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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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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元思忙摘掉耳机,从直播间里退出来:“没有,没有。你祁大少爷没来我哪儿敢啊。”
周行看着手里牌:“老祁,你来替我,我要走了。”
“我打不了,就过来看看,明早还有个会。”祁洲摆摆手。
富元思自告奋勇:“我替你,我替你。”
富元思坐上去,祁洲和周行都没在屋里待太久便双双到外面抽烟。
周行给祁洲点了根烟,自己却没抽。
祁洲对他扬扬手,示意要给他点烟。
周行却说:“我老婆不喜欢我抽烟,就戒了。”
他俩是大学同学,关系不如富元思和祁洲亲厚,但是也是很好的朋友:“你最近挺火的。我老婆都念叨好几次你在热搜上。”
祁洲苦笑。
说起这件事,都是拜孔乐稚所赐,要不是她那通电话阴差阳错的被播了出去,也不会又现在的效果。
“正好立本最近商场搞活动,又有几个新盘要开,权当是做一波宣传了。”祁洲说起来轻描淡写。
周行却看得出里面的门道:“那位孔小姐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吧。”
祁洲没说话,只是深深吸了几口烟。
周行继续说道:“既然分手了,就干脆体面一些,要是放不下也不要磨磨唧唧的。两边都耽误了。”
祁洲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我老婆说,最近林家的人在联系林尔白了,你也知道的我老婆跟林尔白是闺蜜。”周行说着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祁洲站在原地没动,一根烟抽完也大踏步的往外走。
他边走边给人汪明哲打电话:“跟《尚峰》的那位常记者说,她的稿子不行,明天希望她来的时候可以带着诚意。”
说完便挂了电话,抬头看看今晚的月亮,又掏出手机打开支付宝,点开那个熟悉的头像。
果然没有消息。
他叹了口气。
孔乐稚是让他吃了不少苦。
人人都苦,全都比不上汪明哲心里苦。
也不知道别人家的特助是什么样子,反正他这个特助当得又要处理公事,又要处理老板的私事,连老板前女友的私事也要他管。
汪明哲心里苦。
他叹了口气,拨通了常诗诗的电话。
常诗诗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奋力改稿子。
快下班的点,今天祁洲关于上次采访稿的整理结果反馈回来了。
只有寥寥两个字:不过。
为了这两个字,欧意拉着他们组开了三个小时的会,导致她成功错过了孔乐稚的首秀和PK时间。
改稿子和联系汪秘书的活落到她身上。
这不大晚上汪明哲打电话过来,她也不敢不接。
“喂,汪秘书。”
汪明哲听着常诗诗的声音长长地叹了口气:“常记者,是这样的,我老板说了,明天答应你过来二采并修改稿件,但是希望你能带点诚意。”
诚意?
听到这两个字常诗诗都懵了。
这是要干啥?难道是光明正大的要求她行贿?还是要她出卖色相?
“汪秘书,我没太懂你的意思,我可不做违法的事情。”
汪明哲:“……”
他忽然理解了那句“臭味相投”是什么意思了。
果然不是一样的人是玩不到一起去的。
他又叹了一口气:“我的意思是,你把孔小姐带上,这事儿或许能好办一些。”
***
常诗诗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个事儿。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要在丢工作和出卖朋友之间选一个出来。
鱼和熊掌果真是不可兼得。
她又叹了口气。
孔乐稚以为她是因为工作不开心,说道:“等你今天忙完,我带你去吃海底捞,我请客。”
原本昨天晚上十二点下播,孔乐稚想今天早上睡美容觉来着。
她甚至考虑,后面改成白天直播,晚上休息。
毕竟熬夜太伤身,到时候多贵的护肤品都补救不回来。
但常诗诗打电话给她,说明天商场有折扣活动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要是放在跟祁洲没分手之前,这种打折活动孔乐稚肯定是看不上眼的,但是这会这种活动她是挤破头也要参加的。
正好她看衣柜没有什么适合直播穿的衣服,去挑几身。
但上午他俩刚见面,常诗诗便接到电话,临时通知她去工作。
常诗诗坐在车上一直唉声叹气。
“到底去哪里工作?让你这么为难。”
说起来常诗诗实习有一段时间了,孔乐稚很少见她这样反常。
常诗诗又叹了口气,犹豫半晌终于开口:“立本。”
听到这两个字,孔乐稚猛地咳嗽两声,眼皮跳个不停。
她跟祁洲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
“那我一会儿送你到楼下,找个地方等你,你工作完了打电话给我,我们再去吃饭。”孔乐稚咽炎口水。
常诗诗出乎意料地再次重重叹气:“吱吱呀,要是我有难你会帮我吗?”
孔乐稚挑眉:“你干嘛了?借高利贷了?还是没工作了?”
“都……都不是。”
孔乐稚松了口气。
这要是常诗诗开口借钱,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
“只要不是借钱就好。”孔乐稚小声比比道。
红灯的间隙,她拿起水喝了一口。
下一秒,常诗诗说:“那你陪我去一趟立本吧。”
“噗。”孔乐稚一口酸梅汁,直接喷出来。
这不是比借钱还要她命?
常诗诗立马递上抽纸:“哎呀哎呀没事吧。”
孔乐稚接过抽纸,擦擦嘴又擦擦方向盘,她斜眼看向常诗诗。
只见她低着头,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常诗诗,你该不是出卖朋友吧。卖友求荣天打雷劈的。”
常诗诗吓得立马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你听我解释。”
孔乐稚靠着路边停车,双手朝胸前一环:“来吧,解释吧。”
“就是……就是……我们前几天不是采访了祁洲嘛,然后这个月主编给了我们组一个头版的位置。”
“但是今天,不,是昨天。我把写好的稿子发给祁洲那边被他打回来要求重写。”
孔乐稚挑眉,是祁洲能做出来的事情。
她都能脑补,祁洲冷冷地看着稿子,一脸冷漠的丢在办公桌上,说一句:“这些的什么东西?”
她摇摇脑袋,把祁洲从脑子里晃出去。
“你继续。”
常诗诗继续道:“我原本想说约明天去立本改稿子,但是汪秘书一直说祁总没时间。后来,晚上汪秘书主动给我打电话,说祁总说带你去才能解决问题。”
“我能解决什么问题?”孔乐稚尖声。
她自己就是祁洲的问题,总不能让她把自己解决了吧。
常诗诗哀求道:“求求你了,你就帮我这一次,就去露个脸,露个脸就走。”
孔乐稚摇头:“不去,不去。上一次我坑了祁洲一回,我怕我有命进去立本,没命出来。从此之后,你就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求求你了,吱吱我可是你唯一的好朋友,你忍心看着你的朋友失去工作,从此之后流落街头,无家可归吗?”常诗诗星星眼的望着孔乐稚。
孔乐稚铁了心了。
“不去,不去。”
她可不会自己往虎口里送。
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只听车窗“咚咚咚”被人敲响。
孔乐稚摇下车窗,只见一个交警见到她愣了一下,说道:“您好,女士。这里不允许停车,麻烦赶紧离开。”
“抱歉,抱歉。”孔乐稚发动车子。
交警突然问道:“请问,你是不是猫牙的小吱吱?”
孔乐稚怔愣了下。
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到粉丝了。
“是,交警哥哥,晚上记得来看我直播哦。”
交警蒙蒙地看着保时捷扬长而去。
车里,常诗诗又要开口,直接被孔乐稚打断。
“不去,我现在可是公众人物,随时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常诗诗禁了声。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么强求孔乐稚是不对的,心里很是愧疚。
“吱吱,”她试探的叫了声,“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到,没顾虑到你的感受。”
她这话,反而让原本决然的孔乐稚心一软。
常诗诗有一句话说得对,她是孔乐稚唯一的好朋友。
孔乐稚长得好看,看起来又是高冷的女神范,小时候的生活环境,注定她没有什么好朋友。
上了大学好不容易,遇到了常诗诗,两人兴趣爱好差不多,脾气又合很是难得。
所以孔乐稚对这个朋友格外珍惜。
她叹了口气,怒骂自己不争气。
没事圣母心发作什么?
“算了,我送你到立本门口,但是我不进去,只在楼下等你。”
常诗诗听她软下来,脸上大喜:“真的吗?送我到立本就行了,别的不强求。”
“说好了,我现在身价可贵了,这事儿可是要另外收费的。”
“收多少?”
“一顿海底捞不能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