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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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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顾烟景独自出门了，告诉晴天自己很晚回来，不必准备自己的午饭和晚饭了，晴天小声应下，眼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高兴。
在院子里挑选了一辆最近接现代汽车的老爷车，顾烟景拒绝了司机的跟随，自己熟悉了一下就上路了。
宽敞的马路上中间有两道当当车行驶的轨道，马路最多的交通公交是黄包车，路上行人不少，三三两两走在一起，顾烟景开的很慢，从人群身上一一掠过。
直到看到一个瘦弱且苍白的小男孩，低着头急速的走着，一副恨不得把自己隐藏到尘埃里的样子，顾烟景大脑中闪过双性人三个字。
双性人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但是过于柔弱的样子却会被人一眼看出，富贵说第三性别的人很少，但顾烟景没想到少到这种地步，出来一天只见到了一个。
整个世界都很奇怪，透着一股畸形。
顾烟景停在一间酒楼，准备弥补一下自己备受摧残的胃。
“哎呦，什么风把大老板吹来了，还是三楼雅间？”
顾烟景看着弓着背客客气气的酒店小老板，沉默了会，想着回去还是让富贵把自家产业都一一写下来，省着自己真的像个失忆的白痴。
拒绝了雅间，顾烟景挑了个靠窗的小位置，让老板随意上了两道菜。
这条街是繁华的，铺子都装修的很高档，行业类别应有尽有，唯独街口一角，有一个大大的铺子，明明处于顶好的位置，却大门紧闭，连个牌匾都没有。
在小老板上酒的时候，顾烟景随意的问了一句，小老板神情古怪的说了句不知道，顾烟景心里闪过一个可能性，也就闭嘴不在追问了。
等回家之后，顾烟景心中的可能性得到了肯定。
“这条街，还有旁边巷子，都是咱的产业，这件铺子，您前几年说……”富贵看了一眼倒茶的晴天，继续道：“您说给夫人了，后来就一直闲着了。”
顾烟景掐了掐眉心，这身体主人未免也太有钱了……
吩咐让富贵把名下产业都整理成册之后就让人走了，卧室只有晴天和他，一时静的有些诡异。
顾烟景清清嗓子，随意问道：“那铺子，你一直没打理？原是想用来做什么生意的？”
“您……您喜欢就好。”晴天回答
。
接下来几天，顾烟景依旧无所事事，他从晴天这里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两人连正常的交流都做不到，在晴天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状态下，顾烟景感觉有些压抑，便有了改变一下两人关系的想法。
在顾烟景的坚持下，晴天已经有些习惯了上桌吃饭，这是一个好的开始，顾烟景想。
在起身收拾碗筷时，晴天手一滑碗筷摔上地上，四分五裂，顾烟景刚想帮着收拾，晴天却噗通跪了下去，陶瓷碎片被压在膝盖下，几秒间血就蔓了出来，晴天却浑若无知的求饶着，哭的有些接不上气。
“对不起，我错了，求您不要再打了，求求您……”
想把人拉起来的顾烟景一怔，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心里暗暗的骂了句畜生，把有些神志不清的晴天抱起来放到一旁，又让闻声而来的仆人拿了药箱。
晴天身体不住的哆嗦，双眼发直，嘴里还在呢喃着：“求您，不要再打了……”
压着心里的怒火，顾烟景拉开晴天的衣摆和裤子，艳丽的红色鲜血和长期营养不良的白色肌肤，看起来触目惊心。
一点点的消毒，擦拭，上药，晴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处理好伤口之后，顾烟景把人抱到了卧室，又出去跟富贵吩咐了几句，然后在卧室外坐了一夜，他想，晴天现在应该不想看到他吧，不，应该是一直就不想看到他。
第二天一早，晴天像是已经忘了前一天的事情，只是更加谨慎和恐惧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顾烟景叫住准备去做早饭的晴天，然后挑选了一个距离最远的位置坐下说：“我们谈一谈。”
在晴天用包裹着纱布的膝盖再次跪下去认错之前，顾烟景制止了他，换了一个更强势的说法：“你坐下别动，听我说。”
果然这个说法效果更好一些，晴天依旧低头发抖，煞白的小脸看起来像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顾烟景小心的措辞：“我之前，是不是有打你？那间浴室……”
晴天开始剧烈颤抖，顾烟景隔很远甚至都听到了晴天牙齿打颤的声音，果然，那件浴室是地狱。
顾烟景想了想，换了个词代替掉浴室两个字：“那件……房子，我已经让富贵封起来……不，我会让人铲平，好吗？”
晴天像是听不懂，微微歪着头，顾眼景给了他一些反应的时间，等晴天再次眨眼时，顾眼景继续说：“你知道，我失忆了，不管好的坏的，我都不记得了，而且永远不会再恢复记忆了，甚至你可以理解为，我换了一个人，不再是原来那个人了，好吗？”
这下真的超出了晴天的理解范围，换了一个人？还是说又是一种新的惩罚手段？
“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还有铺子，地产，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顾烟景观察着晴天警备的状态，语气放的更轻柔了些：“我们离婚，好吗？”
“求求您！”晴天最终要是用包着纱布的膝盖跪到了地上，血再次渗出来，随着晴天往前爬，拖出两天血痕，“求您了，夫君，您打我吧，不要离婚，不要……”
顾烟景惊了，愣愣的直到晴天扯住他的衣摆才缓过神，急忙把半身是血的人又抱起来，也顾不上疑惑了，只能一句一句应着：“不离婚，我们不离婚。”
又过了一会儿，怀里的人没了动静，顾烟景低头看了看，应该是情绪起伏太大，哭晕过去了，把人放到床上，把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顾烟景才放心出去。
“什么！你是说被离婚的双性人会被囚禁？”顾烟景大声反问。
富贵解释：“不是囚禁，少爷，是被放到极乐管理营……”
让富贵离开之后，顾烟景久久不能回神，极乐管理营？在这个世界，离异，丧偶，甚至被□□而丧失贞操的双性人都会被不问缘由的被关进去，成为免费、没有尊严的欲望发泄承受者，而正常男性不用付出任何就可以欺负他们。
这个极乐管理营简直就是罪恶的代表，恶魔的存在。
顾烟景左手扶右手，才把水杯递到嘴边，还没喝一口又抑制不住怒气把杯子放回桌上，力气之大让杯子四分五裂。
顾烟景闭了闭眼，既然上天把他送来这里，他就要改变这个变态的世界。
晴天睁眼就看到了远处的顾烟景，和旁边的轮椅，顾烟景强硬的把人抱到轮椅上，推着他出了卧室，径直走到了一片正在动工的废墟前。
“看，这间房子，我已经平掉了，以后这里，我们改成一个花园，好不好？”顾烟景尽量温和的征求着晴天的意见。
晴天从坐上轮椅就惴惴不安，他怕急了下一秒就会被掀翻在地，看着眼前的废墟，过往的记忆不住的往脑子里钻……
“爽吗？看见这个刺了吗？会让你更爽！”
“叫啊！再大点声！学狗叫！”
“塞进去，塞进去我就不打你！”
……
在晴天即将承受不住的时候，顾烟景问他，这里改成花园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