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辕非辕，焕即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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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赵焕呆在王府后院，给崖羽添水，还往专门给崖羽捕鱼用的大水池里投了些从集市上刚收的野鱼，普通的专养鱼对危险的反应意识太差，起不到野外捕食的乐趣。
他虽是尽力还原野外环境，却也知道，崖羽并非金丝雀，而是一只鹰，再怎么做，都不能改变人工饲养带来的弊端。
他明白这些，可是他需要崖羽的能力，所以还是饲养在了身边，万幸崖羽对他十分依赖和亲昵，才让他的心里好受些。
鸣玉在一旁看见都羡慕崖羽的待遇，不仅皇子亲近它，对它更温柔，这伙食还比人都好。
“
赵焕细细掀起它的翅膀，给它检查身上的羽毛，崖羽调皮的将翅膀拍在他脑袋上，成功招呼了他一脸绒毛，赵焕呸了下，擦去了脸上的绒毛。
他故作生气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拿翅膀扇我，你对我有意见？”他站远点，防止它在呼自己一下。
崖羽叫了两声，表示不对。
“对我没意见干嘛扇我，有什么要说的？”
崖羽飞了起来冲鸣玉飞过去，用翅膀呼了鸣玉一下后就飞回树上。
赵焕了然一笑，这小家伙是和自己告状呢。
“鸣玉啊，鸣玉欺负你了？”
崖羽歪头思考了一下，赵焕估计它是在思考欺负的意思或者是在思考算不算欺负。
结果崖羽叫了一声，还点了点头。
赵焕盯着鸣玉，鸣玉打了个寒颤 ，老实交代了“我不就昨天说了你几句嘛。”
“哦？说什么了？”赵焕塞了个小鱼干给崖羽作奖励。
“我说皇子你养了个鹰和你一样，就会欺负我，每次出什么问题都是我背锅。”鸣玉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紧张道。
“没了？”
“没了。”
…………
赵焕叹了口气，和崖羽说了句“他没说我坏话，和我闹别扭呢，不要记仇啊。”他朝鸣玉走过去，对他说了句，“过来。”
领着鸣玉到了雁鸣厅，他坐下，没说话等了一会。
风言带着消息回来，“皇子，王小石和白愁飞今早出了城门，半路遇见苏梦枕，三人结拜成兄弟，已经回了金风细雨楼了。”
“好，我知道了。”赵焕应下，“风言你先别走。”
风言和鸣玉碰面，鸣玉别扭的不看他，风言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站好。
赵焕没想到这都几日了，两个人居然还没和好。
“说说吧，你俩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鸣玉不明白，下意识反问。
风言反应过来了，淡淡的说了句“无所谓。”
赵焕扶住额头，一语惊人，“你俩成亲吧，要不然就给我滚蛋。”
两个人这个时候倒是默契十足“不可能！”
赵焕摔下茶杯，微怒道“那你俩说怎么办！搞得和小夫妻样，闹别扭闹几天了，我不搭理你，你不搭理我，人家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俩要不然也去打一架？”
茶杯摔碎，里面已经没有茶水了，方向也是没人的方向，虽然生气，也没舍得砸他们俩。
鸣玉和风言也是沉默，不知道说什么。
赵焕冷静下来，刚刚有些没控制住，“我身边的近身侍卫，闹了别扭，要是被有心人知道钻了空子，你们猜猜会发生什么。”
鸣玉和风言也知道这个情况，赵焕呆在京城不比呆在边关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两人更加不知道说什么。
“罚你俩这几天给我呆在一起，不准超过十丈，晚上睡觉也给我一起！”赵焕挥手不耐烦的让他俩下去。
鸣玉胆子比较大，下意识问了句“几天？”
赵焕顿时瞪大眼，气道“半月！”
鸣玉顿时愣住，半月，要他命还差不多！
风言及时赶紧把他拉走，赵焕在屋里补上了一句“有什么事，以风言优先！”
鸣玉激动得指了指屋里又指了指他和风言，一副有苦难言。
风言还是波澜不惊道“跟着我吧。”然后转身离开，鸣玉握拳在他身后比划几下。
赵焕则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故意咳了一声。
鸣玉回头看见他，顿时蔫巴，乖巧的跟过去。
赵焕摇摇头回书房了，拿起了一旁的笔墨，思量起来。
先前丞相府联合六分半堂不许白愁飞和王小石加入金风细雨楼。
他揽袖提笔写下金风细雨楼，石，愁。
然后昨日苏梦枕回来，去了一趟尚书府。
按照风言的说法，他没杀刘安世，所以风言把后续任务交给其他人赶了回来。
可是按照原本的路程，苏梦枕应该回来的更早，而且刘世安没死，那他提的血红脑袋上丞相府，那个脑袋会是谁的？
他又写下尚书府，六分半堂，在一旁画了一个包袱，象征脑袋。
上回他明白了蔡相在发国难财，但是不明白到底天下流淌的黄金是指什么东西。
这般看来，这个脑袋既然能同时威胁到尚书府和六分半堂，那估计就会和这个所谓的黄金有关系。
那么，苏梦枕必然掌握到了线索。
赵焕撑在这张纸前，他已经将关系梳理出来了，上次六分半堂偷偷摸摸半夜运出城的时候，皇城司已经摸清位置，只是没有证据证明运的是什么，看来这次要真相大白了。
他还需要做更多的准备。
赵焕将纸放入火盆烧尽，所有的东西都不能留下证据。
他出门喊出一个暗卫，吩咐通知皇城司，他马上过去。
皇城司
赵焕从马匹上下来，一路径直走入内部，旁边的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有几个围上来跟着一起走。
“殿下，雷损去尚书府了，需要派人去听一下吗？”
“不用，有狄飞惊和雷损在，皇城司内除了我还能稍微靠近点，其他的离近点就被发现了。”
“好”
“殿下，狄飞惊现在去金风细雨楼的茶馆了，需要监听吗？”
“金风细雨楼的饭馆？还有谁在？”赵焕停下脚步，站住看向禀报的人。
“还有金风细雨楼的一个主事龙啸青。”
赵焕听见，挑起了一个了然的笑意，“看来有戏看了。”
“这事情不用处理，现在把精力放在天下间流淌的黄金身上。”他往三层楼院的中心一站，朗声道“所有人，全部听令。”
顿时小院内的人都面向他站好。
“甲级侍卫，近日加速处理掉目前任务，两日后保持待令状态，确保随叫随到，解散”
一部分身着盔甲，带着面具的侍卫回应道“是。”
“乙级侍卫任和内卫一起确保皇宫安全，解散。”
大部分侍卫回应道，“是。”
“调查小队，最近把六分半堂，丞相府，以及金风细雨楼的动向盯紧点，小到一个人，都要知道最近去哪了，干什么了，让城内的暗哨注意起来，解散”
剩下身着青色的普通文职也纷纷应道“是。”
目前还剩下的，只有身着黑色的四个人还在面向他，但是他们不在上面这两层，而是在一楼。
赵焕走近他们，向深处走去“都过来。”
更深处，是一个用琉璃瓦作屋顶的鸟棚，类似被打通的三层塔内还没有楼梯，左右两侧都有着在上端打开的窗子。
屋内被琉璃瓦折射出奇异的光线，围绕着中心的位置有一大圈的木架高低错落，上面停留的，是一只只有着大嘴的乌鸦，每一只都有一丈半到两丈（五十厘米到六十厘米）
他们的嘴巴都被束缚了起来，甚至是尖锐的爪子都被用奇怪的东西包裹住。
这里是皇城司，不是其他地方，所以这些乌鸦的作用，就是代替鸽子传信，甚至可以说是抓住传信用的鸽子。
而这些乌鸦，都是体型大，能一只抓住鸽子的乌鸦，将鸽子抓回来，然后读取纸条上的信息，再把鸽子放了，就是鸦组的任务。
他们的手上都有特殊的保护，用合金锻造的护手，虽然这里的乌鸦经过训练不会啄人，但是以防万一，还是有防护措施。
崖羽见赵焕来了，主动飞到他手臂上落下。
崖羽，则是震慑这些乌鸦的最大保证。
它和皇子一边，也就是和皇城司一边。
所以这群乌鸦如果不傻，就不会轻举妄动。
“鸦组最近的任务就是把金风细雨楼的鸽组盯紧点，有紧急的消息，就让崖羽传给我。”赵焕抚摸着崖羽对剩下四人道。
“剩下的小家伙们，要是这回能得到关键的消息，我就奖励你们一些珍贵的宝石。”他将崖羽放开，剩下的乌鸦就有几只主动飞过来和他亲近。
乌鸦能听懂，赵焕知道，黑色的羽毛肆意吹起，乌鸦们也在木架上兴奋的跳来跳去，它们的窝都建在这个室内，有的乌鸦窝内有明晃晃的宝石，水晶，琉璃等小玩意。
这些奖励都是明面上的进行奖励，所以没有藏的必要，如果乌鸦之间出现盗窃打架的行为，都会被崖羽狠狠的用翅膀和利爪教训一顿。
“行了，它们今天中午的饭就交给我吧，你们休息一下。”赵焕拍了拍为首的那个鸦组，他点点头，“好，殿下，不过还有几只乌鸦在外面，要是回来了，殿下叫我们。”
“嗯，别担心，我知道的。”赵焕笑了起来，亲和的说着，“我和它们也有段时间没相处了，正好叙叙旧。”
四个人也只好向他挥挥手离开了。
夜晚
一只脚腕带着浅白色碎黄花布条的乌鸦回到万事楼内，它看见赵焕在，就兴奋的扑过去，成功掉在他头上。
“嗯？”赵焕将它拿了下来，不用看布条他都知道，“是小笨丫吧？”
它在他手上扑棱几下站好，然后骄傲的伸出爪子，赵焕取下纸条，扫了眼，将纸条递给一边的鸦组，就把笨丫放飞，转脚出门了。
鸦组的人看完纸条，就从怀里拿了一个琉璃珠子给它，“笨丫立功了，这回带了个好消息。”
笨丫叼过珠子扑棱着翅膀飞回窝里，使劲扒拉几下，把珠子藏好。
赵焕飞身靠近了信息中的院子，越是离四合院越近，他越是敏感，听到可能六个人。
雷损此时已经演讲到一半了，“这口井里头啊，他关了一个人，这个人曾经也是负责北方生意的，他关了八年啊，这八年里头没有一天是能够见到天日的，还有，他活着，他的家人就得死，你们也可以这么选。”
赵焕没敢再靠近，确保能听见就行。
‘八年…什么人值得他关了八年都不杀。’
一片寂静后，一个人出声道“多谢雷总堂让我多活了几年，我这命，还给你。”刀刺入□□，传来一声闷哼。
又是几下同样的声音后，那个院子里就只剩下两道呼吸声了。
赵焕将气息变得轻薄绵长，努力的淡化自己的存在。
另一个脚步声靠近他，“让他们的家人陪他们上路吧。”
“要杀的人还有很多…”
“刑部今天晚上不巡防，天亮之前收手就行了。”
“是”
“苏梦枕带回来的接头人在京城还有家人吗？”
“有”
似乎是给了那个人一杯酒，赵焕再听见的，就是吞咽声和瓷杯放下的声音。
那人离开了。
“别怪我…别怪我…要怪就怪苏梦枕盯上了我北方的生意。”
“做鬼啊，找他报仇去吧。”
又是安静了一阵后，赵焕估摸着也没什么事情了，就小心的运起轻功离开了。
他没回皇城司，而是回了晖王府，回到房间换了一身暖黄色的内搭，套了件白色长衫，又套了件浅黄色外衫，最后挑了个柳青色的腰封裹上，拿出了皮质的腰跨剑带拉紧防止掉落。
他将位置调整好，挂带的位置挪到左腰侧，然后走到床前。
赵焕轻呼一口气，抬手掀开床榻上的被铺，在床上的，是几块错落不一镶嵌的玉石和发黑的铁质床板。
他将玉石的位置做了一个调整，就听见咔哒一声，一块床板收缩下去，露出其中的一刀一剑。
他将刀剑取出，插入腰间的挂带，剑鞘和刀鞘都卡的合适。
他将面具戴好，系上黄色额带，拿起前不久让府上丫鬟洗好的衣物包好然后转脚出了门。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狄飞惊那边已经动手了，他现在过去也只不过是送上去找打。
所以，他现在最好的目的地就是，
金风细雨楼
金风细雨楼
杨无邪已经接到消息了，他带着有些悲愤的说道“龙啸青被抓，李念堂反叛，几十个兄弟被杀，两条街的商铺，城中四个堂口，而且，他们并没有停的意思。”
王小石听罢，站了出来“我们几个联手，干一件非同一般的事。能挽回楼里的损失。”
杨无邪反问“比如呢？”
“比如，”白愁飞接过话，一顿，“杀狄飞惊。”
苏梦枕立马转身否决，“不行，狄飞惊没那么好对付，雷损能容他，所以有机会得天下，我不想你们两个也折损进去。”
白愁飞抱臂道“我和王小石联手，定能杀他。”
苏梦枕目光坚定的看着他，“狄飞惊不能死，若有一天，六分半堂整垮在我们手里，雷损极有可能想来个玉石俱焚，到时，能帮我们稳定局面的，就是这个狄飞惊，他活着，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他说着，走下台阶给他们两个分析到。
他侧头询问，“老三，你怎么看？”
“楼主！门口有一个人说他要见副楼主！”一个侍卫跑了过来打断了谈话。
苏梦枕看向白愁飞，白愁飞问道“那人说他是谁没？”
侍卫答道，“那人说他是您堂弟，想过来…”他顿了顿，不知道如何说。
“你接着说。”白愁飞看出可能是有什么话不好说，他觉得要是堂弟没什么不好说的。
“他说过来还您那天晚上给他的衣服！”
这话本来没什么的，偏偏还带了一个那天晚上，一下就让人觉得有些耐人寻味。
白愁飞脸色变了变，“他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过来了…”
正好又来了一个侍卫给杨无邪递了个纸条，杨无邪见后，“你这堂弟有点本事啊…”他把纸条递给对面的白愁飞，王小石也好奇的凑了过去。
“他把在金风细雨楼街道上的六分半堂的人全杀了！”王小石一声惊呼。
“你这堂弟哪是来送衣服的，简直是雪中送炭啊。”杨无邪脸上似乎有些高兴，打趣白愁飞。
白愁飞和王小石互相都有些没想到，“可我记得他没说过自己会武功啊？”
“不会武功？怎么可能，他杀那些六分半堂的人的时候，连一柱香都没用到。”杨无邪讶异道，还指了指刚刚离去递消息的侍卫。
苏梦枕打断讨论，“不管什么情况，先让他进来吧，现在外面太危险了。”
“是，楼主！”那个侍卫迅速跑下去通知门口。
“老三，你刚刚还没回答我。”苏梦枕提起被打断的讨论。
“我倒觉得，我们应该把龙啸青救回来，我虽然是和他有冲突，但是也只是因为立场不同，现在站在楼里的立场，我倒觉得，他是个有骨气的汉子，我还认为，应该把李念堂抓回来，交给楼里处置，这样也能挫一挫六分半堂的锐气。”王小石接过，将自己的看法逐条说出。
“李念堂已经是六分半堂的人，不用带他回来了，在我眼里，朝秦暮楚的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苏梦枕沉声道。
“杀人的事，我去。”白愁飞低眸凝视道。
“嗯，”苏梦枕转身望向白愁飞，“龙啸青是我们楼里兄弟，带他活着回来见我。”
王小石也答应“救援的事，我来。”
杨无邪此时站出来提出了关键点，“城防的人都已经撤了。”
“刑部给雷损开了个口子，这口子能坚持多久谁都不知道，一天，还是两天。”白愁飞缓声询问着。
“这我也猜不到，但是口子一旦关上，如果我们还在行动，反倒遭刑部镇压。”杨无邪担忧道。
“当然是天亮之前啦！”一个清亮的少年声音传过来，鹅黄色身影蹦蹦跳跳的向白愁飞蹦哒过去。
“堂兄！“白辕乐呵着抱住白愁飞，白愁飞脸上是淡淡的嫌弃。
倒是王小石十分高兴，“阿辕！你来了！”
“小石哥，还是你好！堂兄他刚刚那个表情绝对是嫌弃我了！”白辕松开白愁飞重新投回了王小石的怀抱，
“既然知道，你还抱我？”白愁飞把他从王小石身上拉开。
“你堂兄他是故意那样的，别在意昂。”王小石也揉了揉他还有些婴儿肥的脸。
“这位就是我二弟的堂弟了吧？”苏梦枕笑意盎然的看着他。
少年似乎意识到有些过于熟络，突然有些腼腆道，“是，我就是你们副楼主的堂弟，白辕，单字一个瑾，唤我阿辕或者阿辕就好。”
苏梦枕含笑看少年准备自我介绍，却被少年手忙脚乱的挥手打断，“我当然知道您的，梦枕红袖第一刀，苏楼主，久仰大名了，我也是一个用刀的，也算仰慕很久了！”他有些羞怯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啊，当然，还有童叟无欺杨无邪！我也仰慕很久了！”白辕对着杨无邪慌乱道。
杨无邪也有些好笑的问他，“你刚刚说天亮之前，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那个是听见那些黑斗篷的人说的，他们一直在催，说天亮之前必须烧完什么…”白辕冷静下来回忆道。
苏梦枕有了决策，“我们现在有七成把握，这位小兄弟刚才给了我们足以支撑一成的消息，这就值得我们去做，当别人还在思考我们什么时候反击，最好的时机…”
“就是他们还在想的时候！“王小石接过，白辕默默凑到白愁飞旁边嘀咕一句，“小石哥和苏楼主好有默契！”
“不错。”苏梦枕走到他们俩面前，“你们两个把今晚该办的事办完，能不能做到？”
“能！”王小石和白愁飞异口同声道。
“我呢？我怎么办？”白辕从旁边探出脑袋，透亮的眸子盯着苏梦枕，“我都来了，就让我一起去呗。”
白愁飞率先不同意，“不行，你不要乱来，你毕竟不是金风细雨楼的人，要是掺和进来就不好了。”他严肃的把人拉起站好。
“对啊，而且你还小，就不要担心我们，乖乖呆在楼里，等我们回来陪你出去玩。”王小石也哄他道。
“我也不小了，还让我呆在楼里…我看你们就是怕我拖累你们！”白辕顿时气的两边都鼓起来。
“确实，有我们三个在，还不至于让你这个小家伙出来帮忙。”苏梦枕点点头，露出笑意的眸子盯着小家伙。
白辕顿时不乐意了，“怎么苏楼主也这么说！”他拍了拍腰间的刀剑，“我可是特意戴上我的武器出来想找堂兄和小石哥的！怎么能这么打击我。”
苏梦枕乐了起来，“怎么，那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还有，随你小石哥和堂兄喊我苏大哥就行，听你这小家伙一口一个苏楼主别扭的很。”
白辕高兴的应道，“好，苏大哥！”
杨无邪看不下去了，上来一下打晕了白辕，白愁飞和王小石都下意识的要去接，杨无邪已经接稳了。
“你们呐，多大人了，碰见个小孩这么乐呵，赶紧忙去，这小家伙我先照应着。”他催促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辕非辕，焕即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