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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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饭后，卡卡西出了门……秋冬日短，晚饭也提前了，他出门的时候天还没完全暗下来。
卡卡西是去找火也的，他手中提着一盒早纪手制的点心，这是为了感谢火也出任务时对自己的照顾。
运送物资的时候不巧遇上大雨，火也宁可增加自己的推车的时长，把卡卡西的回次时长减短了。正是得到这份照顾，卡卡西才能保存足够的查克拉，在后继的战斗上一举奠定胜利基础。
火也的兄长宇智波火核是二长老的孙子，是族里赫赫有名的少年天才。而二长老一脉与族长一脉也曾互通血脉，代代不是族长派便是中立派，与田岛一家关系较近。
宇智波火核更是被默认为下一任族长的追随者，下任族长的副手竞争者之一。
二长老身份不低，宅子也距离族长宅不远，卡卡西没走多久就到了。
等他到门口时，宇智波火核正带着家忍站在门口，对他端正行了一礼。
卡卡西在战场上尚无留下赫赫威名和功绩，即使他是族长之子，火核也不必对他行礼。这个礼节表达的是宇智波火核个人对卡卡西的歉意和感谢。
抱歉，我为你选择的保护者没能保护好你；谢谢你主动断后，让我弟弟安全回家。
卡卡西淡定颔首，坦然受礼。
虽然自己已经在斑面前把锅扣在了会附身的什么东西（黑绝）上，但实际上却未能确定是否真是巧合。只能说无论起因是什么，他总是不会让一个孩子在自己面前断后送死的。
“火核哥，我来找火也。”
“在任务中承蒙火也队长的照顾，是以前来感谢他。”
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感谢，卡卡西就不会在傍晚一个人过来了，火核心中感激，一边引他往里走，一边轻声说道：
“一年前，火也的朋友火炎在任务途中受了重伤，当时交战还未结束，为了防止火炎的眼睛被敌人夺走，火也当时的队长下令由火也毁掉火炎的眼睛，以此激活火也自身的写轮眼。在战场之上失去眼睛，火炎很快死去了，火也一直认为是他亲手杀了火炎。”
卡卡西心中了然：“我知道了。”
火核把他引到了火也的房门外，带领其他人离开了。
“哟，火也，我来看你了，”卡卡西敲敲房门，“我带了早纪做的栗子糕。”
里面沉默了一会，突然出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响，又有匆匆整理的声音。
随后门很快打开：“啊……卡卡西，看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应该由我来看你才对……哈哈，我睡过头了，抱歉抱歉！”
火也朝他笑着：“请进，不好意思，里面有些乱。”
他的脸上带着揉搓过后的红色，使看上去的面色还算红润，在不甚明亮的室内更难以看出其真正状态。
卡卡西神色自若的走进房间，举起提着栗子糕的右手：“我可以放在这里吗？不如一起吃好了……虽然哥哥说是礼物啦。”
“当然可以，一起吃吧！”火也笑道。
卡卡西把小包裹解开，将食盒的盖子倒放在一边：“家里做的都没有印上花纹，虽然也很好吃，但用模具印上不同的纹路之后，味道似乎也变得别有特色了。”
“庆人本来托我把糯米丸子也一起带过来，但我觉得果然还是他自己拿过来比较好吧。”
火也正捏起一块栗子糕，听到卡卡西的话手指一紧：“我……”
卡卡西说：“说来，如果那时候由予和杀掉优的话，他就能最大概率的开启写轮眼，但是火也你一开始是想自己动手的吧，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是队长，这是我的责任。”火也轻声道。
“但优和予和才是青梅竹马，由你动手并不符合最大利益吧。”卡卡西一边吃点心一边闲聊似的继续说道。
火也再没心情装笑了：“我是错误的，优本来就不必死，予和凭自己也能开眼……如果按照我的命令来，那么优就白白死去了……”
这不是完全陷入死脑筋里面了吗？
卡卡西打断了他的话，语速飞快道：“因为火也知道亲手杀掉自己的朋友有多痛苦，所以才想由自己下手吧，即使被憎恨也没关系，予和能有一个人用来憎恨，想必总比憎恨自己好得多——你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火也的脸色苍白：“但是，但我连这一点也没坚持到底……我想着如果予和下得了手的话，那我就不再坚持了……”
“因为你也不明白怎样才是对的呀！”卡卡西扶住他的双肩。
“在任务中保证写轮眼不落入敌手难道是错的吗？不，族内这么规定其实自有道理。
若被其他忍族拿到写轮眼才是更糟糕的事情，他们会更肆无忌惮的猎杀宇智波一族实力弱小的孩子。
只有以决绝的态度对待写轮眼才能震慑他人，让人知道即使猎杀宇智波的孩子也得不到想要的眼睛，从而更好的保护整个宇智波一族。”
卡卡西微微垂着灰黑色的眼睛：“但是杀掉同伴或者提早毁掉眼睛就是对的吗？有时候他们未必会死，只是为了保护眼睛，不留一丝血迹外落的机会，才会如此狠绝。有的族人明明得以幸存，但失去了眼睛，从此便不能再作为忍者了……”
“那到底怎样才是对的呢？！”火也终于叫喊着留出眼泪，“我怎么也想不出来，到底怎样选择才不会错！这不是简单的选择，是亲人和朋友的生命！火炎那时候真的必须死掉吗？也许他本该能像优那样活下来的！”
“我根本不敢见优，我差点又杀了一个队友呜啊啊啊！”
卡卡西感到了沉重的悲伤：“……强大起来吧，火也，在这个世道别无它法，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更从容的保护同伴，不必做出所谓的选择。”
劝火也追求力量真的正确么……但放在眼前却只能如此：“如果我们没能打倒那些流浪忍者，受伤的就不止是优，如果我们更强一些，将所有敌人都杀死，那么优根本不会受伤。”
“现今我们能做的、最简单是事情就是强大自身。
但是……但是啊，火也，我向你保证，世界不会一直都是这样的，别忘了你此刻想要保护大家的心。
未来也许会变得不一样，我们不用再做出这样那样的选择，到了那时候，要记得现在这个温柔的你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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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