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锈色门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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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熟路134弄的老式门铃沾着铜绿，安夏怀中的鸢尾花在夜露里颤动。铁门吱呀开启时，霉味混着亚麻籽油的气息扑面而来。旋转楼梯的木质扶手布满刀刻的数学公式，顶楼画室透出的暖光里飘着Radiohead的《Creep》。
沈星回正在往绷紧的画布上投射激光，全息影像里是她在茶水间吞药的监控画面。"星曜科技的首席技术官，却蜗居在违章建筑里当街头艺术家？"安夏将花插进装松节油的玻璃瓶。
男人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条形码纹身，"这是脑机接口的失败品。"激光突然扫描过他的虹膜，画布上的代码开始坍缩成梵高的星月夜，"五年前我们试图用算法复刻人类情感，结果造出了会写十四行诗的人工智能。"
安夏的指尖触到工作台下的暗格，泛黄的素描本里全是她大学时期在美院写生的模样。沈星回猛然合上本子，墙角的古董电视机突然播放起二十年前的新闻——衡山路美术班火灾，七岁女孩从三楼坠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