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原《医科大学实验班》》苏媚生

4、我叫叶倾

　　心惊了一下以后，我让自己放松下来，并且迅速进入角色，准备好撒娇的语气，接起电话：“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啊，真没良心啊。”那边传来的声音正如我所料，我立刻放心不少：“您好，请问你是机主的什么人？”我对小倩和李权示意是警察，他们也警觉起来。“什么意思啊，你说我是你什么人？”我继续装傻，因为我知道傻女人是最容易让人掉以轻心的。
　　“小姐，是这样的，这个机主出了事故，您是他最后一个联系人，请你现在赶往xx公安局，协助我们调查。”
　　“出什么事了？什么公安局，我不去！”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表现的越像个正常人越好。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那我的朋友可以陪我过去吗？”
　　“好，请您尽快。”
　　公安局门口已经是人来人往，警灯大作，而我竟然很镇定，还需要努力装出害怕的样子，这让我觉得无比奇怪。很快就有一个警察带我们进去了，我们走进公安局里面，相对于外面的嘈杂，里面还是有条不紊的。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口，那个带我们进来的警察拦住了小倩和李权，让他们坐在外面等，我自然免不了撒娇恳求，但是一如我所料，他只让我一个人跟他进去。
　　这算是一间询问室，里面坐着一个老警察，我坐在一个不怎么舒服的凳子上，主动先问那个老警察：“警官，出什么事了吗?品奥呢？”那个年轻的警察开始记录，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老警察开口了，似乎是很有经验的那种：“你先别害怕，实话告诉你，这个人，他死了。”他停顿了一下，我也顺他的意给了惊恐的表情和歇斯底里的语气：“怎么会？什么时候？是谁干的？”
　　“你别急，我们也是刚发现他的尸体的，是一对年轻人在树林里发现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关于这个人的详细信息？”
　　我们之前对好的口供在我脑海中飞快的闪过，我回答道“他叫品奥，是我的同学。”
　　“哪个学校的？”
　　我如实回答了，之后他叫进来一个警官，似乎是吩咐了什么，从后来的情况来看，他是去核对我所说的信息了。
　　“他是你的男朋友吗？”那个年轻的警官突然抬头问，“不是。”这个问题我们是对好了的，所以我反应很快，让我出了一身冷汗的是他下面的问题“门口那个男的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态度去回答这个问题，心中“咯噔”一下，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找那个老警官了，年轻人也回过头去看，我觉得瞬时间松了一口气，正在想要如何应对这个问题，老警官回头了：“我已经联系了你们院长了，他这就赶来。”
　　说来奇怪，我从没见过我们院长，这个学校并不大，而他何以能如此隐形？我知道的只有他的名字——周若谷。之后这个老警官对那个年轻人说了些什么，然后抬头很和蔼的看着我说：“你别怕，让小叶给你做一下例行公事的录口供，然后你就可以走了。”之后他就关上门出去了。等我的目光目送完他回到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时候，他开口说话了：“我叫叶倾”。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名字，这个人，会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再也没能消失掉。
　　“哦，叶警官，品奥他是怎么死的？出车祸了吗？”
　　“他有车吗？”
　　“有啊。”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立刻记下来，然后抬头看着我说“你知道他的车牌号吗？”
　　“不知道。”这个是真的，我向来对数字不敏感。
　　“哦，”他套上笔，“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自杀还是他杀，但是他是被一把刀插进了右边腹部而死的。”他顿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变成了我在盘问他，开始问我：
　　“姓名?”
　　“张鹤”
　　“年龄”
　　“22岁”
　　“职业”
　　“学生，和品奥是同班同学。”
　　“和死者的关系？”
　　“就是同学，刚约过一次会。”
　　“我们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在干什么？”
　　“我和我朋友在一起，在xx宾馆。”
　　我猜是由于法医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的原因，他基本上问的问题都是些鸡零狗碎的问题，而我们辛苦准备的台词都没用上。录完口供之后，他把我们送到了公安局门口，然后停下脚步：“你们可以回去了，有什么问题我们会联系你们的，我就不远送了。”
　　我和小倩李权转身准备走，看见有一辆车停下了，“是他”小倩轻声在我耳边说，是他，我认得那辆车，周若谷来了。我看见一个没有我想象中臃肿的的影子从车上下来，由一个警察带了进去。“他没有看到我们。”李权说。
　　我一看表，已经过了12点，我把领口拉紧了，说道：“走吧，回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