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54、2-4 线索

　　“哥们儿，我恐怕索林来不了了。他触怒老爷子，被发配去陪我爸出差了。”弗雷林在送走失魂落魄的索林后，前往校园和他的好兄弟碰面，“狄斯！”
　　“狄斯！”金发年轻人一个箭步先冲出去，将怀里的花束递给穿着学士服的靓丽女孩。狄斯欢天喜地与他拥抱在一起，然后蹙眉问向自己的哥哥：“索林呢？”弗雷林向她重复了一遍，并宽慰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老爷子坚决顽固到底，索林也一定会帮我们说服父亲的，刚好他们一起去多古尔都了。”正对美丽女友星星眼的金发青年闻言一愣：“等等，弗雷林，你说索林和你们父亲去哪里？”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兄妹俩不解地看向他，弗雷林重复了他的回答。
　　“你还记得之前你们同我提过，想找找你们母亲的事情吗？”金发青年表情严肃起来，“我查到了，她在多古尔都。我正打算找个时间告诉你们。”兄妹俩惊讶不已：“妈妈在那里过得怎么样？”他们异口同声。随即他们又一起摇了摇头，抓住彼此的手：“得赶快告诉索林，也许他们能抽出时间去看一看。”
　　在他们七嘴八舌地向正在候机的索林传达完他们自以为最重要的部分信息后，兄妹俩又看回福尔摩·金：“妈妈过得怎么样？”金毛寻回犬骄傲地挺直胸膛，闻言又蔫巴下来：“我不确定。我查到你们母亲已经去世有几年了。”兄妹俩的神情随之落寞下去。年轻的男友看不得狄斯伤心，立刻补充道：“但我有联系到她在多古尔都的家人。他们告诉我，她走得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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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桌子对面的甘道夫突然大惊小怪起来，打断了索林的走神，“贝奥恩，你为什么调查密林集团？”索林被吸引了注意，伸手要过来甘道夫看的那一沓文件，仔细审视。
　　“嗯，我想想，”贝奥恩已经太久没想过这些事情了，思索半天才捋清楚自己当年的逻辑，“那是个误会。我本来以为密林的瑟兰杜伊和阿佐格有合作关系，后来发现恐怕不是那么回事，就放下了有关他的调查。”
　　“你认为他和阿佐格是一伙的？是有依据？”索林更好奇了。
　　“离职之后，我一边照看生病的族人，一边调查镇上的药源。我一直不解，阿佐格在北方国度发展的势力怎么就这么快蔓延到南方来了，跨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贝奥恩抱着手回忆起来，“很快我就查到在北方国度做进出口生意的瑟兰杜伊身上。我听说他是个一毛不拔的大资本家，通向北方的几个港口基本都被他垄断了。按理说他应该对自己集团下的线路查得很严，但是我却查到不少借着他航路过来的原材料。而且那些渠道显然不是在我调查时候才刚出现，而是跑通很久了。我知道阿佐格通过索尔的渠道占领了北方市场，因此我明白瑟兰杜伊是他通往南方的渠道，阿佐格把我们这个小镇用作他的第二生产基地。
　　“我怀疑瑟兰杜伊试图从中分一杯羹，然而后来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而且实际上我发现情况恰恰相反，瑟兰杜伊的密林集团每次抽检都因为阿佐格的那些货而受到监管部门的整治和罚款，企业名声也受到了相当严重的打击，看起来他并不能从和阿佐格合作中谋取什么利益才是。再后来我就放下这些，忙着家里的事儿了。不过我当时确实想不通瑟兰杜伊的情况。”
　　索林陷入沉思，而甘道夫联想到其他人的说法：“拉达加斯特跟我说，潜入警局劫狱那几个人是偷渡过来的通缉犯，目前局里认为他们正是从北方国度而来。而调查组还在查一些未经证实的线索——它们指向长湖镇的渡口。”
　　索林转了转眼睛：“密林和长湖镇做酒水贸易的那个专用渡口？”甘道夫点点头，表情凝重：“正是。”索林皱眉放下手里的文件，免得它们被捏坏。贝奥恩在他们之间看了看：“所以说呢？你们觉得瑟兰杜伊真有问题？”索林低着头没正面回应，只是闷哼着冷笑一声。
　　“还不好说。”甘道夫拄着鼻子，沉吟一番，下定决心，“不过正好我们下一步就要去北方国度，可以通过矮人公司的身份和瑟兰杜伊碰一碰面。”
　　“喂喂喂，”索林闻言惊讶不已，“‘碰一碰面’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以为我们的计划是直接从这儿飞到艾瑞博。”
　　“是，原计划是这样。但是鉴于目前的新线索，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改变一下之后的行程。”甘道夫规划着，“我们飞到密林，调查完瑟兰杜伊之后，从水路过去艾瑞博。别这样，索林，你不也是很在意阿佐格的事情吗？难道你就不想把瑟兰杜伊这一趴调查清楚再往前走？”
　　索林为这瞬息万变的计划感到头疼：“我没有不赞同对那密林老妖精的调查，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要有明面上的接触。直接暗中调查不好吗，何必让远征队吸引到他的注意？”甘道夫据理力争：“瑟兰杜伊可是个多疑的人，我们躲不过他的眼线。有企业间的合作也许能降低他的警惕性，让我们的私下调查更好进行。”
　　“哼，甘道夫，光这一点理由就站不住脚。”索林抱起手臂，好笑不笑道，“我恐怕不管向瑟兰杜伊提起任何合作，都不可能让他降低警惕。你要说引起他精神过敏还差不多。”“那更好了，”甘道夫打趣一般地把索林的拒绝给怼了回去，“请你务必努力吸引住他的全部火力，保佑我们在暗处的调查一切顺利。”
　　索林哑然，脾气上来，阴阳怪气道：“我以为从哥布林山开始，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所以我也在一直在配合。现在你是在干什么，又开始把你的异想天开带进远征计划？”甘道夫也皱起眉来：“我也以为我们至少达成了短暂的牢固同盟。但是很显然，那恐怕只是我在你发烧期间的一段幻觉。说实话，索林，我还是更喜欢生病期间的你，比较好沟通。”
　　索林不甘示弱：“我也更喜欢之前的你，难得你能多为队伍着想，而不是东想西想。”甘道夫摇头叹气：“看来你还是不适合用脑子思考。就不能按照我说的做吗？听劝，两个字，有这么难吗？哪一次不是因为你非得跟我对着干而陷入麻烦？”
　　一提这个，索林就气不打一处来：“听谁劝？听你的把团队扔在一边？再就是去解文字谜，为此还把阿佐格的人都发展成你的线人了是不？真方便啊。干脆你跟着他们直接杀去阿佐格老巢得了，多有效率。”菲力、奥瑞和巴林看着他们有来有回地呛呛，面面相觑。
　　贝奥恩没有理会他们对彼此的冷嘲热讽，而是皱着眉看向窗外。随后他出言打断索林和甘道夫：“他们究竟在我的院子里做什么？”甘道夫忙里偷闲地回应他：“他们在除草。不用担心，既然一个个都这么赶时间，刚好让他们做点农活释放释放精力，免得总有意见。”
　　贝奥恩紧盯着时不时从窗口跳过的黑发青年，语气不善：“你们人的精气神不是我关心的部分。如果有人打着除草的名义，却把我的庄稼苗拔断了，我发誓一定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甘道夫。”索林借着争吵的间隙接过话来：“随你，但我现在没空谈这个。”
　　贝奥恩阴恻恻道：“还有你的（脑袋）。”
　　索林一把将菲力推下凳子：“赶紧去把奇力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