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AI觉醒后缠上我了》一伏红棠

21、暴雨

　　“人类科学技术史是一段相当漫长的历史，我们距离那智慧的发源太遥远。后世纪距离天灾过去也才四百年，我们却相当于回到了以二十开头的世纪。
　　科技断代导致我们现在的科技并不发达，在陆地上我们的交通还是依靠几个世纪前就研发出来的车，在海洋之上我们仍然只能使用轮渡，天空之上我们的飞机飞行还有一定的死亡率。这些都是那场天灾之后产生的恶劣影响。”
　　人类文明为那场沉重代价巨大的天灾哀悼，死去的不只是人，还有各种生物和植物。
　　珍贵的那些品种就这样毁灭，人类的科学发展因此倒退了很多年。这些痛苦有些新生人类都开始忘记了。总会有人铭记，有人在依望，存在无可磨灭。
　　谭潭语调忽然沉重了很多，直播间的氛围一时间也没有那么欢乐。
　　‘原来我们的文明经过这样的重创。’
　　‘感谢小糖的科普，不然我还真是不知道诶。’
　　‘小糖知道的好多啊，感觉小糖是个很爱阅读的人。’
　　“我确实是从一些社会科学的书里知道的，上学的时候老师也提到过一些。我觉得这些内容对人太有意义了，希望分享给更多朋友。我说这些，大家不觉得枯燥就好。”谭潭打开手机，搜了一首比较舒缓温柔的歌作为直播间的背景音。
　　“放了一首音乐，大家听着可能会感觉更好。”
　　‘这是哪首歌啊？还挺好听的。’
　　‘好舒缓的音乐啊，配上小糖柔柔的嗓音很舒服诶。’
　　‘我知道，是一个小众歌手瑞希唱的，叫《沉水》，歌词有两版，小糖放的是河池作词的。歌词也特别有深意，很美的词。’
　　“是的，这首歌叫《沉水》是河池作词，瑞希演唱的。我觉得大家如果压力比较大可以听听。对于安抚神经比较有用。”谭潭神情慢慢放松下来，眼睛里的神情也没那么沉重。
　　‘好开心，原来小糖也听这首歌，我感觉这歌挺宿命的也很震撼。好有品位。’
　　‘楼上的夸小糖随便把自己也夸了。哈哈哈哈哈。’
　　谭潭拿起桌上的天蓝色水杯拧开杯口，仰头喝了一口水。
　　“说了这么多人类科学的历史，我想和大家说说我的感慨。人类从迷蒙状态走向璀璨闪耀的现代，更多人开智其实很大原因是因为科学技术的发展。
　　因为科学的发展破解了很多用迷信来解释的事情，人类开始了解事情的本质，分析物质的组成，学习并且掌握改变世界的方法论，纵使人类在科学这条路上走了很多弯路，但是成果是不可磨灭的。
　　如果没有科学，那么很多人还在深受封建迷信的迫害，成为受害者。
　　我们对世界的改变也不会这样大。如果以后世界出现更多离奇的事情，我们的第一反应也许会用科学去解释，并非迷蒙的迷信说法。
　　窥见科学的发展史就是望见人类智慧生长的历史。
　　就算现在仍有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依然愿意保留意见，等待后世的智慧。”
　　“小时候我看书，就时常会想以后我们会不会遇见一个时代，那个时代有一些疯狂的可能，是机遇也是挑战，所有人同心共力去做一件事，想想多震撼呐！”
　　‘小糖看来还是个理想主义啊，好萌啊。’
　　‘其实看着小糖一本正经的给我们介绍人类科学技术史就有些想笑，太可爱了。’
　　‘小糖说得很有深度啊，柔柔的声线听着好催眠啊。’
　　‘想睡就睡吧，能睡是福。’
　　直播间的弹幕因为这条评论一时间又飞快滚动。
　　一条弹幕不经意的滑过，没掀起波澜。
　　‘小糖说这些是若有所思吗？还是在打预防针还是在铺垫？’
　　谭潭没看弹幕，仰着头还在望着开阔的窗外。
　　“其实我挺希望那些挑战来的，平淡的日子也不见得幸福，挑战就可以一半幸福的可能啊。”谭潭想到看见的那些未来，莫名抛出来这句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画风转变的很快，直播间有些人迅速评论。
　　‘轰轰烈烈的时代才有意思，太平静的时代出不了天才。’
　　‘我也觉得，人总要有些刺激啊，一辈子平淡那就说明一辈子庸庸碌碌啊。’
　　‘我怎么感觉小糖说的和你们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呢?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小糖年轻说起话来都带着对未来的憧憬，我们这辈人老了，只想平安过完以后那些年。’
　　‘怎么说得我有点想哭啊？小糖身体还好吗？我有点害怕啊。’
　　“谢谢有些朋友的关心，我身体挺好的，不病不痛。我只是有点感慨啦。大家不用想太多。”
　　谭潭瞄了几眼评论区，没有人猜到她的真正用意。
　　“大家还想听什么时代的科学历史？我挑一点有意思的说吧。”
　　谭潭身体微微向镜头前倾，眼睛睁得有些大。
　　‘啊啊啊啊啊，大眼萌妹，好可爱啊。’
　　‘小糖怎么不是我妹妹呢？’
　　‘小糖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有没有什么很震撼人心的故事？’
　　“震撼人心的故事啊？我得好好想想。”谭潭眼珠向上骨碌碌转了一下。
　　“什么算震撼呢？有些故事大家肯定都听过了，我说个有点古早的特异功能实验吧。有个科学家带着一群小孩子做了一些实验，根据那些实验证明，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段加以锻炼人类有很大概率可以开发出来特异功能。
　　比如很多小孩将手指放进一个不透明的袋子里用手指识字，真的可以识别出来一些字，尤其是佛这个字，有些孩子脑海中出现的是佛的模样。在我的记忆里这算是很震撼我的一件事。
　　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人，总有些奇异的故事和本事也算正常吧。很多人对于这个实验表示怀疑，其实我真的觉得我们可以给予一些耐心和信任。
　　用科学去解释这条路没那么容易，更何况是用科学去证明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没有必要因为现在无法解释无法复刻就去怀疑。路总要一点一点走啊。”
　　谭潭说这个实验的时候，眼睛里怀满幸福，没有半点痛苦。
　　曾经她也是未被命运偏爱的孩子，如今她唤起了自己的特异能力，她开始成为命运最虔诚的信使。
　　命运也是科学，因果律存在，那她信仰的一切都是科学，前因带来后果，不改变前因何来尘世的续果？
　　‘小糖说得这个实验我知道。’
　　‘我也知道，这个实验一直被质疑就是因为难以复刻。’
　　‘我觉得这个故事好扯啊，真的有智力健全的人相信吗？’
　　‘相信的人惹你了？高高在上以为你很聪明？’
　　‘感觉有些事情真的不好说诶，很难说清吧。见仁见智了。’
　　“大家如果对于这个实验很难接受或者相信，也没关系，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不一定非要趋同。只是我希望给大家一个更开阔的思考可能。”谭潭平静的说，她的神态确实和她说得一样没有倔强拧巴。
　　“世界又不是非黑即白，大家选择自己愿意相信的就好。大家还有什么感兴趣的嘛？我和大家聊聊。”
　　‘我对小糖的一切都感兴趣，想知道小糖平时喜欢做什么?’
　　“我平时会做一些编程设计，还会去锻炼锻炼，其他没什么特别的爱好。’
　　‘哇，小糖还会编程啊，好厉害啊。’
　　‘好奇小糖为什么会来直播？’
　　“最开始我是想找份工作的，毕竟放假了没事做就想来挣点钱。我一开始是因为我们公司条件不错才进来的，我以为会安排给我一个专业对口的工作，结果是让我来运营这个软件，还要我直播。我想着什么工作不是做呢，反正是为了赚钱嘛，可是我没想到这个直播还挺有挑战的。”
　　腥风血雨的直播。
　　谭潭心里最直观的评价。
　　‘还好小糖来直播了，不然错过这个小糖，我要哭晕了。’
　　‘一切都是缘分使然呀，小糖别太在意。’
　　‘竟然是这样的，那祁总还是太有眼光了，没错过小糖这么权威的颜值。’
　　‘幸好小糖决定来上班，我们才有机会认识小糖，有点窃喜。谁懂我这种心理？’
　　‘我知道我懂！’
　　看见那些弹幕，谭潭一下被逗笑了。
　　“我也很感谢遇见了大家啊，不只是你们窃喜我也窃喜。”谭潭笑得眼如清波荡开。
　　‘小糖这个高情商回复啊，我是真的学到了。’
　　‘好真心的小糖啊，我要喜欢小糖一辈子。’
　　“大家特别好，我很开心能有这么多朋友来看我直播。”
　　抒情的直播间全然没有聊起科学的沉重感，一切美好的像是秋日闲暇时的一场和风暖意，带来明媚的阳光味道。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特别感谢大家愿意陪着我。”眉眼弯弯，谭潭笑的明媚。
　　‘拜拜小糖，明天见。’
　　‘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怎么就要结束了？’
　　‘再见宝宝。’
　　“明天见呀，大家好好休息哦。”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直播被关闭。
　　谭潭看着后台数据，心里泛起酸刺扎过的细密难受感觉。
　　今天w先生没有来，那一串贡献榜里没有w。
　　他去哪里了？
　　文山会是w先生吗？
　　如果是他，那他今天怎么不出现？
　　谭潭手掌缩紧，掌心瞬间起了很多皱，她的心却比那手心的疼痛得多。
　　是她想太多了对吗？
　　几分钟之后，谭潭手心麻木的松开，随手将电脑关闭。
　　她好想问问是为什么？
　　可是她有为什么理由呢？
　　纠结了一会谭潭没想好做什么。她想安静一会。
　　好好想想。
　　他会在做什么呢？
　　谭潭走到窗边，脑袋贴在窗上，感受到夏天的冰凉。
　　窗外噼啪传来一阵响声，谭潭被杂乱的声音惊起。
　　脑袋差点磕到玻璃上，谭潭向外看去原来是下雨了。
　　原本还明亮的天空瞬时布满黑色的云朵，大颗雨滴砸向低空去，侧风吹得雨邪乱的砸。
　　谭潭低头看着自己穿着的连衣裙，又去翻了翻自己的包，她没带雨伞，一瞬间表情非常微妙。
　　看来她要等雨停才能回去了。
　　暴雨下的时间不会太长，过了一会雨停了，谭潭拿起包跨在肩膀上出门。
　　夏季下过暴雨的城市气温骤降，中午38摄氏度，傍晚下过雨后只有13摄氏度。
　　风一吹过，谭潭感觉有些冷。
　　第二天，谭潭再回到这个地方时，已经带上一些鼻音了。
　　冷风吹得她快要感冒了。
　　祁轲碰见谭潭还调侃了一句，“注意保暖啊，昨天下雨感冒了？”
　　谭潭摇摇头，“没感冒。应该是快感冒了。”
　　“行，那吃点药预防一下。”
　　祁轲昨天早就走了，下雨刮风都和他没关系。
　　“不吃药，能扛过去就扛一下，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谭潭从小生病了就不怎么吃药，除非受不了才开始吃药，这个习惯一直留到现在。
　　“也是这个道理，你要是不舒服就请假。身体要紧。”
　　谭潭抬头看了一眼祁轲，“好的，谢谢老板。”
　　“不用谢我，去吧。我走了。”祁轲说完伸手朝谭潭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谭潭有些好奇的看了一会祁轲的背影，祁轲一天天的神出鬼没的。
　　谭潭收回视线朝着大厦走去。
　　高楼之上有人将这底下发生的场景看得清清楚楚。
　　脸色黑沉沉的，旁边的助理看清总裁的脸色汇报的更加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