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僵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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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元收到短信愣了愣，只能招呼已经到场的大家开席，简单说明了许晨因为工作安排的原因无法到场。顾岷蹙眉拿起扣在桌上的手机，打开许晨的聊天界面。
之前的聊天记录赫然显示着许晨回的那句“一会见。”
明明说好了会来，怎么又突然有了工作安排，他手指飞快打出一串字，却并不见回复。顾岷低头脸上是掩不住的失落，握握拳又打起精神，努力自然地融入周围人的嬉闹中。
顾岷那天晚上都没等到顾岷的回复，他的微信语音也在漫长的等待中终没了音讯。直到第二天上午，顾岷早课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简短的回复。
“昨天有事儿，回去太晚直接睡过去了。”
顾岷蹙了蹙眉，总觉得许晨这话听着勉强，像是敷衍，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斟酌了半天说道。
“下次请你去那家火锅店，锅底很正宗，你肯定会喜欢。”
许晨望着手机那边迅速发来的消息，不自觉扯起了嘴角，牵起了一个勉强的弧度。顾岷的头像是他们两个都很喜欢的动漫人物，绷着脸酷酷的表情，这个图片还是许晨给他选的。顾岷之前的头像是一张很有年代感的风景图，他说是自己去海边看海时拍的，也懒得选图换头像，这一用就用了好多年。许晨每次看见这个头像都觉得像是跟自己爹妈聊天，看着怪别扭，所以自觉承担了找头像的重任，从两个人谈论过很多次的动漫里精挑细选选出来了这张。
顾岷换的很迅速，许晨看见那边从一张湛蓝海边图换成了黑白动漫人物时心底隐隐泛着股隐秘的甜，因为这张动漫的图片风格与自己用了很多年的头像非常一致。情侣头像这几个字在就在他脑中打转儿，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跟小女生一样因为这些隐晦的小细节而深受影响。
“嗯。”
许晨的对话框显示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很久，却在等了好几分钟后只回复了一句简短的“嗯”。顾岷彻底明白了，许晨一定有事，不然按他对许晨的了解，如果真是因为工作错过了这次饭局，他定会叽叽喳喳让顾岷拍照给他让他也看看好久不见的大家，肯定会缠着问如果好吃下次一定要一起来，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冷漠。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岷是真的忧心，在阶梯教室凳子上坐也坐不住了，胳膊肘怼了怼身边的程泽，小声在他耳边说道自己有急事先走了，点名的话帮忙答一声。程泽睡眼惺忪地点点头，也没多问他要去哪儿。
“没什么事。”
这次回复倒是迅速，顾岷刚跑下楼梯就收到了许晨的信息。他往前翻了翻两人前几日的聊天记录，看到许晨跟他念叨过这次回来好不容易得了几天假期，急急忙忙叫了车往许晨给过的地址走。
许晨随便应付了顾岷便将手机甩在一边不去看，自己倒在床上心里的烦闷却不减。突然听见手机响起，捞过手机却见屏幕上闪烁着的是顾岷两个字。
平时倒是没察觉，怎么偏偏越想避开他的时候这人阴魂不散的，生活里处处塞满他的痕迹。许晨叹了口气，接通电话。
“怎么了？”
许晨先开了口，语气听起来淡然平静，似乎像是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呃...我...我知道你回北京了，想起上次你说的新上映的电影，今儿个天气也挺好的，我们可以。”
没等顾岷说完，许晨就打断了话茬。
“我等会下午有个采访物料得录，下次吧。”
顾岷话头被一堵，剩下半句也梗在喉间。电话两端的两人皆是沉默了片刻，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好。”顾岷压下苦涩，堪堪开口，抬头看着眼前高耸的公寓，也停了脚步没有念头上去打扰许晨。
许晨听出了顾岷语气中的低沉，何尝不觉得不是滋味。只是他没有勇气去赌，赌上一颗真心却怕撞了南墙。昨天一个人走了几个小时走回家，路上走马观花似的将过往的经历都细细过了一遍，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一步步清醒的沉沦。许晨虽然平日在大家眼里总是副嘻嘻哈哈无忧的样子，其实心里压着的事，肩上担着的责任比同龄人多得多，吃过的苦头早让他将自己打磨成了这副圆润又讨喜的模样。昨夜在听见顾岷那番话时，才真真正正将他从这几个月的梦境中抽离。梦境与现实的抽离让他切实的心痛，他本可以仍以一副坦然模样进去，跟相熟的朋友们嘻哈。只是他真的做不到，再以坦然的姿态去面对顾岷。
是他自己太过入戏。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僵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