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
孟晚铎巡视大楼，确定没有大问题后，留下另外两个人收尾，他远远就瞧见瘫在长椅上的孔明渊，冷声道：“今晚之内把详细报告交上来。”
孔明渊：……37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很抱歉，这件收藏品我们需要向上面请示再决定如何处理。”孟晚铎对普通人说话就温和得多，尤其是像沈宝景这种冷静而且听话的小孩，他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气。
电子恶魔一听上面，小黑脸皱成了一团。
收容所里有着那个傻逼AI呢！它怎么能让同担去那种毫无人情味的地方！
它努力放低姿态，试图打动圣遗物，对方却毫无回应。
可恶的B级收藏品！
孔明渊留心观察着圣遗物，警惕道：“这手环是不是在震动？”
收藏品暴走的条件千奇百怪，或许某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触发。
但沈宝景合理怀疑圣遗物正在狂笑。
因为口袋里的手机也抖得厉害。
它们两个好像在用脑电波交流，而电子恶魔落于下风，气急败坏。
忽而，手环与手机同时安静了下来。
沈宝景感受到一股视线，他有所感应般抬起头，不远处多的是剧组的人在观望，那股视线充满了侵略性十足，他望了一圈也没找到源头。
错觉吗？
一辆幻影劳斯莱斯缓慢驶过，从不透光的车窗内，齐钺看了一眼被围住的青年，唇边荡起了几分笑意。
叮铛一声，一把发光的断剑掉在了地上。
孟晚铎与孔明渊被吓了一跳。
“又怎么了？”孔明渊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收藏品，什么圣遗物吓得他快猝死了。
孟晚铎：“别动。”
他从工具包里取出了一个透明玻璃盒子，将断剑装了进去，断剑立刻失去了所有光芒，气息也变得躁动起来。
孔明渊小声道：“这还不如刚才待在沈宝景手上安分呢。”
这话很不专业，但孟晚铎没有指责他。
毕竟这是事实。
即使隔着手套拿取，他也感受到断剑发出的高温，穿透皮革烫伤了掌心，但沈宝景手腕皮肤却没有任何异样。
与其说是待在青年身边，更像是收藏品臣服于他。
孟晚铎忍住手上的刺痛，说：“时间不早了，我们送你回家吧。”
沈宝景歪了下头。
公寓离学校不过几百米，还需要送么？
孟晚铎去过他家，肯定清楚这点。
说是送他回家，恐怕也是想观察自己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毕竟自己有‘前科’嘛。
为了让对方更安心，沈宝景顺从地说了一声谢谢，只是犹豫地看了孔明渊一眼。
有些担心这位已经残血的文职人员。
接收到来自沈宝景关切的目光，孔明渊内心有些动容。
“没事，我好多了。”
漂亮又听话的小孩一向很讨喜，他当然不想让沈宝景因为自己的身体产生多余的心理负担。
听到对方这么说，沈宝景也没其他能做的，伸手想扶一下对方，但孟晚铎抢先一步，提溜起孔明渊，说：“让他多锻炼一下，每次体能训练都敷衍了事，呵，菜还不多练。”
尤其在冷血上司对比下，谁不想和心软的小朋友贴贴啊！
孔明渊叹了口气，婉拒了沈宝景的好意。
见鬼了，之前发生类似情况的时候，他直接挂其他成员身上也没见孟晚铎说啥。
两人以护送名义跟在他身后，尚不知情的沈宝景只想着早点回家洗澡，
回公寓路上，沈宝景在楼下便利店买了几瓶冰镇汽水，也算是慰劳两人，本打算在楼下分别，没想到孟晚铎坚持要送他上楼。
“不介意的话，我想再确认一下你的房间里有没有残留。”
这么怀疑他吗？沈宝景心想如果收容所有红名单，他现在肯定位列榜首。
拗不过孟队长，沈宝景只好请他们上楼，到家门口时，却没想到邻居家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是方述。
依旧优雅而稳重的方述，只是眼底有一丝疲惫，手里提着公文包，听见电梯抵达的声音，侧目望过来后，笑着打招呼：“好巧，沈同学，刚回来吗？”
沈宝景点点头，又觉得哪不对劲。
嗯？他有和对方说过自己的姓名吗？
方述脸上笑容不减，扫了一眼跟在这位小邻居身后的两个男人，说：“那就不打扰了，你们玩得尽兴。”
等他进房间后，孟晚铎皱起眉，这人笑得让他很不舒服。
“你的邻居？”孟晚铎问，“看起来不像这附近的人。”
即不像学生，也不像老师，倒有股社会败类的气息。
沈宝景：“不是，是我邻居雇的搬家公司。”
“穿成那样搬家？”孟晚铎挑眉，一看就不是干体力活的料，道：“笑里藏刀。”
孔明渊太清楚自家队长在想什么了，疑心病发作怀疑对方有所图谋。
但他敢肯定，对面估计也是这么想的！
一看就知道沈宝景和他俩不熟，两个大男人跟在人学生屁股后头，还跟进家门了，警惕心高点的说不定就要报警了。
听着隔壁钥匙开门声，方述将文件袋交给齐钺的同时，内心不由得摇头。
可惜啊，小邻居怎么被两个一看就是社会败类的人缠上了。
尤其是那个穿西装的，凭他丰富的阅历一眼就看出对方不是善茬。
“齐少，这是刘智明公司的流水，您现在看吗？”
正事要紧，方述收回心思。
齐钺正在解手腕上的饰品，看模样像是刚回来。
方述有些意外，除非必要，他很少见齐钺出门。
齐钺随手往桌上放了一个银白色的手环，上面没有任何logo，乍一看也没什么独特，但方述却下意识想走向前去触碰那个手环，有种明知面前是危险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的冲动。
指尖轻轻敲了下实木桌面，清脆的声响唤回了他的心智。
齐钺接过流水，飞速略过，直到看到某一行时，动作停了下来。
文件方述已经看过了。
“齐家老二，的确给刘智明公司行过不少方便。”方述说。
他提到的齐家老二，是齐父的弟弟，从辈分上来说是齐钺的二叔，但血缘关系在齐家内部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在齐父隐居幕后时，齐老二是第一个站出来挑衅齐钺的，现在所有身家都被齐钺榨干，悔不当初地躺在ICU里，家里的几个小辈更是闻齐钺色变，也就刘智明不知道详情，凭着两家不知道拐了多少弯的亲戚关系，四处张扬。
方述静候齐钺吩咐，齐钺将资料看了一眼便丢开。
“不用管了。”
方述愣了下。
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失去兴趣了？
齐钺转身走向落地窗前。
这个不大的公寓里，有一半的空间都被他改成了衣帽间，不仅挂满了各种高奢定制，就连那些饰品都摆满了三个透明柜。
尤其是那一排手表，随便捞一个出来，都够把这间公寓买下来了。
方述冷漠地看着齐钺这种无声炫富的行为。
“这件怎么样？”
齐钺点了其中一件，难得询问方述的意见。
方述心下嘀咕，还能怎么样？全球限量款他还有资格评价么？
“不知道是什么场合呢？”
脑中迅速过了一遍齐钺的行程，好像没什么需要齐钺出席的宴会。
“我想想。”齐钺半靠着椅背，温和道：“见老婆。”
方述：……哦原来不是炫富，是来秀恩爱的。
可恶啊啊啊！
“隔壁在聊什么？”
方述嗯了一声，后知后觉听见隔壁传来的细微聊天声，他诚实回答道：
“听不清。”
隔壁虽然有声音，但在方述看来，这完全是在不会干扰到其他人的礼貌范围之内。
倒是他们再听别人聊天就显得不那么礼貌了。
“老板，你总是在听隔壁说话么？”
齐钺随意地应了一声。
“今天人很多啊。”
方述心想老板他果然不知道隐私两个字该怎么写。
他纠结要不要适当提醒一下时，却发现齐钺落在那面墙上的眼神不同以往，不再是之前那种视若无物的平静，冷漠而无情。
-
“那我们就先走了。”孟晚铎在房间里逛了一圈，确认这里没有异常后，便准备离开了，“如果出现异常情况的话，你可以随时找我们。”
“我知道，不会再漏接电话了，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会第一时间汇报给收容所的。”
孟晚铎拿手机的动作一顿，他本来想和对方交换联系方式，但沈宝景好像没有这个意思。
送走了两人后，沈宝景第一时间脱掉身上脏了的衣服，洗了个澡，终于舒舒服服地躺进了懒人沙发，吃着他刚买回来的雪糕。
啊，总算可以一个人待着啦！
他社交能量都已经耗尽了，只想在家里无所事事地瘫着。
幸好那件收藏品最后被成功收容，不然收容所的人肯定不会那么轻松放他回家的。
想到这，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圣遗物忽然又变成了原型，但电子恶魔说不定知道，他赶紧点开手机，找了一圈，发现恶魔还在死机中。
他戳了戳恶魔的微信头像。
毫无反应。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对付完诡异后被掏空了？
右上角电量也快耗尽，亮着一个红字：危。
他将手机充上电，‘危’字还在一闪一闪。
只能等它恢复过来了再问了。
忽而明淳打来了电话。
“系草，还记得过两天是什么日子吗？”明淳朗声道，其中暗藏着一些期待，“你总不会忘记我生日了吧？就一个小聚会，你这次再不来就不合适了哈！”
沈宝景坐在床上，脑袋靠着墙。
过生日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