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chapter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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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乐*，shopping。
“牙刷牙膏毛巾，都要换新的了，书上说，这些东西的寿命是三个月。超过三个月，容易产生细菌。”何暮推着小推车，划着写在本子上的购物清单。
楚梁有些气鼓鼓地。要不是为了你那莫名其妙的告白，我才不会烦恼呢！你倒好，清闲地像个没事人。
“差不多了，你还想买什么吗？我陪你去。”何暮笑嘻嘻地问。
“巫毒娃娃。”楚梁咬牙切齿地回答。
“啊？”何暮摸不着头脑。
楚梁继续：“把你的生辰八字贴在上面，天天用针扎。”
何暮听了这话，居然没有生气反而说：“超市里应该没得卖巫毒娃娃。淘宝上倒是有家专卖这个的店，店名叫做‘韩流退去，泰阳普照’（泰阳指的是泰国，泰国盛产巫毒娃娃。。）”
楚梁气极，心想他居然没被气到，可恶，于是楚梁朝何暮大喊：“那就给你去买贞操带！”
这样吼的结果是以何暮楚梁为圆心，半径100米的圆内，所有成年人，都惊异地看着他们两个。
有不懂事的（或者是装CJ的）小孩子问家长：“爸爸（只问爸爸哦！）贞操带是什么啊？”
他们的爸爸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家的孩子，可怜的娃，这么小就受荼毒。爸爸们回答说：“世风日下啊。”
何暮愕然：“梁梁，你……你不会原来就是gay吧。”
楚梁简直就要泪奔了。他只不过是不小心在淘宝上面点了看这个东西，他以为只是普通男女保健类用品，结果，把他雷地外焦里嫩地。效果同那天他逛论坛，看见居然还存在男士卫生巾这种东西般恐怖。
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楚梁同学完全忽视了何暮叫他梁梁的不良意图。
更不加思索地，在完全不知道何暮问的是啥问题的基础上，点了头。
何暮，已不单单是震惊了。
他的梁梁原来就是gay啊，早知道就早点告白了，害自己担心被讨厌那么久。（喂喂，人家就算是gay，也没说一定喜欢你啊！
想到这儿，他有些生气。恶狠狠地说：“去给我排队结账，还有过会儿拎包也是你！”
可怜的楚梁回过神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句。
石化。
凭什么呀？
但他又反应过来——何暮生气了？！哇哈哈，目的达到了。
人家都说恋爱时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这话在这对鸡同鸭讲的小p孩身上得到了应正。
说起来，何暮绝对算是居家好男人。晚饭虽然只是普通的炒饭配炒青菜，也被他做的有滋有味。以前吃着他做的饭菜楚梁总会说：“老兄，以后谁嫁了你，可是太有福气了。”但他今天不能说,默默地扒着饭。
何暮敏感地感受到楚梁的沉默，他挑起一筷青菜，说：“不要只顾吃饭，多吃点菜。”
楚梁故意把碗移开了，菜，落到了桌上。
何暮的筷头停落在半空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他叹了口气：“楚梁，不要被我的话所困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即便你一辈子对那个问题不做回答，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作为朋友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而作为……作为恋人的我……你如果同意它便会出现，不同意，我保证它永远不会存在。”
楚梁的眼睛有些湿润。但他硬把眼泪逼了回去。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继续扒饭。
何暮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他受够了楚梁总是如鸵鸟般的表现。
“你到底是听没听到啊。”
楚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何暮从来没和他发过火。
“你不要总把人家的真心当做不存在的东西。我只是想，我只是想……”何暮噎住了，他想起刚才说过的话“楚梁，不要被我的话所困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即便你一辈子对那个问题不做回答，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可是他现在却在逼楚梁表态。何暮终于不得不承认，他很想听到楚梁对问题的回答，一切假惺惺的话在恋爱面前都应该拉去枪毙！
楚梁的气也上来了。
这算什么，前一秒还说不要自己表态，现在呢。
他重重地把碗放下。回了房间。
何暮也跟了过去，在楚梁要把门关上时，用手臂阻止了他。楚梁使劲试了要将门关上，何暮都不松手。楚梁自嘲地笑笑，这又算什么，三流言情剧吗？自己在学女主角？
楚梁首先放弃了尝试，任由何暮进来。
他发现何暮竟然含了些泪。记忆里的何暮何曾有这种样子。
何暮没有做出任何预示，突然猛地狠狠地将楚梁揉进了怀里。何暮坚强地头颅此时也微微地靠在楚梁的肩上：“对不起，我坚持不住了，我，我想听到你的回答，我想听到你说‘我可以爱你’。”
爱情，真是一样折磨人的小东西。何暮起先还有些忍着泪，现在他的泪都无声地渗入了楚梁的衣领中。
楚梁心里很乱。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尖利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寂静。
何暮抬起了头。抹了两把泪，勉强地朝楚梁笑笑：“估计是你妈的电话。”
楚梁点点头，走去接电话。
何暮的父母都是上夜班的，此刻应该在工作，所以电话估计是楚梁的母亲打来。
客厅里传来楚梁有些哽咽的声音：“姆妈，我想你。”
何暮坐在床上，把头埋在手臂弯成德世界里。
他们，会何去何从？
分针转过了一圈半。
“打完了啊？”何暮听到楚梁的脚步声近了，便问。
“嗯。”楚梁不咸不淡地回答。
“你妈说了什么？重要吗？”
楚梁静默了会，又说：“我妈说恋爱就是要找知根知底的人。”
楚母逼梁梁谈恋爱？也是，楚母三十出头才生的梁梁。想早点看儿子成家立业也是正常的。想到这儿何暮更是心里又酸有苦。
何暮只得“嗯”了声。
楚梁说：“我妈还说‘现在孩子娇气，找到个能照顾你的，会做的很不容易’要我好好珍惜。”
何暮“啊？”这，楚梁已经有女朋友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楚梁一屁股也坐到床上，嘟哝着：“你说是不是你才是我妈亲儿子啊。她怎么什么事情都向着你啊。郁闷。”
何暮：“啊？？”问号更大了。
楚梁直直的躺下，床嘎吱发出好大一声。他又用手狠狠地捶了下何暮的背：“我妈最后说，你不许以后对我不好。”
何暮完全没反应过来。
楚梁恼了，找了个借口大吼：“你给我让开点，你屁股怎么那么大啊，我手都没法放了！”
嗯，目前他俩的地理位置坐标如下。
何暮占了床尾，楚梁刚从床腰躺下，介于这是张单人床，楚梁想八字伸展双臂是不可能的。因此何暮同学其实屁股不大。。鉴定完毕。
何暮第三次“啊？？？”
他好半晌才问：“梁梁你，你……”
楚梁：“你什么你啊！有勇气告白，没勇气听答案啊！”
何暮：“你，你……我，我。”
楚梁：“oh my lady gaga。还不清楚啊。我把你说喜欢我的事跟我妈说了。我妈居然让我好好和你谈。我呢，向来是个孝子，所以，我同意和你试试。”
你还孝子？那你们家客厅的那对纸瓷瓶怎么剩了一只，八仙桌怎么缺了一原配腿。
但，马克思爷爷说听事情要听重点。
何暮完全无视了那些稀奇古怪的理由，他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同，同意了？这也太快了吧。
昨天才告白，今天就知道结果。这，这不符合。。（不符合耽美小说惯例发展模式= =）
楚梁：“喂，成死人啦！发表点感想啊。”
何暮，默。
“咱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一表白还要纠结个十年八年的。先前是我不对，没有立刻给你回复。但是，哥们你也得明白，任何一个正常人听到这种惊世骇俗的告白，也是得需要反应期的。”楚梁说得像发表报告似的，“还有刚刚咱还是爷们吗，还掉眼泪呢，羞死人了。我说，咱谁再为感情的事掉眼泪，就应互相抽巴掌。”
瞧这通话说的。苏轼同学都可以泪奔了——我的豪放咋样才能到达你的水准啊。
“哈”楚梁打了个哈欠，念道：“好困，我要去洗澡了。”他就要从床上起来。
许久，除了发了三声啊外没有任何动静的何暮，此时突然也站了起来，他转了方向，头向下低了许多，与楚梁微微抬起的脸之间的距离剩下不到10厘米。
楚梁脸上浮现了些粉红色。他顺从地闭上了眼。
突然听到何暮发出了第四声“啊！”
这次的事件是——
“啊，我忘了开热水器了，梁梁你还不能洗，我现在就去开。”
楚梁脑子里“轰”。
你他妈在玩暧昧吗！巫毒娃娃，我要去买巫毒娃娃，我诅咒死你！
何暮看了看钟，已过九点，他纠结了到底要不要给梁梁煮点清粥呢？按医书上说的，九点后吃东西会使人发胖，还会增加蛀牙的概率，嗯，加重胃的负担。
但他又心疼起梁梁来，今天那么劳累，晚饭也只吃了一半。
算了，今天特例。于是何暮踩着轻快地步伐，围上围裙，开始夫（或是妻？）奴生涯。
清粥配小菜。再打了杯豆浆。完美的夜宵。何暮如此评估自己的杰作。
再次走进房间，看到梁梁在上网。似乎是在和人聊天。
“你要聊天，我可以陪你啊。干嘛和别人聊。”
楚梁白了他一眼，“腻味。”
这才开始恋爱，梁梁就嫌我烦了？何暮陷入悲痛中。
“我在买东西，不是和人聊天。”
“哦！”何暮立刻有了精神，“买什么？”
“巫毒娃娃。”
默。
“你还想咒我啊，恋爱两人就是连理枝了，你要是咒我，就是咒你自己。快别买了。”何暮诚恳地建议。
连理枝……敢情他们还没结婚呢，就已经连理枝了，万一成了众多happy ending的结尾（就是去荷兰/美国结了婚，领个孩子回家过日子），那不就是《小楼传奇》的结局，‘我以无形的状态，存在于你的周围’的境界吗。抖，太恐怖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chapter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