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观战、划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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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的万事万物，都遵循着“能量守恒，以物换物”这八个字。
灵气，不会凭空而来。
灵火，也不会凭空而来。
灵火之心能够存放在须弥洞里，除了须弥洞本身的特殊，能够承载、蕴养灵火之心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来源——“肥料”。
那些为取灵火之心，死在须弥洞里的弟子尸体，便是“肥料”。修士的身上，骨、血、灵力、灵根，都是宝。依靠着山壁存活的灵火之心，便是从“肥料”浇灌的土壤里，开出来的“花朵”。
忘疾峰每年都会定期开启须弥洞，送弟子进去收集灵火。除了培养弟子、增加自身的实力外，便是为了给须弥洞里的灵火之心送去“肥料”。每次送进去的弟子，大概会有三分之一，成为肥料。
这次，也不例外。
须弥洞开启两个时辰后，死亡的弟子人数已经接近三分之一。
这些死掉的弟子，有些是死于夺宝、相互残杀，有些是死于自己的大意、死于须弥洞或者洞里的灵火之心，但也有一部分是死于丹灵，死于丹灵手里拿着的罗盘。
另外十一峰的人都将她暗地里的操作，看在眼里，知道丹灵持着罗盘，对须弥洞里的弟子做了手脚。可是，目前没有一个人跳出来提出异议。
因为，这是十二峰早就达成的默契。
须弥洞在忘疾峰上，他们想要用须弥洞里的灵火之心，培养他们各峰的弟子，那么，就需要向忘疾峰支付“代价”。
各峰死掉的那些弟子尸体，就是他们支付的“代价”。就像忘疾峰的弟子，前往他们的峰里“试炼”，也需要付出代价一样。只要弟子死亡人数不太过分，各峰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修行本就是一件残酷的事。
真实的世界，又不是童话。
丹灵跟炼霞峰的筑基，商讨着一枚活络灵气丹需要支付的代价。她一身白色如烟法袍，如梦似幻，仿佛云中仙子。面上柔和平静，可内心深处的她却皱起了眉。
无它，苏湛还没有死？
丹灵想不明白。
就像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让手握藏剑匣的万陌，去杀刚进入练气四层的苏湛，万陌死了，苏湛却没有死一样。
尽管她当时跟其他几位炼丹堂堂主，守在小星天的秘境外，不知道万陌是怎么死的。但既然万陌来灵霄宗，就是为了杀苏湛，苏湛没死，他死了，那么就算他不是苏湛亲手杀的，那他的死也跟苏湛有关。
当然，丹灵更相信后者。
现在，守在须弥洞外的丹灵有了同样的疑惑，为什么苏湛还没有死？
在她不记得的【回档】中，她就像现在一样，操控着手里的罗盘，不断地给须弥洞里的苏湛制造麻烦，想要利用须弥洞杀死她。【回档】中，她赢了，苏湛在她手里死了二十次。不过，又因为【回档】，她失去了前面二十次的记忆，因此在她眼里，苏湛没有死。
不管是她故意挪动须弥洞里的迷宫，故意将苏湛引向绝路，还是改变苏湛前方的道路，将她引去了会杀人的灵火之心面前……等等。
苏湛都像是有预知能力一样，每次都能化解。
罗盘上的小红点，始终像蟑螂一样活着，这让丹灵的心情很不好。筑基跟练气的差别，就像是人跟蚂蚁。现在她想捏死一只蚂蚁，但蚂蚁却怎么都死不了？这如何不令她厌恶？
厌恶那只怎么都死不了的蚂蚁！
丹灵看不到须弥洞里的情况，不过却能通过罗盘感知苏湛在须弥洞里的位置。“见到”苏湛已经来到那一橙火、一红火面前，她的神识轻轻拨动罗盘，须弥洞里瞬间又有了新的变化。
此刻，须弥洞中。
“忘疾峰的人？”两名拔苦峰弟子中，其中一名身材瘦高、面色苍白的弟子望着苏湛，开口。
说完，又望向旁边的金麒麟、常恨水，以及陈碧清。
洞室里的灵火，只有两朵。
其中，有第二等级的红色灵火、第三等级的橙色灵火。
显然在极短的时间里，这个洞室前的几个人，已经临时分了阵营：
金麒麟、常恨水、陈碧清，包括苏湛，这几个是忘疾峰一派的；刚才说话的苍白脸弟子，跟他身边站着的拔苦峰弟子，是一派的；剩下的那名炼霞峰弟子、有道峰弟子，是一派的。
“拔苦峰的道友，何必如此紧张？”
金麒麟先是朝苏湛友好笑笑，然后摸着腰间一个绿色荷包，朝刚才说话的瘦高弟子道，“说到底，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以谈判的。”
尽管金麒麟态度友好，可他练气五层的修为，实在是让人忌惮。
对面那几个，最高只有练气四层修为，更何况金麒麟满身金灿灿的，看上去法宝法器不少。
很快，两名拔苦峰弟子、一名炼霞峰弟子、一名有道峰弟子就迅速结盟。
“你们要是这样？这就有点不好办了。”金麒麟笑着，朝身旁的常恨水、陈碧清望去。
其中，常恨水也是练气五层。
陈碧清，练气四层。
苏湛，练气四层。
对上对面四个，胜算很大。
就在两边准备出手的时候，站在洞室前的苏湛突然让到一旁：“灵火你们自取，我并不参与。”
即将开战的两方停下来。
金麒麟“咦”了一声：“苏湛道友，莫非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常恨水视线冷冷扫过她。
陈碧清也微微皱起眉头。
苏湛没有回答，反而朝洞室外面走去。
金麒麟的眼睛里闪过冷意。可是对面拔苦峰弟子，不会给他们机会，立刻掏出法器率先偷袭。常恨水拔出一把水凝剑，迎了上去。
很快，那名炼霞峰的女弟子出手，跟旁白的陈碧清战作一团。
有道峰的弟子缠住金麒麟，剩下那名拔苦峰的弟子，则趁机冲进洞室，收集里面的灵火。
弹幕：
“又来了？”
“唉，作死！”
……
“观众【喝凉水塞牙】，送主播桃花扇×10。”
……
苏湛抱着她的黑铁棍，站到洞室外面，目光冷冷地看着里面打起来的人。
金麒麟练气五层，又有“钞能力”加持，岂是有道峰那名练气四层的弟子，能够拦住的。几个回合下来，那名有道峰弟子就明显感到压力。
他们起初的计划，也不过是分出三人，缠住忘疾峰的三名弟子，让剩下那人去取灵火。谁想，短短不到几个回合，他自己就撑不住了。金麒麟腾出手，腰间的荷包甩出去，朝着洞室里取灵火的弟子身上砸去。
荷包散开，里面散出一团白色烟雾，烟雾不断扩大。
取灵火的拔苦峰弟子便“哎哟”一声，陷入了小小的幻阵中，看不到周围的人了。其余人，只看到他在原地打转，像是癔症了般。
“哗啦——”
手持水凝剑的常恨水，也一剑刺穿了对面拔苦峰弟子的一条手臂。
转眼间，对面就陷入下风。
剩下那名炼霞峰的弟子，眼睛偷偷左右查看，开始寻找退路。
金麒麟眼中，闪过笑意。
哒哒哒。
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眨眼间，外面又来了一群人，有斩天峰、朝露峰、拔苦峰、炼霞峰的弟子。
里面有练气四层、练气五层，甚至还有一个练气五层后期，隐约快要突破练气六层的斩天峰弟子。
瞬间，局势逆转。
原本对忘疾峰有利的局势，开始变得扑朔迷离。战斗中的几个人，纷纷停下来，只有那名被白烟幻阵迷住的拔苦峰弟子，还在原地打转。可是，已经没有人管他了。
“黄枫，助我拿下这几个忘疾峰的人，灵火给你！”突然，那名受伤的拔苦峰弟子，对着那名快要突破练气六层的斩天峰弟子开口。
显然，他跟那名叫“黄枫”的斩天峰弟子认识。
那名炼霞峰的女弟子，也赶紧朝她的同门求助。或许是忘疾峰这边的几个人，的确是威胁，新来的几个人短暂商量后，决定先除掉他们，再来分洞室里的两朵灵火。
“速速杀了忘疾峰的弟子！”黄枫召唤出一把黄色大刀，凌空而起，朝着手持水凝剑的常恨水砍去。
其他人见状，有的加入黄枫的战斗，有的则攻向金麒麟和陈碧清。
苏湛看到这一幕，抬起头，朝须弥洞的上空看了一眼。
虽然她不知道外面的情景，但这些新加入的人，应该是外面“那位”的杰作。在过去十九次回档里，对方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操控了须弥洞，害她死了十九次。这次，也是见忘疾峰这边要赢，所以才会临时改变须弥洞的布置，将黄枫等人引过来。
目的，自然是要她死。
出现在须弥洞外，且有资格操控须弥洞的，只有那位安排万陌在小星天里杀她的丹灵堂主！
不过此刻，苏湛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了。因为，已经有人注意到她。
尽管她一直抱着黑铁棍，置身事外般站在旁边，没有加入战斗，可她身上穿着忘疾峰外门弟子服饰，还是让新来的那群人将她当作了金麒麟他们的同伙。于是，在混乱不久，便有一名朝露峰的、同样练气四层的弟子，朝她攻过来。
苏湛没有还手。只见她双手抱着黑铁棍，脚上踩着疾速靴，运起锻体术，在洞室里灵活地躲避着那名朝露峰弟子，完全一副不参与战局的架势。
在多名弟子的联合攻击下，只有练气四层修为的陈碧清，率先不敌，被两名练气四层的弟子打伤，吐出一口鲜血。
陈碧清皱着眉，看了看被黄枫等人围攻的金麒麟，犹豫片刻，朝着洞室外逃去。
她确实想要金麒麟说的“报酬”，但想要报酬的前提，是有命活着。灵火哪里都有，陈碧清不想将性命丢在这里。
陈碧清逃了。
转眼间，洞室前就只剩下金麒麟、常恨水，以及在现场划水、完全一副置身事外态度的苏湛。
显然劣势，转到了忘疾峰这边。
常恨水皱着眉，虽说没有退意，但他明显被两名拔苦峰、一名炼霞峰、一名斩天峰的弟子缠住了。
练气五层跟练气四层虽然有差距，但短时间内，他想要增援金麒麟，却是十分困难。更何况，他跟金麒麟也不过是临时的利益合作关系。
于是，金麒麟陷入困境。
他没有选择离开，转而向旁边划水的苏湛求助：
“苏道友，好歹同门一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如果这次你助我夺下红色灵火，我便送你一件练气期的法器！”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观战、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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