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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十一卷《唯识三十颂直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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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慈悲、诸位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尼、诸位居士,阿弥陀佛。请大家打开讲义第十七面,我们看偈颂:
烦恼谓贪瞋、痴慢疑恶见、随烦恼谓忿、恨覆恼嫉悭、诳谄与害憍、
无惭及无愧、掉举与昏沉、不信并懈怠、放逸及失念、散乱不正知。
这个偈颂是说明第三能变所相应的心所。第三能变,天亲菩萨安立一个名词,叫做了境能变。这一组心识的明了性能够广泛地了别六尘的境界,所以叫做了境能变。第三能变,就是第六意识夹带前五识,它在了别六尘境界的时候,对我们整个生命,产生两个重大的作用:
第一个,在因地方面,它能够广泛地造作善业跟罪业,就是第六意识夹带前五识它能够在三宝的境界,造作很多的功德,它也可能在五欲的境界造作很多的罪业,所以它造业的势力是特别的强大。第二点,第六意识夹带前五识,在了别六尘境界的时候,它对于这种果报的受用,也是特别地明显,有种种的苦、乐、忧、喜、捨的感受差别,所以第三能变在整个三能变当中,是居于主导的地位,第三能变的整个心识活动,不管是因地的造业,不管是果报的受用,它都是夹带它相应的心所。
这个地方,我们是讲到烦恼,烦恼的心所就是说:这个心所的活动是烦躁扰动的,而且对我们的生命是恼害的,它能够使令我们今生的生命,乃至于来生的生命,产生种种痛苦的果报,我们安立这样的心识活动,叫做烦恼心所。烦躁扰动,恼害身心,故名烦恼。
我们前面已经把根本烦恼讲过了,我们解释随烦恼。随烦恼就是它生起的因缘是随顺根本烦恼而生,是根本烦恼的等流,所以叫做随烦恼。其实是前面的六根本烦恼所开展出来的等流性,所以叫做随烦恼。这个地方我们看:
《五十一心所法性业表》
(五)随烦恼二十
第三面,第三面的地方,我们看随烦恼它有二十个,前面的十个,忿、恨、恼、覆、诳、谄、憍、害、嫉、悭,叫做小随烦恼;无惭、无愧是中随烦恼;后面的不信、懈怠等等是八大随烦恼,是大随烦恼。我们先看小随烦恼,忿、恨、恼这三个心所是相随顺的,这三个我们就同时解释,先看:
忿。依对现前不饶益境,愤发为性。能障不忿,执杖为业。
忿心所的生起,面对的是现前一个不饶益的境界,也就是不如意的境界。我们对于不如意的境界,内心产生怎么样的活动呢?愤发为性,产生一种躁动的不调伏相,这个躁动的相貌,不调伏的相貌,就是愤发。能障不忿,执障为业。唯识学派用执障来表示它的相貌。表示说它手上执着杖,已经现出一种躁动相,但是还没有取实际的行动。换句话说,这样的忿,还是在一种控制的范围之内,但是已经是一种忿发相貌,执杖,手上拿着杖子,可能是要取一些伤害的行动。
恨。由忿为先,怀恶不捨,结冤为性。能障不恨,热恼为业。
恨的引生,是由前面的忿为先导,就是您之前对于这个人、或这件事情,已经有忿的心识累积在里面。怀恶不捨,您并没有用止观的力量把这样的忿心所给化解掉,在您内心当中,念念的相续,辗转的分别,就结成一种恨,这个恨的势力就比前面的忿,更加的坚固,更加的强大。能障不恨,热恼为业。这个时候,若身若心,它就是一种热恼不寂静的相貌出现。
就是说:这件事情,可能是在几天前发生的,发生以后,您心中对这件事情有一种愤发的恨在里面,您并没有用空观,或者慈悲观把心中的忿给化解掉。经过几天以后,世间上的事情就是因缘生法,此生故彼生,此有故彼有,它这个等流性在心中,恶念的这个念力,念念相续,怀恶不捨,就凝结成一种恨,当恨在心中的时候,心中是热恼的相貌。
恼。忿恨为先,追触暴热,狠戾为性。能障不恼,蛆螫为业。
忿恨为先,就是前面的忿恨是先导。追触暴热追就是追忆往恶,就是您本来对这件事情已经很不满意,不管对人,或者对着事,您一方面追忆过去的恶事,这个触是触现逆境,又接触了现前的逆境,从过去忿恨的累积,然后又遇到了不如意的境界,这个时候,心中就现出一种狠戾的样子,这个狠戾就是兇恶的相貌。能障不恼,蛆螫为业,蛆是一种毒虫,就是以毒药来伤人的意思。也就是到了恼的时候,它的内心已经是失控了,它是一定要取身体的或者是口业的伤害行为,就像毒虫蛆螫已经要喷毒伤人。
这个忿、恨、恼都是瞋心的等流性,都是从瞋心开展出来的,它只是把瞋心的整个过程分成忿、恨、恼这三个阶段来说明,如此而已。这个忿、恨、恼的心识活动,基本上有两种人,一种人是放逸的人,放逸的人随便就起烦恼,这种人我们就不再分别;另外一种是精进的人,就是他很精勤地行菩萨道,这个菩萨道有凡夫菩萨、有圣人菩萨。圣人菩萨他那念心是常游毕竟空,他内心是清凉、安乐的。但是凡位菩萨在行菩萨道时当中有一些问题,就是凡位的这一念心是有所得,就是我们对于一件人事情的付出,我们对他就会有所期待,有所得的心,当这个人、事情不是合乎我们心中期待的时候,我们心中就会产生忿、恨、恼的相貌出现,就会障碍我们继续行菩萨道。
所以我们在行菩萨道,它一定是悲智双运,蕅益大师说:悲智双运名菩提心。菩提心的本质它有大悲,还要有空正见,就是您要做因缘观。一切法的生起,它是有它的因缘,诸法不自生,亦不从他生,不共不无因,是故知无生。一切法的生起,没有主宰性,它的背后有各式各样的因缘支持,没有主宰性的缘起性空的法。
我们一个行菩萨道的人,当我们对他有所期待,就是我们在这个无主宰性当中,我们一定要主宰它的方向,那您当然生忿、恨、恼。因为它没有主宰性,而您一定要主宰它,那您违背生命的真相,所以基本上我们行菩萨道的原则,就是“凡事尽心尽力,成败交给业力”。我们需要做因缘观,生命当中有内在的因缘跟外在的因缘,就我个人的因缘来说:凡事尽心尽力,对这件事情,我尽了我最大的心力,我内在的因缘,我已经成功了,我再做第二次,也如此而已,面对这件事情,我无怨无悔。外在因缘,成败得失,这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这是众生的共业,我们不能对外在的因缘生起主宰性,不可以。
我们看释迦牟尼佛在世的时候,释迦牟尼佛在僧团当中定了很多的戒律,六群比丘反对他,提婆达多障碍他,并没有人完全服从释迦牟尼佛的领导,乃至僧团之外的外道,也没有因为释迦牟尼佛的说法,而皈依三宝,很多没有皈依三宝。但是我们说佛陀的六波罗蜜是没有瑕疵,佛陀的六波罗蜜还是圆满。
所以佛法的意思就是说:您内心的功德圆满了,对您来说,您的法界就圆满,它的整个功德是约您内心安立的,凡事尽心尽力,您在您的法界当中,您每一点的付出都尽心尽力了。至于整个大众僧的共业,就不是您能够做主的,如果我们一定要强加做主,结果就是忿、恨、恼,那您自己会退转菩提心。我们行菩萨道,为什么要有般若波罗蜜?它就是在化解我们心中的障碍,如果我们不做因缘观,我们的菩萨道没有办法持久,很容易退大局小。我们一定要在整个生命当中,随顺因缘,但是又要尽心尽力,这样子我们能够化解心中忿、恨、恼的瞋心所。
再看下面的覆:
覆。于自作罪,恐失利誉,隐藏为性。能障不覆,悔恼为业。
覆心所的生起,是于自作罪,这个人他会生起覆藏,表示之前他已经造了罪业,他一定是先造罪在先,造了罪业以后,恐怕让别人知道,恐失利益,会失去他应有的声名跟利养,怎么办呢?他只好隐藏起来,不加以发露。能障不覆,悔恼为业,引生今生跟来生的后悔跟苦恼。
蕅益大师说这是两个心所的组合,一个是贪,一个是痴。恐失现在利养是贪,他为什么不敢发露呢?恐怕失去现在的利养,这是贪爱现前的利养,贪心所。第二个,不惧当来果报是痴,他以为隐藏的结果就没有事了,不害怕当来苦恼的果报是痴,所以覆藏是贪跟痴的和合。
佛法的缘起论是说,如果我们今天造了一个善事,我们应该把它隐藏起来,为善不欲人知,这样子的善法能够增长广大;如果我们造了一个恶事,要赶快发露,这样子对罪业有所折损。在《瑜伽菩萨戒》也说:我们造了罪业以后,一定要马上找一个同梵行的补特伽罗发露,如果没有随顺的补特伽罗,您也可以心念的发露,在佛菩萨面前,很真实的向佛菩萨发露出来,发露忏悔,它有断恶念相续的功能。当您发露出来的时候,对于您念念相续的心识功能,已经有停止它再增长的作用。如果我们今天造的罪业没有发露,它的心识会不断地种现相薰,白天或睡觉的时候,这个罪都还在增长。
所以蕅益大师说:不惧当来果报就是痴,您造罪业以后,覆藏起来,不表示没有事情,而是恶念还在心中一直不断地造作、不断地造作,这样子对自己的生命是一个很大的伤害,而我们还不知道,所以这就是愚痴了,这个叫做覆。
再往下看,诳:
诳。为获利誉,矫现有德,诡诈为性。能障不诳,邪命为业。
诳心所主要的生起,他的目的是为了获取利益、利养跟名闻,但是他又没有这样的功德怎么办呢?他没有德行招感利养,只好矫现有德,伪装出有道德的样子,来诡诈欺骗他人。能障不诳,邪命为业,就生起了种种的邪命。这个心所也是贪跟痴,贪痴的和合。
看这个谄:
谄。为罔他故,矫设异仪,谄曲为性。能障不谄,教诲为业。
罔是欺骗,为了欺骗他人的缘故,而伪装出特别威仪,以谄媚跟邪曲为体性。谄跟诳的差别,他们两个相同点都是现出一些很特殊的相貌,不过这两个心所的动机是不一样的。诳的生起,是为了要得到更多的利养跟声名,而现出有道德的样子,或者您看到信徒来了,赶快就去拜佛,或者赶快去打坐,但是平常在这个时间不是您打坐的时间,这就有诳的意思了,希望让居士们看到您在用功,然后得到更多的利养。
所以诳的动机是为了获取利养而现出有道德的样子;而谄的重点是为了掩饰过失,在《瑜伽师地论》说:谄的生起是由覆藏而引生的,就是他已经造了罪业,他的身口意可能有一些罪业,为了覆藏他的罪业,而现出谄媚的样子。所以矫设异仪这样的威仪是特别地谦卑、特别柔和的一种威仪,而这样的威仪是为了掩饰他之前的过失,所以这两个不一样。能障不谄,教诲为业,就障碍善知识对我们的教诲,因为您谄媚的结果,所以善知识就不能教化您了,这个诳跟谄都有欺骗的意思。就是说,他为了掩饰内心的问题,外表现出一些虚伪的相貌。
释迦牟尼佛在世的时候,提婆达多安立了五邪法,来破坏三宝,释迦牟尼佛就讲一个公案来说明这件事情:过去的丛林当中有一只狐狸,这只狐狸没有什么真实的威德,也得不到很好的饮食供养,牠没有这种威德,牠想要得到这种受用,怎么办呢?牠就跟仙人学兵术,在牠苦苦地哀求之下,仙人就教牠一个兵术。牠就依止这样的兵术,牠找到一只身体羸弱的狐狸说:“从现在开始,您要听我的命令,否则我就把您杀死。”身体羸弱的狐狸只好听牠的。牠就带着这个身体羸弱的狐狸去找另外一个狐狸说:“从现在开始,您要听我的命令,要不然我们两个就把您杀死。”如是辗转就把所有的狐狸都征服了,乃至于把大象也征服了,狮子也征服了,老虎也征服了,牠就做森林之王。
但是牠内心还是不满足,牠想要娶国王的女儿做夫人:我现在是森林之王,我一定要娶国王的女儿做夫人才可以。牠就带着森林中的野兽,浩浩荡荡地把国王的城堡给包围。包围以后,国王就召集所有的智臣说:“发生什么事呢?”大臣说:“狐狸征服森林中所有的野兽,要娶我们国王的女儿。”国王说:“这件事情是不可以的,国王的女儿是不能嫁给这种卑贱的狐狸。怎么办呢?”
这当中有一个有智慧的臣子说:“狐狸是没有真实德行的动物,个性是非常卑劣的,牠之所以成就森林之王,不是靠实力,是用欺诳的诈术。我们只要引诱狮子发出吼声,就能够把狐狸给吓破胆。所以刚开始向牠挑战的时候,我们可以说:'我们打战可以,但是狮子不能够第一个打,狮子要延到后面去。'狐狸生性狡猾,牠会以为我们害怕狮子,就会把狮子放在前面,狮子打战之前,一定会狮子吼,这一吼,这个狐狸就遭殃了。”
国王就遵守了智臣的劝谏:“好,咱们就跟您开战吧!但是约法三章,狮子要排在后面,其它野兽在前面。”果然狐狸以为人类害怕狮子,就把狮子排在前面,狮子一吼的时候,坐在大象上面的狐狸,心脏就破裂了,破裂以后,就从大象上面掉下来死了,所有的野兽就分散了。释迦牟尼佛说:这只狐狸就是提婆达多的前生,国王就是我,而那位有智慧的臣子,提出这个政策的,是舍利弗的前生。提婆达多内心没有真实的功德,但是现出有功德的样子,就是这种欺诳境界,像狐狸一样。
我们在修行的过程当中,尽量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这点很重要。您看印光大师也说:“我是一个粥饭僧、常惭愧僧。”我们一个人会欺诳、会谄媚,就是我们自己不能够去承认自己的过失,我们如果把自己的生命,安立在很高的地位,我们不能够承认自己的过失,这当中会有问题。所以说,我们最好把自己的定位安排在平凡一点,我是一个平凡人,当然我有过失,我愿意忏悔,只是我在整个菩萨道当中,内心中不放弃地、不断地追求无上菩提而已,这并不表示我是一个有成就的人。就是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也不要把自己的地位安立的太美好,这样子我们不容易有诳谄的相貌出现。诳是为了要得到利养,而谄是为了要掩饰过失,就现出一些很特殊的、不正常的威仪。
憍。于自盛事,深生染着,醉傲为性。能障不憍,染依为业。
憍是对于自己殊胜的境界,或者身体健康、或者富贵、或者有智慧、庄严等等,对于这种殊胜的境界,深生染着,醉傲为性,心中开始模糊不清。能障不憍,染依为业。憍的心所是贪心的等流,当然所贪不是贪外境,它深生染着自己的功德。
前面的慢是恃己于他,高举为性,慢心的生起是一种对立,人跟人之间的比较,然后突显您自己的殊胜,恃已于他嘛!所以慢心所是我跟您比较以后,我某一方面比您好,所以我高举;但是憍不是,憍是一种孤芳自赏,它完全没有跟别人比较,就自己认为自己有某一方面的优点,所以不是因为对立而生起的,它是一种醉傲,它所憍傲的境界,搞不好事实上就不是一个功德,但是它也醉傲,对于自己的盛事,深生染着引生的。
我们一个人会放逸,一定是他之前先生起憍,得少为足以后才会开始放逸。古时候的修行人,他们的社会经验都是不得了,《曾文正公嘉言钞》:他有一次在阅兵的时候,看到要出征的军队那种相貌,他就说这次的军队要出征,一定要吃败战,大败!出征以后,果然大败而回。他朋友就说,您怎么知道?他说,这次出征整个不管是军官、或是士兵,充满了憍气,憍兵必败。因为您一个人开始憍就会放逸,放逸以后,您很多真实的功德表现不出来,所以这个憍也都是要对治,当然憍是自己认为有殊胜的境界。
再往下看,害:
害。于诸有情,心无悲愍,损恼为性。能障不害,逼恼为业。
害就是对于有情众生没有悲悯之心;损恼,损伤恼害,能障不害,逼恼为业。我们对于众生的损恼,以修行人来说,身体的损恼可能不多,但是口业的损恼要注意,口业是很厉害,您看十善业跟十恶业,口业佔了四个,两舌、绮语、妄言、恶口。印光大师也说:古时候很多的读书人,很有聪明才智,但是去考功名的时候,每次考试都失败,为什么呢?印祖说:您从他的文字当中就看得出来,讲话刻薄,讲话刻薄的人,一定是没有福报,一定的!所以古人说:看您讲话就知道这个人有多少福报。所以古时候读书人穷苦潦倒,为什么?就是口业不注意,我们往往讲出一句话,使令一个人痛苦很多,甚至于伤害他的自尊心,伤害他的道心,所以这个害一定要注意。在菩萨道,很重视害,对众生的损恼过失是很重的,所以我们应该尽量讲柔软的话,对众生要以慈悲摄受,来代替责备跟呵责,这样子才能够使令众生改过。
嫉。殉自名利,不耐他荣,妒忌为性。能障不嫉,忧慼为业。
害跟嫉都是属于瞋心的等流。殉自名利,这个殉就是追求,您为了追求名闻利养,而不耐他荣,您不能够忍受他人的荣耀,产生一种妒忌的心情。能障不嫉,忧慼为业,您因为嫉妒,整天就忧愁悲慼为它的业用。这个妒忌心就是自我意识很高,自我意识很高的人,他在思考事情的时候,往往以自我为中心,他认为世间的荣耀都应该归属于自我,应该为我所有。当别人有荣耀的时候,内心当中就不耐他荣,就会想办法去障碍别人,这个就是嫉妒。
这个嫉妒心在行菩萨道当然是很大的伤害,对整个佛教的住世、佛法的弘传,影响是很大的。嫉妒心的相貌是说,我们平常待人处事,面对我们的长辈,我们容易生恭敬心,面对我们的下辈,我们也容易生慈悲心,因为这两种跟我们的资粮都差距太大了。但是我们面对平辈,特别是同戒腊的,这个地方就会有问题出现了,在僧团为人处事当中,同戒腊的是最难相处的,因为大家资粮差不多,大家资粮差不多的时候,就容易不耐他荣。
如果我们没有修我空观的时候,没有真实地发菩提心的时候,这就会有问题,嫉妒的结果,障碍自己,为什么呢?因为您今天嫉妒他,表示他一定有某一方面的功德,他可能是持戒,可能是诵什么经,可能是某一方面有殊胜的功德。而您今天障碍他,您跟这个法就结一个恶缘,您以后要学这个法就有困难,您对他的嫉妒,对他完全没关系的,结果您障碍您跟这个法的生起因缘,所以菩萨道特别强调随喜功德,就是我们一定要生起随喜的心,“十方一切诸众生,二乘有学及无学,一切如来与菩萨,所有功德皆随喜”。
我们一个发菩提心的人,尽量把自我意识调伏一点,在思考事情,以上求佛道,下化众生为思考,只要是跟上求佛道,下化众生有随顺的事情或是人,我们都应该随喜,这样子在我们的成佛之道,会有很大的帮助。就是,我们嫉妒别人,对别人没有关系,别人也不会因为这样,他就失败了,不会的,结果我们自己产生障碍,所以这个地方要注意。为什么嫉妒心它产生忧慼?就是您自己结果障碍自己。
悭。耽着法财,不能惠捨,秘吝为性。能障不悭,鄙畜为业。
悭是爱着自己的财富或者是佛法,不能把它施捨给众生。秘吝,秘吝就是隐藏,隐藏而不令人知,把它给隐藏起来。能障不悭,鄙畜为业,这个是贪心所的等流。蕅益大师说:悭财者,世世贫穷;悭法者,世世愚痴,不可不诫也。我们对于财富,或者是佛法,一定要使令它流通,才能够增长广大。这个是悭,它是贪心的等流。前面的心所叫做小随烦恼,它们的活动范围比较狭小,是不能够普徧地在不善的心所活动,不能够完全普徧。
再看无惭、无愧,无惭、无愧是中随烦恼,它的范围比较大,它能够普徧地在不善心所活动。这两个活动的生起是同时的,所以我们同时解释:
无惭。不顾自法,轻拒贤善为性。能障碍惭,生长恶行为业。
无愧。不顾世间,崇重暴恶为性。能障碍愧,生长恶行为业。
无惭、无愧的生起是愚痴,就是不明白生命的真相,不明白生命是有一定的轨则,生命的因缘是由善业引生安乐的果报,由罪业引生痛苦的果报,他不明白,所以就不尊重善法,也就不排斥恶法,不认为善法跟恶法对自己有多大的意义,他不认为有什么意义,所以就无惭、无愧了。
弘一大师的《南山律在家备览》中说,业有定业跟不定业的差别,有些人业障现前,他的业很坚固,拜八十八佛拜了很久,往生咒持了很久,障碍没办法破;有些人的业比较轻,他也业障现前,但是他拜几部八十八佛,持一百零八遍往生咒,就冲过去了,这表示什么意思呢?就是您因地的时候造业有差别。我们在因地的时候,造某一个业,或者是杀、盗、婬、妄的业,我们在造的时候,内心的相貌是数数现形,都无惭愧,您要得果报的时候,这个业就特别坚固,果报也特别坚固,定业很难转;如果我们在正造业的时候,虽然我们造业,但是我们在造业的时候,或者造了以后,马上生起惭愧心,这样子,这个业叫不定业,果报比较不坚固。
所以无惭、无愧,在判定业性的时候是很重要。判定业性的轻重,就是从方便时、根本时、成已时这三时,就是您在整个造作过程当中,您的惭愧心是什么时候生起的,在方便时就生起了,或者在根本时才生起,或者您造了以后才生起,或者三时完全都没有生起,那就不得了,方便时、根本时、成已时,从头到尾都没有生起惭愧,这样的业性判下去,一定是非常重的,所以惭愧心在判定业性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
虽然造罪业,但是内心当中是不是已经失去了正见?是不是还继续地崇重贤善、轻拒暴恶?说我内心当中还是尊重善法的,还是知道善法应该尊重,恶法应该呵责,但是我一时的失控,这样子的造业,他还踩剎车的,他有惭愧心嘛!所以惭愧心在判定业性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当然惭愧心跟知见有关系,跟智慧有关系,所以无惭、无愧是由痴引生的。
不信。于实、德、能,不忍乐欲,心秽为性。能障净心,堕依为业。
不信的心所是由痴生起的,它对三宝的功德没有好乐的心,内心是一种污秽的。能障净心,堕依为业,就是说,我们今天对于整个三宝的功德没有信心,虽然我们内心当中忆念三宝,但是不能得到三宝的加被,因为您内心当中是染污的。
我过去曾经在竹山遇到一位卖水果的年轻人,他是□□的,但是很喜欢打佛七。我说:“您相信阿弥陀佛的功德吗?它有无量光、无量寿,能够使令您业障消除、福慧增长。”他完全不相信,那我说:“您不相信,为什么打佛七?”他说:“我就让心静一静,念佛的时候,让心安静下来。”所以说,他整个佛七打下来,对他来说,唯一的功德,就是安定内心。
虽然这个万德洪名一次一次在他心中出现,但是可惜的是他不信,那个清水珠,清珠投于浊水,浊水不得不清,佛号投于乱心,乱心不得不佛。非常可惜!一个强大的功德力,在他的心中出现了七天,但是他没有信心来接受这样的讯息,所以三宝的功德,要对我们产生救拔的力量,这还不是单方面的,您自己的这部份,心力不可思议,法力不可思议,您自己要生起一种真实的信心,这才能感应道交。不信因为染污的缘故,使令三宝的救拔力不能生起,这个地方问题也是很严重的,当然信心跟愚痴有关系,您不学习佛法,不多听闻,就不能断除疑惑。
懈怠。于善恶品,修断事中,懒惰为性。能障精进,增染为业。
放逸。于染净品不能防修,纵荡为性。障不放逸,增恶损善所依为业。
懈怠跟放逸的心所,都是具足贪瞋痴三个烦恼的和合。懈怠跟放逸,这两个的所缘境都是断恶修善,这是相同,所不同的是懈怠的心所是懒惰,而放逸的心所是纵荡。
这两个有什么差别呢?
我们可以从业性上来判断,从造业上说明,比如说:我们今天受了菩萨戒,我们应该要广泛地学习佛法,在某一个地方,刚好有讲经的法师来说法。如果您是因为懈怠的原因,没有参加,就是说,我内心当中对三宝的信心是存在的,对于佛法的增上意乐还是存在,只是我一时的懒惰,可能身体疲累,或是怎么样,一时懒惰,没参加,这样子的业性是比较轻的,所以懈怠的业比较轻。
如果您是放逸,您放纵您的这念心在五欲的境界流荡,基本上您对三宝的信心失掉了,您对于自己的自我期许增上心也失掉了,这样子是放逸,而引生的业性就比较重,所以懈怠跟放逸的业性不一样。一个是一时的懒惰,但是他内心当中,对于自己断恶修善的意乐还是在的,这只是一个暂时的因缘;而放逸是说:他已经放弃断恶修善的工作,他把自己的心完全放松下来,这样子业性的过失就重了。
当然放逸后的结果会带动很多很多的烦恼,我们一个人会破戒,之前他一定是先放逸,所以为什么历代持戒的律师为什么都强调:持戒的精神就是不放逸。您不放逸就不容易破戒,您心中还是有增上的念头在摄心,有可能您会做一些微细的过失,但是您不会犯根本重戒的,一个人他会犯根本,一定是整个都摄六根的防备心都完全放掉了,所以放逸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就是一个重大过失要出现的徵兆,他一定是先放逸,放逸以后,就有重大过失要出现,因为您整个防备的心情,整个断恶修善的心情完全失掉了。
再看昏沈、掉举、失念跟不正知,这四个心所都是在修行禅定的时候所用的,失念是相对于正念来说,不正知是相对于正知来说,我们先解释这两个心所:
失念。于诸所缘,不能明记为性。能障正念,散乱所依为业。
它不能明记不忘。
不正知。于所观境,谬解为性。能障正知,毁犯为业。
我们修禅定时站在一个能对治的法就是正念正知,您对于所缘境要明记不忘,要经常地忆念您的所缘境,心于所缘,专一安住,心于所缘,相续安住,这是第一个,正念。第二个,正知,您对于所缘境,是不是如实地安住,要如实了知,就是说,您心中是不是已经忘失所缘了,您要经常保持一个觉知的功能,这个就是正知。不正知,就容易毁犯禅定的功德。
正念跟正知,宗喀巴大师在《广论》当中讲一个譬喻说:我们要调伏一只狂象,有两个方法。第一个,您要有一根很粗的绳子,把象的头绑住,在前面拉,使令象往前走,这个就是正念,强迫您这念心,不能念,要它念,不能专,要它专,专一地、相续地在所缘境安住,就像绳子拉象往前走一样;然后您要有一支铁勾在旁边看着,如果象跑到外面去了,就打牠一下,这个就是正知了,心于所缘,是不是安住,您要如实了知,随时检查您这念心,是不是忘失所缘?要有一种警觉的功能,这个警觉的功能就是正知。
正念正知是在修禅定的时候,两个能对治的法门,而昏沈跟掉举是所对治的烦恼。我们在修禅定的时候,容易出现的两个烦恼,一个是昏沈:
昏沈。令心于境,无堪任为性。能障轻安,毗婆舍那为业。
昏沈对于所缘境,没有堪任性,就是失去了明了分别的功能,心中一片黑暗,没有明了性。
掉举。令心于境,不寂静为性。能障行捨,奢摩他为业。
掉举的明了性还在,但是它已经忘失所缘境,开始不寂静。能障行捨,奢摩他为业。昏沈是与痴心所相应的,掉举是贪心所。我们一个人经常昏沈,会使令一个人愚痴,要小心,愚痴的结果,就使令我们根性暗钝,以后修学佛法就有障碍;一个人经常掉举,您心中已经忘失所缘在那个地方到处跑,您又不管它,这是会增长贪烦恼,掉举是贪烦恼。
一般来说,初学者修禅定是容易掉举,老参就容易昏沈,但是昏沈的过失是超过掉举。因为掉举时您的明了性还在,还知道对治,昏沈以后,你根本就没有对治力,因为昏沈的相貌是寂静的,所以昏沈的过失是超过掉举。正念、正知是能对治的法,昏沈、掉举是所对治的烦恼,这四个都是同时操作的,要注意。
散乱。令心流荡为性。能障正定,恶慧所依为业。
散乱就是流荡,散乱跟掉举有什么差别呢?掉举是一境多解,在一个境界上生起很多很多的理解;散乱是一心多缘,一念心攀缘很多的境界,一心多缘。
这意思就是说,我们一般不修止观,平常走过来、走过去的情况,我们安立做散乱,那一念心攀缘很多的境界;修止观的时候,我们安住在一个所缘境,而在这个所缘境当中,生起很多很多的分别,那就是掉举,所以掉举是约着修止观的时候生起的。它也是不寂静,散乱也是不寂静,但是这样的不寂静,是在止观的时候生起,多少有一点摄心的相貌,它的不寂静至少还是在同一个境界上不寂静;而散乱不是,它是在很多的境界上分别,那是我们一般散乱心的情况,不一样。这是讲到烦恼的相貌,烦恼的心所。好,我们回到讲义来。
我们看蕅益大师的注解(《直解》第十八面):
“此覆解六根本烦恼,二十随烦恼也。亦如百法中释。颂中“与”字、“及”字、“并”字,显随烦恼非但二十,如邪欲、邪解、及染污寻伺等。”
二十六个烦恼是在我们整个心识当中,选出比较明显的做代表。烦恼心所的共同相貌是烦躁扰动,恼害身心。我们在学唯识,有一个很重要的知见要建立起来,就是说:万法唯识,您生起一个善心,这个善心,是在您自己的心中活动,所以您得到利益,那您生起一个烦恼,这个烦恼,它也不是在外面活动,它这个烦躁扰动的大火,它也是在您的心中活动,伤害您自己,跟别人完全没有关系。
就是:您起了善心,您自己得到利益;您生起了烦恼,您自己得到伤害。就是这样子,断恶修善对自己完全是有帮助的。因为您生起嫉妒心、憍慢心,结果跟别人都没关系,因为您的嫉妒心、憍慢心,完全是在您的心中活动,它在您自己的心中活动,这一点我们一定要在观察烦恼的时候了解,您要是知道它在您的心中活动,这就是不得了了。所以我们起烦恼是不能给自己任何理由的,因为它对自己是一个很大的伤害,当然我们应该想办法对治它,如果我们想离苦得乐的话,这是唯一的方法。
好,我们再看不定:不定谓悔眠、寻伺二各二。
前面的善心所跟恶心所,体性是决定的,决定是善,或决定是恶,这以下四个心所的体性是不决定,它可能是善,也可能是恶。不定谓悔眠,寻伺二各二,我们看蕅益大师的注解:
此覆解四不定心所也。
这个地方是解释四个不决定的心所,悔即恶作,眠即眠睡,寻即寻求,伺即伺察。亦如百法中释。
我们看:《五十一心所法性业表》
(六)不定四
第五面,不定心所:
睡眠。令身不自在,昧略为性。障观为业。
睡眠在色身方面,令色身的活动不自在。我们平常活动,手要动、脚要动,很自在,睡觉的时候它不自在。内心是昧略,“昧”,就是昏昧,昏昧不明;“略”,就是模糊不清,内心是昏昧而模糊不清。障观为业,这个睡眠的体性可能是善,也可能是恶;如果您是为了要修行的因缘而睡眠,你应该要有适当的睡眠,才能够得到一些精神体力来修习戒、定、慧,为了修行的因缘而睡眠,这个睡眠我们安立作善;如果您是因为放逸的因缘而睡眠,这样的睡眠是恶法,所以睡眠是不决定的,看它是什么样的因缘而睡眠。
恶作。恶所作业,追悔为性。障止为业。
恶作就是对于所作的业产生恶,这个恶就是追悔的意思。如果我们今天对于自己所造的罪业追悔,这是善法;如果对于自己所造的善业追悔,这是恶法。我们平常修善,自己最好是量力而为,就是你自己不要后悔,做什么事情,尽量让您自己从刚开始发心要做的时候,或者是正做的过程,或者做了以后,在整个做事的三个阶段都保持心甘情愿,以后您得果报的时候,这个果报坚固。有些人他得到安乐的果报,安乐的果报不坚固。
比如说,他可能是有大福报的国王,没多久,他的王位被夺走了;或者他买一栋很高级的别墅,没多久,地震的时候破坏了,就是他因地造善业的时候追悔,所以他成就安乐果报的时候,果报很脆弱,这个地方要倒是要注意。
有些人他的安乐果报现前的时候,火不能烧它,水不能淹,地震不能破坏,恶国王不能夺取,就是他因地造业的时候,其心坚固,犹如金刚,他在做某一个善法的时候,不管是方便时、根本时、成已时,都是心甘情愿的,无怨无悔,这都是很重要的。
我们对于恶法,要尽量生起悔心,因为悔心它本身对业是个折损的功能,悔,后悔,就像挖土机一样它是个破坏力;如果您今天悔心,面对着所缘境是个善法,那就不得了,那它是会破坏善法;您对于已经做了的善法后悔,那折损善业;如果您今天的悔心是针对恶法,那这个是值得赞叹,它是破坏、折损罪业。
所以我们在操作悔心的时候要注意,这是一个杀伤力很强、破坏力很强的一个心所,就是后悔,您绝对不能把后悔的心所来面对善法,不管您多么委曲,您破坏的永远是您自己的善法,所以这个地方要注意,后悔的心所是不决定的。
寻跟伺,寻伺的体性是相同的,只是一个粗,一个细,我们看它的内容:
寻。令心忽遽。于意言境,麤转为性。以安、不安住身心分位所依为业。
伺。令心忽遽。于意言境,细转为性。以安、不安住身心分位所依为业。
寻伺的相貌就是令心忽遽,忽遽就是忙碌的样子,生起了别的活动,表示它不是在一个寂静的相貌,它是在一个忙碌的了别活动。它是在什么境界了别呢?在意言境,这个意言境我们解释一下,前五识的了别性是随外门转,因为前五识没有寻伺,它不能安立名言,只能够生起自性分别,它随外门转,所以外境没有的时候,前五识就不能活动。
第六意识能够随外门转,它也能够随内门转,它能够由前五识给它一些讯息,来生起自性分别,它也可以不靠前五识给它的讯息,它自己心中安立名言,在自己的名言境界里面活动,而自己的名言中活动叫随内门转,这个就是寻伺。就是第六意识先假带想心所,触、作意、受、想、思中的思想,这个想心所先安立了名言,先把道路铺下去,然后寻伺呢?在自己的名言境界里面活动,这个就是寻伺,寻伺比较粗的叫做寻;比较细的叫做伺。
比如说,我们对于一个法的观察,比较粗劣的观察,叫做寻;看得更微细,比较寂静、比较深入的观察叫做伺。它们两个的业用,都是以安、不安住身心分位所依为业,如果寻伺,是一个染污的寻伺,这样的寻伺,就是不安住身心,躁动;如果寻伺是在业果的真理寻伺,在空性的真理寻伺,那这是清净的寻伺,使令身心安住的,所以它的作用有两个,染净的不同,作用不同。
好,我们看这个讲义(《直解》第十八面),这个地方是讲四不定心所的相貌,这以下我们解释二各二是什么意思:
言二各二者,谓悔眠为一,寻伺为一,此二各通善染二性也。
二各二,第一个二字,是指数目,是说悔眠这一组的心所与寻伺这一组的心所,所以这个二,它是指四个心所分成两组,是指它的数目;第二个二呢?此二各通善染二性,这个二是讲它的体性,就是说,这两组的心所都是通善通恶的,可能是善,也可能是恶,所以第二个二是讲它的体性。
唯识学在《瑜伽师地论》讲到这个寻伺,它是蛮重视寻伺的。《瑜伽师地论》上说:我们一个补特伽罗,偶尔会生起善念,但是可也偶尔生起恶念,但是这样子都不能够对生命做一个判断标准,我们怎么知道我们生命未来的方向呢?寻伺是一个很重要的判定标准。就是您平常的心念是在什么境界寻伺,您这念心跟境界接触的时候,您安立什么名言?您经常是安立什么名言?您是用什么样的思想在活动。
蕅益大师说:世情淡一分,佛法自有一分得利;娑婆活计轻一分,生西方便有一分稳当。说是世情淡一分,佛法自有一分得利。我出家也很久了,我怎么知道我在佛法中修习有进步呢?就是世情淡一分,我第六意识的了别性跟境界接触的时候,我心中名言的寻伺,淡泊了。这件事情过去我看到以后、接触以后,在过去情绪反应会很激烈,现在没激烈了,以前会安立很严重的名言,现在安立的名言比较淡泊了,这件事情可以看得出来,佛法自有一分的得利,您这个佛法上用得上真实的功夫,不是表面上做一些仪式而已。
娑婆活计轻一分,生西方便有一分稳当。怎么知道我往生西方有把握呢?您心跟境接触的时候,娑婆活计轻一分,娑婆世界这种境界,您已经轻薄一分了,生西方便有一分稳当。所以寻伺在您心中名言活动的了别性,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我们不能要求外境是完全清净,因为外境是众生的共业所感,阿赖耶识变现的相貌,我们谁也做不了主,但是第六意识的了境能变是您可以做主的。
当我们在承受果报的时候,我们不能做主,我们现在所现的杂染世界,这个色、声、香、味、触的境界,这是过去的业力所变现的世界,谁也做不了主,但是您这念心跟境界接触的时候,您心中是安立怎么样的名言?您是不是能够往道上会。
我的心跟境接触时,我心中的寻伺都是业果的寻伺。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什么因缘,这个人有可乐果报,这个是善业的因缘,这个人有痛苦的果报,这是罪业的因缘。就是您心中的意缘境,都是在业果的道理寻伺,如果处处在业果的道理中寻伺,您这个人起码是人天的果报,起码!不容易到三恶道去,不容易;
如果您今天的寻伺,都是我空、法空的,那您是一个出世间的圣道;如果您这念心跟境界接触的时候,您处处寻伺是厌离娑婆,欣求极乐,那您是净土的果报。唯识学不在乎您偶尔做出什么善事,偶尔做出什么恶事,它很强调寻伺的等流性。
就是您心中的那棵树,恒转如瀑流,或者讲水流,这个水流的大方向是往那个方向去走,您遇到境界时,心中是怎么想的,您是往那个方向去思想,这个很重要。如果说您遇到境界,还是一样怨天尤人,没有往道上会,那您跟佛法还是不相应。所以这个地方,寻伺的心所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
我们把整个第三能变的心王跟心所的相貌,介绍到这个地方。
回答问题
有同学问:有关心所的差别。
憍跟慢,这个我们前面都讲过了,诳跟谄、懈怠跟放逸、掉举跟散乱、寻跟伺。寻跟伺这两个心所的体性是完全一样的,都是在意言境里面的活动,只是说,寻是比较粗略,伺是比较微细。古德讲一个譬喻说:鸟要在虚空飞的时候,一开始要先振动翅膀,用力地振动翅膀,这个叫做寻;当牠在空中开始飞得正常,滑翔的时候,翅膀的振动比较微细了,这个翅膀振动微细,我们安立做伺。就是我们在观察业果也好,观察空性的时候,刚开始要再进入所观境,当所观境没有完全现前的时候,观察是比较粗略的,这个安立做寻;慢慢地,业果的思想慢慢在您的心中稳定地出现,您在观察比较稳定,比较微细了,这个安立做伺,它是约着粗细来分别,体性是完全一样的。
这个地方有一个问题:法师在《佛说阿弥陀经导读》当中提到,曾经对于古人成就皆为三年,为何不是一年,也不是五年一事感到疑惑,后来研究唯识学才得到答案,请问法师,此事与唯识有何微细的关系?
我在《阿弥陀经导读》有讲到三年跟唯识学有关系?这个问题我回去想一想。
好,我们今天就讲到这个地方,向下文长,付在来日,回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