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here Men [H/D]》harkness

21、第二十一章 Nowhere men

　　第二十一章 Nowhere men (汗....答疑篇)

　　冬青木、十一英寸长、一根凤凰羽毛

　　Harry的魔杖……

　　黑发青年默默凝视了那细长物体良久。缓缓压抑着呼吸，他狂燥的情绪逐渐沉淀下来，最终归于死寂……

　　叹息了一声，Harry伸手拿起了箱底的东西。

　　十一英寸长的冬青木，同Voldemort分享了同一只凤凰的尾羽……
　　魔杖在Harry接触它的一瞬发出淡银光芒。细长的木制品微微颤抖着、嗡嗡鸣动，仿佛为重归主人之手兴奋不已。那淡色光晕缓缓流动，逐渐涌向魔杖顶端，最终凝成一个雾气氤氲的半透明小球……水银般的物质光华流转，仿佛实体，又似液态。

　　“………”Harry用手指抵住额角，感觉有些无力。又一声叹息从他唇间逸出“记忆体麽……果然。”

　　他从地上站起身来，望着前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那奇异的小球甩到对面墙壁上。

　　“我想，我们会有一个“完美”解释的…”Gryffindor对身旁兀自惊诧的Slytherin轻轻说道，然后淡淡看向墙壁上逐渐显现的人影——

　　Dumbledore………

　　……………………………………………………………

　　当巷子尽头的墙壁仿佛麻瓜电视机在晃动影像时，Draco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Harry是Ewreho Nemn！！！

　　直到现在Draco也没完全消化这个事实。

　　他冒着重重阻挠、危险来到纽约这片未知之地，只凭Dumbledore一句语焉不详的遗言无望地寻找那个“恢复一切的希望”……

　　然而状况多多、费尽周折之后，自己寄予厚望的人居然一直近在眼前！！！

　　——从魔法界消失7年的Harry Potter……隔了一个大洋逍逍遥遥作麻瓜的Andy.J.Abrams ………

　　Draco不能接受那黑头发Gryffindor就是“Slytherin的唯一希望”的想法。但是，等等……

　　如果Harry确实就是Ewreho Nemn，那么之前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记忆的碎片在Draco脑中飞速闪现、组接着，最终连在了一起：

　　箱子被抢后，他遇到魔力全无的Harry……

　　在Abrams家释放了金探子，Harry的波动席卷四方……

　　自己魔力复原，箱子却不听召唤——因为真正的主人……Harry Potter的魔法刚刚重现！

　　拼尽全力施行定位追溯咒迟迟无法生效…直到魔杖被该死的Gryffindor抢去后才爆出了指示火花……

　　箱子上Ewreho Nemn的字母在Harry碰触后自动重排……

　　费尽心力无法打开的箱子里是——Harry的魔杖……

　　一切、一切，全都对上了号。

　　Draco此番充满谜团与意外的“寻找之旅”—— 原来全是为了找到自我蒸发7年的魔法界英雄……

　　“真是精彩!!! 可这出滑稽侦探篇的第一男主角和倒霉的男配角却毫不知情。”

　　想到这点，Slytherin不禁挑起眉毛，暗暗运了口气，胸臆间满是自嘲地苦涩。他抿紧嘴唇，不让自己咒骂出声。但是…

　　Damn！！！！

　　Draco不明白那老人为什么死了还能导演出如此大费周章一出好戏。

　　“Dumbledore……”Slytherin恨恨低喃，望向墙壁上越来越清晰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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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rry……好久不见~~~ 还有，Draco…你好，你大概也在听。”

　　那声音非常熟悉...Hogwarts最伟大的校长——Albus Dumbledore，正从墙壁上向二人含笑致意。虽然表情还如以往一样从容、快活，可Dumbledore明显疲乏衰弱了许多。老人显得苍老而憔悴，那对总是闪烁着顽皮、狡黠光芒的蓝眼睛已经暗淡下来。Harry猜想，这大概是Dumbledore临死之前留下的影像。

　　“如果你能看到‘这个’，说明我最后的魔法终于实现了…说实在的，我也不大能肯定它最后能不能生效……”

　　银发巫师虚弱地笑了笑 ，“Harry,这么多年后又忽然找到你，你一定十分惊讶甚至气愤吧？当然，Draco也一定很生气……因为我从开始就不会告诉Draco，让他去寻找的是Harry Potter……
　　据我所知,因为你的不告而别，他到现在还有些‘不愉快’。 Malfoy的高傲和固执使Draco从来不愿提及你的名字。而且……能不能找到你，我并没有把握，我不想令他失望……”

　　听到这些，Harry和Draco彼此对望一眼，又都神色复杂地转开头去，望向墙壁。

　　“我的时间不多了，大概一两天后就要去见伟大的Merllin……你不能来参加我的葬礼，真是遗憾~~~”老人调皮地笑笑,但表情随即变得严肃起来 。

　　“可是孩子，我已经老啦——行将就木，再没什么力量能守护住Hogwarts。而我死之后，这里的情势会更加恶化。 Aquinas那帮人不会有什么善意举动的…尤其对没得手的Slytherin学院，还有留在这里的‘食死徒隐患’……
　　所以，Draco Malfoy必须离开这里，离开Hogwarts。
　　不过依他强硬的个性，我担心Draco会坚持留在Hogwarts直到最后一刻，即使处境极为不妙。我必须要找个合适的任务让他甘心离开。比如说，寻找恢复Slytherin和Hogwarts的关键人物——你——Harry Potter。而且他确实也是唯一的、最佳的人选...

　　Harry，虽然我不确定这个魔法是否能够生效，但是我相信，Draco会见到你的……因为你们之间那超越魔法的联系……"

　　Dumbledore忽然低头咳嗽起来，肩膀轻轻震动着。过了半晌，他平复了喘息抬起头来，抱歉地冲他们笑笑。

　　“好了，现在言归正传……先说说我如何找到你。
　　首先，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是的，我并不知道。你的魔法已经足够强大，强到任何人都无法以自己的魔力去追溯你的踪迹……但是，这个转移道具的力量源头不是我，而是你……只有你本人，才能使它运行生效……”

　　Dumbledore的话使Gryffindor迷惑异常。他转头看向Slytherin，发现对方也满是不解之色。

　　可老人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我使用了极为复杂的古老魔法。首先需要与目标关系极深的魔法物件……”

　　Harry看看手中的魔杖，以及衣箱把手上流动着银光的暗色布帛——那是他早已损毁的隐身衣的残片……

　　“它们都是你曾倾注感情的物品、充满了你的气息。无论你在何方也能些微感应到主人的波动。但这远远不够……
　　所以还有第二个魔法要素——魔法目标的关键词……
　　还有还记得那个词麽？我想你不会忘记……为那个名字，你是那么黯然神伤，在7年前你离开的那个晚上……

　　是的，当时我叫你Nowhere men……”

　　老巫师语调有些伤感。Harry苦笑了一下，垂下眼帘遮住自己眼中的情绪。随即发现墙上的影像开始变化……

　　“屏幕”上出现一间摆满了精致银色玩艺、挂满历代校长画像的房间——Dumbledore的办公室。一个黑发少年和Dumbledore面对面坐着，气氛沉重——那是7年前，Harry离开Hogwarts的夜晚。

　　“不……您不用担心我会成为另一个 Dark Lord…这永远不可能。”17岁的Harry对老人如此说道，表情淡漠，看不出一丝波澜……

　　因为他已在心里暗暗做出决定.....他不会在这里…在魔法世界……。

　　一切都结束了…

　　透过半月形的镜片，Dumbledore凝视了Harry半晌，然后缓缓开口， “孩子，你要离开这了，对么？”他浅蓝的眼睛里透着了然与哀伤，表情却依旧安详平静。“看来你已下定决心…虽然不情愿，但我无法阻止你……”

　　这令黑发少年多少有些惊讶，但随即悲伤的低头微笑。

　　“但是，Harry…”

　　老人叹息着开口，疲惫、伤感的气息在屋子里弥散开来。

　　“你知道么……有一种人，我们叫他们 “Nowhere men”……他们四处漂泊，心也虚无飘荡、忧郁彷徨……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真正属于何方…不知何处是他们能够安心栖息的家园……

　　Harry Potter也是如此......

　　作为‘活下来的男孩’，你终于按着众人的期望打败了Voldemort，拯救了魔法世界…可这些并不是你自己想要的…”

　　老人顿了一下望着少年，神色有些痛苦。“孩子，抱歉.....我们把太多东西强加给你去担负… 在这场战争中你失去了太多，得到的却只有痛苦和悲伤……
　　现在Voldemort死了。我想，你大概觉得Harry Potter一切使命也都结束了...... 所以你要离开魔法世界……抛下使你痛苦的一切、你所牵挂的一切，想到“别处”去……
　　我知道...魔法世界不能给你真正的归属感......就像那些人一样，你总想漂泊他方.....Harry，你......"

　　画像环绕的房间里，银发巫师对男孩如此说道

　　——“Harry……你是Nowhere men……”

　　Nowhere men……

　　Nowhere men……

　　少年没有回应长者的话，只是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眸光幽深…

　　他不愿再面对银发巫师充满疲惫和哀伤的浅蓝色眼睛，转身走出屋子。

　　Hogwarts塔顶的办公室里，银发巫师仿佛徒然苍老了许多。他从半月形的镜片之间默默注视着，目送少年离去。

　　……………………………

　　“当时，我说你是Nowhere men……你在心底默认了这个称呼……”

　　去世前的Dumbledore再次显现。

　　“那时你就和Nowhere men这个名字有了魔法连接。我使用了某种古老的东方魔法——依靠语言的魔力……
　　请原谅我这狡猾的老人……因为我想，也许某天还会需要……而现在是时候了。”

　　有些虚弱地闭上眼睛，Dumbledore喘息了一会儿，然后又缓缓睁开。Harry看得出，老人在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强自支持着。

　　“战争结束后，我的力量就开始衰弱，到现在已时日无多。但是…情势却又危急起来，‘他们’…想毁掉Slytherin，因为恐惧、因为愚昧，还有一些别的什么。
　　孩子,你我都明白，失去Slytherin，就不是真正的Hogwarts了……可我已无力再守护……所以我把它的一切藏了起来，为了不让Slytherin被那些一时昏头的激进巫师毁掉。只有当有足够能力守护Hogwarts的人出现时，Slytherin的重现才会有意义。否则，Salazar的学院将继续沉睡……

　　而你…Harry，你拥有无可匹敌的强大魔力、又是整个魔法界人们心中的英雄，有足够的能力和影响力去恢复原本的Hogwarts，并且守护它。

　　所以我做了这个箱子，它能带着Draco去那未知的土地，去寻找Nowhere men……”

　　“魔力和英雄……么…”
　　黑发Gryffindor一直静静地聆听着，没有表露任何情绪的波动。但听到老人方才的句子时，忽然喃喃地自语出声，然后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满是嘲弄和苦涩。但他还是凝神注视着墙壁，等待银发巫师的下文。

　　“Harry……我知道你为什么离开，也没有资格再要求你作这作那。”年长的巫师这样补充道，神色有些悲伤。

　　“但是，有一点我想你知道……箱子的魔法，还有第三个条件。前两个只能感应到你的存在，是无法追溯到你的……”Dumbledore 眯起眼睛，半月形的镜片间透出认真而严肃的目光。

　　“我说过，魔法的源头来自你自己。关键在于你真正的心意。

　　我确实无法追踪你身在何处。如果你真的忘却了魔法世界，放弃了你过去的一切，永不念及；在未知的土地上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幸福和归宿，不想再接触这里任何人和事物。那么，‘Nowhere Men’也就不会存在了。这个魔法也不会生效。箱子的空间转移咒只会将Draco带到一个无法被追踪到的遥远地方去。

　　但是…Harry……

　　如果你还忘不了过去的一切，心灵仍然漂泊无依…

　　如果你心底还思念着、牵挂着魔法世界的某个人………

　　如果你还有……强力的思念和爱……
　　是的，我一直教导你们要重视这种伟大感情的力量……

　　那么你的心就会呼唤着这个箱子，它会把同样思念你的人带到你的身边……

　　无论多远……………”

　　Harry身形微微震颤了一下，茫然地望着墙壁上年长巫师的影像，暗绿眸子中满是混乱和伤痛。他已经渐渐了悟，心绪隐隐一阵晃动。

　　“魔法生效的真正原理……”黑发Gryffindor在心底暗自叹息。他有些颓然地垂下眼帘，掩去眼中波动的情绪，也挡住了身旁Slytherin对他凝视的目光。

　　可墙壁上Dumbledore的影像还在兀自说着，温和而苍老的声音不容阻碍地传到Harry耳中。

　　“孩子… I’m sorry…… ”
　　银发巫师的眼中带着些许谦然和疼惜，“这么多年，从你出生开始……我们就对你强加了诸多重担……而过了这些年，我们又……需要你……

　　但是，你也总归要正视自己真正的内心……这么多年过去，你应该明白某些意义......

　　当然，最终的选择还是在你自己……是回来承担我这不近情理的嘱托，还是继续漂泊……一切由你自己决定。

　　不过，若是你果真遇到这个箱子和随它而来的人……那么，答案已经出现，不是么？”

　　墙上的画面开始晃动、模糊，逐渐转为银色烟雾般的物质。影像和声音也开始断断续续起来。Dumbledore的魔法要到尽头了…….

　　“等等…”由于之前话语而陷入沉思的Draco忽然想起什么，急切地开口“Slytherin！还没……”

　　仿佛预料到一般，银色雾状的老巫师调皮的微笑起来，“哦，我差点儿忘了…....Harry,如果你决定回来…”他指了指手边一团模模糊糊的物事，隐约是个帽子的形状。那东西颤抖着唱起歌来，音调古怪、语焉不详：

　　“Salazar的学院藏在黑暗里，‘光明’的Auror们怎能找到

　　重现的条件已被指定——钥匙就是Slytherin

　　不在Slytherin学院的Slytherin

　　著名Slytherin的最强魔法

　　还有无人听懂的窃窃私语，通向Slytherin的未知殿堂”

　　歌声余韵未绝，银色的烟雾却已消散无踪。晦暗的灯光照在陈旧破损的墙壁上，只留下惨淡的壁影。破巷清冷而寂静，一切一切仿佛不过是一场幻觉…….

　　Harry和Draco静静伫立在墙壁前，久久没有言语。

　　过了良久，黑发Gryffindor打破暗夜的沉寂。

　　“Draco…”Harry挺起了脊背转过身来，声音艰涩而疲惫，“抱歉…”

　　他在金发Slytherin沉静的注视下浮起一丝虚弱的微笑，“…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

　　对方冷然无语，只微微点了下头。

　　于是叹息了一声，Harry默默提上箱子和Draco走回 “案发地点”。

　　在值班警察满是诧异的目光下，二人钻进汽车，向Andy.Abraums的公寓驶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