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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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前踏一步吸引火也的注意力，提醒他不要开启写轮眼，对山贼们喊道：“叔叔是饿了吗？我们之前抓到了兔子哦，可以分你们一半！”
他一边给同伴睇了一个眼神，一边从板车上拿了什么，热情的朝山贼那边跑过去。
优尖叫了一声：“别过去！”又引发了山贼们的大笑。
“喂！那是个女的！”
卡卡西五感灵敏，离他们近一些之后便能听到那几人之间的窃窃私语。
“都长得挺漂亮。”
“杀掉还是卖钱？”
“往哪儿卖出去啊？玩一玩再吃掉得了……”
“大人，这就是……”白发男孩举起手上的包裹，往地上一摔。
烟雾炸开，迅速与雨中的水雾融为一体。
“！！他们是忍……”
“杀了他！快动手——啊！”
火也带领着队员们冲了上去。
会盯着小孩子出手的流浪忍者，大抵不会有多么出众的人物，卡卡西在烟雾弹中同样看不到任何东西，却能凭借记忆和经验利落的在敌人中穿梭。
他轻巧得像一只雀鸟，用鸟喙啄过山贼的要害。
苦无穿过一个对手的心脏，再以他的身体为支点横跳到另一个人的肩膀上，那人身体被压得一低，同时也立刻做出反应拿刀往上抹，卡卡西却将查克拉集中在脚底，像是站不稳似的往后倒去，顺势割开敌人的半条脖颈。
在喷溅的血液引起其他人注意的瞬间，一个影子在即将散开的烟雾中射出，从一个山贼的背后突袭而至，掠走了其生命。而后那影子在完成了任务之后便与烟雾弹的余烟一同消散殆尽——那是一个卡卡西埋伏在那里的影分身。
影分身与分身术不同，这种分身具有实体、具有本体意识的分身个体需要足量的查克拉才能具备抗击打能力，能够与敌人交战。
卡卡西必须精确的计算好剩余的查克拉量，才能做出后继的攻击。
“一个，两个，三个……到极限了吗……”卡卡西侧身躲过敌方的攻击。
即便卡卡西的动作再快，流浪忍者们终于已经反应了过来，开始能够进行有效的攻击了。
山贼们的实力，大概在中忍到特别上忍之间，对卡卡西而言，这样的货色，曾经的他打一百个也能够全胜。
但现在的身体年仅六岁，又经历过大雨，对于年幼的忍者来说，应对同样的大雨，需要消耗的体力和查克拉都比成年人更甚。
卡卡西自认已经是小队当中保存实力最完整的一个了。
“还有九个吗……庆人算不上战力，火也、优、予和三人能勉强对付其中三个就不错了……”
“如果是在雨中的话，那么试试这个——”“
“千鸟！”蓝色的电弧在他手中凝聚。
百年之后，“写轮眼卡卡西”的成名绝技，第一次在这个时代以它如同千鸟鸣叫般的声音宣告了自身的存在！
在过去，这一招在卡卡西没有写轮眼的情况下容易偏离目标，乃至他曾试图用多年的经验，以预判的方式弥补这一点。
但即便他是世上少有的好手，忍界又哪里少了同样富有经验的强者呢？他们同样能用经验规避危险。
随着更深入的研究和改进，卡卡西发现每个人的体内都有着微弱的电流。
在发动雷遁的那一刻千鸟联通敌方体内的电流，在距离足够近的时候，雷电几乎是同时在卡卡西手上和敌人的身体中爆发……又倘若距离较远，那股电流会使敌方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这一瞬间的时间已经足以卡卡西取走其性命。
雨水导电，加大了术的威力，千鸟顷刻之间洞穿过两个山贼的身体，流动的电弧更是通过雨滴和水雾将围过来的山贼的身体麻痹。
这时候，火也和其他队员们甚至还没能跟山贼们交上手。
“呼，呼……这样就……还，还剩四个……”这一发千鸟几乎用尽了卡卡西的查克拉，寒冷同时从大雨和经脉向他侵袭而来。
他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学着记忆中的宇智波斑露出一个狂傲的表情。
“怎么，还想再试试吗？”卡卡西冷笑着，指尖电光闪烁。
剩下的山贼会知难而退吗？一群乌合之众，做到这里应该已经足够动摇他们了……
“啊啊啊啊……！”
“他是怪物！！”
“假的，是假的！不可能啊！”
剩下的山贼已经失去了战意，溃逃而去。
然而卡卡西还没能松一口气，事情又发生了变故。
“如果在意他的小命的话，就把武器放下！”一个山贼的苦无抵在了庆人的脖子旁边。
这是个被卡卡西吓破了胆子的山贼，他的行动速度不如同伙，自以为没法逃掉，索性挟持了实力最弱的庆人。
“别开玩笑了，”火也冷淡的说，“我们是忍者。你过去也是忍者吧，那便应该知道我们的选择。”他一步步逼近。
“滚开！滚开！！”在山贼情绪崩溃之际，火也的眼睛突然变成了一片猩红，一轮勾玉快速旋转着。
“啊——”山贼尖叫着朝空气划落苦无，火也瞬身救下庆人，把武器送进山贼的胸口。
庆人在火也怀里瑟瑟发抖，他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从被用来胁迫同伴开始都没有发出一声求救。
“没事了……”火也低声安慰他。
卡卡西终于支撑不住，半跪倒在地上，他最后一点力气都用来装腔作势了：“有三个人……他们的身体只是被麻痹了，别忘了补刀。”
予和、优应声举起了武器：“是！”
莫名就变得很听卡卡西的话了。
优和予和分别杀死两个倒在地上的山贼，当优俯下身打算补刀第三个的时候，那个山贼的胸口突然射出三条刀片，穿透了优的腹部。
“优？”予和惊恐的瞪大眼睛。
优倒了下去，伤口流出来的血是泊泊的黑色。予和接住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她的腹部。
火也立刻冲上去对着蠕动身体的山贼完成了最后的补刀：“放她平躺下来！”
他半跪下来查看优的情况：“刀片上萃毒了……她没救了……”
这种伤势，如果是在族地、有医忍治疗的话大概还能活下去。
但宇智波的医生本来就少，珍贵的医疗忍者都留在了族地。
他们光是把物资送到这里就走了四天，而优，她是不可能撑过再一个四天的。
火也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那么，是时候履行我的职责了，宇智波的眼睛不能流落在外面。”他面无表情的竖起苦无划下，却被予和用另一只苦无架住。
“优还活着！”予和哀求道，“等她死去之后再……“
“你要让她忍受着中毒的痛苦直到死去吗？”火也严厉的瞪着他，“你跟优的关系最好，原本应该由你亲手帮她解脱，这样才有可能开启写轮眼，优的牺牲便不是白费的！”
优痛苦的呼吸着：“队长，队长说得……没错……予和，如果…我就要死去……的话，我想死在你的手里……”她一边说着，眼中却落下恐惧的泪水。
“我不行……我……”予和颤抖着拿起苦无，却怎么也对不准优。
“等等！”卡卡西刚刚试了好几次都没法顺利站起来，眼见事情飞速发展成了这样，连声道，“等一下啊！咳，咳，让我来试试。”他又一次挣扎着想站起来，也许在这段时间里查克拉恢复了些许，他的身体仿佛凭空产生了一点力量，顺利站立起来，反应过来的庆人连忙过去扶他。
“这个部位的重要器官不多，把染了毒的部位剜掉，优还有希望活下去。”卡卡西从忍具包里掏出一柄小刀，示意火也帮自己撕开优伤口处的衣物。
火也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作为队长斥责卡卡西的天真……就算得到了暂时医治，优就能活下来吗？
但是看着熟悉的场景，他说不出反驳的话。
是卡卡西啊！是打倒了这么多山贼，这么强大的卡卡西说出的话！也许优真的不用死呢？
雨还在下，庆人和予和两人一起把原本用来包裹衣物的油布举起撑在优的身体上方，火也为卡卡西打下手，而卡卡西用小刀划开了优的腹部，将里面粘上毒的血肉一点点切除。
之后，又用针线把伤口缝合。
火也震惊的看着这一切：“卡卡西，你怎么会？你刚刚用了……”
是的，优虽然幸运的没有伤到重要脏器，却被切断了半根肠道，卡卡西再把粘毒的部位切除，那个位置就几乎要完全断掉了。刚刚卡卡西又挤出一点查克拉使用掌仙术修复了那根肠道。
掌仙术，是卡卡西在六代目火影的位置上退下来才渐渐学的术。
他一直希望能治好凯的腿，即便不能，好转一些也好。凯与其他忍者不同，一身实力都在体术上，失去一条腿之后实力十不存一，一直是卡卡西的心结。
久病成医，朋友的病也是病，为了治愈那条腿，便要对医疗方面的知识有所了解……于是他在退休之后就进入了医疗忍术的大坑。
作为少有的全属性忍者，所谓全属性，就是火、风、雷、土、水、阴、阳七种属性齐备，所以理论上，卡卡西具备学会所有忍术的基础条件。
而医疗忍者需要细微的查克拉控制力这一点，加以练习倒也不难做到，由于前世查克拉量较少的限制，他控制查克拉向来精细。乃至于医疗忍者必备的大量关于人体与药品的知识……退休卡老师已经没有写轮眼了！只能说凯伤的就是一条腿，方向明确，专攻骨骼关节与肌肉也就是了。
厚着脸皮打扰了纲手大人不少赌场欢乐时光，卡卡西成了一个不能更偏科的“医疗忍”，专精腿部骨折的那一种。
好在世上的科技发展迅速，忍术做不到的事情科技能够补足，在他离世之前，凯已经能站着为自己送别了。
只是在这次的治疗上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卡卡西苦笑，即使是他，也不想以查克拉枯竭的方式再死一次，所以在修复肠道之后，优的其他伤势只能进行初步的缝合处理。
火也万分惊讶的正是卡卡西使用了掌仙术。
那可是千手一族的医忍才会使用的高级忍术！即使宇智波的医忍再怎么研究，也只能做出弱化版的效果而已。
不仅因为宇智波一族的查克拉属性天生不适合治愈，还因为掌仙术这类术不仅需要学会正确的结印和查克拉流动，对被术者的伤势状况也要能做出准确的判断，根据情况实时调整术的使用。
“哥哥用写轮眼的幻术给我看过战场上的场景，里面有千手紧急疗伤的画面，”这是真话，“我有全属性查克拉，”这是真话，“也只是能勉强使用而已。”这也是真话。
“没事了，不要怕，”卡卡西柔声对优说，“你不会死的。”
“呜呜……呜呜呜……”优还没有说什么，予和已经哭了出来。
他的脸颊划过两道泪，眼睛赫然变成了红色。
他开启了写轮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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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