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不妥！》十与七

24、灵珠再见，海纳百川

　　《灵珠再见，海纳百川》——“对世间万物存有敬畏之心者，自然也受万物之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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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于婆婆正满脸疲惫的朝她走来。
　　“婆婆。”
　　还不明所以的左泠舟特意站直了身子面对于婆婆，不曾想那于婆婆对着她就是一个下跪。
　　惊得左泠舟连忙扶住了她，这才避免了她双膝着地。
　　“婆婆你这是做什么！”左泠舟抓着她的手，连忙将人扶起来，“使不得！”
　　“你救了我老婆子一命，老婆子无以为报，只好跪下叩谢恩人。”于婆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我老婆子本想着开给我家老头子祈福，不曾想竟险些着了歪门邪道，还差点连累你，老婆子我真的是死不足惜啊……”
　　“怎可这般想呢，婆婆。”左泠舟蹙眉，佯装不悦道，“这次能成功救人，说到底我还要谢谢婆婆您。”
　　“啊？我？”于婆婆抬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瞪圆了眼睛看着左泠舟。
　　左泠舟笑了笑，正要说话，余光中就瞥见了正慢慢下楼的缙云，便道，“其中玄机不可与外人言，但不知者无罪，婆婆不必自责，现下我也该走了，泠舟告辞。”
　　“诶——”于婆婆又连忙拉住了她，“你这伤好利索了吗？这是要去哪儿啊？怎得这般就着急走。”
　　被于婆婆问道的左泠舟确实有点茫然，她顿了一下，缙云这时从她身边走过，悠悠地落下一句，“乌有村。”
　　左泠舟立马反应过来，别过头应道，“我要去乌有村。”
　　“......乌有村！？”于婆婆怔了一下，“你当真要去乌有村？”
　　“嗯，怎的了？”左泠舟有些不明所以，“......于婆婆知道乌有村？”
　　“知道。”
　　话落，于婆婆的目光变得尤为黯淡，“我便就是乌有村出来的，我从乌有村走了好几日才来到了山神庙，为得就是我家老头子的怪症。”
　　原来于婆婆的丈夫得了一种怪病，吃不了东西，下不来床，日日都昏睡，口中喃喃自语，但是又听不懂在说些什么。
　　她花钱寻了好多大夫都无济于事，她只以为是寻常疾病罢了，许休息几天或是喝些安神汤便就好了，谁知有一晚上，电闪雷鸣间把她给惊醒了，她醒来一看，得病的枕边人竟不见了踪影。
　　还以为是老头子病好了下床给自己煮些吃食，她赶忙穿上衣服，刚打开门出去，就看到那老头子蹲在院子里淋着雨，肩膀不停地抖着，像是在吃些什么东西。
　　她一边将伞打开一边问他下这般大雨为何不会房里，在院子作甚。
　　谁知伞刚打开，她正要过去，脚未来得及踏出去，那老头子就回过头来望着她。
　　到如今她还记忆犹新，前些天还正常的枕边人，那一晚竟翻着白瞳将整个头都转了过来，双手捧着他们豢养在院中的活鸡，而那只鸡的头已经被咬断了没了生息。
　　鲜红的鸡血从他的手背滑落，顺着他雨水流进了砖缝，鸡血和一些鸡毛都糊满了他整张脸，见到他时，他嘴里还嚼着些什么东西。
　　这一幕直接将于婆婆吓坏了，直接叫出了声，摔倒在了门口，家里唯一的一把伞也被摔烂，任由着雨水敲打，然而这一刻她那老头子似乎又回过神来，嘴里嘟囔了一句.......老婆子......老......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
　　于婆婆平日里都会供奉观音菩萨，所以她还是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求了菩萨才敢过去将人扶回房中。
　　次日，她便请来了村里的神棍，神棍让她前来山神庙得山神的庇佑，或许这样她家老头子才有生还之机。
　　“竟有这般离奇之事？”
　　客栈内，左泠舟和于婆婆在里坐了下来，自遇到了缙云，她便也不觉得这世间会有何妖魔鬼怪，她只一听于婆婆这般描述，不知为何，她心中便就笃定了此事是妖魔作祟。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何缙云会如此笃定要去乌有村？
　　左泠舟转动眸子，看向坐在她一旁的缙云，只见缙云坐着摆弄着他的衣裳，这下皱了抚平那下放得不好再甩两下，察觉到了左泠舟的目光，他才缓缓抬头。
　　“你这是......在看什么？”于婆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凡人的肉眼可见是这客栈的客来客往，并无它异。
　　“哦......没什么，我在想，于伯伯这病是何时犯的？”左泠舟将目光收了回来，视线再次转向于婆婆。
　　“算上今日，刚好一月。”于婆婆道来。
　　“刚好一月？”左泠舟觉得巧合，“那于伯伯犯病前可有什么不适？”
　　“......你这一说我倒还真想起来了，平日里我家老头子身子硬朗的很，干挑水砍柴这些活啊都不会喊累，可就在犯病前一日，他就说身上很痒，做什么都不舒服，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于婆婆侃侃道来，此事云里雾里的，也不好下断定，左泠舟只想了解了缙云的事情，好让她亲自手刃敌人。可如今......她要不要坐视不管呢。
　　“我只你在想什么。”一旁的缙云总算开口。
　　左泠舟只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看了一眼缙云。
　　“无惑无故产生的邪气关乎到我的肉身所在，方才她也说了，乌有村距离此地有好几日的路程，樾也曾与我说过山神庙荒废一事早在几年前便已传开，那神棍为何一定要她来山神庙祈福，此事玄机你不想知道，本君想。”
　　缙云从容般说道，似早就做好了这个打算，所以才在客房磨蹭了这般久。
　　“那为何不与我说一声？”左泠舟忍不住地开口。
　　“什么？”于婆婆看着左泠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姑娘，你方才说了什么？老婆子没听太清。”
　　左泠舟咬咬牙，瞥了一眼缙云，勉强扯出了一抹笑容，“没什么，我说此事为何不早早告知我，我那朋友刚走，若是我早知道了，说不准可以请他留下来替您去一趟乌有村。”
　　“当真？姑娘啊，你当真是要去乌有村吗？”于婆婆原本是不太相信左泠舟去乌有村一事的，但是她经过山神庙一事后，她确有私心想要寻左泠舟帮忙，但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本就想要你帮忙，我若早早告知你，我又如何得知她受了何人指引才来的山神庙，本君如今知晓了。”
　　“......”所以呢？
　　“本君要去乌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