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思绪萌芽 ...
-
在这之后的某天，秦羽回了趟家，家里人好像有很多话和他说，却依旧一言不发的观察着秦羽
秦羽感觉不到这种异常，只是在客厅倒了杯水站到了一边就看起了消息，第一周的比赛已经落下了帷幕，现在在等比分统计和淘汰队伍产生，以及对战队伍的分配
“哥哥，你看”秦悦迫不及待的将奖牌举起来给秦羽看
秦羽这才揉了揉秦悦的脑袋将目光从手机前移向了那个金色的奖牌上
说不出太多感觉，秦羽索性回了房间
门关上的时候不止阻断了房间，还有……
“处理好了？”秦羽接通了电话
“嗯”对面缓缓回答了他
“挂了”秦羽
对面没说话，像是默认这种不礼貌的行为
但迟迟没有挂断的电话再一次提醒着两个人
“怎么有心事？”
“嗯，遇到了点事”秦羽
“正常，你能遇到什么好事？”
秦羽不置可否，想拿烟来抽缓解情绪，可偏偏，没有，就像现在一样，他想找个人倾诉，可偏偏……没有一个人适合
“都这么熟了，就别跟我搞老夫老妻那套了，这么扭捏干嘛？又不是看上了哪个亲戚的女儿”
一句安慰的话，立马变了个味
“他们……没事我只是工作上出了点问题，自己能解决”秦羽说完匆匆挂断了电话
他慌乱的想证明，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可无论怎么证明都让他感到苍白无力
就这样，他下午还是回了基地
训练室里，所有人都在训练，包括心不在焉的邬雨
“你怎么回来后话一直这么少了？连给信号也是”宋屹看着失败的界面没忍住对旁边的邬雨说
顿时气氛立马不对劲了起来，虽然他们都担心邬雨，但现在这种关头，他们更讨厌邬雨频繁的掉链子，这样只会拖累队伍，敏感的邬雨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邬雨从始至终没怎么抬起头看过这些队友
宋屹显然意识到自己应该刺激了他，想找补，可却看见秦羽也是这么个表情立马不说话了
“我们去散散步，很快回来，今天就到这里吧，安哥，教练”秦羽顺势勾搭住邬雨
强颜欢笑麻木一样的声音让安喻文和卜凡心中警铃大响，如果说队伍可以没有邬雨，那队伍就不能再没有了秦羽，而清楚一些内情的两人清楚秦羽一直被什么困着，但也无能为力
秦羽勾着邬雨的肩膀，像个地痞流氓一样的带他在黑夜里行走，而邬雨一直低着个头像个被缠上的小姑娘一样，这么极具喜感的一个画面，偏偏是两个情绪低落的人
走着走着
秦羽还是放开了邬雨
随着夜风拂面，秦羽还是先开了口：“怎么？心事这么重？”
“有点”邬雨依旧低着头不愿意见人
“我也有点”秦羽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安慰队友情绪
像是在报复一样
他委屈极了的说话，声音还染上了悲伤和颤抖：“我后悔啊，因为一个冲动害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我想了很久……我就不该带你来……”
邬雨以为秦羽在怪自己输了游戏，输了比赛，自嘲的笑的时候，却注意到前方的秦羽刚刚坐下却话锋一转
“你还年轻，你不是只有这一条路走，你以后会遇到很多人，但不该因为我，而让你提前吃这么多苦头”秦羽委屈又自责的说着仿佛在说18岁的自己一样
大街上因为天才刚刚黑，又不是什么周末，所以没什么人
空荡荡的，只有车子的轰鸣声，和店家的叫卖声
邬雨千算万算没算到，秦羽居然不是在怪他
“我不得不承认，我又毁了一个人，那个人还是个年轻人”秦羽的眼泪掉下
“秦羽，你疯了”邬雨无比肯定的说，但是说着说着自己也留下了眼泪
被邬雨突然的一打断秦羽还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反应过来后又开始反思自己怎么失态了本来只是想和邬雨谈谈要不要继续呆下去这个问题，最后却化成了一句“可能吧”
“那你呢？”邬雨
“什么？”秦羽没明白邬雨问的什么
“你的顾虑是害怕毁了我？那如果是这样那你放心，我既然选择放弃学业走这一条路就不怕，所以我想问，那你呢？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点事，让你这么……一击就溃吧……”邬雨
见秦羽久久不说话，邬雨干脆坐下，看着远方的行人和车水
两个人干坐一会后，邬雨说：“我在心疼，心疼那个可怜的人，死的不明不白，我也心疼如果那天不是我，那如果是个没背景的人，会不会这一辈子就这么在监狱里度过了？我共情能力强，有时候真的很致命……”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将毁了两个家庭”秦羽自顾自说道
“是啊……但还是毁了一个不是吗？”邬雨索性瘫在秦羽身上，因为有肉垫着舒服
邬雨对于认定的朋友来说，是从来不会注意这个行为人家喜不喜欢的就算不喜欢，他也顶多少靠着几次，但依旧死性不改，包括燕绯也是这样无一幸免
“你真的只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后悔来打职业？后悔来了我的战队？”秦羽
“是的”邬雨
两人吹了会风，忧郁了会，就被不能忽视的声音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别急！”姜雯琳咬牙切齿的说
“这就一颗树啊大姐！”宋屹
邬雨没忍住先走了，秦羽没有急着走，他等着人自己走掉
“你压力很大，怎么不试试换个方法呢？”安喻文
“肯定有点的”卜凡叼着烟坐下
秦羽依旧没有说话
但越来越低下的头出卖了他
“你到底也才20出头的年纪，不要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为了战队你也浪费了自己的学业和未来，这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卜凡
“说到底，你还是不够信任我们”安喻文
短暂沉默后
沙哑的声音弱弱响起：“我没有”
另一边邬雨也没好哪去
“你的状态不对原来是因为这个？我记得之前你没来战队的时候我和你打游戏也没这么菜过”宋屹
“一边哭还一边拿五杀……”黎景华不由想起来了被邬雨带飞的时候
邬雨索性戴上帽子保持沉默，衣服上帽子的伸缩绳被一双手扯住
顿时邬雨失去了方向，只好停下步伐，只留一个鼻子和嘴巴在外面看起来还有点喜剧性
“你们放过我好吗，我想静静”邬雨无奈的掰开那双抓着伸缩绳的手，然后松开
许是刚刚哭过，他的眼眶泛着红，血丝遍布在眼睛里，仔细看不难看出已经有些红肿了
“不行”姜雯琳
姜雯琳又是一抢一扯
“我的连胜你毁了，让我笑笑你还不让了”姜雯琳
宋屹差一点点笑出声来
“别吓坏他，人家才刚刚出社会”安喻文
安喻文还是笑着解救了邬雨
两人被开导了一番便打道回府了，只是他们没想过燕绯就这么蹲门口看着几人回来
燕绯戴上眼镜从一圈人里找到了邬雨，她立马放下东西，站了起来直冲邬雨而去
“借个人，东西放那一会”燕绯直接揪着想跑的邬雨衣领就冲秦羽说
还不等秦羽回答，她就带着人往小巷子里去了，其他几个人还在懵逼状态
反应过来纷纷看向那个巷子
不一会就见邬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被燕绯拎了回来，而燕绯却笑得开怀，仿佛自己只是来探班的一样
“哈哈哈，吃饭了吗？要不要去吃饭？”燕绯问完他们直接变脸的回头对邬雨说
邬雨还是在哭虽然帽子挡住了大半脸却还是能听见隐忍的抽泣声
回答燕绯的是颤抖的哭声
“啊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燕绯无奈的转头变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家赶客
小巷内，燕绯将邬雨推到死路以免他逃避的跑了*括号为小巷发生的事
（“怎么回事说说！”燕绯
邬雨一时间不知道她问的哪件
“说话，网上的事我还是问问你”燕绯
“我没干……”邬雨
“你要是能杀人，那还能和我认识？我问的是你俱乐部要换了你和辞退这件事”燕绯
“虽然没说……但我确实影响他们了，到底是关乎团队成绩不能胡来……”邬雨
燕绯不说话了，她在思考邬雨接下来该怎么办，做为“闺蜜”她不可能让邬雨在死路走太久，至少能避免的避免
“他们都欺负我”邬雨的眼泪不要钱一样的流下来了
燕绯赶紧拿纸给他擦眼泪擦鼻涕，还轻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比不过……其他人，我也拖了人家……后腿，我不想这样的……”邬雨没一会就哭成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燕绯拿他没办法，他的发泄方式也只有哭，身体不好，组织能力欠缺
“那我们就坚强一点，要不就复读，勤工俭学你父母也不能说什么”燕绯说完第一个主意就担忧的看向邬雨，她怕就怕邬雨选第二个
“要不就忍忍熬完合同的期限你拿钱走人再换一个工作”
一段沉默过后，邬雨果然如燕绯所想那样选择了后者
燕绯只能口头教训他后做“脱敏训练”）
简单来说就是以黑粉的身份语言攻击邬雨，果然又如燕绯所想，邬雨的抗压能力过于弱小……
“丢死人了”邬雨咬牙切齿的说
但众人听见的是颤颤巍巍的感觉，许是哭久了的缘故
秦羽却感觉心头异样的感觉再度升起，就好像……他看不得不好的事发生在身边的人身上一样
他逃似的离开了
直到房门被关上秦羽才虚脱一样的瘫倒在地上，在外他一直要坚强可靠，很少有今天这种的情况发生，他一直感觉自己像情感缺失一样情绪波动低得可怜，很少有这种异样的感觉
深吸了几口气后，他就起来洗了把脸，躺到床上
疲惫的感觉被柔软的被褥抚平，他闭上了眼
不知道睡了多久房门被拍响，毫无规律又凌乱
门外，由于拿不准秦羽的心情，所以关心他这件事还是落到了邬雨的手上，邬雨并没有什么感觉，或许其他人想关心秦羽需要顾忌秦羽会不会不喜欢这样，但邬雨这种一根筋的人办事就完全是不一样的效果
所以带着大家的期望，邬雨果然不负众望
门被拉开了一些弧度，秦羽的脸隐没在有些杂乱的头发下，乌黑的房间没有任何光亮，除了走廊的光
光线想侵略房间的乌黑一样，透过了一点一点的缝隙打了进去
“你饿吗？我买了点吃的回来”邬雨
秦羽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好不容易看清了，准备拒绝，却听见动静一把把人拉进了房间，门被关上，走廊传来很小的声音
邬雨也懵逼了，不就吃个夜宵吗？怎么偷偷摸摸成这样，视线突然向下
那只手还覆在他的腰上，两个人极近的距离，吐息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抱歉，下意识就这样了”秦羽
这个时候秦羽才发现原来他一直紧紧搂着邬雨，目光呆滞了
邬雨一抬头看见秦羽的眼睛在黑暗中有些微亮……
好恐怖的念头一出
秦羽就与邬雨立马分开了一段距离
“那什么……你过一会再出去吧”秦羽这才打开灯
邬雨有点尴尬的坐下，秦羽再次躺到床上
邬雨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和当时的脸重合
“你没哭吧”邬雨鬼使神差的问
“……”秦羽不想回答了
秦羽怎么也没想到邬雨会爬上他的床来看他哭没哭……
“这么没边界感吗？”秦羽
“我还以为你哭了”邬雨
秦羽突然动了整蛊他的心，一把把人捞过来，像抱娃娃一样钳制住他，邬雨本来就半跪在床上现在是真真实实动不了了
“诶？”邬雨懵逼的看着自己的视角天旋地转
秦羽饶有兴致的说：“没有边界感的你就老老实实的呆一会吧”
秦羽想过邬雨会生气，会反过来整蛊他，唯独没想到……
“那好吧”邬雨直接甩了鞋子顺手关了灯躺回秦羽怀里，还贴心的给自己和他盖好了被子
这下轮到秦羽懵逼了，不敢置信的撒开自己手，看着怀里的人
“你礼貌吗？”脱口而出的话语暴露了秦羽现在的心境
邬雨到是一点都不见外的说：“你的床好舒服，便宜我一晚吧，嘿嘿~”
然后理直气壮的往被子里一缩
秦羽惊的说不出话来，无语的起了身，准备出去接杯水喝
走到茶水间他想着邬雨应该会自己回去的，结果发现燕绯蹲在一边吃泡面
两个人尴尬的对视了一会，秦羽只能装没注意的接水，他百思不得其解，邬雨到底本来就是这样，还是和他朋友学的？还没来得及想完，燕绯就不耐烦的打起了邬雨电话
那边许久才接，说了什么后燕绯才立马跑上了楼，秦羽并没什么兴趣关注她的动向，喝完一杯水就坐在大厅里思考……
这些日子的麻烦事太多了，明天训练几天就差不多又要去打比赛了……
等到想通了时间也来到了凌晨，于是他回到了房间，准备休息，刚刚上床就发现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他的被子，借着些许月光，秦羽看见那脸皮厚的男人正睡的香甜，反而霸占了他的大部分床位……
秦羽想把他叫醒，但手到身边又不忍心了起来，准备去小沙发对付一晚算了
那人却似有所感的哼唧一声，迷迷糊糊的说：“没位置了吗？我过去一点”
秦羽就这么看着邬雨磨磨蹭蹭往后缩了缩，眼见要摔下去，秦羽赶紧伸手拦住
邬雨却往他身上贴了贴，秦羽呆坐了一会思考人生……
为什么他会有这么脸皮厚的队友？想不明白……算了……睡觉吧……
秦羽轻手轻脚的缩回被子，结果那人却缠了上来，秦羽依旧思考了会人生就睡着了
夜晚静悄悄的
他们睡姿防守慢慢的变换了位置，原本贴着秦羽的手因为翻身而离开了，原本老老实实怕惊醒身边人的手却覆上了身边人腰肢，像怕什么重要的人离开一样，双腿也不由自主的缠上那个人的腿
秦羽熟睡的吐息浮过邬雨的脖颈，邬雨怕痒似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这一夜秦羽睡的很舒服，邬雨睡的很不老实……但他不管怎么翻来覆去，秦羽都总能在睡梦中钳制住他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思绪萌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