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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刺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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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思擢升工部尚书的圣旨下达了,明元帝顶住了不小压力让他官拜三品。
手底下一众臣工都在说,唐九思太年轻了。
李骁恒只说了一句:“先帝在临终前就是希望看到黄河安澜!敢问在坐的各位,谁能像唐九思一样!搏激流,筑高墙!先帝有令,凡治河能才,当委以重任。若是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位,能有唐九思这番作为,尚书之位!你只管向朕讨要!”
唐九思是三月秘密回得京,他这一回,估计打乱了一些人的不少计划。
唐九回来后的第二天,宣平侯的儿子谢季明就把他约出来了。
昔日好友相逢,总该聚在一起喝几杯。
唐九思在河南道那一隅都听说了,少年诗人谢季明游行江南两年,作诗无数,赢得满楼风流。
谢季明承包了一间厢房,美酒佳肴皆都备好了,自然还有他的狐朋狗友祁牧,沈珩。
唐九思一席素衣慢趋厢房,入眼便是三人喝酒斗诗的情景。
唐九思微微屈身作揖,三人也起身回礼。
谢季明一把揽过唐九思,来了一个大拥抱,拍了拍唐九思的后背,十分夸张地说了句。
“好久不见,子期,想死你了。”
祁牧也在一旁起哄。
“是啊,子期,五年未见,壮实了不少啊,不知道酒量如何了。”
唐九思客套地说:“我不若你们几个才子,喝酒兴尽了就能作诗。听说谢小侯爷闯荡江湖的那两年收获了不少风光呢。”
一席人坐下谈笑,便听谢季明侃侃而谈,讲起了他在江南的经历。
“诗人的灵感源自生活,我在江南这两年啊,见过山川河流舟自横,孤云野鹤泛涟漪……”
谢季明话还未落,沈珩就讽笑道。
“你那是被打了,离家出走。”
谢季明乜了一眼他,反驳道。
“我那是一身傲骨,不向权威低头罢了!”
沈珩冷哼一声:“你那是蠢,一根筋!你跟皇帝犟什么!就你那个性子!要不是皇帝看在你姑姑是贵妃的份上,你脑袋都掉多少回了。”
谢季明白了一眼沈珩,祁牧忙在一边劝道。
“好了好了,堇年也是关心你,就你那个莽劲儿,人堇年捞你都捞不起来。”
谢季明的父亲,是祁牧的姨夫。这个谢小侯爷,一直跟自己爹关系不佳,当年被永平帝赋参政知事一衔入政事堂议政,结果当着众人的面怒斥谢正宇迂腐,死板,多少是带点私人恩怨的。谢季明的母亲因为生他小妹妹的时候难产过世了,他和谢正宇关系一直如同水火,十八岁就离府独居了。
唐九思五年在外,虽然和朋友有过书信往来,但谢季明挨打这事,他是一点也不知道。
“忘尘他?”
沈珩漫不经心道:“跟他爹对着干,扰乱朝政,被打了五十鞭子,官丢了就跑去江南玩了。”
“沈堇年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谢季明被气得差点跳起来,好在祁牧拉住他
“哥哥哥,吃饭好好吃饭。”
祁牧把谢季明安抚住,又问起唐九思。
“子期,五年在外可还顺利。”
唐九思笑笑,灌了自己一杯酒:“黄河两岸长年受洪水袭击,哪里还有顺利可言,我初到时,恶殍满道,民不聊生。”
唐九思话音还未落地,一悬箭射进了厢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珩将其推开躲过一劫。唐九思还未从惊恐中缓过神来,一个黑衣蒙面人破门而入,持刀相向。
“当街行刺朝廷命官,可是要杀头的!”
祁牧喊了一声,然而并不起作用。黑衣人步步紧逼,江四人逼入墙角。
沈珩见退路已绝,抄起板凳往那人砸去,混乱之际,沈珩拔剑朝他削了过去。
谢季明眼见场面,推搡着祁牧和唐九思。
“快快快跳下去跳下去。”
“跳下去不会死吗?”
“待在这里也会死。”
祁牧和唐九思一跃而下,沈珩被黑衣人打掉了长剑,一旁谢季明迅速冲了过去,将其扑倒在地,厮杀过程,沈珩捡起地下的剑喊了一声。
“闪开!”
谢季明迅速朝一旁滚了过去,长剑穿过他得腹部,鲜血流了一摊,沈珩进前一步,伸出二指探他的确没了气,才松懈下来,扔了剑,瘫倒在地,此时官兵也来了 ,眼见二人都是大官员家的儿子,颤颤巍巍扶起二人,不停询问。
沈珩甩开了官兵的手,径直向外走去,谢季明立马起身去追。
“他俩没事吧?”
沈珩问。
“我不知道。”
谢季明拜拜手,连忙跟上沈珩去寻那二人。
方才打斗祁牧护着唐九思从窗户跳了出去,好在跳在了商贩的撑的布上面,没什么大碍。
祁牧搀着唐九思在酒楼前等着沈珩二人。
“没受伤吧?”
谢季明看了一眼唐九思。
“九思这……”
唐九思摇摇头,长吁一口气,说:“没事”
沈珩就想不明白,谁那么打胆子,连长安的贵胄子弟都敢刺杀。
沈珩的脸上还粘着血,他问。
“死得那人呢?”
祁牧说。
“刚刚被官府的人抬走了。”
沈珩一想,唐九思刚被擢了工部尚书,就有人来刺杀,他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唐九思。
“那人应该是冲着唐九思来的,子期受惊吓了,先回吧。下次出来记得带几个会武的随从。”
沈珩交代完事情才离开,一行人也在这次惊险中缓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