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学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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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的雪已经不下了，但风势依旧猛烈。
沈满盈站在校门口，围巾被吹得高高扬起。
季琳琅摁摁喇叭，他跑过来，打开门坐进了副驾驶。
沈满盈的头发染回了黑色，车里暖气很足，眼镜刚进来就起雾了。
季琳琅看了眼他因为漂洗有些干枯的黑发：“眼镜布在前面的抽屉里。”
“我带了。”
沈满盈顶着俩白蒙蒙的镜片，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整齐叠着的眼镜布，把眼镜摘下来细细擦拭。
“上次是美瞳？”
“嗯。”
沈满盈低着头把眼镜戴上，边叠眼镜布边说：“领班给我挑的。”
“挺好看的。”
沈满盈闷着头不说话了。
季琳琅两根手指轻轻敲了敲方向盘：“想去哪里？”
“都行，没什么特别想去的。”
“......”
季琳琅对这个“都行”烦得不行，语气不耐：“那就去你家。”
老娘x你也行吧？
沈满盈似乎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是个人都能听明白。
顿了一下，没拒绝：“你找个近的地方停车，学校不让外车进。”
“登记到你的名字下面不行吗？以后进去找你也方便。”
沈满盈低声：“...只能登记家属的。”
季琳琅：“你手机里我的备注是什么？”
“...mommy。”
过门闸的时候，沈满盈下车去登记车牌号。
不知道说了什么，端着保温杯的保安透着窗户好奇地看了眼季琳琅。
门闸开了，沈满盈红着脸坐进副驾驶，车缓缓驶进校门。
华大还没开学，寒假留校的学生并不多，校园里冷清清的，偶尔能看到的几个学生也都哈着白气埋头赶路。
校内限速，车开得很慢，校区又大，青年教师公寓还修在了边边角角的位置。
季琳琅在第三次被学生的电动车超过后，不耐烦了，找了个最近的停车位，扭头对沈满盈说：“就在这里。”
沈满盈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歪了歪头：“什么？”
“还能是什么？去后排。”
老娘千里迢迢赶过来难不成是要跟你当校园纯情小情侣的？
——当然不可能，是来跟你当激情x友的。
见沈满盈没动静，季琳琅动手去解他安全带，沈满盈这才慌乱地摁住她的手：“这边是学生宿舍，会有人看到。”
他压低声音恳求道：“去我房间，好不好？”
“现在学校里没多少人。”
沈满盈的求饶季琳琅很受用，她放缓了声音：“放轻松，宝贝。”
沈满盈拧不过她，乖乖去了后座，把后座与前座之间的帘子拉上，季琳琅紧随其后，一扣门就强势地搂住了他的腰，把他碍事的眼镜拿走。
沈满盈的外套被季琳琅脱下来塞到他脑后，毛衣马甲也被随意的丢到一边，衬衫领口大开。
季琳琅两三下就摘下了他的内衣内裤，一并套到他头上：“不是害羞吗？拿这个挡着。”
沈满盈看不见，但能闻到自己常用来清洗的皂香，唇间一片湿热，季琳琅坐到他脸上，他自觉地伸出了舌头。
“......”
然后一直往下。
“你们看！”
外面有留校的学生路过，注意到季琳琅的车。
“这车好贵的，七位数！是哪个老师的啊？”
“校长的吧？”
“校长的没这么便宜。”
几个学生推搡着笑起来。
“来都来了，多看几眼，大饱眼福。”
声音越来越近。
沈满盈死死抑制住声音，咬住季琳琅的毛衣布料颤抖：“停、停下...!”
“那你该说什么呢？”
“求你...”
“不对。”
季琳琅惩罚似的打了沈满盈的屁股：“该叫我什么，要我提醒你吗？”
沈满盈语句断断续续的：“妈...妈妈...求你了...”
“很乖，我贴了防窥屏，放心吧。”
季琳琅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会动...车会动...妈妈...唔！”
“我轻一些，你多忍忍，大腿别抽了。”
沈满盈被刺激得白眼直翻，但很显然季琳琅丝毫没有关注他的感受，似乎只把他当成了一件玩具，即便放轻了，动作依旧不断，见他到了还因为没玩够伸手捏住不准释放。
他呼吸太急促了，有点缺氧，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脑子里只有季琳琅、季琳琅、季琳琅......
高中的季琳琅当众给他出头。
高中的季琳琅在放电影的时候拎着凳子坐到他身边。
高中的季琳琅把零食分给他，一小块口香糖也要掰成两半。
高中的季琳琅趁跑操教室没人的功夫倚靠在课桌上跟他表白。
高中的季琳琅向他表白了三次。
...他都拒绝了。
沈满盈哭得想呕，他全都拒绝了。
高中的季琳琅、季琳琅、季琳琅......
现在的季琳琅...在车里欺负他。
他没拒绝。
沈满盈不受控制地张开嘴，温软的粉红舌尖探出来，透明的涎液随着一抽一抽的动作流到真皮座椅上，洇深一小片：“季琳琅...”
“我在。”
季琳琅轻声说。
“这车好漂亮啊，我以后也想买。”
“想想吧——哎？怎么感觉车在动？”
“你看错了吧？卧槽好冷，咱们快回去。”
“行...”
外面学生的声音不算大，但离得近，隔着一层铁壳子，仿佛就在自己耳边私语。
沈满盈有种在大教室里，在满座的学生注视下，当众被季琳琅弄成一片浆糊的错觉。
季琳琅喜欢体外，很少会纳入，她爽到了还会豪不敛力的掐沈满盈的腰，精瘦的腰上红通通一片。
季琳琅提醒：“他们走了。”
沈满盈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胸口剧烈起伏几下，侧着脸舔舐季琳琅伸来为他擦口水的手。
当然是舔到她握着的纸了。
季琳琅帮他把舌尖上黏着的小纸张撕下来，喘了几口气，又掀开他眼上的布料，沈满盈睫毛湿漉漉的，勉强撑着腰坐起来，抱着她无声哭泣。
太羞耻了、太羞耻了...！
差一点就要被发现，如果被学生发现了...沈满盈不敢再想了，死死抱着季琳琅，把脸埋在她胸口。
“好了。”
季琳琅把他扯开，递给他一沓纸：“给我擦一下。”
沈满盈满脸泪痕，点点头，接过来，他这才发现其实季琳琅什么都没脱，只是把裤子褪到了膝间，而自己几乎光溜溜。
“带避孕药了吗？”
季琳琅坐在后座，享受着沈满盈的擦拭清洁。
“...上次你给我的还有。”
“那行，快喝了吧。”
“在公寓里...我不随身带着。”
“一会儿去你公寓。”
沈满盈给她擦完，自己又慢慢把衣服穿上，车里的暖气很足，刚才一运动，还有点热。
沈满盈的房间在7楼，他先人脸识别过了一楼门闸，又帮季琳琅刷开，华大的青年教师公寓有点像酒店，一层有七八个房间，都贴着“福”字，大门紧闭。
到了703，沈满盈一摁指纹，门随之而开。
一厅一室，一个人够住。
沈满盈的生活痕迹不太明显，东西少，房间里看着很干净，应该也有每天打扫。
季琳琅把外套往沙发一脱，自顾自地坐下给手机插上电源，手机嗡一声显示正在充电。
眼前的小茶几上放着本手账，似乎已经用了很久，有些发黄。
季琳琅二郎腿一翘，好巧不巧踢了小茶几一下，手账本本来就在小茶几边缘放着，直接给震下去了。
季琳琅弯腰拎起来，从里面掉下来了几张夹着的纸张，落到地上。
四张票根，都是自己电影的，就连第一部不叫座但获奖了的文艺片都有，时间基本都是首映。
沈满盈还挺有品味的。
季琳琅琢磨了一下，不对，不太对。
为什么只有自己执导的影片，没有其他电影的？
她伸手打开了那本手账。
沈满盈洗完澡，把避孕药从卧室小药箱里拿出来，走到客厅，看到季琳琅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愣了一下，视线转到她手里的手账本，瞬间明白了。
“我高中给你写的情书，你都留着？”
还用透明胶带一层层黏好，粘的严严实实，保存的完好如初，用词还带着那个年代的味道。
“...我的习惯。”
“那你怎么不留着其他人的，我记得有不少人给你写吧？”
沈满盈脑门有些渗汗：“碰巧就只剩下你的了。”
“那电影票也是，碰巧就只有我的了？我记得你说自己研究生读的是电影吧——研究的还是男性主义，你觉得我的电影跟这四个字沾边吗，还是说，你不爱看其他人的？”
季琳琅举着手账本步步紧逼。
“我不是...我...”
“上面还写了我当时的□□号？这个号码我早就不用了。”
“我给你写的同学录也在呢？”
“还有...”
“别说了！”
沈满盈无路可退，倚在卧室门前。
季琳琅近在咫尺，伸手挑起他下巴，喉结在罩中滚动两下。
“沈满盈，你当时怎么拒绝我的表白的？”
“我...”
“不记得了？我也是，毕竟这么多年了，现在摆出这副深情样做什么——晚了。”
季琳琅勾起唇，但眼里毫无笑意：“好马不吃回头草。”
“我本来打算高考后再答应你...没想到考完你就搬家了。”
“早干嘛去了？”
季琳琅用手账本轻轻扇他。
“我对我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很满意。”
季琳琅接着说。
她看到沈满盈快哭了，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钱一会儿就给你打过去，趁年轻，多赚点。”
“琳琅...别用钱羞辱我，求你了，我是很需要但是求你别用这种语气...我...我受不了。”
?哇塞
卖都卖了还不准她说？！
“你别不知道好歹，多少人排着队等着我拿钱去羞辱，而且，钱的事怎么能是羞辱呢，那是奖励——像奖励小狗一样，你摇尾巴摇的我开心了，我就奖励你。”
季琳琅看着眼蹲在地上抱着头哭的沈满盈，拿起手机看到有工作消息，就套上外套准备走了，临关门前也没忘提醒：“把避孕药喝了，下次再约。”
话又说回来了...男的怎么都这么爱哭，说两句就这样了，真他爹矫情，没一个省心的。
季琳琅在下电梯的时候看了眼助理发来的信息，说有人抨击她电影辱男，上了热搜，已经让团队去处理了。
她新戏马上开机，让舆论持续发酵肯定不合适，但季琳琅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哪里辱男了，到底在搞什么。
于是她给助理扣了个问号。
助理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发来张截图，说她不仅给男的高光戏份少，穿得也少，人设跟衣服一样单薄，其他女角色捂得严严实实的，男角色穿得跟个小倌一样。
……？
男的有什么好高光的，女人戏才有观众买单，而且她觉得那个男角色穿得很神圣啊。
她宁愿让俩女人去演同性恋，好歹有人愿意磕，有热度，票房高，能赚钱，不然她搞慈善啊？！
一群根长见识短...还不一定根长的东西。
不过这倒是提醒她了，新戏＜雪吻＞是要拿去冲奖的文艺片，倒是可以加个人设复杂的男角色，让助理把团队喊齐，今晚开线上会议。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