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莫名兴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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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cup压抑着张狂的墨绿色头发，大大的红色运动外套，黑色的运动短裤，右手持一红色网球拍，左手紧握一个黄色小球。灰黑色的网球袋倒在脚边，打开的口袋里隐隐约约还有两三只拍子。
没想到，竟然那么巧。
而且还是以这种比较戏剧化的方式再次见到他。
我收起刀手的架势，静静地直视他漂亮的琥珀色双眸。面部没有啥表情，可心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丝毫没有要减速的迹象。
他居然也不打算动，就这么直愣愣地探究着我。
忽然觉得背后有人，灵敏的侧过身子，倒退几步——“哦~~，絮，你想吓死我？”惊吓之中，日语脱口而出。
“喂喂，我都叫你半天了，自己不回答的，想个傻子一样。”柳絮的日语也是从小学起，对答如流。
“诶？你叫过我么？”不知为什么下意识地去看龙马的表情，结果他居然开始整起网球袋了，低着头，看不见脸。叹了口气，讨好的安慰要发作的柳絮：“嗨！嗨！是我傻了。。这些人要怎么办？”亮起笑容，我期待地看向她。
柳絮摇摇头，又无奈又幸灾乐祸：“给乌鸦、秃鹰之类的东西当食吃吧！”这丫头对惹了她的人奉行恶人就该有恶报的原则。
“警察等会会来。”身边响起龙马淡淡的声音，日语。
回过头看他——面无表情，柳絮好奇地问：“为什么？”
“惯例。”他转过身要走，却被金发少年叫住了——“越前龙马！”少年的脸色有些纠结。
龙马回头，不语，双眸却映着迷茫。
“即使你救了我，我也不会，不会放弃打败你！！！”金发少年鼓足底气冲龙马高声宣战。
柳絮戳了戳我的胳膊：“他们要打架么？”我笑了，摇头。
龙马无语半响，最后勾起一个略带邪气的笑，“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 ！”然后，继续向前不紧不慢地走着。
“哼...”金发少年气哼哼地咬着牙，十分生气。柳絮愣愣地看着他，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拍拍她的肩，示意我们应该走了。柳絮点点头，忽然又摇摇头，向还在独自生气的少年努努嘴。
“Hey，guy，他们会很快醒来的，你不走还想遭抢劫么？”我善意地打断他一个人的愤愤不平。
少年愣了一下，看看我们俩，瞬间扬起了笑脸：“谢谢你们了！呐，我叫凯宾史密斯，你们好！”他有好地冲我们伸出左手。
嗯，左撇子？和龙马一样啊。我愣了一下，柳絮已经习惯性地握上了他的左手，这丫头左右手通用。忽然觉得很不甘心，转过身看着那个快要消失的点，用尽全力地高呼：“那..那谁！！我要跟你打网球！！！”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懵了。
柳絮握着凯宾的手惊呼：“浅夕，你没发疯吧！”
很快地冷静下来，看着那个点渐渐放大，渐渐清晰，笑了。
“没。”我开心地冲身后两人笑着，重重的拍了两下柳絮的肩，“呐，絮，我突然发现网球也许是个好东西。”为什么这么开心，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你刚刚喊什么？”淡淡的声音传来，透着不确定。
自信地转过头，冲对方笑着：“我说我要和你打网球啊..嘛，算是挑战吧。”龙马直视我的双眼，半响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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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夕啊，你确定你没疯？？”柳絮隔着铁丝网再次确认着。她旁边的凯宾一脸莫名奇妙：“你干嘛一直这么问？”
“因为...”柳絮发现怎么解释都很不符合情理。
“正还是反？”龙马脱下外套，穿着红白T恤，和我面对面站在网前。
“正。”
拍子头朝地地转啊转，然后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是“反”。
我不介意地笑笑，走回发球线。
“啪——”右手发球，是外旋发球。我听见球与地摩擦的声音，但是却没有看球，只是看着一脸认真的龙马。
球“碰”的一下朝我的左脸弹过来，我把拍子放在脸颊前，没有要击球。我看到龙马的脸上滑过一点错愕和不解，但转瞬即逝。
“啊~~浅夕你在干什么？！！”柳絮倒是很纳闷地高呼起来，一旁的凯宾很不耐烦地捂住她的嘴，“唔唔..”
“别人打球，你给我安静点！”凯宾没好气地说着。
柳絮轻轻一扣他的小腹，挣脱出来，朝他吼了句：“知道了！”脸色有些红。
我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龙马身上，心里有些失落。
我并没有看见龙马的热情。他的脸上只有专注，眼睛里只有那颗黄色的球，其他的表情一概没有。我根本感觉不到他打球时的热情。是他现在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喜欢网球么？
“啪！”这一回，球直接擦着我的脸过去了。不是外旋，但速度极快。
见我依然没有击球的准备，他的脸上有了氤氲怒气。
“喂，你到底会不会打球？”他开口了，语气里有太多的不耐烦和恼怒。
是会不会打球，而不是要不要打球。刺激我呢吧。
我笑了，有点傻兮兮地笑了，双手合拍，朝他鞠了一躬，“对不起，接下来我会好好打。”
似乎是恍然醒悟了，又或许是这一刻有了强烈的想要打球的欲望，我发现自己从来没向现在这样专注过。眼睛里不再是龙马，而是那一颗小黄球；脑袋里不断响起李老师的忠告：“手臂架起来！”“手腕用劲！”“重心，先移动重心！！”.....
“啪！”“啪！”“啪！”
我好傻，五年来，该会的其实我都会了，只是不懂得怎样去专注罢了。所以，我也就一直没有找到这种抽击小球的乐趣...我也很笨，决定要去寻找乐趣时，却选择错了方向——看他的脸。看他的脸有什么用呢？即便看到了他的热情，即便这热情传染给了我，不是由衷的乐趣长久不了。
击球的声音变的不一样了，动作也似乎干净利落了很多。
“啪！”“GAME OVER!6-0,越前龙马胜！”柳絮在一边充当裁判。
我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开始泛着红晕了。嘴角勾起笑容，丝毫没有输了比赛的郁闷。然而，与平时的无所谓不同，这一次内心仍然充盈着火焰。忽然有了和别人比试完一场的感觉。
“喂..”龙马叫了我一声。回神，看着他伸出来的右手继续出神...
为什么会叫住他？为什么会莫名地开心？为什么跟他打球我会突然学会专注？为什么...为什么他从头到尾都没问我为什么？
只是听到我的叫声，回过身来；只是我说我要和他打球他就和我一起打球；只是跟他保证接下来会好好打，就没再问之前为什么盯着他的脸...甚至于现在这个惨不忍睹的比分在眼前，他都没问为什么要找他打球...
木木地伸出左手，握上他有着厚厚的茧的手。
“你的动作僵硬，击球缓慢，力道太轻。新手？”他开始毫不留情地给我的比赛做评论。我汗颜，真实惨不忍睹啊，如果平时的样子拿出来给他看，估计他会当场暴走。
嘿嘿地傻笑，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我学了五年了。
“嘛..唯一的优点就是反应够迅速。”他拽拽地转过身，丢下这么一句。
“那是因为我是练武的。”轻轻地笑，看来我还是优势的，“反应速度和你相比呢？”
“...madamadadane。”无声半响，恶狠狠地吐出这一句，然后走向他的网球袋和外套，喝水，提包，走了。
看着凯宾和他默默无言的对视，然后两人同时转身走开，心下滑过失落。
也是呢，五年前的事，况且他还是小孩子，怎么会记得住我。
可是当他不止一次定定地探究着我时，我还以为他认出了我，心还扑通扑通期待地跳动着。
奇怪，为什么心要跳得那么快？
“浅夕！你有进步诶！！五年来没见过你像今天那样打得好！”柳絮连蹦带跳地扑了上来，忽然指着我的手：“诶，人家的拍子..你没还啊？”
诧异地看着手中红色的球拍，苦笑：“忘记了..太兴奋了..”
球拍啊球拍，如果你真的和他有缘，应该会再见，那时我再把你还给他。见不到，那也没办法不是么？
兴奋也许只是对童年美好回忆的期待罢了。
决定过的，一切随缘。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莫名兴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