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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Ra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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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下课了吗?什么时候来的?”
“教授有点事,让我们提前下课了。你认识他?”
“不认识,只是不小心没看见吧,我好饿啊哥哥,一起去礼堂吃饭吧。”
“嗯走吧。”
西奥多始终觉得撞到塔拉的格兰芬多很眼熟,却是怎样都想不起来了,他坐在宿舍的桌前,思绪紊乱到烦躁得敲了敲桌子。
“你干什么呢?”布雷斯不禁发出疑问。
“没什么。”西奥多才反应过来他发出了声响。
“你现在看起来和你妹早上没睡够一个样子,还没什么?”
西奥多没有再回答他,只是收起了桌上的作业,也许是这几天复习得有些过火。
“诺特小姐,马上临近OWL考试,还请你在课堂上多集中精力。”麦格教授无奈的提醒了塔拉,为什么这孩子的觉这么多?
塔拉模模糊糊地抬起来头点了点头,小声说了句抱歉,拿起笔又看了看同桌翻到了第几页。
不过,她在梦里梦到了些不寻常的事物。
午餐时在礼堂时,一勺土豆泥往嘴里塞,一只羽毛笔地写着——
“前几夜睡的很早,比以往好多年都早,我不知是谁为我做了些什么,我睡的好生安稳。
你给我写的信来得很及时,我昨晚正好梦见你。
毫无头绪的梦境,你在天台的边缘,站在上面与月亮齐平,你的眼睛却比月亮更耀眼又深邃。
纯粹分享,别试图去解梦。
我想我明天不会睡好觉了,不会再睡安稳;也许明天会梦见你,也许永远不会。”
塔拉常常这样,将这些梦境容纳进脑海,用这样的方式回忆起。有时候她会把认为可以给西奥多看看的随笔给他看,其实最开始塔拉并不需要西奥多的反馈和评价,只是想给别人分享,但西奥多每次都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惊喜,他会问起这些句子后的灵感,会夸奖,会鼓励。直到塔拉注意到家里的他的书架居然出现了几本麻瓜的诗集。
当然,不认为可以给他看的,塔拉就会给别人看,例如提兹克,她也很喜欢写随笔诗集什么的。还有卢西安,卢西安写不写她就不知道了,也许可以找个时间问问。
OWL期末周很快来到,塔拉很不喜欢这种紧迫的感觉,不过总归要熬过去,为期两周的考试结束后,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宿舍睡觉等待第二天一大早就坐火车回家了。
留在学校的东西不是很多,塔拉认为学校这种地方根本不值得放很多东西,所以没一会就收拾好了,提着行李就出了休息室,西奥多在这里等她。
“帮你提吗?”虽然西奥多已知道答案,但他还是以防万一的问了。
“不要。”塔拉又晃了晃行李,表示自己可以。
她们一起走到了特快列车前。
“瑞文荫不来吗?”西奥多才想起前几年总有一个厚着脸又聒噪的拉文克劳的一个女孩,塔拉的要好的朋友,总是要和塔拉一块坐车,打扰了他和塔拉(单方面认为吧....!)。
“她不来,她要和她姐姐一块。”塔拉边打了个哈欠边回答着。
发车刚不久,塔拉从包里掏出来一个MP3,是开学前特意去伦敦买的,插上了耳机,她把一头塞进了自己的耳朵,拍了拍正在看书的西奥多,“耳朵,靠过来。”
不理解不清楚但照做。
耳机刚带上,塔拉按下了播放键——
Take me out tonight,
今夜带我出去,
Where there's music and there's people,
去有音乐和人群,
And they're young and alive,
青春永不息的地方。
火车窗外的风景一直在后退,两颗心通过耳机线连在一起,塔拉不禁轻轻晃着脑袋跟着唱了起来。
And if a double-decker bus,
如果来辆双层巴士,
Crashes into us,
撞向我们,
To die by your side,
死在你身旁,
Is such a heavenly way to die,
那是多么甜蜜的死亡。
西奥多没办法不看向塔拉,却又意识到不能看太久,自己骗自己的认为是在看窗外,他想了许多事情,塔拉的OWL成绩、自己的论文、母亲的线索、父亲交代的事情,这个夏天,会和以往一样吗,所有事情都会按照自己的节奏发展下去吗。直到这首歌结束,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看过窗外。
塔拉靠在了窗上睡着了,西奥多把她移到自己的肩膀上,轻声说道:“To die by your side.”
“That's such a heavenly way to die.”原来还没进入梦乡。
七月的苏格兰,有些闷热,塔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样也无法入睡,她又想起那个梦,没有发生在现实里,梦境里月亮的颜色,天台的微风,眼,泪。
她从床上坐起来,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西奥多的卧室门口,敲了几下门:“哥....西奥多?”
现在正是十一点半,西奥多开了门,看见塔拉的一瞬有些停顿:“.......怎么了?睡不着吗?”她叫的是他的名字,靠着门框,睡裙是洗澡后刚换的,她喜欢在洗澡后喷香水,并不是腐烂、变质的潮湿,只是潮湿的感觉。
西奥多将门敞开,又转身走回了桌前,塔拉跟着进了房间。他房间布置得很简洁,床、桌子椅子、置物柜,和塔拉的完全相反风格的布置,她的窗前是颜色瑰丽的风铃,书柜上是各种类型的书籍,桌前摆放着奇异精致的小物件。房间反映着个人的风格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父亲又出差了?”塔拉小跳了一下坐在了桌上。
“嗯,魔法部派遣到了挪威,应该需要一个月。”
“又不回来.....”塔拉耷拢着头,晃着脚尽量轻声地叹气轻声。
诺特家族,二十八纯血家族,尤里娜罗齐尔和撒迪厄斯诺特。诺特是假性亲食死徒的立场,公开支持但不参与暴力行动,暗中向凤凰社泄漏无关紧要的情报,两头下注,真正目的确保诺特家族无论哪方胜利都能存活。罗齐尔却是跟随伏地魔而狂热的派系,罗齐尔家为了保住尤里娜,通过家族联姻建立家庭避免伏地魔的追查。最开始时没有很多感情,后来两人慢慢接触着,日子也算过得安稳幸福,尤里娜自己开着一家占卜馆,而撒迪厄斯任职魔法部外交部部长。
尤里娜在伊什塔拉八岁时因占卜事业的去往俄罗斯远行途中,消息丢失,杳无音讯。而撒迪厄斯常忙于魔法部事业,只给足了兄妹物质上的富足,忽略了很多情感、成长问题。
塔拉从桌上下来,走向西奥多,勾住了他的手。
“别叹气。”西奥多拍了拍塔拉的后背,她很喜欢叹气,即使有时候根本没有什么事。
“西奥多,我们明天去伦敦吧?”
“嗯…好。”
塔拉垫脚很快地拥抱了西奥多,又笑着回她自己的卧室了。
为什么今天塔拉没有叫他“哥哥”而是他的名字,也还没有问塔拉到底去伦敦哪里,不过,西奥多并不在意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