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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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不见，你还和以前一样嘛。”
李永安轻轻一笑，慢步走到白予辞面前。
“你来干什么?”
白予辞很是不耐烦的垂下头。
“我们之间需要这么剑拔弩张吗?”
李永安随手翻开病例，像老朋友叙旧一样。
“哈哈哈，难道不需要吗？……别再伪善了，好吗？”白予辞捂着脸，有些疯狂的笑着，“我们……是一样的啊！哈哈，我怎么会不了解我的同类呢?”
李永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转而笑着看他，字字诛心:
“我们不一样啊！我再怎么也活的比你好，是可你呢?……是谁，被囚于自己的梦里啊哈哈?”
白予辞偏开头沉默半晌。
不管怎么样，那个梦都是他逃不开的劫，是比死亡还要恐怖的事情。
“都说医者仁心，你的心呢？……啊，也对，你一颗心用在对付我了……咳咳……”
白予辞止不住的咳嗽着。
李永安坐在他的病床边，细数旧往:
“我的心?……哈哈哈哈，早在你父亲害死我叔叔的时候没了。”
“二十八年啊……整整二十八年啊！他可是我唯一的亲人！却因为你父亲的一个小小失误……而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死了！”
“哈哈，你根本不能理解我的痛！那年我才十四，却既要上学，又要打工活下来，还要还他留下的债……”
“我过是多么的痛苦！……”
“我能活成这样……呵呵，都是他的错啊……”
李永安忽然朝他温柔一笑，却暴力而强硬的掐住白予辞的下颚，强行让他望着自己:
“他死了，难道你不该偿还他的债吗?……”
白予辞眼眶通红，嘴里满是血腥味。
李永安见他这样嘲讽一笑，随手揩去他嘴边溢出的鲜血:
“哈哈，我知道你在服用那种未上市的禁药，所以，你最好别这样死了……我们之间，还有很多账要算呢……”
李永安正打算起身离开，却被他用力的抓住:
“他的债……为什么要我还?”
李永安刚想甩开他，却对上他无力的眼神。
白予辞强忍着泪水，可声音里依旧满是哭腔:
“他根本就不爱我啊……不，应该是根本就没有人爱我啊……”
“我难道不孤独吗？……我难道不痛吗？……无人理解我，无人相信我……”
“我也是人！可没有人把我当人看啊！”
“是我想死吗？……难道不是你们逼着我去死吗？……”
“这些都可以算作我该死！……那么，你们把我一个该死之人从地狱里拉出来是什么意思?……让我在这人世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门忽然被打开，柳青时向他们一笑:
“李医生好啊。”
李永安回过神来，假装无事发生，朝他点点头:
“你好。病人现在情绪不太稳定，你安抚一下。对了，待会儿出院时记得找我办手续。”
他叮嘱完后便大步离开。
“李医生再见。”柳青时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后，坐在白予辞旁边的沙发上给他削苹果，“怎么了？为什么难过啊？”
白予辞转头不看他，努力平复情绪。
“是因为萧明德他们吗？你放心好了，萧明德他们会付你的医药费，然后写了检讨并给予处分，最后划伤你的那个，不久后会依法进少管所改造的。”
苹果削好后被切成块，柳青时插了一块喂他:
“尝尝吧，挺甜的。”
白予辞没有吃，只是很平静问他:
“对我这么好，难道不怕我最终会伤害你吗？”
柳青时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相信你不会。”
白予辞没有回答。
柳青时收回手，提出一个条件:
“行，我跟你说。但你得吃这一块苹果，因为它象征着平平安安。”
白予辞内心感到一阵酸涩。柳明和母亲到底是多么的爱他，才会让他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啊。
“好。”
“即使你说的一切都会发生，那我也……甘之如饴?”柳青时认真讲到，“我回答完了，快吃吧。”
在柳青时心目中，白予辞其实他特别的。
毕竟刚一来就出了这么多乱子，就算他没有任何过错，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难受的。
如果没有人去主动温暖他，那他就会一直是一只被冰封住的小苦瓜。
现在好了，小苦瓜既然都遇到他，他就有必要把冰融化。
就算小苦瓜还是小苦瓜，那也应该和其他苦瓜一样，都高高的挂在之上枝头，而非孤零零的待在冰里。
白予辞拗不过他，叹了口气，就着他的手吃了。
“这才对嘛。”
柳青时心满意足。
他们在下午办了出院手续，这段风波似乎也暂告一段落。
但没想到事情居然还有转折。
几天后的一个晚饭时间，所有人都走光了，只有白予辞照常留在教室了，柳青时则消失不见。
一个身影在教室后门来回晃，似乎在等待什么机会。十分钟后，他偷偷摸摸的溜了进来。
“谁?”
白予辞没有回头看，只冷冷问到。
那人似乎愣了一瞬，然后一个闪现扑倒他面前，一把抱住白予辞大腿就开始闹:
“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