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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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清早温小璃在院中把弄南乔昨天拿回来的铁棍，拿着它甩了个花棍后又在地上比划，再然后提起铁棍直指太阳，指了会放下，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到时候我就是人肉通电器免不了被电，有什么办法了？”
她想了想把铁棍插在地上，人则站在一边又在自言自语：“这样电流就会注入地下，只能缓解强度，不能保证人不死。”
温小璃看看自己这双手，心里又有了主意。
南乔见她舞刀弄枪心疼道：“小姐，你一个姑娘家别拿这些粗重的东西，手会粗的。”说着拖起她的手：“我们去屋里做针线活。”
温小璃心里想着事情，任由她拉着进了屋，南乔摆出针线刺绣的物品说：“小姐，我们一起绣花儿。”
温小璃寻着原身的记忆，拿起绣花的物件，心不在焉地一针针戳，一不小心扎到了指间。瞬间指头上冒出黄豆大的血珠。
“哎呀，小姐流血了。”南乔赶紧拿手帕包住她的手指，这才止了血。
南乔压过温小璃手上的针说：“小姐您还是不要绣花了。”
温小璃若有所思地看着包扎好的食指，一个想法突然跳出，她猛地站起走出门，在院子里寻找东西，左右查看，没寻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想了想拉起南乔的手道：“南乔在哪里能搞到木头？”
昨天要铁棍今天要木头，南乔摸不清温小璃要干什么，总归不是闺中小姐该干的事。本想劝劝她，想到她绣花的模样，劝她的话就这么咽下。
“小姐要木头做什么？”
温小璃伸出手，五指晃动道：“想做一个木头的手。”
南乔道：“这得很高超的木匠才能做出，木匠不大好找。”
温小璃摇摇头道：“不是木头手，是做木头的抓手套在我的手上。”
南乔不解地看着她问：“小姐你用来做什么？”
温小璃：“你不用管，帮我找个木匠，我再画份图纸给你。”说着，她便去画图纸。
很快温小璃画好图纸给南乔：“你看手臂这里可以用牛筋，套在手上的地方再加个棍子。”
她向南乔一一解释怎么制作和组装，南乔非常聪明，听了一遍便知这用的用处。
“小姐是想用它来抓住铁棍？”
温小璃：“对，木头不导电，我想试试。”
南乔早就习惯了温小璃经常蹦出来的听不懂的话，她收起图纸道：“小姐，您要的急我现在就出去一趟。这个麻烦估计得要几天才能拿到。”
南乔前脚刚走，沈惊鸿带着丫鬟琥珀来找温小璃，主仆两人刚进院子，琥珀就开始指桑骂槐：“哎呀呀，这院子里怎么这么冷清都不见一个丫鬟，看这地上的碎叶子烂了都没人扫。”
“温小姐你一个院子都治不好，以后嫁人了怎么治理后院？”
经过昨天的事温小璃多少听明白她的话，骂她没有管家的本事。
算了还有别的事，不去理会她。
温小璃瞥了她一眼不说话，拔起地上的铁棍在琥珀面前舞得虎虎生风，好几次那铁棍从丫鬟脸前一扫而过。
琥珀吓得往后退，靠在了沈惊鸿身上，她转身护住沈惊鸿：“小姐，小心。”
沈惊鸿见识过温小璃打人，她脸色惨白还是强装镇定，退后两步道：“温妹妹，既欢昨日去了周家，今日便派人送了些小玩意回来。温妹妹既欢有没有给你送啊。”
温小璃不知她打什么主意，冷声道：“没有。”
沈惊鸿笑道：“哟，温妹妹你和既欢这别扭闹的时间有点长了。听姨妈说你还打了他，你们这别扭闹的是要分家？哎，不像我和既欢我们从来不闹别扭。”
温小璃可算明白她来做什么？她是来这里秀恩爱，可惜她不是原身。她和裴既欢恩爱，温小璃是求之不得，两人最好现在就成亲白头到老。
温小璃道：“行了，我知道你俩好上了，我知道了，你可以滚了吧。”
沈惊鸿不愿意走，她见温小璃没有要打人迹向，上前两步道：“温妹妹，你这话说的。以前你可不是这样。每每都要跟我争个高下，今个是怎么了？是妹妹想通了？还是既欢和妹妹离了心？”
沈惊鸿就像只苍蝇似的在她耳边飞来飞去‘嗡嗡’作响，脸皮比那城墙还厚。非得证明她和裴既欢之间决裂。
温小璃道：“对对对，我和裴既欢早就恩断义绝，明个我就回江洲老家。沈惊鸿你喜欢那个垃圾玩意，你就嫁给他，我不稀罕。”她淡淡地看着沈惊鸿，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般眼里没有丝毫情绪。
沈惊鸿的心气一下子就被浇灭，好像自己真就捡了个垃圾似的。心里又恨又气拿温小璃又没半点办法，脸上却是平静，只瞪了眼温小璃随后笑道：“妹妹这又是攀上个高枝了？到时候妹妹高嫁可不能忘了姐姐。”
温小璃心道：原身真是好脾气好修养，竟能忍沈惊鸿这么长时间，放在她身上她早就抽她了。
今天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抽沈惊鸿的事等下次。
温小璃 “哐当” 把铁棍杵在地上，冷声说：“好走不送。”
琥珀吓得脸色煞白，拽着沈惊鸿往后退半步。沈惊鸿却只丢来个眼神，看不出喜怒。
气氛正僵，沈惊鸿抬手 “啪” 地扇自己一巴掌，直接瘫在地上。
她边往温小璃脚边爬，边哭喊：“温妹妹又发疯打人了！这是着了什么魔啊！救命！” 尖锐的叫声惊飞屋檐下的麻雀，妆容也哭花了脸。
温小璃：！！！？？？？
温小璃还想明白怎么回事，院外就冲进来几个家丁，那个穿黄袍的道士也跟在后面，这不就是她昨天在街上迷迷糊糊看到的人吗？
道士举着桃木剑大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孽速速现行！”
温小璃心里冷笑，原来沈惊鸿大清早来吵架，就是想设计她，自己没上钩，这人倒先演上了。行，那就让你好好演！
她一脚踹在瘫在地上的沈惊鸿身上，又揪住对方衣领，左右开弓 “啪、啪、啪” 扇了四五巴掌。沈惊鸿脸颊瞬间肿得老高，可温小璃根本没打算停手。直到道士用桃木剑挑开她的手腕，她才松了手，往后退半步，双手抱胸，直直盯着对面这群人。
沈姨妈看到女儿这幅惨样，尖叫着冲过来，一把抱住沈惊鸿就要往外拖：“我的儿啊！这是遭了什么罪哟！好你个妖孽，竟敢把我女儿打成这样！”
道士又举起桃木剑，剑尖直戳温小璃喉咙：“妖孽，别装了，快现出原形！”
温小璃嘴角一勾，抄起身边的铁棍就把桃木剑打飞出去：“连剑都拿不稳，还学人家当道士，也不怕人笑话！”
道士脸涨得通红，慌忙掏出一张黄符甩过来。黄符飞到温小璃面前突然烧起来，火苗直扑她面门。她赶紧往后退，黄符擦着鼻尖烧过去，灰烬落在脚边。
温小璃闻到一股怪香，就觉得不对劲。还没等她反应，院门口又冲进来两个人，抬着木盆，一盆血水劈头盖脸泼在她身上。血腥味刺鼻，温小璃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发软，她往后退了半步，右手死死攥着铁棍，半蹲在地上硬撑着。
沈姨妈见状，扯着嗓子喊道：“好哇！这下可让大家看清这妖孽的真面目了！”
温小璃强忍着不适，咬牙撑着身子一点点站起来，问道：“沈姨妈是想让我死吗？我死了我怕你也不好过。”
沈姨妈脸色微变，笑道：“你个妖孽少来蛊惑人心，今个我倒要把你就地正法，让正真的温小姐回来。”
温小璃使上全力站起，挺直背道：“妖孽？沈姨妈可真会说笑，我便是我，何来妖孽？你信口雌黄辱我，倒是好手段。”
沈姨妈朝道长使了个眼色：“是不是妖孽，试过便知！”
道长跨步上前，手指飞快掐诀，嘴里念念有词，围着温小璃打转。
突然一把粉末撒来，温小璃刚缓过来的力气瞬间消散，膝盖一软差点栽倒。她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话：“修道之人勾结奸人，伤人性命，迟早遭报应！”
咒语声像毒蛇缠住脖颈，温小璃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吼。沈姨妈拍手大笑：“快看！妖孽现原形了！道长，快喂符水！”
温小璃浑身瘫软，混沌中有人掐住她下巴。刺鼻的药味涌来，她死死咬住牙关。
“掰开她的嘴！喝下去病就好了！” 沈姨妈的喊声在耳边炸开。
就在两个仆人上前掰嘴时，一声怒喝传来：“住手！”
去而往返的南乔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满脸惊怒。
沈姨妈头也不回：“别管她，继续！”
南乔瞪眼怒吼：“你们敢！动小姐一下，都给我滚出园子！”
沈姨妈冷笑：“你以为你是谁？” 一挥手，两个仆人架住南乔就往后拖。
南乔挣扎着大喊：“沈姨妈，小姐身份尊贵，你一个商人妇敢这么放肆？”
这话让灌药的仆人动作顿了顿。沈姨妈上前一巴掌扇在南乔脸上，打得她嘴角出血：“反了天的奴才！堵上她的嘴！”
布团塞进嘴里的瞬间，温小璃看到南乔通红的眼眶。
沈姨妈突然转头，盯着犹豫的仆人狞笑：“温小姐被妖孽附身，这丫鬟也中了咒！” 她一把夺过符水碗，扯开南乔嘴里的布，捏住鼻子就灌。
南乔剧烈挣扎，符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沈姨妈嘴里念念有词：“喝了好，喝了好，喝了妖魔鬼怪全去了。”
“放开她！” 温小璃声音微弱。
仆人们见状不再犹豫，几双手死死掰住她的嘴，要把那碗腥臭的符水一股脑灌了进去。
温小璃紧咬舌根剧痛瞬间将她从麻木中拽回现实。
血腥味在齿间蔓延，她几乎是本能地抄起一旁的铁棍，用尽全身力气横扫而出。
毫无防备的仆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掀翻在地，发出此起彼伏的痛呼。此刻的温小璃，浑身沾满血水，双眼通红，宛如一头被逼入绝境、疯狂反扑的狮子。
沈姨妈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心头一颤，却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愈发急切地将符水往南乔口中灌去。
温小璃两步冲上前，铁棍直取沈姨妈手中的碗。
就在铁棍即将触及碗沿的刹那，一道闪电如银蛇般划破天际，直直劈向铁棍。
电光火石间，温小璃只觉右手一阵钻心的麻痹，铁棍 “当啷” 落地。
等她回过神来，那碗符水已经尽数灌入南乔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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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中了咒，现在咒已解。” 沈姨妈得意地将碗狠狠摔在地上。
南乔突然双手捂住肚子，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哭喊：“小姐，我疼，好疼啊！” 白沫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下。
“南乔！”温小璃顾不上发麻的右手，扑过去想要抱起南乔。
然而，沈姨妈一个眼神，几个仆人立刻上前，将温小璃死死按住，麻绳粗暴地勒进她的皮肉。
“天色不早，把温小姐和南乔放到房里去。道长说了过了这一晚，驱了魔温小姐和南乔会恢复如常。” 沈姨妈冷冷地吩咐道。
温小璃浑身脱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拖走。而南乔，则被两个仆人粗鲁地抬起，像扔垃圾一样，重重地丢在她的脚边。
小姐，我好疼啊，小姐！” 南乔蜷缩成虾米，嘴角溢出的血沫混着白沫，将她的脸染得青白可怖。
什么符水？明明就是毒药，如果不快点解毒，南乔必死无疑。
她拼尽全身力气想要爬向南乔，可被捆住的四肢像坠着千斤重的铁镣，每挪动一寸都要耗光所有气力。
看着南乔七窍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温小璃仰头喊：“祖师爷！祖师爷！快出来想想办法！”
空荡荡的屋内只有回音在盘旋，温小璃又喊了几声‘祖师爷’，然而还是无人应她。
她急得骂道：“别给我装死，快给我出来！！”
回应她的，只有南乔愈发微弱的呜咽。
温小璃回想自从她昨天在街上做了那个‘梦’后，再也没有听到过祖师爷的声音。
现在发生这么多事，他都不回一声，这不合常理。
温小璃咬牙道：“你再不出来，我必定冲破这牢笼，去往更广阔的天地。”
果不其然，祖师爷终于出来了。
“她没得救，必死无疑。” 冰冷的话语像把钢刀剜进温小璃心口。
温小璃道：“你再说一遍？”
祖师爷：“南乔必死无疑。”
温小璃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目光死死盯着头顶。
祖师爷急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不按他的剧本走，就会重来，对吗？” 温小璃声音出奇平静，“好，那我就重来一次！” 她低头看向自己被捆住的双手，此刻根本无力冲破束缚，那就只能用命换命！
腥甜的血瞬间灌满口腔，舌根断裂的剧痛让温小璃眼前模糊。南乔的哭喊渐渐离远，世界陷入一片混沌。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刹那，一声惊天炸雷响起，碗口粗的闪电撕裂屋顶，直直劈中温小璃。
刺目的光芒吞没温小璃，强列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电流在刺向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如无数只蚂蚁般撕裂她的灵魂，化成了无数块碎片向深处散落。
乾坤未定，时间倒转。
温小璃猛地睁开眼，熟悉的红色纹帐让她一时恍惚。
我来自何方？我是谁？
我是温小璃本想逆转到自己小时候，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逆转到古代世界。
对，她要救南乔！
温小璃翻身而起，对着扑来的裴既欢连抽几记耳光，又一脚将人踹开，直奔他的院子。屋内，南乔正低头做事，冷不防被温小璃拽住手腕往外拖。
“温小姐，这是怎么了？” 南乔惊问。
“跟我走！离开裴家，别再回来！” 温小璃攥着她往后院狂奔。话音未落，一道闪电轰然劈下，直直砸在温小璃身上。
“草~”温小璃还没来得及骂出，刺目的光芒吞没她，强列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电流在刺向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如无数只蚂蚁般撕裂她的灵魂，化成了无数块碎片向深处散落。
乾坤未定，时间倒转。
温小璃猛地睁开眼，熟悉的红色纹帐让她恍惚。
我，是，谁？她想了想终于想起自己是谁。
我是温小璃本逆转命运到古代世界。
对，她要救南乔！
温小璃翻身而起，对着扑来的裴既欢连抽几记耳光，又一脚将人踹开，直奔他的院子。屋内，南乔正低头做事，冷不防被温小璃拽住手腕往外拖。
“温小姐，这是怎么了？” 南乔惊问。
温小璃想了下道：“我给你赎身你离开裴家，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
南乔抽回手道：“小姐，莫开这种玩笑。”
温小璃急得跳脚：“我没开玩笑，我有钱只要你愿意还可以自立门户。”
南乔后退半步冷冷地看着她道：“小姐主奴有别，您还是回吧。”
温小璃与她相处不过短短几天，态度怎么完全不同。
温小璃抬头看天，见它未有反应，她拉上南乔往后院去。这回她学乖了走得极慢，边走边打量四周。
好不容易走到后门处，她正庆幸时。
一道闪电轰然劈下，直直砸在温小璃身上。
“草~”温小璃还没来得及骂出，刺目的光芒吞没她，强烈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电流在刺向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如无数只蚂蚁般撕裂她的灵魂，化成了无数块碎片向深处散落。
乾坤未定，时间倒转。
温小璃猛地睁开眼，熟悉的红色纹帐不再有任何新意。
我，是，谁？她想了好一会终于想起自己是谁。
我是温小璃。
她要救南乔！
温小璃猛地起身，就要下床。
脑海里传来祖师爷的声音：“不要胡闹，一次又一次你没觉得你的神魂不对吗？”
温小璃不为所惧：“是痛，又怎样？我不能看着南乔去死。”
说着温小璃对着扑来的裴既欢连抽几记耳光，又一脚将人踹开，直奔他的院子。屋内，南乔正低头做事，就在温小璃牵到她的手时，一道闪电轰然劈下，直直砸在温小璃身上。
为什么会这样？温小璃受完那炼狱之苦，再次睁开眼。
我是谁？
这不重要，她要救南乔。
温小璃正要起身，只觉得身如有千斤重，手脚不受控制，紧接着她看见自己伸手打摸她的裴既欢，接着再抽他……
重复她第一次醒来干的事情。
她像一条游魂安静地看着‘她’走‘剧情’，再次见到南乔她与第一次见她说的话一次不差。
看着她跟着‘自己’回到院子，看着她打王嬷嬷，看着她和自己一起去从后门去屋外。
像是影片再次播放般走完了‘剧情’，直到她死的这一天早上。
温小璃吼道：“让她走，让她走了不要回来，至少今天别回来。”
神魂中传来祖师爷悠悠的声音：“你还不明白吗？南乔必死无疑。”
温小璃问：“只要她出去不回来，怎么可能会死？”
祖师爷道：“你不信是吧，你不信我做给你看。”
温小璃看着自己‘吩咐’南乔出去后今天不要回来，等明天再回院子。
南知对温小璃为命是从，她不知小姐为么要这样，但她知道小姐必定是有她的道理。
南乔便早早出门，答应南乔回孙二家过一夜再回。
然而等事情按着原来的路径推进，其间温小璃屏住呼吸不去吸入烟灰保存体力，在她再次用铁棍横扫仆人后。
这次沈姨妈的下人们竟拉着被绑的南乔过来，沈姨妈一碗黄汤欲要灌下。
就在这个时机，温小璃转动心法集中心力，从祖师爷手中夺回身体控制权。再次出手，这次狗老天依旧不许她救人。
神魂被撕裂感如同针扎般扎入她每个毛孔，撕成微粒大的碎片，而后重组。
温小璃挨过撕心的痛楚后再次睁开眼。
我是谁？
过去变成了混沌一片，那里什么也看不见更别说路。
我是谁？她集中精力只想起她为何会来这个世界，是因为那有缺陷的法术。
她记起了来时的路，记起了发生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她要救南乔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
可，我叫什么？
她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忘了自己的名字。可人怎会忘记自己的名字，而记得所发生的事？
这不科学！
温小璃双手捂住脸，细想过往，师父师兄，想从记忆中寻找自己该有的名字，然而他们喊出口那几个字，都会变得无声。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祖师爷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
“这就是你说的炼狱之苦。”
“是的，我劝你不要重来，你非不听。你救不了南乔，即便重来多少次你还是救不了她，她必死无疑。”
“所以无论怎样最后她终是要死？这是她该有的结局？就像原身最终的结局也是死是吗？”
温小璃咯咯笑，笑声疯魔，如同催命的符咒传遍整个神魂。
祖师爷怒道：“别笑了！”
温小璃问：“为什么不能笑？你不觉得可笑吗？原来人的命数是天注定，天要她死，无论如何不合逻辑，她终要死。”
“哈哈哈哈……”温小璃笑声不止，她抬头望天，突而大叫：“他算什么老天？不过是个不入流的邪祟。”
“忘记了名字又如何？记不得来时路又如何？死生无变已，而况利害之端?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记不得名字？我还怕忘记过去？心坚则神明。”
声音激荡整个神魂，如一股清泉入注，祖师爷一个激灵只觉得混沌的神魂劈开了天地。
“你若再拦我，别怪我鱼死网破。”温小璃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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