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的爱人》飞飞要飞走了

3、薄荷味的雨季

　　暴雨预警响彻城市时，齐愿在露台种起了薄荷。秦暖暖嘲笑它学小资情调，仿生人指着叶片说："这是用上周雨水灌溉的，PH值5.6，接近您眼泪的酸碱度。"
　　秦暖暖微微一笑，不以为意。而齐愿则轻轻抚摸起薄荷的叶片，仿佛在与它们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那些在风中摇曳的薄荷，仿佛也在回应着她的温柔。
　　仿佛在薄荷的眼中，她不是个仿生人，而是有血有肉的真人。
　　秦暖暖注意到书架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不曾有过的相框，里面是秦暖暖正在教齐愿挑咖啡豆。她对于这样的行为莫名感到反感，本来她都想接受齐愿了的。但现在她又觉得只想让她尽力模仿齐渊，模仿那个再也不可能回到她身边的人。
　　当她摔碎相框时，并警告她不要再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之后，仿生人蹲在地上拼凑碎片："昨晚您盯着这张照片看了29分17秒。"
　　秦暖暖的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齐愿的每一个动作如此敏感。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但内心的波澜却难以平息。
　　"你不需要做这些，"秦暖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不是她，你只是个仿生人。"
　　齐愿停下手中的动作，它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困惑，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我理解，暖暖。我无法成为她，但我可以尽量尝试代替她陪伴你。"
　　秦暖暖没有回答，她转身走进了卧室，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她闭上眼睛，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窗外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她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望着外面倾泻的暴雨，
　　雨珠在玻璃上滑落，形成一道道扭曲的水痕。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深夜，齐愿在充电舱写电子日记。最新条目显示："她今天咳嗽了13次，比平均值多4次。星穹医疗数据库建议冰糖雪梨方案，但法律禁止我主动提及。"
　　当冰箱里的芒果快要开始腐烂时，齐愿做了人生第一个蛋糕。秦暖暖切开蛋糕的表层，发现里面藏着一个精美的星空投影仪——和齐渊当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同款。她尝了一口蛋糕，味道竟然和齐渊之前为数不多做过的那几次几乎一模一样。
　　"你怎么做到的？"秦暖暖惊讶地问。 "我分析了您过去对食物的喜好，以及齐渊制作食物的视频资料。"齐愿平静地回答，"虽然我无法完全复制她的手法，但我会尽力模拟出相似的味道。"她含着泪吃完整块蛋糕，却没有任何过敏反应。
　　"材料替换成南瓜了。"齐愿露出程序设定的微笑，胎记在颈侧泛着奇异的金属光泽。秦暖暖突然抓住它的手腕，那里跳动着齐渊的实时脉搏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