲历者，还有谁能评价。”

　　可惜，即便是当事人，也难以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