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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隰商衡有个朋友，叫闻夙川，跟隰商衡差不多大，挺年轻的，是个医生。跟梁全不一样，梁全是他发小，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交情得有十七八年。闻夙川是他去L市半路认识的，两人性子差不多，都不太爱搭理陌生人。
但隰商衡属于那种“给你几分薄面，听你把话说完”的类型，而闻夙川是真的懒得搭理，“没耐心＋毒舌”，有时把人怼的一点情面都不留，一句客套话都不想说。在情商方面是真的欠佳，很容易得罪人。
但人家有实力啊。
这几年，闻夙川发展的那叫一个迅速，短短三年，已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神经外科医生，很少有失败病例，几乎为零。大多数患者家属都争着抢着让闻夙川做主治医生，因为风险低，成功率高。
隰商衡有个私心，殷嘉恽双腿神经坏死，而闻夙川又是神经外科医生，说不定他能治好恽恽的腿呢？虽然无法保证是否真的可以成功，但他想要让恽恽获得一双健康的腿，那是上天欠他的。即使希望再渺茫，他也想一试。
不过，就算隰商衡再怎么急切也还是需要跟殷嘉恽好好商量这事，无论怎样，一切还是以殷嘉恽的决定为主。
傍晚，隰商衡下班回家，保姆菊婶已经做好饭回去了，殷嘉恽在餐桌旁等着隰商衡，还没有动筷。
隰商衡看到这场面心头暖融融的，果然，家里还是得有个老婆。
”老婆是在等我一起吃饭么？”隰商衡勾着嘴角，走向殷嘉恽。
“嗯。”殷嘉恽如实点头。
“老婆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饿着怎么办？”隰商衡刮了下殷嘉恽的鼻尖，半开玩笑道。
殷嘉恽被刮的有些痒：“我喜欢和家人一起吃饭。”
隰商衡是他唯一的家人了。
“老公以后一定早回家，每天陪恽恽吃晚饭。”隰商衡承诺道。他又给殷嘉恽盛了碗汤，递到他跟前，“多喝点，暖暖身子。”
晚饭后，殷嘉恽被隰商衡抱到沙发上，圈在怀中，一起看电视。浅黄的灯光映着两人的侧脸，很温馨，让人不忍打破这惬意的美好。
“恽恽……”隰商衡开口。
“嗯？怎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治疗你的……双腿？”隰商衡小心地试探着问道。
殷嘉恽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叹了口气：“怎么没有？那是我最大的遗憾啊……可是……还有救吗？”他神情略显悲凉。
他住院那几天问过医生，医生说很难再康复，就算做手术，成功几率也只有25％，四分之一的把握，让殷嘉恽犹豫了。
“有救。”两个字掷地有声，丝毫不掺半分虚假、含糊。
殷嘉恽蓦地看向他，瞳孔睁大，眼神里是迷茫和探索：“你是，认真的吗？”
“真的。”隰商衡不假思索地点头，“我认识一位神经外科医生，国内知名度很高，每一例手术几乎都很成功，我想，他应该可以。”
听完这话，殷嘉恽的眼中好像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芒，那是希望。
“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能做个正常人。”
“在我眼中，你和正常人无异，你本就是正常人。”隰商衡眉头微蹙，他不喜欢殷嘉恽贬低自己。
“商衡，谢谢你，我爱你。”谢谢你为我付出那么多，谢谢你愿意爱我。
“我也爱你，宝贝。”隰商衡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到时候我跟我朋友联系一下，早些准备手术。”
“嗯。”
第二日，隰商衡就联系上了闻夙川，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见了面：“老闻。有件事请你帮个忙。”
闻夙川鲜少听到隰商衡的请求，不禁觉得新鲜：“什么事？”
“我老婆十五岁那年出车祸，大腿神经坏死，现在双腿麻木，无法行动。你能主刀给他做手术么？”
闻夙川是听说过殷嘉恽的，对他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
“可以。”这对闻夙川来说不算很难，几个小时的问题而已，他答道，“这类病案我见的不少，虽然会有些棘手，但成功病例也不是没有。”
“成功率大约在多少？”
“这个不能确定，手术台上的事谁也说不准，一般来说在80％左右，这种几率已经很高了。”闻夙川严谨道。
“那……失败的结果是什么？”
“最坏的结果就是——截肢。”
“你什么时候有空做手术？”
“下周六下午。”
“嗯。谢谢，先走了。”
隰商衡离开后就回了家，跟殷嘉恽说了这些话。
“老婆，你考虑好了吗？”
“嗯，我决定做手术。”殷嘉恽态度坚决。
“老婆，你不怕万一……”后面的话隰商衡没说。
“是怕的，但很快释然了。截肢就截肢吧，我现在这样，其实跟截肢也没什么区别的……”
隰商衡安慰他：“别瞎想，不会有事的，闻夙川医术那么好，肯定能治好你。要对自己有信心知道吗？”
“嗯，我明白。”殷嘉恽回了他一抹笑，示意他放心。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