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海洋为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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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私设，慎入）
“去找一个不向你索要全世界就愿意吻你的人，去爱一个和你默契十足的灵魂，爱与死亡，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件事——如果无法阻止死亡，那就勇敢去爱吧。” 出自《利莫里亚·海神书·第三卷》
“祁煜，我想看看你的世界！”我迎着大风喊出声。
沿海公路人烟稀少，祁煜熟练驾驶超跑带我兜风，闻言，脸上的笑藏不住：“——好！”
我们之前就说好了要办两场婚礼了，临海花园那次婚礼过后，我们决定先去度个蜜月再办一场海中婚礼，这样就又能在海底度蜜月了！
我一面欣赏沿路风景，一面在心里这样盘算着，一阵困意袭上来，我打了个哈欠。
“要是困了就盖着我外套眯一会吧。”祁煜见我这样，目视前方开车，眉头微蹙，“昨晚应该早点休息的……”
我想起昨晚的情形有些害臊，我俩缠着彼此一直到凌晨，最后差点抱着对方在浴缸里睡着——其实也不是不能，祁煜和我都能在水里呼吸……只是我一时半会还是不太习惯在水里睡觉。
为了掩饰这情绪，我假装抬头看天，一眼望到蔚蓝色天空中那大片大片的云层，恍若一条美丽的鱼尾。
我又极目远眺，远处群山间环绕的白雾让我想起凌晨气温下降时热气升腾的浴室玻璃门内的水汽，我想到昨晚的亲密纠缠，脸上一阵燥热……
我再不想掩饰了，干脆转回来，目不转睛盯着祁煜侧脸。
“快到了，饿了吗？”祁煜感受到我的目光后，问我。
我沉醉在祁煜的美色中，撑在车窗边摇摇头：“不饿，毕竟‘秀色可餐’嘛！”说完又亲了祁煜一口，自顾自笑开了。
“祁煜你这么漂亮，我总忍不住想亲你，怎么办啊～”我嘴角带笑，发自肺腑地说。
祁煜从容转动方向盘：“那就遵循自己内心的感受。”
说着车停下了，祁煜告诉我：“到了。”
“咔哒”一声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侧身向我凑近，声音温柔优雅：“就比如我现在真的特别想……吻你。”
祁煜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微微张开嘴唇，我们鼻尖相抵，祁煜呼吸放轻，征求我的同意：“……可以嘛。”
我一把拉过祁煜，不由分说吻上去，用动作回答他。
我们唇齿纠缠在一起，就当我以为自己这次终于要占上风时，“咔哒”祁煜不知何时摸到我安全带那里，解开后一手搂住我的腰，加深这一吻……
“哈、哈哈……”我撑在车门边大口喘着气，余光里望到祁煜那只常年画画的手还稳稳扶在我腰上，他除了嘴唇有些红润外，看不出异样，此刻他正关切地注视着我。
见我渐渐缓过来后，祁煜轻啄一下我唇角，可怜兮兮索吻：“还可以再来一次嘛？”
我摸摸祁煜的头：“小鱼乖，待会再来好不好？”
怎么回事啊，这人在外面可是无人不晓、西装革履的祁教授、祁大画家，而我现在却只觉得他是如此得可怜…可爱。
祁煜听完我的话，点点头，下车取画具和行李。
“这边民宿的老板是我朋友，我提前订好了海景房，傍晚在房间里看外面的风景应该会很美！安顿好之后我们就出去写生，我跟你说啊……”祁煜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说着。
“老公你好棒！”我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咳、咳咳！”祁煜闻言咳嗽几声，脸迅速涨得通红，右手握拳抵在唇边，嘴角疯狂上扬，用优雅动听的声音试探着开口，“那……我是不是该叫你老～婆～”
“诶——老公，你喊我什么事？”我很配合地应一声，凑到祁煜面前，笑得眉眼弯弯逗他。
祁煜飞快亲我一口，笑眯眯回我：“就想说老婆真好看！”
“那是，也不看看你老婆是谁？”我借机顺手分担一部分祁煜手中的行李，“所以这些其实我们可以一起拿的！”
“知道啦。”祁煜眨眨眼，视线就没从我身上离开过。
到了民宿，祁煜简单和老板介绍我身份后，寒暄几句就带着我去房间了。
我们放好行李，取出外出写生工具后就出发了。
“这边风景很美！”我闭眼感受迎面吹来的海风，睁眼看到夕阳下粉红色的海面，头发、裙摆随风往后飘。
祁煜已经在沙滩边支好画架，手拿一支铅笔“沙沙沙”画起来，他唇畔噙着一抹温柔的笑，目光不时停在我身上。
我赤脚踩在柔软潮湿的海滩上，不小心踩到一枚贝壳，有些硌脚，我蹲下细细查看那枚贝壳，裙摆边缘被海水打湿，我完全不在意。
思索片刻后，我捡起那枚贝壳，以贝壳为笔，海滩为纸，开始写写画画。
「祝祁煜平安喜乐！」
“老～婆～你在干什么呢？”祁煜无声无息凑过来，笑眯眯问我。
我指给祁煜看我写的字，想了想又在祁煜二字上加了个爱心，很是期待看向祁煜：“怎么样？”
“超级无敌非常棒！”祁煜一连用了好长一串副词和形容词。
我看见他挨着「祁煜」二字上面写了两个字「虞柒」。
一阵海水冲上海滩，我和祁煜站起来后退几步，白色浪花冲刷着海滩，只留下「平安喜乐」这四个字。
祁煜后来将他的写生画给我看：每一张画都能见到我——我的眉眼、我站在海边、我与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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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民宿后，就开始下雨了。
我俩又腻歪在一起，简直完全看不腻彼此，见面就想拥抱和亲吻，甚至我们不满足于此，还想要更深入的接触。
“去浴室吗？”祁煜吻得忘情，眼色迷离，微微张开唇瓣，用气声发问后又热烈吻上我，舌尖相触的刹那，我看到祁煜眉眼如画的脸上大片潮红，恍若花事正盛的鲜花。
窗外夜色正浓，能清晰听到翻涌的海浪声，正“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办理入住时我们路过外面发现这民宿的落地窗都是单向的，想来应该是为了方便旅客欣赏海景吧。
一吻后，我挂在祁煜身上，勾起一抹笑，附在他耳畔哄道：“小鱼～我们可以去落地窗那边嘛？”
“窗边做好了，再去浴室嘛……”我又用甜腻腻的声音补充，“老、公。”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给我们增添了几分情调，于是我们彻夜沉沦在情.欲之海中。
…………
这几日天晴我们就一起出去写生，下雨天我们就腻在民宿里，真是超级棒！
“超级喜欢这次蜜月旅行，我感到幸福降临在我身边！”回程的路上，我向祁煜毫无保留地表达了我的想法，继续目不转睛驾驶着跑车。
这次换成祁煜坐在副驾驶上，他深情吻了下我脸颊，道：“能让你感到幸福，我很荣幸。”
回去后，已经放暑假了，我们处理好手头上的工作后，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海洋婚礼了。
似乎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因为我们会携手彼此潜入深海，在鲸落城中请祁煜的族人们与海洋见证，我们结为夫妻。
“会累吗？”一段时间后，我们彻底商量好相关事宜，祁煜搂住我，关切发问，“明天要去海底了，你会害怕深海吗？”
我想起曾经溺水的恐怖感觉，不由自主攥紧祁煜的手，抿嘴低头不作声。
祁煜另一只手轻柔触上我眼睛，声音放轻：“……我会一直抓紧你的手。”
我感受到祁煜的决心，心下有些放松，朝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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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和祁煜两人乘船到海面上，碧蓝色大海一望无际，环顾周围，平静的海水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犹如群星散落。
我和祁煜牵起彼此的手，从船上站起来，相视一笑，纵身跃入海中。
“扑通——”冰冷的海水包裹住我全身，很快祁煜在我唇畔落下一个灼热的吻，我感到自己正在水里顺畅地呼吸。
下潜的同时，祁煜始终牵着我的手。五彩斑斓的鱼群如影随形跟在我和祁煜身边，偶尔还有鲸鱼和水母游过。
我这次见识到一个绚丽缤纷的世界！
一路下潜，光线越来越暗，周围的海洋生物也越来越少，我们渐渐进入深海区域了。
我任凭祁煜抓住我的手在前面游着，我隐约看到祁煜那两条腿变成了一条漂亮的鱼尾，我忍不住伸手抚上鱼尾上细密的鳞片。
游在前面的祁煜动作一顿，我感到他的气息随着海水铺天盖地涌动而来，我们很快吻得难舍难分。
“嗯……祁、祁煜…”我艰难张嘴喊了他的名字，又稍微提高音量喊，“老、公！”
祁煜停下来了，牵住我的手在一片漆黑的水中游动，我仿佛一头撞进了一个漆黑的梦。
因为没带看时间的工具，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我隐约看到黑暗中出现一丝光亮，很快是大片光亮，我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光亮处有些什么。
“到鲸落城了。”祁煜在我耳边说。
我试探着睁开眼：
看到许多利莫里亚人正眉眼带笑望着我和祁煜，鲸落城城门处洒满了各种海洋植物和亮闪闪的海底珍宝。
我们一进城门，人群就一齐吟唱起一曲空灵悠扬的旋律：
许多海底生物似乎被人们歌声中的情绪感染了，本来在觅食、打斗、建房子的生物们纷纷游过来都绕着我和祁煜游动。
漂亮的珊瑚枝随着我和祁煜的行动沿路撒落下来，吟唱声渐缓，鱼群四散开来，一只张开着鸟一般双翼的、像鲸的海兽停在我和祁煜面前。
年轻的海神身上绘着漂亮的图腾，下半身那一条强健有力的漂亮鱼尾正缓缓摆动着，我环顾四周，这些利莫里亚人们都有着美丽的鱼尾，而我纤细修长的双腿略显几分突兀。
此刻，我无比清楚地意识到曾经刻意被我忽略的一点：我与祁煜是不同种族的，他是人鱼，我是人。
祁煜正微微笑着，伸手邀请我一起坐上海兽。我视线缓缓从祁煜的鱼尾移动到我的双腿上，末了豁然一笑，转头与祁煜对视，坚定握住他的手，一起坐到海兽上，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现场人山人海，我满眼只有祁煜：美丽的皮囊只是他最不值一提的优点，我固然爱他这皮囊，只是比起皮囊，我更爱他那耀眼夺目的灵魂。
明明来自深海，却如火般炽烈。我无法自称特别了解祁煜，我也无法将爱祁煜这事一一罗列，爱这件事，本身就说不清道不明。
我的心告诉我：祁煜只是静静在我眼前，就已胜却世间无数。
正当我这样想着，我看到祁煜胸口发出一阵耀眼的光，与此同时，我也感到自己身下的双腿渐渐化为一条鱼尾。
当下我有些诧异，祁煜动情地吻了吻我：“契约感受到你对于我狂热的爱，因此你现在称得上是‘半人鱼’了。”（私设）
“半人鱼？”我眼中有些疑惑。
“就是只要契约一直在，你既可以生活在海洋中，也可以生活在陆地上。”祁煜告诉我，“就是人鱼形态与人形态的时间不可控。”
“也就是说我入海后，可以切换人鱼和人的形态，且不会影响我能在海里呼吸这件事吗？”
“老婆真聪明～”祁煜毫不吝啬地夸我，又拉起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漂亮的双眼久久注视着我。
我吻过去，吻着吻着，我们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海兽身上，摆动着尾巴立在海洋中，颜色鲜艳的鱼群将我和祁煜围住，我们紧紧相拥，尾部交缠，彼此亲密无间……
之后我们便在海底生活了一阵，当做婚后度蜜月。
祁煜带着我满海底畅游，给我介绍了好多他的小伙伴，带我去他秘密基地，一起坐在神殿上看海底落日。
鲸落城里，每个与我们擦肩而过的利莫里亚人都能感受到我和祁煜满溢出来的幸福。
正因为曾经错过那么多个本可以朝夕相伴的日子，所以才要尽情地享受当下在一起的每一刻。
“对不起。”祁煜对我说。
神殿静静燃烧的“火种”面前，高大俊美的海神大人垂下头，向他唯一的信徒道歉。
我不知道祁煜为何突然道歉，只是安静等他说。
“当年你突然失去水下呼吸的能力，与我有关。”祁煜与我对视，眉头紧皱，眼里流露出愧疚，“十年前，‘火种’即将熄灭，我能力受到影响，所以……才会让你那样。”（私设）
“没关系，本该是我谢谢你的。”我笑了笑，轻轻抚平祁煜紧皱的眉头，“从我被人丢下海后，你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本该死在冰冷海水中的我才能活下来。”
“祁煜，遇见你对我来说是一场奇遇。”我一字一句，郑重告诉祁煜。
祁煜终于重新笑了，握住我的手道：“荣幸之至。”
巨大的鲸鱼从头上游过，投下大片阴影，周围一瞬间暗了几个度。我不再害怕，与祁煜紧紧贴在一起，彼此的心跳声在安静中震耳欲聋，不可抑制的、无声的向对方倾诉潮水般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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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我们一起去了昂蒂布——一个浪漫的法国小镇，旅游。
天蓝得如同一幅油画，我和祁煜并肩坐在海岸边，海风阵阵，吹得我们衣角缠绕在一起，远处的阿尔卑斯雪山静默不语。
我举着相机，仔细查看了祁煜给我拍的照片还有一些风景照，每一张构图都很棒。
我眯眼问他：“祁煜，我记得刚见面时你说过你不太擅长摄影，这些照片怎么看都不太像不太会摄影的人照出来……”
祁煜搂住我，漂亮的双眼与我对视：“我那时真的很想……”
说着说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声音越来越低，我放下相机，拉住祁煜的手说：“你很想？”
祁煜抬头对我浅浅一笑：“我真的很想很想和特别的人一起出来旅游。”
我闻言笑弯了眼，轻轻捏一下祁煜的脸：“我也是～”
祁煜顿了一下，注视着我双眼，缓缓拉近与我的距离，我们气息交缠在一起……
因为潮汐逆流之日是利莫里亚人最虚弱的时候，所以此后每年的潮汐逆流之日，我会寸步不离守在祁煜身边一整天。
而这时的祁煜也与寻常大不相同，变得更加粘人。
我手伸过去他会脸色潮红凑过来轻轻蹭蹭我手心；我站起来给他倒水他会紧紧搂住我的腰，声音嘶哑地低喊“别走——”；我给他盖被子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漂亮的眼睛迷离地注视着我，灼热的体温要点燃我理智一样……
夜色中我久久凝视祁煜睡颜，与平日里那位游刃有余游走在社交场所中的祁教授反差很大，真是让人着迷。
我脑中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一时间悄无声息滋长：要是他能多依赖我一点、多一点就好了。
我此前从来认为若是我所爱之人需要自由，那我便放他自由。可面对祁煜，我只想多占有他一点、多一点。
我立马又唾弃自己如此自私，竟然产生这样的想法！
爱竟会让人面目全非吗？我想不明白，挨在祁煜旁边躺下，迷迷糊糊入睡。
清晨醒来后，祁煜不知道撑在床边笑着望向我多久了，我心中洋溢着平静的幸福感。
“祁煜，怎么办啊，我好想好想多占有你一点、多一点……”我搂住祁煜。
祁煜回抱住我，力度要与我骨血相融一样：“……我也是啊。”
祁煜说，你陪在我身边能让我舒服一些。
那我愿意一直陪着你，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然后我们相视而笑，相拥入眠。
此后漫漫岁月，我们携手度过。我们一直待在一起，不止在潮汐逆流之日。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海洋为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