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者》雨田言若

7、遵守约定

　　随着一声枪响，关于哈雷与伊凡的决赛正式开始，只见两人跟火箭一样发射，如灵蛇一般绕弯，像猫科动物般跃起，似猛禽那样展翅高飞。
　　你追我赶，足足跑满两个小时后到达终点，两人同时扎进了游泳池！
　　从水面浮出，这次两人再也没了争吵，一路以来的互相比较支持，互相看清了对方的实力，是值得尊重的对手，惺惺相惜。
　　哈雷扎水扎歪了，水花闹的比较大，起来后运动服离家出走飘远了，出水后见有一个男同学帮自己捡了回来，正要感谢，那人却什么也没说走掉了。
　　回到伊凡身边，伊凡顺口问了句：“你跟文舜华说了什么吗？”
　　“文舜华？”
　　哈雷远远望去，那个头发颜色淡淡的有点儿长，长的斯斯文文的男生，此刻已不见了踪影。
　　“你还不认识吗？给你捡衣服的矮矮的男生就是文舜华啊。”
　　“他就是？”哈雷惊讶之余，想起了什么，“你们也别老说人家矮，他或许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他呢？”
　　“是吗？”伊凡觉得不可思议，“据说文舜华性格超好的，也不乱发脾气，跟谁都能相处得来的感觉。”
　　“可是他被王圣他们霸凌，都换班了！”
　　“是吗？不是打打闹闹吗？”伊凡毕竟跟哈雷、文舜华不是同班，甚至不是同个年级，不太了解情况，“我也就是听别人说起，以前文舜华还是你们班男队经理，关系应该很好才对啊。”
　　这真的就跟哈雷听说的不一样了，依姗他们看到的都是王圣等人在欺负文舜华。
　　仔细想一想，会不会是男女生之间理解的偏差，也许男生之间的打闹，在女生眼里就是“欺负”呢？
　　端茶递水、跑腿，这听着就很像是脾气很好的战队经理会为队员们做的事情，而被发脾气被揍，哈雷经常觉得自己要被孟梵的热情拍死了……
　　“想什么呢，快把干净衣服穿上吧，跟我们去吃饭！”
　　“哦哦好！”
　　收起遐想，哈雷追了上去。
　　中午休息——
　　半道上哈雷给伊凡一巴掌扇醒了。
　　“你干嘛？！”哈雷摸着脑门，睡觉也碍着人了吗，不是伊凡自己要让他来这里休息的吗？？？
　　却见伊凡一脸的颓废样，满是后悔的感觉，又恶狠狠瞪着哈雷：“你自己会说梦话你不知道吗？？？满嘴胡言乱语！追星就算了，那些人名我也没听过，最后还‘猪崽’‘猪崽’地大喊！让我怎么睡啊？！”
　　哈雷也纳闷儿，这些孟梵怎么没提过？（一个打呼噜，一个说梦话，各睡各的互不影响。）
　　中午没睡好，下午没精神。
　　哈雷跟着伊凡来到特训地点，一走进去就见到了唐煜，可精神萎靡的他看着这凶巴巴发飙也都无感了，恨不得就那沙发上躺下再睡一觉。
　　“是我邀请他来的，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一起训练也没有问题吧。”
　　面对唐煜，伊凡毫无畏惧，反倒是唐煜要让伊凡三分的感觉。
　　“朽木不可雕也！”唐煜虽生气，却也没再阻拦。
　　哈雷抹泪，不仅是“尘埃”，而且是“朽木”……
　　训练过程比较“简单”，有个能量发射机器，哈雷、伊凡只要对抗即可，类似于棒球发射器，“咻”！“duang”！打中就可以。
　　如果没打中，电网伺候，不会死人，就是有点疼。有点疼而已，噼里啪啦～
　　平日里都是给伊凡训练，几位教授老师根本没有考虑哈雷的感受，一启动就是哈雷受不了的程度直接给“吹飞”！
　　伊凡眼疾手快拉住了哈雷，并运转术能将哈雷安置回地面，怕他再次被吹飞，没敢放手。
　　唐煜见着是个好机会，加大了能量输出，并且开始施术，看伊凡能否应对。
　　起先密度不大的时候伊凡还能应付，施术密集时难免中招，哈雷就这么被吓傻的样子动都没动，惊愕中发现伊凡牵着自己的手越握越紧，也就是说，伊凡已经越来越吃力了。
　　训练是30-15-30制，练习30分钟，休息15分钟，唐煜计算着时间，在还有一分钟的时候，亲自施咒，是冲着哈雷来的！估摸着还是遗忘咒！
　　伊凡看出唐煜心思，一把将哈雷挡在身后，可是太吃力了，脱手了，哈雷又要起飞！伊凡赶紧转身双手拉住哈雷，这可不太妙，背对咒术那就是必中！
　　千钧一发之际，哈雷忍不住破口大骂！
　　出乎意料，遗忘咒被破了？！
　　30分钟到，机器停了下来，哈雷与伊凡倒在一处，艰难爬起来互相检查对方有没有事，而后就听见教师们在争吵。
　　回头仔细听，原来是有好几个教授教师不满唐煜冲动自私的行为，要将他从什么“贤者计划”赶出去。
　　这好像是必然的结果，但唐煜坚持自己没有错，遗忘咒的存在定有它的意义，多一个人知道，伊凡就多一分危险。
　　唐煜只是太凶，但对伊凡或者是这个计划都非常上心。
　　哈雷思考了片刻，主动走了过去同意唐煜对他施展遗忘咒。
　　“哈雷，遗忘咒它不知道还会让你忘掉什么，你不能傻傻地接受这种事！”
　　伊凡又想将哈雷拉到身后，其余教师也是不同意，特别是对一个学生、一个孩子施展此咒。
　　但唐煜看出了哈雷真正的意图。
　　“你是想知道，刚刚那咒语是怎么被破除的吧。”
　　伊凡愣了一下，背对着咒术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打中没，仔细回忆一下好像真是什么都没忘。那刚刚那咒语……
　　哈雷点头：“是，我想知道，如果您没办法告诉我答案，那我只好再受一次。”
　　唐煜冷笑：“呵，你倒是机灵。看你样子怕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以前应该也从来没试过吧。”
　　哈雷点头，非常认真听取唐煜教诲。
　　唐煜虽不喜欢哈雷，但作为教授还是愿意倾囊相授，在此之前，他支走了其他的教师（却没有支走伊凡！），确认没有第四者后才缓缓讲解道：
　　“魔法分为许多种，只是称呼太多，像魔术、魔咒、法术、诅咒，这些所有来自于术能腺的能力，我们统称为魔法。它可以是个力场，可以是毒雾，可以是风火雷水甚至真刀真枪，只要能依靠术能腺实现战斗，就是魔法。而你的，罕见，但我也见过，是你的声音、歌喉、咏唱，术业有专攻，你若要了解透彻，不如去找柏瑟，他就是声音魔法的持有者。”
　　柏瑟？那个唱歌很好听的学长？
　　“还有，”唐煜忽而神色凝重，“绝对不能随便跟别人说起你的能力！”
　　——
　　晚上如约哈雷找到了王圣，在宿舍天台，任性地将自己所有的夜晚交给他，从今夜开始。
　　“王圣，你知道声音魔法吗？”
　　哈雷完全把唐煜的话当耳边风了……
　　王圣思考了一下，大概是在想哈雷怎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知道啊，虽然罕见，但能光屏说话就攻击人，是很不错的天赋。”
　　“……如果，我说我就是的话……你信吗？”
　　闻言，王圣突然严肃起来：“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哈雷真就认真想了想：“几个老师，伊凡，现在告诉你了，就这么多。”
　　王圣微皱眉头预示着事情并不简单：“那那些老师有没有提醒你，不要随便乱跟别人说你的能力？”
　　“有啊～”哈雷纯真的大眼睛真令人着急。
　　“那你还跟我说？！”
　　“可你不是什么坏人啊～”
　　就算这么夸赞，王圣也不会高兴，反而更加着急：“哈雷，做人不能这么没有戒心！”
　　“那他们也告诉我柏瑟学长也会啊～他们还让我去找柏瑟学长研究么～我还以为没关系～”
　　王圣从来没觉得头这么大过，想捂住哈雷的大嘴巴，可他已经什么都说了，自己已经什么都听见了：“哈雷你听着，柏瑟的事情我就当没听见，他们让你去找他，应该是让你去学习怎么控制自己的能力，我想柏瑟要是知道你跟他一样，一定也会嘱咐你不要相信任何人的！”
　　“真的吗？”哈雷挠了挠头，“我是觉得，我们俩一样，跟我们的歌声肯定也是有关系，我还在想能不能靠这个得冠军呢～就像……嗯……海妖？”
　　“海妖是什么？”王圣的脑子都要给哈雷打结了。
　　“就是住在海上，长的好看，歌声能诱惑人的那种。”
　　长期与世隔绝，样貌妖异美艳，歌声摄人心魄……
　　“那么……”王圣靠近哈雷，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海妖如果被人抓住了，会怎样？”
　　“会……”
　　上辈子的电影情节扑面而来，海妖得到好下场的剧寥寥无几，即便最后善终，过程也充满残忍血腥……
　　醍醐灌顶啊～
　　哈雷瞬间明白过来：“真的会有这样的组织什么的吗？捕猎像我一样的人？”
　　连带伊凡的事也能理解了，哈雷是歌喉，那么伊凡就是术能腺，那颗比心脏还要美丽，散发着宝石光芒的腺体。

作者有话说

　　甜中可能带点虐，轻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