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一切重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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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进入到后半程，库洛洛混入到观众席中，西索不断想办法破解。
趁着气氛，莉迪亚连续被乔森和詹妮弗灌了十几杯啤酒。
她一点醉意没有，就是想上厕所。
她第三次从厕所出来，发现整个酒馆都变得极为安静，她扶着墙壁眨了眨眼。
莉迪亚正觉得奇怪，就看见电视中央一片废墟，显然是爆炸造成的。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詹妮弗和乔森肩膀紧绷，交换了个心虚的眼神，一脸为难地凑上前来。
“怎么了？”
“西索……”乔森喉结滚动，声音突然哽在喉咙里。
乔森还没说，电视上就传来了播报声：“各位观众，我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刚刚发生爆炸的天空竞技场只有一百米。大量的警车、消防车和救护车已经把天空竞技场围得水泄不通。”
“在这场比赛中，包括参赛选手西索在内，出现为数众多的牺牲者。至于详细的伤亡数字，还需要时间做进一步统计才能知晓。”
主播攥着话筒的手发白，身后浓烟中隐约传来哭喊声。
酒馆周围突然迸发出欢呼声，很多人举起酒杯碰在一起，脸上泛着兴奋的潮红，为这场疯狂的比赛狂欢着。
耳边的声音突然变成蜂鸣，莉迪亚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木质桌角，却感觉不到疼。
西索……牺牲者……
电视屏幕的蓝光在莉迪亚瞳孔里碎成齑粉，她看见特摄镜头里担架上的白床单被西索的血浸透，边缘垂下来晃啊晃，像块被撕碎的招魂幡。
莉迪亚站在原地，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的皮肉，视线边缘泛起黑晕，她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
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虹膜收缩成针尖般的小点，她直愣愣地盯在电视里担架上西索的尸体。
“莉莉。”
“莉迪亚。”
詹妮弗伸手想碰她肩膀，又在半空蜷回手指。
莉迪亚不知道多久才眨了一下眼睛，喉咙被死死堵住，心脏似乎要从体内蹦出来了。
怎么会呢？
骗人的吧？
她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舌尖却麻木得没有知觉。
不信，一定是西索的计划……
莉迪亚伸手去摸着兜里的手机，手腕却不受控制地打颤。
意识混沌不清，莉迪亚开始头晕心悸，渐渐她感觉自己手脚发麻，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莉迪亚！”
乔森立马找了个塑料袋来，“你呼吸一下。”
莉迪亚蹲坐着喘了几下后，人向前一栽，就晕了过去——
“新一期西索死了！”
我猛地坐起，平板 “咚” 地砸在肚子上。
我立刻翻出最新一期的漫画。
怎么可能？荒木怎么会舍得把西索写死呢？
西索以强大、自我、慕强等特质支撑我走过最痛苦、最艰难的时光。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我很在乎什么，那就是西索要一直在二次元好好活着。
漫画还没看到最后一页，一个手机信息传来：
【我这次考试（绩效/绩点）一定会超过你的，你等着瞧吧！】
屏幕蓝光映在眼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回复。
好无趣啊……为什么会有人想要超过我呢？
唔……不过我接下来要以谁为目标，超过那个人呢？
就像西索一样，我一向喜欢以强者为目标，享受超过或者胜过她们的瞬间。
说真的，爱上西索就如呼吸一样简单。
算了，先把这期漫画追完再说。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快速滑动屏幕。
快速阅读，我翻到最后一页，发现西索被库洛洛用观众围起来，从而发生了大爆炸。
西索显然不会有生机。
怎么会呢！？
我从沙发上跳起来。
西索怎么可能会死？
但他可是西索诶！他肯定会有办法的！
闹钟突然响起，提醒我该去上学/上班了——
我拎着包走在街上，脑海里回想着刚刚漫画的细节。
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西索真的死了。
一定有什么细节藏在里面。
“小心！”
一个人冲着我大喊，指着我的头顶。
我愣住一下，仰起头时睫毛猛地颤动，一个巨大的花盆向下坠落。
瞳孔骤缩，倒映出花盆下落的残影，花盆直直落在我脸上。
剧痛从鼻梁炸开，铁锈味在嘴里蔓延……
我下一秒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不需要太多的功夫，我感觉我的血液不断从体内流出，神志开始消失。
好不甘啊……
嘴唇开合，却发不出声音，视线逐渐被血液模糊，最后定格在天空中一片飘移的云。
我怎么可以死掉呢？
西索死的时候是不是也很不甘啊……
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脑海中闪过一张带着戏谑笑意的脸。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我觉得自己的思绪渐渐抽离身体，过往的一切回忆涌上心头，在宇宙间穿梭。
各种画面像破碎的拼图飞速闪过，最后定格在一双翡翠色的眼睛上，瞳孔里映着漫天星斗。
西索啊……
怎么能够活下去呢？
黑、白、红、橙、黄、绿、青、蓝、紫……
各种颜色在我脑海里不断地切换。
神经末梢传来电流般的刺痛，像是无数根细针扎进皮肤，又突然化作羽毛般的轻拂。
我飘啊飘，最后落到一个地方，我弥散开，化作气和雾——
四肢逐渐透明，指尖最先消散成光点，接着是手臂、躯干，最后只剩下意识漂浮在混沌中。
睁眼的时候，我变成了一个婴儿。
由于婴儿大脑没有发育成熟，我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记忆随着不用大脑，也从脑海里消散了。
慢慢大了后，我的回忆才开始逐渐归拢。
但我总觉得忘了些很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呢？
我咬着蜡笔在纸上乱涂，忽然许多长方形的形状。
一天午睡时我突然惊醒，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发呆，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却不知道为什么哭。
到底是什么呢？
是因为我不喜欢这里，想要离开吗？
离开组织，找一个像家乡的地方，也许就好了吧。
这成了我的执念……
莉迪亚觉得自己的身体再次的归拢，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天空竞技场的外面。
由于爆炸，眼前的建筑被毁得一塌糊涂。
远处的烟尘还未散尽，空气里弥漫着焦糊味和血腥味，某根扭曲的钢筋上还挂着半块染血的布条。
她这是从酒馆瞬移到天空竞技场了吗？
所以在这个世界，她是由原世界死后的念聚合而成的吗？
莉迪亚指尖抚过胸口，感受着心跳的频率。
想着活着，想着西索，她才来到了这个世界。
怪不得即使在记忆里没有西索的存在，她和西索的链接也能那么那么的深。
对了，西索他……
莉迪亚刚想试着用“上帝之眼”，却发现自己无法使用念能力。
难道是瞬移这个技能消耗了太多？
莉迪亚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库洛洛。”
“嗯？”对面的人听起来心情有一丝愉悦，“这不是和西索经常在一起的那位漂亮女士吗？”
背景音里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西索的尸体在哪里？”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呢？”库洛洛低笑。
“我知道一批宝藏的运输路线。”莉迪亚睫毛垂了垂，“交换。”
“好。”
……
莉迪亚站在门口，看着西索在屋里面正对着被“伸缩自在的爱”吊起的玛奇说话。
她浑身僵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脏是怎么恢复正常跳动的。
他还活着……
她就知道，他不可能死掉的。
莉迪亚感觉眼角泛着酸意。
西索察觉到外面有人错乱的呼吸，扑克牌 “唰” 地展开成扇形，瞳孔危险地眯起。
随着一个转头，他愣住了。
扑克牌边缘割破莉迪亚的指尖，鲜血滴在木地板上，形成一朵鲜艳的小红花。
“莉……莉……”
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怎么没躲开。”西索上前捧起莉迪亚的手。
莉迪亚抹去眼角的泪，嘴边那颗泪珠悬挂着，“警告”着西索她此时的心情。
“你们俩团聚前，可以先把我放下来吗？”玛奇晃动着上肢，对被吊起来表示不满。
莉迪亚吐了一口浊气，对着西索毫不留情地就是一拳，“疼吗？”
拳头撞上他锁骨的瞬间，她自己的指节也传来剧痛，却比不上之前心脏疼痛的万分之一。
泪珠终于落下，砸在西索手背上。
“嘶——”西索揉了一下肩膀，委屈地撇嘴，“疼。”
他指尖按在被打的位置，掌心染了一抹淡红，眼神却带着狂喜。
莉迪亚咬着嘴唇，“打我一拳。”
“啊？”
西索不懂为什么，但西索照做。
“啊！”莉迪亚捂着被锤疼的胳膊，“干什么那么用力！”
“不是你叫我打的吗？”西索一脸无辜，歪头时，耳坠上的吊坠晃了晃。
“王八蛋！”莉迪亚怒骂，转身就要走。
西索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回到怀里，下巴顶在她的额头上，“以为我死了吗？以为现在是在做梦？”
他手臂收紧时，身上浓浓的血腥味混着体温传来。
“谁以为你死了啊！别给我自作多情！”莉迪亚声音闷在他胸口，带着鼻音的哽咽。
“嗯嗯！都是我在自作多情。”西索嬉皮笑脸，“不过，宝宝，你忘了吗？魔术师最擅长的，就是欺骗死亡哦。”
莉迪亚闻着西索身上的味道，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中溢出，她锤了几下他，“把我放开，臭死了。”
西索环抱着她的手愈发拢紧。
绷带下的肌肉紧绷，像钢铁铸成的牢笼，却让莉迪亚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莉莉，还记得我比赛前跟你通过的那个电话吗？”西索突然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睫毛。
莉迪亚突然咬住他锁骨，直到尝到铁锈味才松开，却在抬头时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像暴雨前的云层。
她的骂声被吞进一个带着血腥气的吻里，指尖攥住他破损衣服的下摆。
“我们在一起好吗？”他的声音混着喘息，舌尖掠过她唇齿间的血迹。
“好。”
……
“帮我把话带给库洛洛。”西索手一抬，将玛奇放下，“下一次见面，我可不会放过你了哦。”
“神经。”玛奇揉了揉胳膊，白眼球几乎翻到天上，立刻从屋里离开了。
西索和玛奇交谈时，莉迪亚收到一个消息，读完后她直接炸毛。
西索捋着莉迪亚的头发，捏捏她气鼓鼓的脸颊，“怎么了？”
“你还记得上次奇犽、阿路加和我坐的那个飞艇吗？”
“嗯？”
“飞艇没有按原本降落地点，他们公司已经收了我高价调度费。”莉迪亚一只手握紧，“刚刚飞艇公司发来信息说去了停放地只有残骸，要我照价赔偿飞艇。”
赔偿款简直是要命的数字。
西索摸了摸鼻子，“哎呀，时间太久了吧。”
莉迪亚举起手机里飞艇员工发来的照片，“你觉得这种损坏程度能是因为停放造成的？肯定就是伊路米……”
屏幕光照在她瞳孔里，映出他心虚的表情，话音突然顿住。
莉迪亚手指抬起来指着西索，眯着眼睛，“是你干的。”
“哎呀。”西索握住莉迪亚的食指，把她往怀里揽，“我那天走的时候无聊，顺手就……没事没事，回头我们重新去买一架，我不是把银行卡给你了嘛。”
“关于这个事……”莉迪亚把心虚的眼睛往西索怀里躲，“我为了逃詹妮弗和乔森的跟踪，跳河里的时候被冲走了。”
“哦？”西索把莉迪亚的下巴往上抬，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没有拆穿地回答道：“那我们再去重新补办一张吧。”
莉迪亚眨巴眨巴大眼睛，“好。”
到了银行，刚推门进去，就听见了剧烈的争吵声——
“西索已经死了，你们怎么能找银行要他损坏天空竞技场的钱呢？”
“我看你们就是抓不到库洛洛，所以来找我们的麻烦。七百六十四亿，西索一天的限额只要一亿……”
“黑卡也不代表……“
“这样吧，如果你们能让西索起死回生，他能还得起银行赔给你们的钱，我们就赔给你。”
……
西索轻轻顶了一下莉迪亚的胳膊，两个人默契地转身推门离开。
“怎么办？咱俩真成亿万‘负’翁了。”
“要不我们换个世界重新洗牌？”
西索挑眉，指尖转着一张扑克牌，阳光穿过牌面的镂空花纹，在地上投出菱形的光斑。
“你倒是讲得轻巧。”
“我有办法，就问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走。”
这个字像某种誓言，被风吹散在阳光里。
“那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又打赌？
“赌什么？”
“赌我会在新世界，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完成我和库洛洛未竟的决斗。”
懂了，在你们俩中没有一个人死亡之前，这场旷世战斗还没有结束。
“神经病啊！我还以为这个赌和我有关。”
“怎么会没关系，那个时候你一定在我身边。”
算了，栽了。
不仅要跑去另外一个地方，还要陪他去完成和库洛洛的决斗。
不过……
只要能跟西索在一起，一切重启都没关系。
（完）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一切重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